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来,应该是又说朝事。因为赵赦说过,真姐儿也欢欢喜喜的离开。
水边有香风,心情当舒畅。真姐儿一行正漫漫行走时,见荣夫人过来行礼,再对着真姐儿介绍身边丽人:“南阳许夫人。”
真姐儿虽然不知道赵赦最近会的是哪些人,不过看到这一位乌发比墨汁还要黑,眸子比星星还要亮的丽人时,她心中当然明白。
长江后浪推前浪,年青粉嫩的小新人,是出个不停。骤然发现,真姐儿心中不快难以掩饰,虽然面上还有笑容,不过眼神中的冷淡是可以看出来。
恭敬过来请安的许夫人愣了一下,幸好荣夫人打一个圆场:“王妃在这里赏花,我们别处去。”拉着许夫人走开,荣夫人心中不无快意:“沈王妃,像不喜欢你。”
沈王妃之会装相,是赵赦情人中出了名的。荣夫人看到今天许夫人小受冷落,再看到真姐儿被刺痛,她是双重的喜欢。
许夫人冷笑:“是吗?不过是一个小商人之女罢了,你们平时把她说得多聪明,依我来看,今天就让她栽一回。”
荣夫人双手一拍,笑道:“就看妹妹的了。”
有人争斗,别人乐得看看。
许夫人回到自己的女伴身边,是面带气愤的把刚才那件事情说出来接:“岂有此理,她们这些人最会装模作样,今天一定让她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一回。”
“小商人之女,我见得多了。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你去请王爷,对王爷缠绵一些,她要是不大哭大闹,就不是她。”女伴们纷纷支持,给许夫人出主意。
“还有权大人的夫人,也背后骂过我们,今天一并,让她也难过一回。”
这一群夫人们纷纷议定,大家放声笑得极是开心。
绿树下,权夫人是冷笑连连,光听这笑声她就不悦之极。对身边她的女伴们道:“看看这群浪蹄子,今天又要生事情了。”
荣夫人站在旁边,她是来帮着推波助澜的。她情人不多,也没有权大人,所以她乐得来生一回事情,装着气愤地道:“这些人从京外来,全然不管京里是什么规矩,一天到晚奇装艳服的,惹人生气。”
权夫人听得开心之极,她是知道荣夫人底细的,见她也这么说,权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帮蹄子们自己先咬起来,是最好不过。
权夫人对着荣夫人开始挑拨:“那你,是吃素的?”荣夫人装着不忿,其实心里也有不忿:“我倒是想动她,就是没能耐。人家,要钱有钱,在南阳田地不少,铺子也有几间;要人嘛,她娘家也是南阳大族,不然能选入皇后宫中?唉,依我看,是任她猖狂了。”
这些话听得本来心中就不满的权夫人眼前乱迸,看身边人都在说:“教训她一下才好。”权夫人冷笑,在心中埋下这个根儿。
正在说着话,荣夫人突然道:“哎哟,她们要比赛马,”见到不少匹骏马牵入场中,荣夫人又故作惊奇:“是马球?对了,许夫人这蹄子,是很会马球的。”
场中,果然是约人在马球。权大人兴致勃勃过来,对权夫人道:“让人取我衣服来,我也去马球一回。”
荣夫人率先把眼睛放在权夫人面上,别人也把眼睛放在权夫人面上。在这个时候,才换过骑马装的许夫人,花枝招展地走过来,嫣然含笑对着这里人人一礼,再对权大人更笑得娇美些:“大人,您说就来,怎么这一会儿,还要我亲自来请?”
再对权夫人含笑看一眼,许夫人做个玩笑的表情,道:“莫非是出来玩,夫人也要您步步陪着?”
权夫人再也忍不住,上前指着许夫人骂起来……。只骂得几句,权大人听不下去,又见许夫人不生气,只是掩面笑几声,对着被权夫人骂声吸引过来的众人道:“果然是夫人不许,出来游玩罢了,何必动怒。”
说过,许夫人袅娜而去。余下的人散开,开始窃窃私语:“是怎么一回事情?”
“像是权夫人逮到了什么?”
“真是可怜,当着她的面,她这个人呀,从来也不好……。”
落井下石的人,永远到处都是。
赵赦听到这样的话,只是一晒。他正和清源王等人在一起说话,对着新进京的夫人们不无评题。
清源王是不怀好意,对了赵赦一句:“王爷只喜欢妇人,为何要娶年青王妃?”赵赦当作听不到他这奚落,反而大方地道:“这一件,让我教你吧。男子汉大丈夫,无故为什么去骗女孩子的清白,就是有缘故有仇气,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也不能做出来毁人清白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受教受教。”清源王忍不住笑,他觉得好笑。毁人清白?谈不上吧。再听赵赦低声道:“再说了,我不像殿下富有,毁人清白后,还可以纳回家中。我嘛,”赵赦往真姐儿那里看一看,没有再说什么。
夫人们,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有,她们自愿,也不用太烦心。赵赦对着清源王看看,你真是个雏儿。
清源王面色发白,我不像殿下富有,毁人清白后,还可以纳回家中。他心中震惊,自己的旧事尘封已久,安平王,他也知道了。
赵赦客气地再道:“我妻子年幼,我得去照看一时。”辞后走着,赵赦心中好笑。为什么只喜欢夫人们,说得像是这位殿下只干毁人清白的事情一样。
凡是男人,而且是有钱有势赵赦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他。就赵赦来说,同他一样,肯娶一个民女当妻子,而且尊重到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她的,找不到第二个。
生死当头,没有时间做第二个想法时,本能的动作,是心里最真诚的动作。
这样的真诚,也能被有些人抹杀?这观点,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所以清源王酸溜溜地说赵赦,赵赦是轻松就反驳了。再想到清源王对真姐儿时有暧昧,赵赦是毫不担心。
真姐儿这孩子,最近几天就卡在一心一意上了,而且在这个三从四德的社会里,卡得糊涂。赵赦一笑,也不担心。能教出来一个糊涂孩子吗?安平王觉得理当对自己有信心。
旁人如何说,毫无作用。
回到真姐儿身边,真姐儿面对长天碧水,正在心旷神怡之中。这里搭的有座椅,真姐儿让赵赦看:“是我最喜欢的荷花瓷凳,有劳表哥想着,让人也搬了来。”
真姐儿这样喜欢,赵赦也喜欢了。小桌子也是家里搬来的,出行一次,要动用至少两辆马车。桌上放着新鲜莲蓬,新鲜莲藕,还有今年的新茶,是快马到京里。赵赦取一片藕尝一尝,香甜无渣而且清脆。
眼角忽然看到槐荫下小径上,许夫人摇曳着,往这里走过来。赵赦刚一笑,见真姐儿也看到了,面上一滞,下意识地对着赵赦看过来。
真姐儿坐在这里,没有看到权夫人那一幕,不过她心里是明白,这位夫人不是好来的。对着赵赦说过,你被别人簇拥而去,应该是多么难过的真姐儿,明眸对赵赦打量着。
赵赦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想让表哥随她而去?还是想让表哥留下来?”
他说得这么平淡,这么寻常,这么平平静静,真姐儿再咀嚼一遍他这话意,慢慢白了面庞……。你要表哥随她而去,还是要表哥留下来陪你?这些选择,不像人生下来,父母或许不德,兄弟或许不良,这些选择,是全在自己手上的。
荷花香风阵阵飘来,赵赦含笑看着真姐儿,应该如何回答?荷花摇摇,绿叶红萏,在水面上不时绽放着轻香。
真姐儿颦着眉头,还在沉思中……。赵赦带着笑容等着,是半点儿也不着急。他心中明白,诡谲官场的事情真姐儿或许还不知道。
不过有些事情,不比诡谲差,真姐儿你,是如何去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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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脑补过度后,日子还是要过
5
碧绿树荫下,真姐儿渐解开眉头。坐在她对面的赵赦笑骂一句:“鬼丫头,你在想什么?”真姐儿嘴角边有了笑容,接着赵赦这句亲昵的话道:“表哥,你想去还是不想去呢?”真姐儿端坐在荷花瓷凳上,还是她刚才的娴静端庄,只是多了这一丝笑容:“你想去?对不住,我今天要留你。”
许夫人姗姗,已经走到身前几步。她表面上至少有礼的要行礼,大大的眼眸对上赵赦,就分外的有神采,这表面上就亲热几分,行过礼道:“王爷,都说您击鞠相当的好,您今天,得给我们露出一手。”
她说着话,眼神儿一下一下地瞟着真姐儿。真姐儿笑得好似红萏一朵,秀气平和,对着这两个人,好似在看别人。
赵赦漫不经心地对着真姐儿看一眼,因为有这一眼,真姐儿从容上话:“我也要去玩,不过我还想再坐一会儿,表哥,咱们一会儿再去不迟。”
许夫人噎了一下,面容上更娇美过,对着赵赦娇声道:“王爷,王妃要坐,请王爷先去。”赵赦还是刚才的漫不经心,唇边刚才同真姐儿说话时的笑容也半分不改,不过淡淡道:“你没有听到,王妃要坐着。”
“是。”许夫人茫然失措了一下,下面的话就此说不出来,她愣过神来,失望地对着赵赦和真姐儿行过礼。走上两步,犹不死心地回身再看赵赦一眼,见他已经侧过头,和真姐儿正在指着荷花说什么。
许夫人走开几步,她是没有听到真姐儿一本正经的问赵赦:“这么多人想看表哥击鞠,我是陪你去,还是不陪你去呢?”赵赦一笑:“这水边凉风坐着多好,去弄得一身汗,看着就不舒服。”
“哦,”真姐儿长长的哦了一声,对着一汪碧水荷田突然来了兴致。轻轻在裙下褪了脚上的鞋子,对着左右看看没有人,伸长了腿,把白生生的脚,放进碧水中。
赵赦随意饮着酒,没有注意到真姐儿的小动作。见水天一色,虽然没有落霞与孤鹜齐飞,也是荷叶层层,清新耳目。
“呀,有鱼,”一声水响声中,真姐儿把湿淋淋的脚急忙抬起来:“鱼咬了我的脚。”赵赦忍不住笑话她:“再放一会儿,一直咬到腿上来。”
真姐儿娇嗔:“没有的事情。”两只黑溜溜的眸子往两边瞅一瞅没有人,把脚缩回来自己打算去检查。赵赦已经弯下腰来,真姐儿把脚跷到赵赦眼前面,担心地问道:“有鱼的牙印吗?”
白生生的脚上,半点儿红印也没有。赵赦把这只脚拿在手上看着:“有,哎呀不好,真姐儿你的脚,流血了。”
“真的吗,真的吗?”真姐儿有些慌,也低头来看,身子前伏得太厉害,“哎呀”一声,人往水里掉下去。
眼看着要与那盈盈绿色的水面来个亲密接触,衣服一紧,就此停在水面上。赵赦拉住真姐儿,还在逗她:“要不要下去洗一洗?”
真姐儿抗议地道:“我要上来。”赵赦这才拉她上来,重新安坐在瓷凳上。
对面水边,坐的是刚刚坐下来的许夫人。她不敢相信地瞪视着赵赦和真姐儿,因为离得远,看成两个人在亲近。
“怎么样,没如意吧?”荣夫人见她回来时面色就不再是趾高气扬的,而且眼神儿往对面王爷处看过去,更是沮丧。跟着看了一眼,荣夫人眯眯笑:“她是一个懂的人。”
许夫人不敢置信:“她居然懂?我不能相信。”荣夫人含笑:“我不用听你说就可以猜出来,你刚才去那里,一定碰的是王爷的钉子。至于是软钉子硬钉子,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这一会儿不想动?”许夫人眼前一亮,刚才觉得自己占了下风的沮丧这就没有。荣夫人高深莫测地一笑:“是不是王爷的意思我不知道,不过你刚才说的也对,这一位,”往真姐儿那里努一努嘴:“是个懂的人。不像那一位,”再往权夫人那里努一努嘴:“这是你可以尽情调戏的人。”
许夫人有些不屑:“她,我还看不上眼呢。随便耍她一耍,就足够看了。”
再往对面真姐儿那里看看,许夫人还是不敢相信,她会懂?是懂的人 ?'…3uww'寻常人中,不懂的人,太多了。
喧哗声传来,荷花池边的击鞠已经开始,许夫人对着赵赦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转身去玩乐。
玩了一时,赵赦携着真姐儿也过来,夫人们见到真姐儿换的衣服是水绿色罗衫,不是适合骑马的衣服,大家先放下心来。
沈王妃新婚正在风头上,知趣的人,还是不会和她在这种时候来顶撞的。
真姐儿对着这一干眼巴巴的夫人们实在好笑,见赵吉牵过马来,赵赦松开真姐儿的手,往四下里看看道:“那松树旁边有大树,荫凉多,而且也高些,你在那里站着,好好给表哥鼓掌。”
“表哥,你一身汗回来,我肯定不嫌弃你。”真姐儿接上赵赦刚才那句说一身汗水不好的话,站在他马下悄声说了一句。
在别人眼里看起来,这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在这里也亲热,大家笑的笑,皱眉的皱眉。
赵赦上马到场中去,真姐儿依从他的话,带着丫头和家人往高丘上去,伍侧妃跟在后面过来,和真姐儿并排站在绿荫下,对着马球场中的欢笑声道:“你别理她们,见怪不怪,自然就败了。”
伍侧妃,说的是夫人们。真姐儿听得明白,微笑道:“多谢。你说兵权的事情,表哥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说,只要真心想要兵权,主意,应该在你们母子自己身上。”
“在我们自己身上?”伍侧妃狐疑不解的重复着,虽然不明白,但看真姐儿是认真不是调侃的话。既然不是调侃是句真话,伍侧妃沉思着。母子们是没有了主意,才会和真姐儿一直交好下去。
真姐儿也猜到赵赦这句话的意思,赵赦既然不明着说,真姐儿也不方便说。她眼角看到伍侧妃也没有莽撞,而是在思虑,唇边多了一丝笑容。你慢慢的静下心来想,总是能想到的。
哈哈笑声传来,把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击鞠场中去。刚看过去,见马球急奔到许夫人马下,许夫人伸棍去打,错带了马缰身后又有人,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
会击鞠的,大多马戏是可以的。见左边是权大人,许夫人也不想再作弄他,用手一紧马缰,往身子借着这一带之力变成往右边倒。
眼角余光看清右边是什么人时,心中不由得欢喜,右边现在出现的,是赵赦。这样一个香软的身子更是千情万愿的往赵赦马上贴过去。
伍侧妃在高丘上看得清楚,冷笑对真姐儿道:“这蹄子才进京里,就要生事情了。”真姐儿不动声色的笑容不改,对于赵赦的精良骑术,她大大的开了一回眼界。
许夫人倒下来时,赵赦纵马才到许夫人右边,马刚歇力中,就见许夫人倒过来。因为要抢球,马是挨得极近。现在这情景,在别人看来,是难以回避的。
赵赦百忙之中,拉起马缰马蹄直立,避开许夫人后,倒把许夫人眼看着要踹在马下。“啊!”大家惊呼声中,许夫人狼狈身子无借力处也无力起来。
看着马腹要落下来时,许夫人心里一紧,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忽然背上被一物击了一下,有了借力处,许夫人一拧身子回到马上坐好。这才看到刚才救了自己的,是赵赦手中的马球棍。
赵赦用手中的马球棍击打了许夫人,把她击回马上坐着,见她坐犹未稳,就转过身子来对自己强装一笑:“王爷,”才说到这两个字,许夫人重心再失,重新往左边权大人那里倒过去。
权大人,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或者他没有赵赦这样好的马术。见美人儿狼狈而来,他本能的张开双臂,抱了一个满怀。
“哈哈哈哈,”全场的惊叫声,变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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