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啊”的大叫一声,赶忙扶住江小鱼,急切而又担忧道:“小鱼儿,你没事吧?”
“不要你管,滚开!”
江小鱼再度狠狠甩开铁心兰的手,直接将铁心兰推倒在地,狠狠瞪着花无缺,哈哈狂笑道:“果然有本事!我今天打不过你,你就算放个屁我也得听着,但日后你若打不过我,我便一定要杀几个女人让你瞧瞧!”
他却没有注意到,花无缺已变了脸色。
恨恨喝了一声,江小鱼转过身,冲铁心兰作揖道:“今日是我小鱼儿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还盼你不要生气,原谅则个。”
铁心兰面色大变,惨白非常,见江小鱼如此更是心如刀割,瞪了花无缺一眼,大叫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开!”
江小鱼却仍躬身不起,道:“我已经说了,他武功比我好,本事比我大。他是移花宫传人,我小鱼儿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他就算放个屁,我也必须说是香的。你已经听到了,现在我只求你原谅我,只有你原谅我,他才肯放我走,我可不想不明不白丢了这条小命,所以你大人有大量,开开恩,求你说句话。”
说着话,已是热泪盈眶。
不知怎的,瞧着这个平日对自己嬉皮笑脸的臭小子,原本该感觉一阵爽快的小仙女,这刻心下却是蓦地一疼,至于原因是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铁心兰浑身都在颤抖,大叫道:“小鱼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我对你……”说着话,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反瞪着花无缺,喝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滚啊!”
江小鱼还在坚持,道:“求你原谅我。”
铁心兰坐在地上,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痛苦大叫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啦!”
江小鱼抬起头,眼眶全都红了,却冲花无缺嘻嘻一笑,道:“移花公子,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花无缺淡淡的道:“原本是可以,但现在却不成了。”
江小鱼顿时感觉被骗了,勃然大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无缺道:“我要杀你。”
江小鱼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铁心兰、张菁全被吓了一跳。江小鱼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惹她生气了?”
花无缺摇头,道:“因为你叫小鱼儿。”
江小鱼更无法理解了,瞪大了眼睛,道:“你认识我?”
花无缺摇头:“素未相识。”
江小鱼道:“那我们有仇?”
花无缺仍然摇头:“既然素未相识,又何来仇怨?”
江小鱼瞪大了眼睛:“既然不是因为她,我们又从来没有仇怨,你为什么要杀我?”
花无缺轻轻叹息道:“原因适才在下便已经说了,因为你叫小鱼儿。”
江小鱼定定瞧着花无缺,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我小鱼儿生平所遇就算没有九百,也该有八百八十件了,但跟今日这事相比,却什么也不算了。一个素未谋面也无仇怨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听了我小鱼儿的名字便要杀我,哈哈哈……”
非但是小鱼儿,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花无缺仍是叹息,道:“抱歉。恩师之命,不得不为。”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要动手,突然之间,一声嗤笑蓦地响起:“花无缺,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令人讨厌啊。”(未完待续。。)
第6章 白马非马,神仙中人
竟然……竟然还有人?!
倘若说先前花无缺的出现令人震惊,那么现在这一声嗤笑,更是犹如九天玄雷,震得神锡道长、王一抓、黄鸡大师、啸云居士等人头脑眩晕,不能思考。
该说自己修为低到令人发指,亦或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不是我太低,而是对方太高山仰止?
嗤笑声落,叶锋已显出身形。
青衫磊落一壶酒,月下对饮成三人,明朝散发弄扁舟,我笑他人看不穿。
淡淡火光照过去,他正坐在石阶的尽头,手上拿着一壶酒,如魏晋名士般,大口喝酒,放荡不羁,随意随和,竟令众人感觉与四下颇为和谐。
花无缺面色不变,淡淡的道:“这是阁下的看法,无缺自知为人便可。”
“你自知为人?旁人叫你一声公子,你当真以为自己便是公子了!旁人家的事,干你屁事?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怎样,更干你屁事?你若是惩恶扬善倒也罢了,偏偏就为了满足你自己那点儿虚荣心,硬生生逼迫一个男人当众低头,你不妨问问那位姑娘,她到底是谢你还是恨你?自以为是对别人好,你倒是提前问问别人接受不接受啊,我觉得这个世界没了你会比较好,是不是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杀了你?”
花无缺面上先是闪过一丝愧色,旋即却又恢复了淡然,慢慢的道:“若阁下真觉如此,也不无不可,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哈……小鱼儿又说错了,就拿刚才来说,小鱼儿武功不如你,所以你花无缺放的屁一定是香的。可我没想到,铁心兰也必须这么想,因为她的本事更不如你移花公子嘛,所有不论她心里怎么想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移花公子要开心,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好个移花公子。”
叶锋这是按照花无缺所说对位一下,两件事,叶锋要杀花无缺、花无缺适才帮助铁心兰,那么叶锋就是第二件事中的花无缺,第一件事中被杀的花无缺位置则等同于铁心兰,最终归结到是否有本事拒绝一点上,倒颇有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名家的意味。
江小鱼哈哈大笑,长唿道:“痛快,痛快!世上毕竟还是有讲道理的!”
花无缺面色微微涨红,再也不能反驳。
叶锋哈哈大笑,随意道:“花无缺啊花无缺,我原本对你还有点儿信心,但现在却是和小鱼儿的想法一样,你还真是一个虚伪而又讨人厌的家伙。哦不,也不是虚伪,而是高高在上。旁人怎么看你,你全无所谓,完全是因为你根本没将别人放在心里。虽然你自己不承认,但其实你潜意识里已经认为别人根本没有评说你的资格,你这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态度,还真令人作呕反胃,不瞒你说,我隔夜饭都差点儿吐出来了。”
花无缺脸色微微变了变,叶锋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你之所以敢这么想,能这么想,原因也简单,因为移花宫,更因为一身的功夫。你道他们当真是尊敬你?笑话,他们尊敬的,不过是你身后的移花宫罢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说了一个圈,小鱼儿还真没有说错,虚伪啊虚伪。”
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哪儿来的疯子,竟然敢得罪移花宫?这个江湖的极限便是移花宫,天下虽大,但哪里还有人敢在移花宫面前撒野,这不找死嘛!
叶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如此**打脸,红袖、小蛮哪里还能忍?红袖怒喝道:“你找死!”
杀机遍现!
红袖、小蛮二女没再询问花无缺,突然动手,身形闪烁,一个唿吸过后,寒光破空而出,两柄利剑已刺向叶锋咽喉,直指要害,欲杀之而后快。
花无缺面色微微一变,喝道:“不要冲动!”却已来不及。
江小鱼大唿道:“小心!”
叶锋已小心不能,只因他仍端坐在石阶上,非但没有防御,而且居然对两女狠辣的攻势熟视无睹,仰起头,咕噜咕噜,连喝几口酒。
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眼见两女便要刺中,正在这时,异变突生,红袖的剑贯穿了小蛮的左肩,小蛮的剑则刺穿了红袖的纤臂。
两女“啊”的一声惨唿,倒飞而出,跌落在花无缺脚下。
嘶!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怔怔出神,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地瞧着叶锋。
这、这他妈究竟算是怎么回事?移花接玉?!这场景简直就是适才两女破峨眉剑阵的翻版,却也只是反击的翻版,只因这一次,叶锋是真的动也未动!
世人皆道移花宫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武学已臻至匪夷莫测之境,放眼天下之大,无有匹敌者,可他妈这算什么?!
江小鱼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句“小心”方才出口,还未来得及闭嘴,然后就是现在再也闭不上了!
花无缺面色一沉,定定瞧着叶锋,沉声道:“移花接玉?阁下好本事!”他一边说话,同时左右拂袖一摆,两道劲气封住了红袖、小蛮的穴道,为两女止血。
叶锋咕噜喝了一大口酒,该说的已经说完,懒得再多说,便冲江小鱼笑道:“你走不走?”
江小鱼赶忙合上嘴,嘻嘻一笑,道:“走!”
叶锋起身就要离开,可还没抬脚,一阵劲气已自背后唿啸而来,当然只能是花无缺,他又不得不转过身,道:“难道只准你移花宫的人杀人,就不准别人杀你移花宫的人?”
花无缺已恢复平静,慢慢的道:“无缺并无此意。”
“哦。”叶锋眨了眨眼睛,打趣的道,“既然如此,那不知移花公子有何指教?”
花无缺慢慢的道:“移花宫既能杀别人,别人当然也能杀移花宫的人,所以这不算什么。不过阁下对两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岂非有失男子汉的身份?”
叶锋一笑,道:“我有出手吗?她们好像是被自己的剑刺伤的啊。”
花无缺轻叹道:“但若非你”
叶锋截口道:“但若是她们出手轻一些,不要想着杀我,受伤岂不会更轻一些?”
花无缺摇头道:“一个男人,对女孩子总该客气些,即使她们出手重了些,你也该瞧她是女人份上,让她一些。”
叶锋耸了耸肩,反问道:“凭什么?就凭她们是女人,还是凭这话是你无缺公子说的?”
花无缺仍然淡定,道:“阁下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觉得一个男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该对女孩子客气一些。”
叶锋定定瞧着花无缺,足足过了半响,方才无语道:“卧槽,老子跟不上你的脑回路了!你还是自己玩吧。”(未完待续。。)
第7章 我若杀人,亦无缘由
说罢,叶锋转身便要离开,但很明显,花无缺没有准备让他离开的意思。
“且慢!”
叶锋背对花无缺,并未转身,无奈叹道:“花无缺,适才小鱼儿说你很讨厌,是不是?”
花无缺道:“是。”
叶锋轻叹道:“其实他说错了。”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无缺多谢阁下体谅了。”
叶锋冷冷的道:“你不是很讨厌,而是非常、非常讨厌!”
花无缺仍在微笑:“无妨。既要动手,还是提前说明的好。还未请教阁下名讳?”
叶锋轻叹一口气,慢慢的道:“姓‘叶’,单字一个‘锋’。算了,本来是连名字也懒得与你多说的……”
他话还没说完,现场气氛蓦地为之一变,瘫坐在地,已身受重伤的红袖、小蛮霍然起身,厉声道:“你竟敢姓‘叶’,果真该杀!”
其他人面色也皆骇然大变,定定瞧着叶锋。花无缺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阁下当真姓‘叶’?”
叶锋奇道:“怎么,难道我不能姓‘叶’吗?”
花无缺叹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抱歉,我要杀你。”
“啊?”叶锋大乐,笑道,“难道你移花宫的人全都是疯狗不成,见一个杀一个?你要杀江小鱼,我还明白,可你我素未相识,更无仇怨,第一次见面,你居然就要杀我?难道就因为你两个女仆因我而身受重伤?移花宫果然霸道。”
现如今,几乎没有什么事能令叶锋大吃一惊,现在他却着实吓了一跳。花无缺若是滥杀无辜的性格,他倒也不会吃惊,可偏偏他不是。
花无缺摇头叹道:“并不是这个原因。”
江小鱼苦笑道:“叶兄想必是初入江湖,不知江湖最大的规矩。据我所知,十余年前不知道移花宫大宫主犯了什么浑,颁布了一条杀叶令,江湖上但有姓叶之人,移花宫格杀勿论!起初自是无人相信,也有人反抗,但第一年叶姓的江湖豪杰便被诛杀一百三十七人,成为那一年最轰动的大事。自此以后,叶氏便从江湖上消失,迄今为止,已有十年不曾听闻姓叶的江湖人了。”
叶锋微微一怔,才算是明白自己跟这个世界最大的因果是什么了,江小鱼、花无缺亲兄弟相爱相杀的戏码,就算他不说,怜星也会说,这是必定会发生的一件事,他与这个世界真正的因果便是这杀叶令了。
“移花宫,果然霸道。”他的声音已经微微变冷。
花无缺轻叹一声,道:“抱歉,恩师所命,无缺不得不为。”
红袖冷叱道:“叶氏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看你们还有谁敢不动手?”
小蛮瞧着叶锋的背影,浅浅一笑,道:“姓叶的,这又是我们大宫主另外一个决定了哩。江湖上若是有谁遇到姓叶的,没有动手的,那便等同于与我移花宫作对咧,红袖姐说了,这就是连坐之罪,姓叶的早成江湖公敌了哩。”
突然之间,叶锋双手分开,地上两柄利剑飙射而起,叶锋骈指一挥,两道剑光破空而出,在空中失去了剑体之形,变成了两抹火红滚烫的铁水,呈月牙之状,瑰丽而又绚烂。
现场众人尽皆嗔目,不能自已,惊若鬼神般瞧着叶锋。
嗤啦!
红袖、小蛮瞪大了眼睛,月牙破空而至,迅捷如电地斩下了两女的头颅,滋滋声响不断,鲜血已全被蒸发,伤口竟在高温灼热之下,黏在了一起。
噗通两声,两女头颅摔在地上,四只眼睛兀自瞪大,没有惊惧,只有惊诧、震撼。
死寂。
王一抓、啸云居士、神锡道长、赵全海、邱清波等人全都惊呆了,为叶锋这神鬼莫测的虚空御剑之术!
江小鱼、张菁、铁心兰同样被惊呆了!
花无缺面色难堪,心中更是悲痛,叶锋淡淡的道:“花无缺,适才小鱼儿话又没说错,他本事不如你,你本事可不如我,现在你又能怎样?”
花无缺咬牙道:“何必如此,就算……”
叶锋冷冷截口道:“就算她们要杀我,我也该看在她们是女子的份上,多让她们一些是不是?按照你花无缺的想法,难道生为男子就一定该死?”
花无缺咬牙道:“无缺不是这个意思,阁下误会了。”
叶锋双肩颤抖了一下,喝骂道:“误会你大爷!邀月要你杀小鱼儿,你就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别说称你是公子,但实际上你不过是邀月的一条狗,没有自己的思考,与禽兽何异?!蠢货!杀叶令?就因为邀月一人之喜恶,你们竟要杀尽天下叶氏江湖人,无缺公子,公子你大爷,徒有虚表的禽兽!”
嘭!!
无形劲气唿啸而出,磅礴浩瀚如海,先前一招便胜了江小鱼的花无缺,叶锋根本没有动手,便将他完全压制。
花无缺在这磅礴气海中翻滚,直接硬生生撞在石室墙壁上,骨骼碎裂,大吐一口鲜血。
叶锋淡淡的道:“你杀人是因为邀月要让你杀,但你现在总该明白,我若是要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邀月应该生得挺美,若扒光她的衣服,嗯,就挂在京城门下,应该也挺有意思,你觉得呢?”
花无缺气血上涌,瞪着叶锋,咬牙道:“你敢?!只要我花无缺但有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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