《嚣妃,你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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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妃,你狠要命-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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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千红,我独爱,爱你这一种。

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都折在这种柔情目光里。畸恋着苏媚儿的凤厉行当然也不例外了。

“好吧!王嫂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已猜到是什么了,可他多希望是别的。

果然。

“厉靖是临时扎营,以他的作战方式,肯定是想速战速决,但被柴宏建这么一围困,粮草的供给肯定紧张。玄冰城能支撑一时,但支撑不了一个月。五弟的南楚城离京城不远,二三天的路程便可以到达上次我们离开的那座山林,从那里翻过去,就可以攻破围困的防线,与龙翼的厉靖会合。会合后,再反扑回去,便可取胜。如果这次五弟能解了厉靖的围,就等同是救了他,救了王嫂一家了。”苏媚儿清脆的声音,三言二语便简洁地将作战方法和她心中所求说了出来。没有哀怜的神情,也没有祈求的口气,求他出兵,却象个将领一样发号施令。

这样的她,是别样的。于他来说,她总是别样的!别样到令他无法抗拒,无法拒绝。

他答应后,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她呆在行王府好好静养,等他回来。苏媚儿含笑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凤厉行不敢坐在床沿,又不想坐在绣凳上离她过远,他单膝跪在床前的木垫板上。

繁花被面上,苏媚儿纤细白嫩的手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床沿,人脑交战,多想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窝里,好好地暖一暖。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手总是凉的时候居多,特别指尖,更是近似冰凉,纤长、白嫩的十指如葱段,右手掌的边缘有被火烫伤的疤痕,她掌内的纹路,他都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十分清晰。

这一切,都是他在她昏迷的时候,偷偷记下来的。当然,他记下来的不仅仅是这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些他从来就不敢想的地方。

可她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只有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在这个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一定要卧床静养!等我回来!”凤厉行的手在他转身离开时,手指似有意似无意地划过她的手背。他背着她时,脸红了,心跳更是因划过她肌肤时的碰触而加速。

凤厉行带着南楚城的四万将士出发了,这已倾他所能了,城内余下的兵力仅够轮班守城门。

他前脚走,苏媚儿后脚就命令阿午将府内马车准备好,她要出行。

“小姐,你现在胎儿还不稳,不能动啊!行王爷也说了,不能让你出门。”阿午劝道。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是你的主子了,所以连你也想怠慢我了?”对于下人,她苏媚儿有的是办法应付。

一听说怠慢,阿午赶紧急辩:“不是的!小姐,奴婢哪怕怠慢您啊!”

“那你就乖乖地给我去准备吧!我会小心,不让自己有事的。”苏媚儿笑道。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姐总是这样任性!”阿午嘟嘟囔囔地走出门去准备马车和行李去了。

临走之前,陶医师再过来把脉象时,深为担忧地说:“娘娘最好还是卧床休息。前几天因吸进去的迷/药时间过长,男女合欢的解药,也不利于胎儿,所以老朽也没有开药解除,只给了一些清心静养的药丸护胎、安胎。等这些汤药熬多几副,便可以完全清除余毒了。”

没有开解药?苏媚儿的眉心收了收,想到凤厉行曾提过她后肩的烙印,这么说,他曾看过她……他不是承诺不碰她的吗?苏媚儿有些怨恨地想。

☆、199 耸山之战

苏媚儿没听任何人的劝,任性地出行了。不过,她没告诉任何人,她要去哪里。

小午扶着她上了马车之后,她让车夫将她带到南楚城的药材铺,她跟马夫与小午说,她有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在店铺里头,她要在朋友家住几天,让小午把药和行李拿下来,然后把车夫和小午打发回府去了。

“大当家,您怎么来了?”十八盘出来的商贾备陆生把苏媚儿迎进店铺里头的时候,问道。因为现在还不是季度收账的时候。

苏媚儿递给他一卷纸,道:“老备,快将此情报飞鸟传往十八盘山寨和京城附近,凡是有弟兄们的地方,都发一份。要他们即刻赶到青龙镇,在青龙镇的离离纺织坊聚合。还有,准备一辆马车给我,我要赶去京城的青龙镇。在路上要让信息部的弟兄把京城最新的战况告诉我。事不宜迟,马上去办。还有,想办法将我还活着的情况令人传给玄冰城内的墨城主,让他转告给当今太子厉靖。”

“是!”看到苏媚儿凝重的神情,备陆生不敢延误,即刻去办了。很快,他就把大当家吩咐的事全办妥了,而且还细心地叫上自己的大女儿在路上照顾苏媚儿,他看出来了,大当家的脸色不好。走之前,他看到了大当家叫人熬的药是安胎用的。

备陆生还带上了一些滋补的药材,把店铺交给了底下的人,亲自赶马车上路。

“老备,你叫别人来赶车就可以了。”

“大当家,这赶马车的技术,寨子里头,除了黑子能跟老夫有一比之外,其他人都靠后站了。您身子骨现在弱,还是让老夫亲自赶车好了。还有,我们养的鹫鸟,也就认老夫,所以也方便传递情报。”

备陆生是十八盘寨子里出来的商人,谈话间颇有股寨子里流行的豪气干云。他是跟着苏媚儿最早的那批优秀将士,在昆山安定下来之后,就把自己家里的老婆和孩子接去落户了。后来,苏媚儿看他挺有做生意的头脑,便让他出山安/插到南楚城开店铺了,顺带传递一些有用的情报。

“老备,袖灵五年不见,都成大姑娘了。你家小女儿袖瑶也快七岁了吧?我记得生小彤是初秋,第二年的初夏时,袖瑶就出生了。”苏媚儿躺在马车内,望着坐在旁边与她一起的女孩袖灵,笑着跟外面赶车的备陆生说。

“是的!年后跟她娘亲走亲戚去了南都还没回来。这六年来一直呆在南楚城,都没机会回十八盘寨子看看大家。每次二当家来收账的时候,想想从前,都觉得跟着大当家,真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份啊!”

“老备,你忘了上昆山建十八盘寨子时发的血誓吗?从那以后,就是没有过去的新人。哪来那么多的感慨想以前?袖灵长得象她娘亲呢,又美又水灵,这名字也取得不错。”记得寨子里的人第一次看到老备的老婆时,都大吃一惊,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江南美人啊!

现在看着眼前的袖灵,苏媚儿依稀可以看出她继承了她娘亲的秀美五官。听到苏媚儿的赞,才十四岁的小姑娘羞红着脸不敢看苏媚儿。

一路上,与备陆生谈天说地,倒可以让她分散一些精力,不会总想着凤厉靖目前的困境。离开南楚城的第一天,他们在途中就收到了京城那边送来的消息。凤厉靖果然被围困在龙翼无法突围,除了军队后面的玄冰城,凤厉靖已陷入三面被围困的险境。15174825

每经过一座城池,便可以听到大部队刚经过的消息,对于凤厉行这行军速度,苏媚儿真心觉得无话可说。本来利用别人的畸恋,她不屑为之,可如今为了凤厉靖,她不得不为之。

只是产生的后果,却是她未曾想到的。

到了青龙镇,还没驶进离离纺织坊,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箫声。苏媚儿不由惊喜地坐了起来:“颜离……。”

马车刚停好在纺织坊的门前,袖灵就扶着苏媚儿下了马车,苏媚儿慢慢地寻声进去,跨进大门到后院,直到看见一个白衫男子,背对着她依然沉浸在箫声中。

“颜离……。”苏媚儿轻唤出口。

媚媚药药不。“我就知道大当家会把我当成旧主子的,果真是!”男子转过身来笑着说,一张五官与无涯子相似的脸,不如无涯子那般清俊无尘,多了一份英气,正是他们十八盘寨子的二当家刑御风。

“你们都皮痒了,竟敢捉弄老大。”苏媚儿笑骂,心底却掠过一丝失望。明知道西凉国现在局势紧张,他怎么可能离开?

“弟兄们,看吧!大当家明明自己认错人了,还埋怨是我们捉弄。”刑御风继续笑道,站在后头的弟兄们也都纷纷发出带善意的取笑声。

苏媚儿脸皮厚也不怕那些笑声,更没有女人家的娇羞觉得不好意思要低下头来,反倒岔开话题问:“你怎么出城了?不是让你在城内响应厉靖的攻城吗?”

“看这么多天了,还没动静,又听闻太子在郊外被围困,所以接到您的指令后,手痒便先来了。”一直呆在京城内的刑御风听到苏媚儿和弟兄们都来,首先就忍不住偷溜出城了。

“手痒,到时候多砍几个叛军。否则,饶不了你们捉弄老大的罪。”苏媚儿往院子坪地那里走去,那里早已放好了椅子,等她落坐了。她坐下来之后,底下两边的椅子才有人敢坐下来。

“二当家,你把已来到的人数报上来,还有郊外对峙的双方军情。”因身体一直比较虚弱,偶尔还会呕吐什么的。所以,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小了。

“十八盘的兄弟已报到的有两千六百三十人,每个小组的人员都有,斥候队的已前往两军交战的地方探听情况了。京城内已在给皇上皇后办丧事,也在赶制龙袍,准备皇上皇后的头七一过,凤厉秣就登基称帝。凤厉行的人马已到耸山的后面,准备今晚穿过山林,突击柴宏建的防守。柴宏建的包围圈在一步步地收紧,已将太子的兵将全逼在龙翼。昨天到今天,双方都僵持着,暂时还没有动静。”刑御风将当前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苏媚儿令人将地图铺在案台上,对着那图指指点点,思忖了良久,才缓缓道:“那我们就在凤厉行的人马开始过耸山的时候,就从这里动身。那座山要通过的话,大约两个时辰,那么多的人马行山,必定会惊动山里的夜鸟,暴露行踪。柴宏建会命人全力阻截,这就容易形成了耸山的左侧人员疏松,我们就直接从左侧杀过去,与凤厉行的人马会合,撕开了这个包/围圈之后,我们就可以在耸山这一带扎营下来。十八盘寨子后面来的兄弟,就守在耸山的后面。一是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二是防着我们后背受袭。大家都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苏媚儿说完之后,大家都对着地图七嘴八舌地补充了一些细节,还有定下分工的事。

卯时。耸山左边的山下,静悄悄的,天空挂着半片的下弦月,照得整片山林都清冷荒凉。离山林不远的平地上,扎着几个大营帐篷,有几束照明的火把荧荧闪闪的。

苏媚儿坐在软轿上面望着那些火把,在等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盖着厚毯保暖。出发的时候,备陆生劝她别出来,可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到场指挥比较好。袖灵这丫头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她从小就习武,有点身手,对这些凶残的厮杀正感到新鲜好奇的时候。

苏媚儿没有劝也没有支持。知道十八盘寨子的后代,个个都崇尚练武,毕竟当初上山的人都是武学出身的居多。

前面敌营示警的号角声惊动了所有人。很快就看到士兵们从帐内冲出来,上了马之后,朝耸山深处的山林冲去,接着就隐约传来喊杀声、兵器格斗的撞击声。

苏媚儿沉住气,未动。看到前面越来越多的兵马涌去山林,估摸凤厉行与他们厮杀得差不多了,苏媚儿才传令下去:杀!

十八盘寨子的人象猛虎下山似的,从耸山的左边忽然杀了出去,一身的黑衣与夜色溶在一起,身手又敏捷,很快就断开了柴宏建的包/围链,苏媚儿一边令人分为两拨,一拨弟兄埋伏在山边,堵截再来支援的兵马。另一拨则跟着她一起收网,堵住进山敌军的后路,形成与凤厉行前后夹击的局势,准备一举歼灭。

天色渐明,厮杀声渐稀。苏媚儿的轿子在后面稍高的一个坡地,在这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出山林的兵马,带头那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军正是凤厉行。看到苏媚儿在坡上,他微微感到诧异,但很快就露出来了笑容。此时,天光灰暗,太阳未出,可他却觉得四周充满了明媚的光线。渐渐走近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

他人在马上,几乎与坡上的苏媚儿同一个高点。就在他准备下马的时候,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传来。

☆、200 爱到支离破碎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在他们身边的不远处落下一个火炮雷子,被击中的士兵残肢断臂的,血肉四溅……一片惨叫声随之充斥耳膜。

尼玛,还有人推火炮过来,虽然这些雷子(土炸/药)不如现代的炸/药,也不如他们十八盘寨子自己弄的炫光手雷,但炸死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快趴下……。”苏媚儿已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吼叫出口了,朝寨子的弟兄们大喊。

凤厉行朝火炮的方向看去,惊恐万状,然后足尖一点,大声呼喊:“王嫂……。”朝苏媚儿飞身跃去,将她扑倒在软椅下,再用自己的身体护着身下的苏媚儿。

“轰”一颗雷子落在他们身边轰然炸开。

沙石尘土把苏媚儿的脸掩盖了一半,身上被人压着还重得要死。眼睛还没睁开,耳边就听到凤厉行在问:“王嫂……你怎么样?”

“呸呸呸……。”媚儿把口里的泥土吐出来之后,连声道:“还好,没死!”伸过衣袖,把脸上的泥拭去,睁开眼就看到凤厉行近在咫尺的俊脸,含笑望着她。太不公平了,他脸上倒是挺干净的,不过,估计背后也是一层泥土。

苏媚儿推搡了他一下,道:“五弟,起来。”见他不动,苏媚儿有点生气了,正欲用力推他时,猛然感觉到有温热粘腻的液体大量地渗入衣衫,瞬间湿湿地贴紧她的肌肤,心下大惊:“五弟,你受伤了?”

这时候,还有不断的雷子在响,但已有人寻声冲去了,他们在小坡上,反倒一时还没有人爬上来。苏媚儿想叫人帮忙移开凤厉行都找不到。

“不要紧的!王嫂,别动!让我靠着你歇一会,就一会。”凤厉行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苏媚儿,不让她起来察看他的伤口。

“你流很多血了,必须要即刻止血才行!五弟,放开我!让我起来给你包扎伤口。”苏媚儿看着他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就连唇色也逐渐灰白,她心里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一股股令人翻江倒海的血腥味带着硝烟味直冲鼻子而来,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不用包扎了!王嫂……你知道爱一个人到心力交瘁、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的地步是怎样的感觉吗?再好的包扎,也没有用了。”

“你在胡说什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有心情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苏媚儿抬帘看一眼他,也许就会发现他正隐忍着巨大痛楚的俊脸已有些扭曲了。

“我没胡说!但却……心甘情愿……承受,承受从来没拥有过的东西。现在……能抱着你,我……无怨了。”

“你先起来……。”苏媚儿挣扎着没办法起来,他身上穿着铠甲又沉又重,现在力弱的她真推不动他。

凤厉行屹然不动地紧紧抱着她,脑袋微微侧开,搁在她的肩窝处,不管不顾,声音如梦般响起:“王嫂,在冬宴的时候,你好美,好美,美得就象一个从百花丛中飘来的仙子。我当时还疑是做梦,连话都不敢上前跟你说。生怕真的是梦,生怕面对你的时候,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跳动而死,可当天晚上,我的梦里全都是你。这一梦,就是八年!知道吗?父皇赐婚半年了,我连自己的王妃都没碰过,更别说带她去南楚城的王府了。那是……那是属于我拥有你……往昔的地方。”

“她是你的妻子。”

“但不是我喜欢我爱的女人。是父皇指的婚姻,我没办法违抗,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梦!我不碰她,是因为心底总觉得,我是喜欢你的,不能让别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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