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岭村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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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岭村笔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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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样,这时我却发现洞内的景观十分奇特,突然明白了:“教授,你们快看,前面是什么!”

    孙教授站起身来,顺着我手电照的方向看去,惊了半天,忽然像个疯子大喜道:“天羽,大发现啊!大发现啊!这是天然的地下溶洞!”

    就在前面,石壁光滑呈半透白色,洞顶悬挂的钟ru石数不胜数!

    张子明和刘潇儿虽是城里人,但是可能还没有去溶洞游玩过,见状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惊奇不已!

    这雪峰山系有好几处现已发现的天然溶洞。孙教授此人除了考古探险的喜好外,还特别喜欢大自然景观,他兴奋地跟我们介绍溶洞的形成什么的,他说:“溶洞的形成是石灰岩地区地下水长期溶蚀的结果,石灰岩里不溶性的碳酸钙受水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能转化为微溶性的碳酸氢钙。由于石灰岩层各部分含石灰质多少不同,被侵蚀的程度不同,就逐渐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态、陡峭秀丽的山峰和奇异景观的溶洞。。。。。。。。等等。

    我家乡就有一处名曰:龙吟洞。那时去玩过很多次,对此不觉新奇。看他们好奇不已,于是我便拿着手电筒沿着崎岖不平的石板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由于石壁大片大片地都是关透明的白石灰岩壁,手电筒的光四处反射,洞内的视线扩展开来,整个山洞似乎都亮起来了,感觉我们真不像是去坟岭村的而是来游玩的。

    我向前走了一段,发现没有路了,看来这溶洞应该是大洞连小洞,小洞连大洞,不知道多长多深,出口在哪里?我叫住孙教授他们,大伙静了静,开始研究洞的出口,其实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先出去!现在我们身上也湿了,时间过了好一会,外面可能都快黑了,如果不能到坟岭村,还是件麻烦事,主要担心的就是我们四人中有人生病就会给行程带来很大麻烦了,更重要的是这深山老林,我们也只带了点解急的感冒发烧消毒之类的一些药品!孙教授拿出地图,地图上却根本没有任何标注。我想起家乡那个溶洞,出口便在水流出处,看来我们只要沿着地下小溪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的。

    于是我们沿着小溪的流向,各自拿着个手电筒,孙教授和张子明走在前面,刘潇儿紧跟,我断后。前面的道路无尽的曲折,我们爬上了一块大石头,走了一段,然后又进了个小洞口,还只能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等四人都钻进小洞里,向前爬了大约十来分钟,前面却不动了,喘气憋得难受,我喊前面:“教授,子明你们怎么不往前爬了?”我话刚落声,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快后退。”这一声感觉是压着嗓门但又不敢大声喊出来的喊声。我心知不好!肯定遇上什么事情了!向前爬容易,往后退谈何容易!我把行李袋弄下来,推到身后,自己向后退一点就用脚把行李袋往后踢一点,然后又帮一下刘潇儿,费了好大劲,至少退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大家都退了出来,累得半死,我喘匀了气,问道:“教授,子明,前面看见什么了?”

    这时才发现孙教授和张子明脸色惨白,是什么让孙教授如此受惊?这几天以来还没见他的神色有像现在这样如果恐慌过!

盗墓者说

    每次坐在漆黑的房子里构思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在想,即使你是一个再胆小的人,对于漆黑神秘的地下世界,你的内心肯定是又恐惧又好奇!当你一个人置身于一个通往地下深处的墓道口,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你手上唯有一只光线已然昏暗的手电筒,而你此时也没有后退的选择,只能一个人沿着墓道前进。

    当你行走在压抑的墓道里,也许任何你无防备的时候,就在你的前面或后面会冷不丁地出现一张脸或一丝令人手骨耸然的响动,又或者在你前面不远有一个背影一动不动,又或者是自己吓自己什么都没有。

    一直走着,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穿过墓门走进墓室,看到了装着棺材的石椁,静静地,没有一丝动静地置放在这个墓室的中间,在你手中的手电筒那昏暗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诡异!

    墓室里一片漆黑,极静,极静,只有你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扑嗵扑嗵扑嗵……

    你慢慢移步到石椁跟前,你想不想打开石椁看看里面的棺材?既然进来了那就打开看一看吧,你站在石椁的头部,真起身子,看着睛前漆黑硕大的石椁,双手用手,将石椁盖往另一头推,终于推开了,一具装着墓主尸身的金丝楠木棺材静静地躺在石椁里。

    你休息一下,拿出探铲,将铲头**棺材逢隙中,将棺钉一颗一颗地拔出来,然后抓紧探铲柄将探铲用力地往下压,棺盖嘎吱吱…慢慢被撬开了,里面的尸体一览无余,一身已经变色的古装服饰,手里拿着一对玉璧静静地放在胸前;干枯的嘴里含着一颗尸丹,面部的眼眶和鼻孔早已干枯,缩成了黑洞,你累得不善,刚坐到地上,突然听到了一丝响动,你回过头一看,尸体一下子就坐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其实我就是一个对地下世界即感到恐惧又充满好奇的人,每次构思这些情节时,想着想着就总觉得黑暗的房子里,我的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在静静地看着我写这些东西,当我疑神疑鬼地猛然转过头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丝丝凉意,一滴冷汗从后脊背轻轻滑落。

第六章 地下溶洞(3)

    “教授;前面发现了什么?”刘潇儿急切地问道。

    孙教授坐着半天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快爬出去了,那边。。。那边是一个很大的洞,手电筒射过去时,四壁都是蛇,红头蛇,青皮蛇,数量太多!这些蛇类虽然没有剧毒,但是看到这么多心里也很恐惧,太意外了!”

    刘潇儿听完惊恐不已,大叫起来,孙教授又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惊动那些蛇,它们如果会爬过来的这边早就有了,可能是那边光线和山洞气温,使得那些蛇不是很活跃,现在没事了!”

    刘潇儿说她最怕的就是蛇,只要一见到蛇就会浑身不舒服,甚至会晕了过去。

    我笑着说:“那幸亏你没看到啊!晕过去就麻烦了。”然后转向孙教授:“教授,我第一次看到你胆小啊!呵呵。。。”红头蛇和青皮蛇在我家乡多的是,小时候在草地玩尤其在夏天的时候,翻开一些厚草皮时常能看到里面就藏有这类蛇,毒性不强,我还以为孙教授看到了什么,之前那气氛真能把人给吓死!

    “别开玩笑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出去啊,沿着溶洞的水路走是行不通了,该怎么办?”张子明从行李袋中拿出一把砍刀防身。

    “子明,别那么紧张,没事的,即便真被那种蛇咬了也没多大的事,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听听教授的。”说也奇怪,虽然我没看到那边的大洞里到底有多少蛇,但孙教授的表情告诉我肯定是布满了整个洞,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蛇?洞内最常见的是蝙蝠和老鼠,真是怪了!洞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看来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

    孙教授顿了半天:“现在我们不能往前走了,溶洞的构造有一个特点,就是山体本身会有很多处通向溶洞,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口,之前我们从坟岭村界碑处掉落下来,落处是一个水潭,而水潭上方是一条地下瀑布垂直而下,我想我们回到那个水潭那里,想办法找口子进到那条瀑布里面,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条瀑布应该会有口子通向山体表面的。”

    “教授,我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家乡那个龙呤洞就有这样的现象,也是洞内有一条地下瀑布,瀑布上头就有口子通向地表,不过那口子下来容易上去难,看来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们小休了一会,大家提起行李包,开始往回走。

    水潭上头的瀑布流量比之前小一些了,看来外面应该已经放晴了,不过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下午四五点了,云雾山的黄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们四人就在山体里行走。之前还有心情看一下溶洞美景,现在人也累了,山洞内湿气太重,浑身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又回到了水潭旁,沿着水潭边上的石阶一点一点的爬上去,终于我们进入了瀑布洞里,瀑布洞内有一人多高,洞壁都是些天然的像珊瑚的石灰岩,一小片一小片地紧密连在一起,我们沿着这条瀑布水路逆流而上,从地洞内的地势来看,我们正在向上行走,如果一直找不到连通地表的出口我们甚至可能会回到山凹油茶坊的地下!

    我们艰难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时,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三四个小洞口,只好又停了下来,现在不知道怎么走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要大家把手电筒都熄灭,看前面哪个洞口会有光线感。

    我们同时都熄灭了手中的手电筒,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是隐约还听到瀑布声,看来我们已经离那个水潭很远了。

    突然,张子明兴奋地喊道:“光线,前面的洞内有光线,肯定有出口了!”

    我们都感觉到了,前面四个洞口,最左边和最右边两个洞口里有光线感,而且右边的这个光线感更强一些!

    “教授,我们应该走哪个?”张子明问道。

    孙教授打开了手电筒还没有回答,张子明也打开了手电筒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光线感强的这个?光线感越强离出口应该就越近了!”说完他照了照右边的这个洞口。

    孙教授看了看水也是从右边的洞内流出来的,其余三个洞口都只有很小的一股水流出。“那好,我们越早出去越好!现在出去后也肯定到不了坟岭村了,看来我们可能又要回到油茶坊过夜了。”孙教授说完,和张子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右边的洞里,然后招呼我和刘潇儿:“你们快跟上!”

    我和刘潇儿随着他们俩也走进了右边的洞内,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寒意,似乎感觉我们前面有什么东西,心里怪怪的。

重逢

    事情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增广贤文说: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中规中矩听话的好学生,学业无成,偏科极重,对古文化及历史的兴趣与自己所学的专业相去甚远。

    孙振国教授是我的恩师,由于我对古文化的极大热情,孙教授一有机会便会带上我出去跟他学习考古探险知识,几年下来,得孙教授教导,在这方面增长了不少知识积累了许多实践经验。

    可我那个受人尊敬的孙教授,半生都不得志,在这个岗位上这么多年下来,也还只是个副教授,写过一些考古笔记整理过一些资料,但都平淡无声,世事就是如此。

    毕业后,我远离故土,只身漂泊异乡,生活的无奈,让我渐渐地淡忘了考古探险的往事。

    转眼三年,想不到这次回老家,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打算去看望一下孙教授的,他竟然找我了,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半骂半训地说道:“你个混小子这两三年连个音信没有,干什么去了。”

    他这老头子我明白,没事绝不主动找你,如果真要联系上我那是很容易的事。

    我听了呵呵陪笑,给教授递上一支烟,客气一翻,赶紧陪罪。

    没想到孙教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

    “小羽,晚上去我家一趟,有点事!”

    还能有什么事,指定又是叫上我去哪找什么大发现了。孙教授郁闷了半辈子,一心想在考古界里扬名,几十年下来不知收集了多少稀奇古怪的野史资料,这次肯定是又发现了什么。我想着这几年在城市里漂荡,生活太压抑,早就想出去搞搞探险之类的活动,放松放松了,而且,如若能帮孙教授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我收拾了一些东西,与家里做了道别,坐上孙教授的车直奔他家里。车途无聊,孙教授简单与我说明了一下情况,果然不错。

    我问孙教授什么时候去,都有哪些人,孙教授说,明天再细说吧。

    第二天一早,我还要梦中,孙教授便把我叫醒,说是带我见两位老校友!我问是谁,这么神神秘秘的,他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带着我直奔对街的茶馆。

    茶馆里早就坐满了喝早茶的人,十分热闹。孙教授招呼了一位服务员,那服务员十分客气地摆了摆手,带着我和孙教授进了一处安静点的小隔间。隔间里已经坐了一男一女。女的一头短发,打扮非常时髦。男的皮肤黝黑,身材强壮,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是个现代版的李逵。他两人都带着不一样的眼镜,从侧面看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孙教授说了句坐吧,那二人见我们来了忙站起身来,拿下了眼镜。

    “天羽哥!”

    “天羽!”

    我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我伸出拳头,那男的接过,我又伸出拇指与他对接了一下,这是我们以前在水下的暗号。

    “子明,潇儿,你们这几年都去哪了?让我找得好苦啊!”

    张子明和刘潇儿儿毕业后就与我断去了联系,他们和我曾无数次地与孙教授一行四人去过不少地方,一起考古探险,久别重逢,激动之情难以溢于言表!

    我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寒喧不停,原来张子明毕业后为了完成他老父的心愿,加入了革命的队伍,入伍后本来想联系我的,不料被编到了工兵连协助什么组织搞什么秘密堪察,驻守在西藏边境的喜玛拉雅山系下,与尼泊尔和不丹交界不远的地方,那地方别说电话或邮递了,一年四季连鸟都看不到几只。说起那三年的经历张子明长嘘短叹,说是三年时间除了练就了非常人可比的身体素质之外还领悟到了什么人生的哲学真谛,这次复员了就准备写本书。

    我说你这小子越说越离谱,就你甩板斧论斤两还行,写书搞哲学这行当离你实在太遥远。

    刘潇儿毕业后去了什么海洋生物科研什么机构,我叫不上名字,三年经历也是让人垂羡不已!尤其说到什么海上探险遇到一些神秘恐怖之事时,听得我和张子明眼睛直冒火星子。心想我就是失败啊!这几年生活在大城市里,除了比他们多吃了几口尾气,多看了几眼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之外,其余哪点都不如他们过得充实!

    我们好一阵叙旧,不知不觉太阳渐渐高了。

    我问张子明和刘潇儿,知道孙教授把你们叫来是干嘛不?张子明拉起他的肥脸笑笑:

    “呵呵,孙教授没好事肯定不会关照我们,说吧教授,这次要带我们去哪里?”

    孙教授看了看茶馆里的人群,已走了多半,才慢慢跟我们讲了一个关于幽冥珠还有林太白的一些传说。

    张子明滋地喝了一口茶,道:“我在喜玛拉雅山下怎么就没有听说过那山里还压个地母凤凰,教授,这事靠谱不?”

    刘潇儿也道:“这几年我在我们海上科研组织里倒也听说过海上有个石子岛,岛上还有座古庙,不过从来没有哪只探险队找到过那个石子岛,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谣传,原来还是有点依据的!”

    我说:“子明,潇儿你俩先别打岔,听教授继续往下说。”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还只当是一个传说罢了,谁都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事物呢?直到三年前,我意外地看到了一本林氏族谱,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林太白之事,甚至包括林太白死后去向,陵墓的位置——坟岭山!所以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深藏着这一个千古之迷!这次叫你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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