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子夜惊呼,身体顿时绷得紧紧。
“哦,子夜,可怜我十年苦苦等待,你、你真的忍心推拒我吗?”子上的眼中全无往日的沉着笃定,熊熊的烈焰仿佛能把子夜瞬间熔化。
“子上,你、你不要~~~~”子夜急忙用手抵住子上的胸膛,向外推拒着。
“哦,”子上面带痛苦地申吟一声,子夜骤然惊觉,自己的手居然按在子上胸前的伤口,那里已经隐隐现出血迹。
“啊!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子夜心中一痛,急忙放开双手。
子上诡异地一笑,收起痛苦的表情,就势再次伏在子夜身上,在子夜耳边柔声道:“夜儿,用你心感受我的心,子上的血为你而流,子上的心为你而跳。”
听着子上动情缠绵的话语,感受着子上砰然有力的心跳,子夜再也无力拒绝这个身患重伤的痴情男子,闭上双眸柔声说道:“轻一些,你的身上有伤。”
“哦,夜儿,”这一声申吟更加蛊惑人心,司马昭眼中溢满狂喜,顾不得胸背重伤,紧紧抱着这个渴盼已久的心爱女子,火热而躁动的唇,再次肆无忌惮地游走子夜的全身。
久旱逢甘雨,烈火遇干柴,沸腾的血液奔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每一处末梢仿佛都在发生着剧变,柔软的变得艰硬,沉睡的开收醒,后退的换成进攻,冲刺的更加激狂~~~~~
夜空上,挂着一轮圆月,月光明净如水,通过营帐的缝隙,洒到榻上一对痴缠胶着的人影上。
“滴答,滴答,”子夜的唇上落了几滴粘稠的液体,轻轻舔舐,咸中有腥,那是疯狂律动的子上伤口滴落的鲜血。
“滴答,滴答,”子上的手臂落上几滴清清的液体,淡淡轻嗅,咸中有涩,那是静默无声的子夜眼中滴落的泪水——
我的天,往日四十分钟可以写一个章节,这章竟然磨磨蹭蹭地写了两个多小时,看来寒傲天生不是多情之人,这缱绻纠结的章节,真的不及荡气回肠的内容一气呵成,以后还是规避为好吧。回头来,自己看这章都别扭,亲们将就看吧。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换别人,杀无赦!
晨曦之光穿透朝霞普照大地,新的一天,随着东方旭日冉冉升起。
子夜从梦中醒来,睁开朦胧睡眼,只见重伤未愈的司马昭已经穿戴整齐。
“夜儿醒了。”司马昭见子夜醒来,笑吟吟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哦,早,子上。”子夜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两只胳膊不老实地搭在被子外,恍惚间忘记了昨晚的一夜缠绵,被子倏然滑落,子夜洁白如玉、浑然圆润的胸脯,顿时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司马昭的眼前。
“哦,夜儿。”司马昭喉咙里的申吟声,惊醒了朦朦胧胧的子夜,低头一看,顿时惊叫一声,急忙用双手护住胸口,“你、你闭上眼睛。”
“呵呵,”司马昭笑容满面,伸手拉起被子,替子夜围在身上,“傻夜儿,你总是这么迷迷糊糊的,还好面前是我,要是换了别人可怎生是好?”
“哦、哦,”子夜有些羞臊,用被子围紧了自己,有些赌气地嘟囔道:“哼,换了别人又能如何?”
司马昭站起身来,背对子夜来到铜镜前,用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冠带,淡淡地说道:“要是换了别人,杀无赦!”
平淡的语气,掩不住内中的杀气,子夜激灵灵打个冷战,一个沉沉的阴影浮上心头,还未等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事,让自己这么恐惧,司马昭已经又回到子夜面前。
俯,双手扶在子夜的肩上,司马昭柔情款款地低声道:“曹爽让我去他那里商议事情,你再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晚辛苦了一夜。”
两朵红云飞上子夜的面颊,昨晚,重伤的子上,居然不知疲倦地与自己缠绵一夜,子夜没有想到,看似儒雅柔和的子上,在床/第间,竟然如此疯狂和老练,把个被动应付的子夜,抚爱得忽而飘上云端,忽而潜入海底,忽而饥渴难耐、忽而心满意足。
“你、你好坏!”子夜含羞嗔怒。
“哈哈哈,”司马昭开怀大笑,“夜儿真是爱煞人了。”
低下头,司马昭从腰间解下一样东西,将它放到子夜的掌中,深情说道:“夜儿,这是一块玉璧,我刚刚出生,有一位道长送到府上,说是既可以驱邪避灾,又能实现夙愿,我从小到大须臾没有离开身边,倒也平安度过二十几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愿我的夜儿福寿康宁。”
望着这块璧体晶莹、通灵润泽的美玉,子夜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子上对我情深意重,连这护身通灵的宝玉,锻给自己,我、我今后该如何是好啊?
子夜将玉璧递还到司马昭的手中,垂下眼眸低声道:“子上,你整日行军打仗,征战沙场,这块玉璧你还是戴在身上,愿它时刻保你平安吧。”
子上含笑望着子夜,忍不住在她的额头,爱怜地印上一吻,拍拍子夜的手,柔声道:“夜儿,我的夙愿就是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余下的就是让它时刻保佑你,收起来吧,我去去就回,你要乖乖地等我回来。”
司马昭依依不舍地离去,子夜捧着玉璧呆呆出神,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索性长叹一声,“唉,既然已经这样,就索性走一步算一步吧。”
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帐门口低沉响起,“请问白夜公子可在帐中?”
“什么事?”子夜觉得声音很陌生。
“司马公子伤重昏厥,请白公子速速随我前去。”
“啊!我就来。”子夜一听司马昭伤重昏厥,急得手脚哆嗦,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奔出帐外。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雪白的床单
一个时辰后,司马昭兴致勃勃地回到营地,伸手撩开帐帘,“夜儿,我回来了。”
帐内没有声息,难道还未睡醒?司马昭闭上眼睛,又缓缓张开,从阳光下走到帐中,适应阴暗的光线后,朝床上望去,子夜不在床上。
被子凌乱地丢在地上,好像主人是在匆忙间离去。司马昭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弯腰拾起被子,要把它放回到床上。
突然,司马昭抱着被子僵在原地,床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的眼睛。
缓缓走到床边,司马昭俯来,伸出手轻轻地在洁白的床单上轻抚,那上面细微的皱褶,代表着一夜的爱痕。
浓黑的眉头越攒越紧,清和的眸光骤然凛冽,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司马昭倏然起身,挥手抓起洁白如雪的床单,大步走出帐外。
“来人!”一声断喝,侍卫立即出现在眼前。
“在。二公子请吩咐。”
司马昭手中握紧床单,低声问道:“谁让你们进帐,换洗我的床单?”
“哦?”侍卫一头雾水,“二公子,我们一直都在营帐外巡逻值守,没您的吩咐,小人们不敢进帐中一步。”
司马昭眸光犀利,低声道:“我走后,真的没有人进帐?”
“没有,只是帐外来了一人,好像是找白公子的,之后,白公子对我们交代一声,说是去接您回来,就随那人走了。公子,白公子没有见到您吗?”
司马昭听得心口砰砰直跳,怒道:“你们真是大胆,怎敢随便让陌生人进出军营。”
侍卫有些委屈,“公子,那个人身穿我们的军服,还挂着曹大将军营中的腰牌,我们怎敢盘问啊?”
“曹大将军?”司马昭低声自语,“我刚从他那里回来,他怎会派人接走夜儿?”
曹爽军营,一个很不起眼的帐中,子夜被同行的人领到这里。
一进帐,子夜就焦急地问:“子上在哪里?我要见他。”
“呵呵,你还真是牵挂他啊!”子夜蓦然回首,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帐中。
“你是?”子夜突然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嗯?”对方也在打量着子夜。
“噢!”双方都回忆起来了。
“曹爽将军。”子夜脱口而出。
“你就是我在山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采药人,那天为了你,我居然损失了两千精兵,哼,看来我们要算一算总账了。”曹爽终于找到那日追捕司马家军队,在山坳中莫名被一群武功超强的黑衣人袭击,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想来一定是司马昭派人就走了这个小白脸,害得曹大将军颜面扫地,还不知原因何在。
子夜此刻已经知道,子上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索性坦然面对,“曹将军,你处心积虑地调走子上,又把我拐骗到这里,打什么主意尽管说吧。”
“好,聪明人就是爽快,不怪乎司马昭那小子为了你,居然一反常态,铤而走险。”曹爽走到几案前悠然坐下,笑呵呵地看着子夜,“小子,你听着,我要你作为证人,告司马一家私募人马,暗中通敌,导致这次兵败兴势山。你要是照做了,我和你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奖你高官厚禄;如果你要是不做,哼哼,我叫你求生不能、求。”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逃
半个月后,子夜随着曹爽的大军回到京城,在路上的半个月,子夜一直被专人押解,偶尔夜半更深,被押到曹爽帐中提审。
子夜早已打定主意,即使被严刑逼供、即使被杀身砍头,也决不做半点有损司马昭的事。
最后几天,又进来一个人,与子夜关押在一起。
两人交流了几句,这才知道都是与司马昭有关联的人,只是那个人负责押运粮草,曹爽抓他,也是为了对司马昭此行定罪。
“白公子,其实我与曹姓家族还真是有些亲缘,按理说,应该维护曹氏利益,不过,这几年随军过程中,看到的却是曹爽的军队欺压百姓,强取豪夺,当今皇上也是只听自己的皇叔,这样下去真是民不聊生。”
子夜这几年在外行走江湖,也确实听闻曹爽的军队肆意横行,百姓怨声载道,于是低声问:“那你为何又投本马军队,人们不是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吗?
“你说错了,白公子,司马老太尉,一生南征北战,带领着两个公子立下汗马功劳。他们治军严明,从不欺压百姓。”
“那他们出征的粮食哪里来?”
“呵呵,二公子让士兵在不打仗的时候,屯田生产,这样,军队的粮食完全自给自足。对了,白公子,你也是司马军队的人吗?”
子夜不好实话实说,只是草草应付了一下,又问道:“曹爽押解我们回京,就是为了给司马昭定罪,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男子淡淡一笑,“呵呵,大不了一死,不过,有机会,我们还是要逃出去,给司马公子他们报信,要他们有个提防。”
“怎么逃?”
“过几日,就到了京城,到时候守卫一定松懈,我们就找机会逃出去。”
终于捱到京城,曹爽的军队刚一进城,就忙着回家探亲,上上下下乱成一团,子夜和那名同押的男子何东,果然被就近转押到一处留守军营。
夜半更深,等守卫睡着的时候,何东悄悄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割断牢门锁链,两人一前一后偷跑出来。
“何大哥,我们去哪里?”子夜问道。
“白公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守卫就会发觉,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东一西,分开逃走,这样即使有追兵,也会有一个逃脱报信的。”
“好吧,何大哥,你比我跑得快,你就去司马家报信吧。”
“兄弟,你呢?”
子夜想了想,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去找子上,或许先找个安静所在想一想吧,“大哥,你要是见到司马昭,悄悄告诉他,白夜已经安然脱险,要他不要挂念,待我办完自己的事,就去找他。”
“好,兄弟保重,我一定把你的口信带到。”
月色下,两个人影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城外,司马昭的部队已经在驻扎下来,营帐里,一袭黑衣的司马昭正端坐在几案后,等着刚刚赶回来的探马来报。
“禀二公子,小人终于打探到白公子的消息。”
“噢?”半个月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司马昭,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红晕,双手支在几案上,探出身体焦急地问道:“他、他在哪里?”
“曹爽派人将白公子和粮草司的何东关押在一起,现转押在城东牢房。”
司马昭霍然起身,喝令一旁侍立的风影,“调出五百死士,今晚救人。”——
寒傲致歉:这几天实在太忙,虽然背着笔记本,却连打开的时间都没有,没有按时更新,说声抱歉。
第4卷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绝世嵇叔夜】 深夜救人
夜幕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僻静的小路上快速行进。
“站住,站住!”身后不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声,“再不站住,就开弓射箭了。”
男子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迈开腿,飞速地向前面的一行小树林跑去,堪堪就要钻进树林,突然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原来男子的背心处,深深地一只利箭,男子伏在地上,箭羽兀自颤抖不休。
还没等追兵赶到男子跟前,从林中突然鬼魅般闪出一群黑衣人,将男子拖入林中,倏忽不见了踪影。
大帐中,气急败坏的司马昭,身着黑衣、一脸阴霾地站立在地中央,“把那个受伤男子带进帐中,医师马上进来医治。”
医师摇了摇头,面色阴沉道,“我只能让他清醒片刻,二公子有话快问。”
何东缓缓醒来,看到司马昭正抱着自己的身体,激动地要挣扎起来,“二、二公子,小人何东拜见您。”
“不要动,你身上有伤,”司马昭面带微笑,“何东,你为我受苦了。”
英勇的大汉眼中泛起滚滚泪花,“二公子,我、我不行了,给你报个信,曹爽也把此次兵败的之过,全部嫁祸给公子一家。请、请公子赶紧想应对之策。”
“放心吧,何东,我会想办法的,”司马昭轻声安慰着这个舍生忘死的属下,“你的家眷我也会好生照顾。”
“多、多谢公子。”何东的气息越来越弱。
“何东,与你关在一起的白夜公子,你可曾看到他逃脱?”司马昭一见何东不行了,急忙问道。
何东剧烈地喘息着,目光开始涣散,“白、白公子,让我告诉你,他、他要去办一件事,之后、之后~~~~”何东说到这里,没了声息。
“之后怎样?”司马昭不顾何东重伤,急忙摇晃着何东焦急地问道。
“公子,人死了。”医师摇摇头。
司马昭又看了看何东,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确定何东已经死亡后,这才轻轻放下何东的身体,站起身来。
“何东厚葬,抚恤家属。”说罢,转身走出帐外。
月光清冷,洒在司马昭苍白的面容上,仰望星空皓月,司马昭仰天长叹,“老天,为何我和夜儿刚刚聚首,又要分开,如果这是上天注定的孽缘,我宁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我们的相爱、相守。”
同一个夜晚,同一样的月光下,子夜孤身一人走在京城的小巷里,心中暗暗祈祷着,但愿何大哥此刻已经找到子上,告诉他曹爽的阴谋。
一切又回到原点,我子夜又回到孤身一人,十年了,生命中两个最牵挂的男子,叔夜和子上,又一次相聚,又一次分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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