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本身意志以外的东西。
他在见到一路上被破坏的东西时,还有一些女子衣物上的碎片,认出那是所见的那个小姐穿着的白色衣服。
心中有个念头,她很危险!
☆、情到深处时(上部完结)
可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只因为一个约定作画的缘故就贸然前去,涉足江南凤府中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扭转的脚步他一步步倒退着走回去。
可是他却突然停顿下来,为什么自己在刚醒来时没有记忆,为什么自己在刚醒来时就有一个女子称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对其却毫无感觉,为什么见到这个穿白衣的女子就忍不住想上前去帮忙,为什么想要让她没有任何愁苦,为什么忍不住想要见见她,问她可否认识自己?
李玉呆呆的看着脚下的衣服残骸,是否该从平淡的生活中脱离出来,去救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子?
终于,一会后,他抬起头,先是坚定的脚步迈向前,然后是用着自身都不知何时学会的轻功向前而去。
当唐白银再也忍不住身体糟糕的状态即将带来的昏厥,使得万箭穿心发动时,逐渐按不住的手,听在耳边死亡的箭簇发动的声音,万箭穿心已然开始成形!因着还未将机关最后按成,而形成一些不太稳固的箭先一步发出来。
其中好几个均掉落在唐白银的脚边,有一直插在她的小腿处,然而最可怕不是身后,而是身前,因着小腿上箭插进肉里的刺激,唐白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箭头如同蚁穴般,箭簇隐居在里面,真正的死亡之劫!
小腿流血的速度一定是在加快,当唐白银再也不能坚持的时候,无力的想到。爸爸妈妈,也许你妈的女儿要来世再见了,不要再傻傻的等下去,你们还那么年轻,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忘了我吧。
电光火石间!万箭以飞快的力度射向空中,唐白银身前的箭还未有所动作,可是身后的箭却如同不要命般的发射,发射!
李玉踏进这一片手电筒照进的地方时,正看到一束箭以其固有的轨迹和力度射向唐白银的后心。
“姑娘小心!”他忍不住叫道,并抛出身上的外衣,衣服迅速的接过箭矢,然而更惊险的是接连不断的箭。
李玉跳到其中,从地上捡起的一根木棍正好派上用场,他伸手就要抱过唐白银,却见她倒下来。
来不及在多说,那个离手电筒最近的发箭处,已经完全开始夺人性命!
李玉抱着昏迷的唐白银起跳之下,堪堪躲过箭矢,却仍是让流星般的箭刺中手臂。
当他抱着唐白银落地时,身上已经被插中三支箭,如果不是轻功加上手上的功夫,恐怕不论是怀中人还是他自己都已经成为刺猬。
李玉抱着唐白银躲到箭无法涉及的地方,万箭也只在手电筒照到的地方有,只要不是在其范围内,就没有问题,可当置身其中时,但凡是武功不高的人,下场就只有死字而已。
“姑娘,姑娘,你醒醒。”李玉不断晃着昏迷的唐白银,脑海中却不禁想起她告诉自己的名字。
我叫唐白银。
自己明明在此之前问过她的名字,那时他说,自己叫唐小灯,可后来匆匆相见却说自己叫唐白银。
“唐姑娘,你醒醒。”李玉抛却心中的疑虑,姓总是没错的。
唐白银终于从悠悠中醒来,看着面前焦急的脸,那一瞬间与之重叠的是李旦!
“李旦,你还是来找我了……”
写在后面的话:上部完结。下部内容预告:李玉的真实身份如何,出雀堀的唐白银将会见到岳家与自己的家庭所斗争的如何;因为归家而产生的一系列争斗会怎样,为了这个目标她会舍弃得到的帝王之爱而选择斗争后的女帝之位吗?
谜底将在来年时一一解开,大家敬请期待,因为过年回家没网络,云冰真的没法更新,而且不知道父亲身体如何,或许回家要去医院看护,也没法更新了,不过,我保证,开年来了会更新的,有什么问题和建议请进云冰的读者群:74889321
☆、似故人归(下部开篇)
唐白银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丝毫不肯放松,只虚弱的说着。
李玉轻蹙起眉头,听着她模糊念着的名字,心中竟有所触动,他只沉默的弯下腰将唐白银抱起,轻声说道:“唐姑娘请恕在下冒昧。”
唐白银睁大眼睛看着突然抬高的人,听着身后传来的箭矢在空气中擦出的声音,努力的眨着眼睛,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昏迷时带自己走向光明,这一刻她只觉得场景如此相似,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抱着来人的脖子,并将头轻轻的靠上。
胸口处只传来有利的心跳声,可惜不是他。
唐白银闭着的眼睛,方明白自己的那份无知,那样的帝王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出现呢,更何况眼前之人明明就是见过两面的书呆子。
“姑娘是否感到不舒服?”李玉突觉靠在怀中的脑袋离开了,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而且怎么会将自己从万箭穿心阵中救出来,有着这么好的武功。
李玉一边小心看着脚下的路,沿着雀堀中出去的方向一直往前,一边答道:“唐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无意闯入。”
唐白银仰着头,从下方看着他坚挺的下巴,不是李旦的样貌,更不是像十八姨那样有着变脸一说。
书呆子还是书呆子而已,不会是自己在等的人,或者彼此之间从未有过什么约定,没有谁要等谁,一方利用一方,一方痛恨一方,简单的男女关系。
唐白银再也没有发出一言,她只闭着眼睛用心感受身体中三种毒的去向,被药物所压,又因药物而引诱,导致刚才的昏迷,哪怕是现在也有着几分不舒服的感觉,自己没有死,那么唐家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吗,帮助自己成为大唐的皇帝。
想到此处她不禁去看李玉,甬道仍是无尽的甬道,点燃的火光,此刻却显得分外妖娆,而不可怕,反倒有种此路会一直走下去的感觉。
对方似乎感觉到她的凝视,低头微微一笑,唐白银一愣,心中那份悸动变的更加剧烈,怎么会这样?
唐白银的脸皮开始急速升温,只好抓紧李玉的外衣,却不去看任何东西,咬着牙说道:“书呆子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李玉眼睛直视前方,不肯将她放下:“姑娘若是担心名节问题,只要姑娘肯,在下可以……”
唐白银挑起眉头,名节算是问题吗,书呆子想要怎么做?
“可以什么?”
“在下可娶姑娘为妾。”李玉平淡的说着。
唐白银胸口一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费力的瞪着眼睛,好不容易才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说出,努力忍住后,才说道:“书呆子,我是有家室的人。”
这个时候唐白银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端的将自己又归为李旦所有,却一边气愤于将自己稳稳抱着的人已经是有妻子的人。
李玉猛然停下脚步,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良久后才起步再走,似不信又似松了一口气:“唐姑娘的家室在何处?”
唐白银听后眼神一暗,扭过身体抓住李玉的胳膊,对方颤抖了一下,唐白银不解的就着光去望,她的手上染满着鲜血,是李玉身上流出的鲜血!
“你怎么?”唐白银惊慌的问道。
李玉低下头,这一次是将脑袋靠近怀中人的脸上,唐白银只觉得对方呼出的气息犹如实质般喷在自己的额头。
“唐姑娘莫慌,不然在下可要多流点血了。”
☆、世界只剩一人
甬道中立即响起唐白银认错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乱动了。”
对方满意一笑,一板一眼道:“比起姑娘在这里受的苦,在下流些许血也不算什么。”
他刚一说完,就感觉到怀中的人打了一个冷战,并且紧紧的缩在自己的怀抱中,犹如身体中的一根肋骨,挨得那么近,为什么叶儿从未给过自己如此感觉?
李玉皱着眉看着她,唐白银误以为那是对自己的担忧,扬起嘴角安慰道:“我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这一次李玉却只抬起头看向前方,闷声不响的走路,直到眼前出现不同寻常的光,他才嘶哑的嗓子说道:“到了。”
唐白银直起身体,向雀堀上方看去,属于外面的世界,仍是明亮的,可却透着一股股血腥气息,那种闻着如同是鱼腥味的东西,飘洒在空气中,犹如一波波巨浪涌向她。
她从李玉怀中猛然跳下,丝毫未停的跑向上去的台阶处,再通过台阶跑到上方时,已经看到李玉蹲在一处,低着头在查验什么。
一具具尸体犹如展示般放在那里,唐白银不敢置信的呆在原地,却突然如疯了般冲进血液染成的泥土中,犹如血池般的地上,光鲜亮丽的插着一把染血的剑!
当她的目光害怕的触上李玉时,对方只无奈的劝道:“唐姑娘请节哀顺变。”
唐白银摇着头,捂着嘴巴一步步接近尸体的中心地带,那些人曾经是那么多人,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已经招来蝇子的叮咬,唐白银使劲的挥着手,忍不住大喊:“走开,走开啊,快走开啊!”
血池中央躺着的是紧闭着双眼的唐仁。
唐白银跪倒在尸体的身边,刚刚的大喊在这一刻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只觉得心都要窒息过去,而嘴边却没有任何言语能够说出话,哪怕是叫喊也不能够,那种本该的歇斯底里被紧紧的压在喉咙中。
“父亲……”李玉不忍的拍着她的后背,只听她痛苦的吐出这两个字。
继而就是哭声:“父亲,父亲,银儿回来了,呜呜……父亲你不能,不能这么对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是谁,是谁!”
曾经的唐家灭门惨案悠然袭上心头,唐白银目光一转,直直看向李玉,同时一把将旁边染血的剑拔起。指向对方。
“是你!是你!是你又将这一切发生的,是你!”
☆、一个人的天亮
周围蝇子的嗡嗡声,清晰明确的告诉她,一切已经不能挽回。
唐白银只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可怜虫,那样怜悯,那样同情的目光,带着无辜和无谓,他不怕自己手中直指向他的剑,甚至不怕这么多人死在这里。
因为这和眼前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唐白银只觉得天旋地转,当这个世界唯独你面临痛苦和磨难时,别人就只是一个过客,那种怜悯甚至只是人性中的一点点善,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刺伤。
唐白银紧抓住将要掉落的剑,却只觉得剑身如此奇特,那种上面带着刻意制造的纹路,如同是识别一个人身份最好的工具。
她收回剑,不去管身前的李玉介不介意自己拿剑相对,却无措的看到剑柄上刻着:任云鹤。
字字诛心!
“哐当!”剑从唐白银的手中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滴滴泪同时从她捂着脸的指缝中流出,呜咽的声音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
李玉在旁边怔怔的站着,听着那种哭声,如割断人的心房般回荡在凤府的上方。
当你的世界再也无法去相信,再也无法去爱,再也无法去感知,再也无法找到存在的意义时,那么逃开就是最好的结局。
唐白银用自己最痛恨的方式,从别处收集来干柴,又一个个将尸体翻转收拾后,总共有二十一具尸体,那其中除了唐仁,其它人一概不识,唐白银却觉得那是唐家的人。
她用着最快的速度从厨房中找来做饭的油,将其浇在干柴上,熊熊的火焰立即包围住架在上面的尸体。
唐白银呆呆的看着,毫无感情的对身边等待的人说道:“你可以走了。”
李玉至始至终都在沉默的帮助她将尸体搬好,弄好,直等待她最后的决定,却听到她决绝的声音,心中一空,不忍道:“唐姑娘,在下还可以再陪陪你。”
唐白银冷静又准确的说道:“恐怕你进雀堀时是晚上,而如今已经到了另一个晚上,书呆子你还是快回去吧。”
这句话说的又长又轻,唐白银只觉的心痛,那种痛就要将之掏出来紧紧的捂住般,再也不让其跳动,为什么只是一夜的差别就那么大,明明书呆子说进来雀堀时,凤府外面还一切如常,怎么会,怎么会……
一个人的天亮,父亲,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恨你将我送进黑暗的雀堀,却又愧疚自己不是你的女儿,我渴望回到自己的家,可又担心在这里的你们,我害怕面对现实,害怕面对悲伤,害怕离别,害怕一切一切,可是最后却尝试了遍。
苦,有多苦,我不知道,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这个时空,而是还在二十一世纪,不管是怎么样的生活,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感觉到苦,而且那样活着的我,一定只是平凡的活着。
而现在不同,唐白银转过脸目光投向李玉:“你记住,我会再去找你的,那时候也许就是战场。”
☆、凤府命案
李玉蹙眉,眼前仿若出现一道亮光,那种抓住后飞快而逝的东西,她似乎真的认识自己。李玉动动唇,却见到对方冰冷的目光,这个时候似乎不适合问。
燃烧的火焰已经变的微弱,唐白银已经转身去收拾骨灰,二十一人的骨灰她最后收拾的却才是唐仁的,唐白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将眼泪滴在骨灰上打湿它,却还是流在上面,一团一团的骨灰,当她用手撮起时,已经变的湿漉漉的。
这一次从雀堀中出来,唐白银所见到的只有空荡的凤府,当她抱着一罐属于唐仁的骨灰走到大门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唐白银简单的从房中收拾些自己可以穿的衣物,离开的脚步始终无法真正的迈出门槛。
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雀堀前的火光似乎还印在她的眼中,李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想要再劝说什么,可是唐白银的目光一直躲着他,仿若他不曾存在。
一只脚迈在凤府外,一只脚还留在里面的唐白银只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凤府两个字,她身上背着简单的包袱,怀中紧紧搂着一只黑色的罐子,李玉站在旁边看了良久,却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相公,相公……”
李玉扭过身体,看到的是焦急走向自己的女子,他的妻子。
“相公,你怎么在这里?”女子飞快的来到他身边,一脸焦急的拉着他,当要诉说什么时,却看到一边的唐白银。
她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带着心碎般看向亲密的二人,来的女子紧张而欣慰的拍打着李玉身上的衣服,一边还拉住他的手。
女子脸色稍显苍白,头上是简单的妇女装扮,却是一个清秀端庄的妇人,更明显的是,她有着一只小巧的嘴,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是个温柔而多情的妙人。
唐白银自从女子来后,本来放在牌匾上的目光,这一下又转而看向她,但仍是呆滞一片,就好像看到了最让人无法置信的画面。
他真的不是他,唐白银终于认清,那样对着女子微笑的男人不是李旦,那么,凤府中的命案就真的会与那个远在长安的人有关起来。
“这位姑娘是?”女子终于忍不住好奇,看着的自己的丈夫不断的看向女子的目光,心中有些不舒服。
唐白银无声的点头示意礼貌,与二人擦身而过。
李玉反倒一把捉住她的肩膀,紧张问道:“唐姑娘,你要去哪?”
“公子不必担心,我自有去处。”唐白银淡淡回道,转过身时见女子变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