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小家伙冲我笑笑,接着一脸兴奋地说,“娘,佑佑有办法了!以后娘陪佑佑一起睡,睡在佑佑的旁边,就不会听不到佑佑叫娘了!”
小家伙稚嫩而又天真的话把我逗乐了,我笑着应道,“佑佑真聪明,是个好办法!以后娘要睡午觉,一定陪佑佑一起睡!”
“少夫人,刚才少爷派人回来说,他晚上有事,不回来用晚膳了!让少夫人和小少爷不用等了!”小玉站在门口说。
“知道了!你去告诉一下二小姐,晚膳不用去前厅了,让人送到她院子里吧!”本来还在想着怎么逃避去前厅跟大家一起用晚膳,现在听说“冰块”一时不会回来,到是让我舒了口气。
小玉应声退了出去。小紫走近我,一脸担心地问,“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让人去请姑爷回来?”
“没事!我很好!千万不要惊动他!”我急忙阻止,又指着书桌说,“那幅字……你先收起来吧,就跟琴放在一起好了!”
左月月的琴和字,一次比一次更诡异地出现在我面前,每一次都要让我一番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知道,下一个,又将会是什么呢?
或许,该是告诉“冰块”真相的时候了?只是,他能接受我说的一切吗?我搂紧了怀里的佑佑,不确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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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从佑佑房里回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着该如何把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告诉“冰块”,他才不至于太惊讶!倘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我又该怎么办呢?
正想得出神,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吓了我一跳,慌忙回头,看到“冰块”一脸倦意地走了进来。
“你回来啦!很累吗?”我迎了上去,心疼地摸摸他皱着的眉头。看他疲惫的样子,刚才蕴酿了很久的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嗯!”“冰块”轻哼了一声,把我拉到他怀里,低着头靠在我肩膀上,轻轻地说,“月儿,明日我有事要出门了,这次恐怕要去半个月左右,又要把你和佑佑留在家里,我担心……”
“明日就走吗?怎么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急切地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必须要我亲自去处理一下!月儿别担心!我保证,这次回来,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家这么久了。”“冰块”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那……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和佑佑!我们会好好地在家等你回来!”离上次出门也不过几日,乍听到他又要出去,而且还要半月之久,心里不免有些不舍|(炫) (书) (网)|,可又不忍让他担心,我故作轻松地说。至于我本来想告诉他的话,看来只有再找机会了,今晚如果说了,恐怕他明天是不会安心出门的。
“万一在途中你的旧疾复发了怎么办?到时候雁离他又不在……”猛然想到他的身体,我担心地问。
“这次出去也是要去处理云雁堂的事情,最后几日我会跟雁离会合,然后同他一同回京。月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冰块”打断我的话,解释说。
“噢!你都打算好了!那就好!”我嘟嚷着说。“冰块”一向心思慎密,看来又是我多虑了。
“要出门这么久,月儿不会怪我吧?”靠在我肩上的脑袋动了动,不安分地用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我的脖子。
“你如果继续靠在我身上,让我们俩都摔倒的话,我就要怪你了!”我努力站得笔直,支撑着他靠过来越来越重的身体,很破坏气氛地说了一句。
“冰块”站直了身体,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胸膛微微震动,轻松地笑声从我的头顶传来,“嘿嘿……月儿说话为什么这么……”
“什么?无趣?”我抬头问他。“冰块”一扫刚才的倦意,满含笑意的眼睛灼灼生辉地看着我。
“不!怎么会无趣?月儿说话很有趣!有趣到总是让我想笑!”“冰块”说完,又禁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我对着他的下巴直翻白眼,这家伙什么时候笑点变得这么低了?有什么可以笑成这样?我明明连句够得上幽默的话都没有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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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仍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儿,睡不着吗?”伸过来一条手臂,将我拉到他怀里。
“是!”我应了声。
“月儿是不放心我明日出门吧!”某人很臭美的下着结论,又继续说,“月儿放心,我保证不会去青楼妓院,不跟任何姑娘家说话,不亲自出面去救年轻的姑娘……”
“我才没有不放心这些!”我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即期待又担忧地问,“相公,我问你噢!如果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我站在你面前,你能分得清哪个是真正的我吗?”
“能!我一定可以认出月儿的眼睛!”“冰块”很肯定地说。
“如果连眼睛也长得一模一样呢?”我不死心地再问。
“即使眼睛长得再象,也不可能一模一样,眼神一定是不同的,我肯定可以认出月儿!”“冰块”大言不惭地保证。
我一阵胸闷,这答案还不如不说呢!我跟左月月明明是两个人,他怎么就没有认出来?
“相公,你相信一个人身体里可以有两个不同的人吗?”换个角度,我继续试探,怕他不明白,我又补充说,“比如说我这个身体里,有一个我,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左月月,你相信吗?”
“月儿不就是左月月,怎么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左月月?我才不信!月儿是睡糊涂了吧?”“冰块”完全不在状况,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异样,搂紧我不经意地回答。
我无语。
“月儿!”
“嗯?”
“平时她都叫我“冰块”,开心或者有事求我的时候会叫我‘相公’,开玩笑的时候会叫我‘你这家伙’,生气的时候会叫我“苏大少爷”。有些时候她很聪明,有些时候却又笨又迷糊。她凶起来象刺猬,浑身带刺,懒起来又象猫,躺在哪儿都能睡着。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叫她‘月儿’,她总会应我,就象刚才那样!这样的月儿只有一个,现在就在我身边,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第二个!” “冰块”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着。
一开始我还没听懂他为什么会说这些,等到他最后一句话出口,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咧嘴偷笑。“冰块”是想告诉我,在他心里,我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只是,明明用一句话就可以表白,他偏偏啰嗦了一大堆。算了,对他我也不能要求太高,要真从他口里嘣出什么热情洋溢的肉麻话来,我大概反而会被吓着。
我往“冰块”怀里钻了钻,又伸手抱住他的腰,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现在躺在我身边的是他,躺在他身边的是我,这才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其它的,不过是我的庸人自扰,不想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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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冰块”带着云福、云祥还有四、五个随从一起出发了。小轩被留在了家里,事实上小轩一听说要离开半个月,当即表示要留下来。我当他是年纪小恋家,也不勉强他跟着去,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冰块”觉得留下小轩,可以对我和佑佑多个照应,所以也同意了。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佑佑因为有他小轩舅舅在,白天把黏人的功夫全使在小轩身上了,每天从这个院子窜到那个院子,玩得不亦乐乎。身边少了个跟屁虫,我也乐得清闲,专心跟着韵儿学女红,虽然勤奋有余,可惜效果不佳,除了十个手指头多了很多个针扎的小孔,我连最简单的一朵梅花也绣得惨不忍睹。有着极好耐心的韵儿也不免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安慰我,“反正大哥穿的都是绣锦坊订做的,大嫂也不必太累着了!”师傅算是给了我这个徒弟一个台阶下,打退堂鼓的话我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也借机把每天学习的时间从两、三个时辰改成了一个时辰。
那天刚和小紫从韵儿的清云院出来,小紫兴奋地对我说,“小姐!小姐!刚才从二小姐的奶妈那里听到一个好消息,小姐肯定想不到!”
“什么消息让你这么高兴?说来听听!”对于韵儿的奶妈,我是不得不佩服,简直就是一个“包打听”,东街张家娶媳妇,西街王家嫁女儿,但凡嫁娶之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后来才听说,原来京城有名的韩媒婆是奶妈打小交好的姐妹,怪不得当初郭家二少爷的事,奶妈打听到的消息是又快又详细。
“小姐还记得那个被轩少爷在路上救起的陈小姐吧?就是前些日子苏老太爷说要给姑爷做妾的那个!”
“记得呀!怎么了?”何至记得,小丫头可是惦记着“冰块”,让我烦着呢!不过,我只知道她外公姓裘,到是第一次听说她姓陈,想必是当初小紫和她同马车时听来的。
“听奶妈说,裘家的外孙女陈大小姐被许配给四老爷家的三少爷了,还是苏老太爷保的媒呢!太好了,小姐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苏老太爷会逼着姑爷娶陈小姐了!”
“真的?”我不确信的问,消息让我很惊讶,我以为我还得再次面对叔公的责难,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看来“冰块”又背着我做过什么,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是真的!四老爷家都到裘家去下过聘了,不会有假。”小紫很肯定地强调,又凑近我兴致勃勃地说,“上次小姐挂到姑爷书房里的画像,听云福说,都被姑爷派人送到其他堂少爷的府上了,有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哪位堂少爷要娶妾的事了!小姐!姑爷可真聪明,居然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把那些小姐一个个都打发了。”
看着小紫一脸崇拜的样子,我只好笑着附和道,“是!是!是!你们姑爷最聪明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家小姐我很聪明好不好!办法可是我想出来的。当然主要还是靠“冰块”赋之行动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他对娶妾没有持强硬的反对态度,如果他现在还没有掌控苏家的实权,如果他先前没有跟叔父们提过分家的打算,那些人恐怕就不那么容易打发了。说到底,之所以有今天的结果,都是“冰块”的努力,我除了不给他再添麻烦,实在是找不出其它的功劳,想来还真令人泄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很忙,事情很杂很烦,写文总不在状态,原计划20号结文是肯定做不到了(此时已是2008年9月20号23点37分),唉!看看这个时间,唯有叹气喽!……
希望近期的工作能顺利起来,有时间和精力来好好写最后几章的内容!请大家多多体谅!多多支持!
第61章 别院之行
又逢初一,是韵儿每月上法济寺上香的日子,这回任她怎么劝我,我是铁了心不愿同她一起去了。那个似乎算得上是通古今、知天命、被小紫称为活菩萨的老和尚,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见他。倘若日子能一直这般平静,我宁愿永远不需要找他解惑,即使可能会为此失去唯一一次知晓我奇异经历真相的机会。
一早送韵儿出了门,我也带着我的一班人马出发了,目的地是老爹送我的别院,也就是原来苏家在京郊的别院。
“冰块”出门也有十天了,在府里实在是闲得无聊,昨日收拾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老爹送的地契和房契,一时兴起,就想来个别院一日游,顺便也想去认认门,万一以后跟“冰块”闹别扭了,那里到是一个不错的躲着消气歇火的地方。
祁管家严守着他家大少爷的的嘱咐,坚决不同意我和佑佑出府,但经不住我一番振振有词的游说,再加上有小轩这样的高手做保镖,祁管家终是说不过我,勉勉强强同意了。
宅子原本就是苏家的,听祁管家说,如今别院里还有几个仆人守着,都是苏家的人,当初把别院换给我老爹时,别院里日常的几个仆人并没有撤回来,现在就算是要去小住几日,吃住也不成问题。原以为会是一座空置的宅子,也就想去看看就回来,没想到去了吃住都有保障,所以我当即把行程由一天改为两天,准备到那里住上一晚上再回来。来京城一个多月了,除了上次去了趟法济寺,我还没有出过门呢,乘着这机会,也算是带着佑佑做一趟短期旅行。
身边就带了小紫和小轩,陈嫂、小喜她们让我留在府里了,本来就是一次普通的出游,我也不想兴事动众。按我的意思,就我、小紫、小轩带着佑佑四个人去就行了,祁管家却不放心,硬是派了四个护院跟着,还安排了一个熟悉别院的车夫。
别院说是在京城的郊外,离苏府还是有点远的,得花上一两个时辰。反正做好了在那里过夜的准备,我们的马车一路慢行,悠哉悠哉地往别院方向去。虽是初冬时节,幸好天气不错,暖阳高照,窝在马车里,看看窗外的风景,逗逗穿得象个小圆球的佑佑,到也悠闲自得。
午膳是在途经的一个叫永宁镇的小镇上吃的,听车夫说,过了永宁镇,就要离开官道,改走山间小路,再行一柱香功夫就差不多能到别院了!用完午膳,见时辰还早,也不着急赶路,留下车夫和四个护院看着马车和行李,我带着佑佑,在小紫和小轩的陪同下,把小镇上的主要街道逛了个遍。看看佑佑、小轩、小紫他们,都是一脸开心的样子,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当初在梅苑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四个人经常逛街,自从到了京城,反到是没有了这样自由放松的机会。我心里不免暗暗感概,生活果然是有得有失,谁也贪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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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小镇,我们重新坐上马车,继续向别院行去。
刚出永宁镇不久,马车离开官道,拐上一条叉路,清幽的山路两边崇山峻岭、峰峦叠障、层林尽染,一派崎丽风光。看到窗外的美景,我总算明白京城那些大户人家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建盛夏避暑的别院了。
回头看看佑佑,小家伙坐在我旁边,美滋滋地吃着刚才在永宁镇上买的糖葫芦。小紫候在旁边,忙不迭地用手帕帮他拭擦着嘴。
佑佑见我看他,朝我咪眼一笑,把糖葫芦递给我,“娘也吃!”
我笑着摇摇头,正想开口说话,感觉马车猛地一震,我下意识地把佑佑手中的糖葫芦拍掉,把他整个人搂进怀里。车外马儿长嘶一声,剧烈地颠簸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看看怀里的佑佑,小家伙正滴溜着大眼睛抬头看我,又低头看看被我拍掉的糖葫芦,憋了憋小嘴,没有说话。看他没事,我又看看小紫,她也只是受了点惊吓。
“下次坐马车,不能再吃糖葫芦了,太危 3ǔωω。cōm险了!佑佑一定要记住!”想想刚才的情景,若是竹签不小心插进喉咙或眼睛……唉!想想都心有余悸。
“佑佑记住了,佑佑吃这个?”小家伙从旁边的纸包里拿出一块糕点,举到我面前说。
门帘突然被掀开,小轩探进头来,着急地问,“姐姐!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外面怎么了?”
不等小轩回答,车夫在外面说,“少夫人,有个娃娃从路边窜出来,差点撞上!”
“娃娃?可有伤着?”奇怪,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孩子?我把佑佑交给小紫抱着,在小轩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回少夫人,是个小乞丐,幸好马车及时停了下来,没有伤着。”一个护院走过来说。
“小乞丐?”听说孩子没事,我舒了口气。走到马车前面,看见一个只有四五岁,比佑佑大不了多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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