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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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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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敷药

    “可是,可是为什么别人向你求画,你都不给,只给了这个婢女?”郡主依然气愤愤地。

    “呵呵,我还当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为了这个。”嵇康笑道,“这位阿紫姑娘,我昨晚在院中闲逛时,看到她在追半幅被风吹走的字画,正好刮到我的脚下,才看到是我写的东西,这位姑娘说,郡主为此事很伤心,我才主动提出再画一幅,让她今早来取,没想到好心反倒被你误会。”

    “真的是这样吗?”郡主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我与这位阿紫姑娘素昧平生,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好了,我信。”郡主总于露出笑颜,伸手挽住嵇康的手臂,撒娇道:“叔夜,听父王说你要到翰林院去讲学,现在很多人为了一睹你的风采,从子时就开始排队,呵呵,我也要去听你讲授。”

    嵇康无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子夜,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轻声道:“阿紫姑娘,这是我随身带的药剂,红瓶的外敷,白瓶的内服,找一位要好的姐妹照料你吧。”

    “多谢。”子夜眼中含泪,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看这个魂牵梦系的男子,伸手接过瓷瓶,又无力地趴回地上。

    子夜的脸上遍布鞭痕,两只眼睛也肿胀不堪,嵇康虽然没有认出这个不久前,还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但一瞥间,却又不知为何心悸不安。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子夜俯卧在自己的床上,浑身的伤口疼得撕心裂肺,白天叔夜给的药,虽然已经内服,但是外敷的药却没有人愿意帮助子夜。

    不知是公主有令,还是世态炎凉,总之没有哪个婢女敢上前帮助子夜。

    子夜在榻上俯卧了多半天,稍稍动一体,就会疼得痛彻心扉。

    一天下来,子夜只喝了几口冷水,几乎是粒米未进。

    此刻已经是夜半更深,子夜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一个姿势整天不动,身体几近麻木僵直。

    “笃笃”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子夜了一声,却无力起身开门。

    门被轻轻推开,子夜抬起头,朦胧间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飘然而进。

    子夜无力地垂下头,喃喃自语道:“是人是鬼随便吧。”

    一只温热的手轻抚额头,紧接着一张绝世俊美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只见星子一般璀璨的眸光中,带着几分焦灼和不安,“怎么会这样?”

    子夜勉强睁开肿胀的双目,看着面带焦急的嵇叔夜,仿佛黑暗中看到一盏明灯,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叔夜的手,眼含热泪道:“叔夜,你、你来了,我、我好想你。”

    叔夜的手微微轻颤,这、这声音为何令我如此熟悉、如此心动?

    “别怕,我来了,姑娘,药吃了吗?”叔夜柔声问道。

    “药吃了,外敷的没上,我自己动不了。”子夜低声道。

    叔夜半晌无言,看着气息奄奄的子夜,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姑娘,恕我鲁莽,在下也是略通医理之人,现下为了姑娘的伤势,在下给姑娘亲手敷药,不知姑娘可否同意?”

    子夜苦笑,心道:我的身体你早已得到,难道还在意你亲手敷药吗?

第5卷 你是谁?

    叔夜伸手轻轻去揭子夜背上的衣服,刚刚一动,子夜就疼得低呼一声,一天下来,衣服已经被血水粘在伤口上,衣服一动伤口剧痛。

    叔夜轻叹一声,低声道:“不要动,等我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子夜朦胧间,见叔夜端了一大盆热水走进来。

    衣服上被淋上温水,叔夜一点点地解开衣服,子夜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在眼前,叔夜禁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恨声道:“莹儿疯了不成,下这般重手。”

    子夜心中一暖,强作笑颜道“呵呵,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你的妙手一定会治好我的伤。”

    叔夜又看了看子夜,这才一边轻轻揭开子夜的衣服,一边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洗子夜的创伤,口中喃喃道:“你知道吗?你方才傻笑的样子,真是像足了一个人,一个我今生今世都忘不掉的人。”

    子夜没有做声,眼泪却禁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子夜此刻真想翻身扑倒在叔夜的怀里,抱着他哭个畅快。

    无声的流泪,化作轻轻的啜泣,叔夜骤然发现子夜的脊背在轻轻地颤抖,“很疼,是吗?对不起,我会尽量轻一些。”

    子夜拼命地摇头,半晌才哽咽道:“没事,我没事。你接着上药吧。”

    子夜背上、腿上的伤,终于被叔夜小心地擦拭干净,又敷上药,剧痛在渐渐缓解。

    叔夜洗了洗手,又轻轻地把子夜扶起,轻靠在自己的怀中,柔声道:“我现在要擦拭你脸上和颈肩上的伤口,你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嗯,”子夜应了一声,无力地偎靠在叔夜的怀中,感受到叔夜的体温,轻嗅着叔夜身上淡淡的芳草气息,这气息是那样的醉人,以至于子夜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其中。

    叔夜动作轻柔而又灵活,总是在子夜刚刚感觉有些疼痛的时候,就完成了对那块伤口的擦拭,子夜心头升起莫名的燥热,禁不住轻轻一声,脸一歪,红唇轻触在叔夜的脖颈之上,只此一下,两人都禁不住微微颤抖。

    叔夜环拥子夜的手臂,收紧而又松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轻轻扶正子夜的身体,叔夜低声道:“姑娘,再忍耐一下,我、我马上就好。”

    子夜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再下面就是肩膀和颈下的伤口,叔夜让子夜离开自己的怀抱,坐直身体,自己则轻轻解开子夜的领口,露出里面的伤痕。

    子夜此刻也收敛心神,生怕再节外生枝,叔夜的手突然停滞在胸前不动,子夜见叔夜瞪大双眸,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禁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这里伤势重吗?”

    叔夜没有回答,又盯看了半晌才幽幽说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子夜身躯微颤,极力避开叔夜犀利的眸光,低声道:“我、我是阿紫。”

    叔夜站起身,双手捧住了子夜的面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缓缓说道:“既然从未相识,为何白日见我,要蒙上面纱?”子夜闭上眼睛,喃喃道:“叔夜,我的脸上有伤,才不好见你,你、你不要多想。”

    叔夜目光须臾不离子夜,缓缓摇了摇头,“不要再遮瞒了,你白天蒙面纱是怕我认出你来,你脸上的伤是见我之后才有的,放心,我的药很有效,明早你的脸就会消肿,你就再也瞒不住了。”

第5卷 我去娶你为妻

    “我、我瞒你什么?”子夜无力地狡辩着。

    “你在瞒你的真实身份,你是夜儿。”叔夜的话如石破惊天。

    “我?夜儿?”子夜大吃一惊。

    “对,你就是夜儿,你胸前的标记,我已铭刻在心。”叔夜的眸光闪动。

    “你、你还知道什么?”子夜垂下头,低声问道。

    “为何流落到王府为奴?”叔夜紧跟不放。

    “我、我被曹爽的人马投入大牢,后来侥幸逃出,被追兵赶到府外,误入载新买婢女的马车,才入府为奴。”

    “我要救你出去。”叔夜眸光异常坚定。

    “你现在无法救我。如果说出我真实身份,这曹家会立刻把我送到曹爽那里,如果不说明真实情况,你一个客居的男子,擅自领走一名婢女,这让你作何解释?”

    “这,”叔夜听子夜说得有些道理,也不禁有些踌躇,只是犹豫稍纵即逝,“夜儿,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嵇叔夜从不在乎世俗的所谓名声,道义,总之,我决不能把你一人丢在府中受苦。”

    “呵呵,叔夜,逃总是要逃的,只是要看准时机。也不急于一时,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公然赦免我。”

    “快说,什么办法?”叔夜星眸闪动,急忙问道。

    子夜狡黠地一笑,“呵呵,改变你的客居身份,做郡主的驸马。这样夫唱妇随,你是我的主人,就可以公然赦免我了。”

    “你!”叔夜没想到子夜会出这么个馊主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作势瞪了子夜一眼,佯嗔道:“就冲你这个馊主意,真不应该给你上药。”

    叔夜嘴上说着,手却不停歇地给子夜继续擦拭创口,敷上药剂。

    子夜疼痛减缓,嘴上也开始不停地说笑,“叔夜,你和郡主实在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难得郡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就不要再挑拣,更不要再抗旨悔婚了,赶紧娶了郡主吧。”

    叔夜沉下脸来,低声喝道:“夜儿,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撇下,立即消失。”

    子夜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废话,心道叔夜的性格真不是盖的,实在具备大腕的风范。

    见子夜闭口,叔夜半晌才幽幽说道:“夜儿,我问你,你要是逃出去了,还回到司马昭那里吗?”

    子夜叹息一声,“我回去只能给子上他们找麻烦,还是悄悄地离开吧。”

    “你、你要是没处去,就跟我走吧。”叔夜的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难不成你要收我为奴?”子夜心中一百个情愿,只是这个愿望恐怕永远不能实现,只得自我解嘲地嬉笑着。

    “我要娶你为妻。”一句话出口,子夜听得心头狂跳,若是能够与俊逸若仙,才华绝伦、重情重义的叔夜双宿双栖,那将是此生最大幸事。

    只是,只是这个时代毕竟不属于自己,一旦自己穿越回去,这天人永隔的滋味,痴情的叔夜岂不痛断肝肠?再说,叔夜已经被定为郡主驸马,一旦抗旨悔婚,必然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罢,罢,罢,宁可让叔夜恨我,也不能害他贻误终身。

    子夜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冷笑一声,“哼,叔夜,我知你还为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也知你心中另有所爱,白夜不过是与那人有些相似,却不甘沦为人家的替身。”

    叔夜低头无语,半晌才缓缓起身,将药瓶放到子夜身畔,声音低沉道:“对不起,夜儿,是我错了,我的心中确实一直装着一个女子,只是、只是此生恐怕再难相见了。”

第5卷 偷听

    五天后的夜晚,王府的后花园,伤势初愈的子夜,信步徘徊在树林旁。那日在这里,子夜重逢了日夜思念的叔夜。

    是叔夜,又一次救自己安然脱险,明天就是叔夜离开王府,返家的日子。一朝分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一想到分别在即,子夜心中痛苦不已,叔夜一连三日,每到夜半就潜入子夜的房中,为子夜细心敷药,当子夜伤势见好,叔夜这才黯然离去。

    子夜沿着花间小径,恍恍惚惚地走着,心中想着如果今晚能够遇到叔夜,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足慰我心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子夜心头一喜,猛然回头,差点与身后的来人撞个满怀。

    “你有病啊,突然转身,吓死我了。”来人不是叔夜,好像是王爷身边的侍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子夜急忙赔礼道歉。

    “算了,我还有急事,没工夫同你一般见识,”侍女急匆匆地走了几步,突然回身望着子夜,“你好像是郡主身边的丫鬟吧?”

    见子夜点头,又说道:“正好你闲着无事,把这壶新沏的普洱茶送到王爷书房。我还要给曹将军取铁观音去。快点,不要让王爷等急了。”

    子夜无奈接过茶壶,奔向不远处王爷的书房,好在那里去过两次,倒也轻车熟路,子夜暗自思忖,这个侍女口中的曹将军,该不是曹爽吧?

    如果要是他,自己还真得小心一些,虽然曹爽没有见过自己女装,但就是起疑,后果也会不堪设想,到时候真是欲生不能欲。

    书房坐落在一个小院套正中,子夜走到院套大门,只见数个门卫把守,看来今日一定有重要人物来访,否则不会在府内如此严加防范。

    见子夜府内丫鬟打扮,又手捧托盘和茶具,侍卫略加盘问就放行。

    子夜走近书房,心头突然开始剧跳,只好将手中托盘,放在窗下的石台上稍事休息。

    此刻已经夜静更深,窗内人影绰绰,灯光摇曳,低沉的谈话声,清晰地飘入耳中,“将军,听你方才所说,司马家族已经是朝中一大顽疾,如不早日除去,必留祸患。”

    “嗯,前段时间我军兵败兴势山,就是司马昭和他的父兄勾结外敌,企图削弱我曹氏宗族在朝中的力量,诸位王爷,我请你们来,就是商议,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想办法除掉司马。”

    子夜听出这个人就是曹爽,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兵败的责任,推给司马昭,真是无耻,子夜就是当事人,如果那日没有司马昭舍身入谷救他,他早已丧命多时了,这家伙,真是恩将仇报。

    “嗯,我记得当初兰卿降生之日,我请一位道长测算,道长曾说过兰卿会位列诸王之上,只是提醒一点,就是切记三马同槽。想这三马,就是司马家父子三人,他们父子同朝,我儿的江山社稷不保啊!”

    说这话的人,子夜听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任城王曹楷。这个狠心的父亲,眼中只有自己的孪生哥哥曹芳,而自己却是一降生就被视为祸水,弃之如敝履。

    当初为了曹芳的皇位,险险把自己毒打致死,要不是体内倒霉的阳魂出现,自己绝对难逃一死。后来为了避祸,把仅仅八岁的自己,硬是推送到司马家,嫁给司马师。

    “我有个计划,明天早上假传圣旨,让他们父子进宫封赏,我们几家派驻高手埋伏在午门外,见到他们一拥而上,手起刀落就地处决,这样才永绝后患。”

    子夜骤然听到这个歹毒的计划,禁不住双手颤抖,顾不得进去送茶,端起托盘匆匆向大门外走去。

第5卷 叔夜送信

    子夜匆匆走出院门,心头怦怦跳个不停,曹爽这个计划实在歹毒,为了一己私利,居然毒害功臣名将司马一家。

    子夜虽然血缘上属于曹氏一族,但是这几年眼看着曹氏诸王倒行逆施,导致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反而不及司马父子军纪严明,爱民如子。

    当今皇上曹芳就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子夜虽然十年未见,却是希望他能够亲贤臣、远小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皇位和性命无忧。

    子夜心乱如麻地走在林荫小径,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与叔夜相遇的地方。

    怔怔地站在原地,子夜心中七上八下地想着怎样报信给司马昭。

    王府把守森严,子夜自从进府以来,再也没有走出过大门。可是这十万火急的口信,要怎样才能在今晚传递给司马昭父子呢?

    “唉!”耳边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子夜茫然四顾,眼前赫然一亮,凉亭里坐着一袭白衣的嵇叔夜,此刻正无奈而又伤感地望着自己。

    有办法了,子夜灵机一动,脸上顿时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急忙忙奔到亭中,乖巧地坐在叔夜的身畔,叔夜有些奇怪地看着子夜,方才还遥遥望见子夜心神恍惚,怎么转瞬间就开心不已。

    “叔夜,我想到逃走的办法了。”子夜笑吟吟地望着叔夜,心中却忏悔着,自己居然面对叔夜撒谎。

    “噢?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叔夜心中最牵挂的,就是子夜还留在王府,这里实在是太危险,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受到伤害。

    “呵呵,全都告诉你就不好玩了。”子夜故意调皮地做个鬼脸,“不过,我想求你帮个忙,帮我送一封信。”

    “呵呵,好,没问题。”叔夜慨然应允。

    子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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