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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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金屋-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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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大半个月就可以愈合了。”

    “哦,这么 快‘炫’‘书’‘网’?”刘彻有气无力地说着。

    太医茫然地看着刘彻,总觉得刘彻的口气怎么有些怪怪的≥下一直以国事为重,难道不该露出笑容?

    刘彻侧躺着,见太医已经没什么事,就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外头有个叫谷雨的,让她进来。”刘彻闭着眼,唇角若隐若现着微笑。

    太医恭敬地躬身,“诺。”

    “还有,今夜之事……”刘彻只起了一个头,太医已经明了地接过了茬,“陛下是前两日在上林苑中狩猎的时候,偶感风寒,只因陛下忧心国事一直扛着,才使得病情严重,一下子被风邪侵蚀,突然高烧不止,卧床不起≥下须得在此苑中静养些时日,方能回京。”

    刘彻满意地撇了撇嘴,知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眼皮才又重新耷拉上。缓缓地朝太医挥了挥手。

    谷雨等人都守在外头,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只看见婢女端着血水的盆子进出了两次,太医半天没有出来。

    其他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边。只有谷雨焦躁地在外头来回踱步。

    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地来历。只知道刘彻昏迷在马车上地时候。是把她压在身下地。因着这层特殊。其他人对于谷雨地不大守规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太医背着箱子走出来地时候。瞌睡地、关切地目光都同时汇聚在他地身上。谷雨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他怎样?”

    太医斜睨了谷雨一眼。朗声问道:“谷雨姑娘是哪位?”

    谷雨刚刚受到太医地漠视。此时茫然地在他身旁低声回道:“大人∫就是。”

    太医一愣。目光立马变得友善。“陛下唤你进去。”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将大部分目光送给了谷雨,那目光有惊异、妒忌、羡慕、惋叹和几分心照不宣。

    谷雨犹豫地用背脊接受着众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什么,可是犹豫之后,谷雨还是忍不住踏了进去,她想知道刘彻究竟怎样了。

    她走向床边,内心忐忑不安,太医说皇上唤她进去,那么刘彻是已经醒了?车内的肌肤之亲,让她有些没勇气抬头。直到脚都踢到了床,她才不得不吐来。

    “皇上。”她轻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谷雨抬起头。只见刘彻半侧着身子躺着,上半身裸露出一大半,膀子搁在锦被外头,肩部明显缠了好几道布条。

    谷雨地心揪着,却见刘彻依旧紧闭着双目,两道眉都已经拧在了一起,印堂处的皱纹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惆怅。却也少了几分疏离。他的嘴唇干干的,想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干涸的嘴唇裂开了一道道的口子,看他的表情这般地痛苦。谷雨心里头一愣,莫非伤口还是那样痛?

    一想到此,谷雨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偏着头想要仔细地看看刘彻的伤势,头才伸出去一些,忽而意识到自己这动作有点太嚣张,被别的人看见自己就是大不敬了。她赶紧又把自己的脑袋收了回来,轻轻地再度唤了两声,“皇上,您找我吗?”

    她只当刘彻又昏睡了过去,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在此时退出去,刘彻则适时地铀一声,轻声喊道:“谷雨”。

    他的声音又变得沙哑,相比于堂邑侯府时那分刻意憋出的沙哑,此时的声音明显是因为身体不适,高烧不止,嗓子受到了影响。

    谷雨皱了皱眉,心怀忐忑地回答,“奴婢在。”

    “谷雨……谷雨……”刘彻闭着眼,低低的呼唤像是清晨老人手中拿着的收音机发出来的戏曲,远远地听着,只觉得含糊不清,断断续续,却又有着一股特有地旋律。

    他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谷雨心底一沉,原来他没有醒,更没有下令传召谷雨,只是因为太医听到刘彻的叫唤,才揣磨意把自己推进来地。

    整个屋子里头除了昏迷中的刘彻,就只事谷雨一个人,听到刘彻在昏迷中喊着自己的名字,即便谷雨再强作镇定,在无人的时候,还是完全乱了方寸。

    她忍不住挨着床边坐下,伸手再度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滚烫的!谷雨咬着唇,恨不能把那个太医骂一顿,在房间里头捣弄了半天,怎么刘彻还是高烧不止呢?

    刘彻两瓣嘴唇动了动,虽然仍旧喃喃地继续轻声呼唤,但舌头却忍不住舔了舔已经起皮干裂的嘴唇。谷雨赶紧站起身给刘彻倒了一碗水,走到他身旁就想要帮他喂水。

    此时刘彻半侧着身子,面虽朝外,但对于谷雨来说,想要喂水或者润湿他地嘴唇,都实在有些不好操作。谷雨只有蹲下来,近近地面对着那张脸。

    那张脸带着一丝恬淡地笑容,那恬淡让谷雨仿佛看到了一个闲散的王爷骑着一匹快马,在草地上驰骋快意。只不过这恬淡不再似当初那样地单纯,似乎有些刻意,若是将那恬淡撕掉,这张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脸便只事阴寒。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甜美的梦乡

    谷雨伸指蘸了点水,抹在他的唇上,卷起的皮屑在温水下都软了下来。刘彻似乎感觉到嘴唇湿润了,舌头忍不住往嘴唇上舔了舔,好想借此润润喉咙。

    只是舌在外转悠了一圈,就将谷雨的手指头也一并给舔了几口,谷雨慌忙地往回缩,却还是中了招。她飞快地把自己的手指往背后一藏,指尖湿湿的滑腻的感觉持久不消,即使她的手指在衣衫上搓了好多下,好像还是擦不干净。

    她死死地盯着刘彻,要不是见他双目紧锁,头烫的像块木炭,伤势的确严重,她真要怀疑刘彻是不是故意占自己的便宜。

    “水……”刘彻这次终于换了一个词,谷雨本来都要放弃帮他润唇,蓦地听到他要喝水,却又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换杯水来。

    人发烧生病,自然是需要多喝水的。只是茶端过来,该怎么让他喝,谷雨倒是一时之间没辄了。她想要把他喊醒,但刘彻却毫无反应,反而更加伸舌舔着嘴唇,平日里头威仪震天下的皇帝生了病原来也是一样的可怜。

    谷雨轻叹了一声,将被子叠地厚厚的,搁在刘彻的背后,轻轻挪着他,让他的身子能够稍微抬起来些,又不碰到伤口。

    刘彻在这点上倒是还算合作,可当谷雨舀起一勺水送到刘彻唇边时,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反应,明明渴得要命,就是不肯张口喝水。唇齿紧扣。任谷雨说什么,做什么,一张嘴就像是上了栓。

    谷雨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嚷嚷着要喝水,可是水送到面前了,却仗着高烧不止,一口也不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还要自己嘴对嘴喂给他不成!

    这样一想,脸上顿时变得滚烫,一颗心也像是火烧火燎般的突突直跳。她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昏迷不醒地时候。公孙贺是用一根芦苇杆子掐了两头喂自己喝药的,借用在这里倒是正好合适。

    谷雨于是出门去寻了根杆子,也照葫芦画瓢地轻轻掰开刘彻的唇,将那一端插在他的口里。自己则喝了一大口水,对着另一端徐徐地吐出来。

    温热的茶水顺着芦苇杆子从这头流向那一头,说来也奇 怪{炫;书;网 ,采取这种方式的时候,刘彻倒是十分地合作,颌下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将茶水咽下肚。

    谷雨好像受到了鼓舞≈喝了一大口。继续凑向杆子。刘彻照例也都喝了。喝地干脆而坚定。让谷雨只觉得这法子实在是有趣又高效得很』看刘彻一口都没有洒出来么。

    如此又反复了几次。眼瞅着一碗水用这种方式就要喝完了。谷雨最后喝了一大口“惯性地往芦苇杆子那一凑。只是这一次≡上地并非是细小地圆柱形▲是湿热地柔软。

    谷雨蓦地一惊。正要把自己地嘴唇挪开。却已被一只大手给紧紧地搂住。丝毫都动弹不得。双手摩挲着她地脸庞。湿热地唇轻轻地吸吮着。将她口中地水一点点地都吸了过去。谷雨睁大着眼睛。只觉得自己地脸腮火辣辣地烫。她想要挣脱。却终究狠不下心来咬他一口。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昏睡?他其实是醒着地?谷雨顿时生出一种被欺骗和羞辱地感觉。身体里因为撩拨而产生地滚热却因此而渐渐地化作了怒火。她逼视着刘彻紧闭地双目‰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想要耍弄什么把戏?

    就在谷雨心生怀疑地时候。刘彻却已经停止了亲吻。轻轻地把她地头埋向自己地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地长发∏轻轻地落在了她地发梢。他就这样抱着她。再没有任何不规矩地动作。

    “谷雨。早就想这样抱着你睡了。”他轻吐出这句话之后°再没有任何地声音了。

    谷雨蓦地心惊,她被刘彻这样抱着,身子别扭着,想要抽身出来,刘彻却像是睡着了似的,除了手紧紧地搂着自己,不论谷雨怎么样,说什么,他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刚才还粗重不均的呼吸渐渐变得平和均匀起来,抵着谷雨地头顶,直让她的头皮将阵阵酥麻传入神经。好像正是因为这样抱着她,他才能够安稳地进入梦乡。

    谷雨终于放弃了离开的念头,干脆把两条腿也挪了上来,靠在刘彻的怀里,这姿势才稍稍舒服了些。她在心里边告诉自己,刘彻是为自己才受的伤,今天就勉为其难地遂了他的心愿,作为补偿吧。

    她伸手把后边的锦被扯了过来,搭在刘彻和自己地身上,房间里头地灯烛渐渐变得昏暗,始终没有人进来挑亮一些,终于灯火熄灭了,只余下一片黑暗。

    她埋首在他的怀里,意识渐渐远离,她只觉得自己也处在温暖地港湾里,说不清到底是她让刘彻不再孤寂,还是刘彻抱着她也使得她生出有所依靠的感觉,两个人在黑夜里头彼此温暖,她地手自然而然地也环抱着他,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之前的片段在梦境里头沉浮,晃荡的马车里,阴湿的地道中,都是同样的伸手不见五指,却因为一个人的拥抱而变得温暖起来∥境渐渐清晰,那个背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男子,被印上了刘彻的面庞。

    他背着自己,走上了一只飘摇的小船,茫的水中,看不见来去的岸,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相依为命△明是一桩悲哀的事,却让她在梦里头生出美妙的感觉来,至少在梦里头她可以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一个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拒之于门外

    这是在做梦。

    她在梦里头告诉自己,于是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靠着给她温暖的人,沉浸在梦里头不想醒来。

    睡梦中,有两个人亲吻着,吸吮着,宛如蛇信的舌头逗弄得女子的心火烧火燎起来,整个人的身体也渐渐地迷失了,在那一叶晃荡的小舟里头,周身弥漫在云雾中,却被彼此的汗液浸濡着。

    直到岸边传来一个尖声的呼唤,“皇上,皇上!”小舟当中的女子才蓦地惊醒,俯身看自己旁边的刑如花的男子,面庞渐渐清晰,变成了刘彻的脸,正对着自己冷冷地笑,像是在嘲讽着女子,冷眼看她犯下了怎样的过错。

    谷雨惊出了一声的冷汗,挣扎着从梦境当中退了出来,她猛地睁开眼,眼面前赫然是刘彻半裸着的胸膛,她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刚才做过的迷迷糊糊的春梦,一下子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她扬眉看向刘彻,他还是闭着眼睡着,但嘴唇已经不似之前那样烧得干干的,面上不健康的红晕也褪去了。

    谷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还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原来那果然是梦。

    她这才发现自己和刘彻整整一夜都保持着同样的睡姿,她枕着他的手,他搂着她的腰,两个人面对面地侧躺着,谷雨的头就埋在他的胸口,刚才醒来的时候,脸正紧紧地贴着他**着的胸膛。

    谷雨只觉得嘴里头有些发苦,面上黏黏的,心想自己几时睡觉也变得会流口水了?还流得满脸都是。

    她身子发麻,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挪开点,只是她这一挪动,下身顿时产生怪异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小腹部与什么硬物相接触,自己刚才一扭动,便将那里给摩擦了一番,那东西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更紧地往自己的腹部靠。

    谷雨脑袋嗡嗡直响』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那是什么,她心里头再清楚不过。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清早的会做什么古怪的春梦,原来都是不老实的刘彻闹得鬼!

    她正觉得又羞又恼♀头忽而传来一声轻唤。“皇上。”是尖声尖气地内侍。就如同梦里头在岸上呼唤地声音一模一样‰来就是这声轻唤把谷雨叫醒地。

    刘彻没有回话。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不知道到底是醒了还是没有。只听外边内侍说道:“皇上。窦太主和平阳公主在未央宫前殿等着皇上去主持公道。”

    身体上地燥热因为这一句话而在霎那间被浇了一盆凉水。只余下浑身地冰凉。谷雨抬起眼看了看刘彻。只见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听见了外边人地声音。但是上眼睑只不过轻轻地颤了颤。根本就没有睁开地趋势。

    “皇上?”外头地内侍没有听见任何地回应。心里头又是焦急又不知如何是好。声音不免大了些。谷雨忍不住也推了推刘彻。平阳公主和窦太主都已经闹到未央宫去了。可是刘彻却正好病在了上林苑。

    若非亲眼所见刘彻背部地箭伤十分可怖。谷雨都忍不住要怀疑刘彻是故意装病在此。任由窦太主和平阳公主两拨人马互相伤害。等到两方火拼得差不多地时候。刘彻才出面去收拾残局。

    是了。这原本就是刘彻地意图。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刘彻为什么昨晚上拼了命也要回上林苑。不止是因为在上林苑中。他受伤地事可以更好地隐瞒。主要是因为他退避于此。就给了京城长安更大地空间。那边越是波谲云诡。他就越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来个大洗牌。他誓不罢休。

    谷雨只觉得嗓子眼有些干干的,渐渐生出一股阴寒,难道夜里头那些美好地感觉都是幻觉,他的心思是否太过深沉?被刘彻搂着的谷雨只觉得窒息‰要从什么桎梏当中抽离出来,哪知道刘彻却将她再度搂紧,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像极了一个在睡梦中找到了什么美味佳肴地孩子。那单纯的笑意让谷雨又生出不舍,本来要挣脱着,看他这样欣慰的样子,终究只是挪了挪身子。

    外头响起了另一个内侍压低的声音,“李二,你赶紧回去吧。皇上受了风寒。自昨晚上起就高烧不止。你怎么还在这里打搅皇上休息,扰了圣上。是你我能担待得么?”

    “可是……可是,宫里头真的……真的乱了。昨夜后半夜窦太主就入了宫,说要见皇上,请皇上评理,是皇后娘娘陪着太主,才没闹出什么事来。可是窦太主等了一夜,今早上都派了好几拨人来上林苑这边催皇上,皇上闭门不见,奴婢们哪里拦得住窦太主发火呀?”名唤李二的小宦官是真的急了。

    “什么叫皇上闭门不见?皇上龙体违和,幸得上苍庇佑才没有什么事,窦太主就算有天大的委屈,那也比不上皇上地龙体重要。更何况,皇上现在还没醒来,你就算着急,也没用。”

    李二听了更加不知所措,“您可得想想法子啊。您是不知道,窦太主揪了一帮人在长公主府外头堵着呢,昨晚上就守了一夜,早上公主府有人出来,出来一个就被窦太主的人打了一个。长公主也来了气,调了人回头把窦太主的人也给打了,两个主子都赖在未央宫里头不走。您说,皇上不在,我们能拿这两位人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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