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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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王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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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这几天倒是有些不开心,不过,应该没什么要紧的。要知道,那丫头总是阴晴不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就生气了。世伯今天来,是为了官府的一件案子,想请世侄帮忙。”穆云说得倒也客气。

    听着紫伊没事,俊溢放下了提起的心,然后,满不在乎的说:“小侄非朝中之人,官府的事,还轮不到我帮忙吧。”

    “世伯原本也不想麻烦世侄的,可是情王,情王点名要你帮助破案,我也无能为力,所以……”

    “所以,世伯前来当情王的说客了。”俊溢勉强的笑了笑。

    被他猜到了,穆云只好尴尬的说:“算是吧。”

    俊溢听到情王,便想起了醉香楼上看到的,那个一身戎装的男人,就是他让紫伊心心念念,就是他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他非要找自己帮着破案,到底有何居心?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应该不会啊,自己做事从来都很小心,他不可能知道什么的!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情王为何会选我。”

    穆云接着说:“情王说见识过世侄的文采,证明你圣风第一聪明美才子的传言非虚,肯定你的聪明也是所言非虚的,所以,让我前来找世侄呢。”

    “哦?情王何时见识过我的文采,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俊溢怀疑的说。

    “听王爷说,好像是看到了阁楼水榭上面题的诗,王爷看后,连连称绝。”

    穆云也知道那首诗。第一次看到时,他也很惊叹,并且,打心眼儿里觉得写得好,很有意境,很贴切,是精髓啊。如不是文采出众,定不能写出这等佳作。至少,自己就写不出来。

    “就因为那首诗啊,呵呵……恐怕,王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俊溢知道,情王是想试探自己的真本事呢。

    “哦!此话怎讲?”穆云倒是听得不明白了。

    “世伯,想必情王是想借此,考验世侄的本事呢?他就这么笃定我会接手吗?”俊溢很有城府的笑着说。

    “那么,世侄的意思是不想接手此事咯?”穆云担心的问到。

    要知道,如果他拒绝,那就是不给王爷的面子,到时候,王爷怕是会计较,吃亏的只会是他。

    俊溢想了想,此事既然是情王点名让自己处理的,如果自己拒绝,就相当于拨了王爷的面子,事后也许会带来很多麻烦,必要时,说不定他还会调查自己的身份。倘若真让他查到些什么,那么事态将会更加严峻。这次让自己破这案子,肯定是为了试探自己,到底是试探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试探其他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自己答应了他,以后也会有很多麻烦,况且,自己根本不想和他打交道。心里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俊溢觉得,此事着实有些棘手。但是一想到,紫伊喜欢那个人,心里就想和他一争高下。既然他想试探自己的聪明,那好,自己就给他这个机会,到时候让他心服口服。

    最近几天自己颓废了不少,别人虽不说,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明白的。只是想任性一回,让自己偶尔表现一下真正的自我。现在,也该是结束任性的时候了,自己仍就要恢复那副面容,接受以后的生活。另外,把心用在别处,让自己没那么多的精力考虑其他的事情,也许这样,自己的伤会好得更快吧。

    “劳烦世伯跟王爷说一声,俊溢愿意试一试。”

    听到肯定的回答,穆云终于不担心他会因拒绝而得罪情王,情王再没借口为难他和楚家了吧。可是,俊溢这孩子不是一向对其他事情不上心的吗?为什么这次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他应该会拒绝的啊。穆云看了看俊溢,还是想不通。说实话,他对这个世侄还真是不太了解,平时对谁都是冷冷的,令人感觉很难亲近,可是,对家中的丫头却是热情如火,这也是他看中这个女婿的原因之一。他虽说愿意试一试,可是,以穆云对他的了解,他必定能破解迷案。如果丫头能选择他,自己也就真的放心啦。

    

正文 狱中张贵

    第十六章:狱中张贵

    次日一早,俊溢便到衙门找高大人了解案情。高大人便拿出关于案情的所有资料,包括询问证人所作的笔记,详细的讲给这个王爷都看中的人听。俊溢看完资料,又和高大人去天牢,准备问问当事人,他要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清白。

    张虎,城中有钱的员外,白手起家,到了中年,家资倒也丰厚,日子过得也奢侈,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权,为人成熟稳重,忠厚善良。二儿子就不及长子了,他从小就是游手好闲,喜欢吃喝玩乐,经常寻花问柳。张虎曾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原本打算为他寻一门亲事。心想,家里有个女人管着他,他应该会有所收敛的,但是,张贵一直臭名远扬,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最后,张虎只好为他买了个远乡的女人作妾室。这个女人家里贫穷,父母为了给他哥哥筹钱讨一房媳妇,就将她嫁给了张府二公子。名义上说是嫁过去,可是乡里的人都知道,那和卖女儿没什么两样。

    一个月前,张虎暴病死了,长子张权接手了张家的生意。过了没多久就听到张权死了的消息,种种罪证都指向二儿子张贵。当衙门升堂过案时,张贵抵死不认罪,不管怎么用刑,他都坚持说,自己没有杀死大哥。张权年近30却并未娶妻,剩下个张贵,可他却又成了杀人嫌疑犯,被关押在大牢中,张贵的妾室又是胆小怕事的乡下妇女,什么都不懂,遇到这样的变故,慌乱极了。张府一时间没了个当家作主的人,幸好,张府的管家张炳为人能干,当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都是他在安排,先叫人报案,再叫人准备丧礼的事情。

    张炳本不姓张,他是张府管家张忠的儿子,从小跟着爹呆在张府,张老爷对他们两人很好,他们也很忠心。张忠原姓李,只因为感激张老爷的恩情,便跟了张虎的姓,所以,儿子也跟着姓了张。张炳只比张权小两岁,为人忠诚老实,本本分分,做事有条不紊。张虎生前很是看中他,所以,在张忠死后,就让他代替了他爹,坐上了管家的位置。一直以来,张府在他的管理之下,一直很安定。今年,也许是张府时运不济吧,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人也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这让这位年轻是管家也很是悲伤。

    天牢里。

    一间用柱子围起来的牢房中,一个人蓬头垢面。身上的囚衣因受刑的缘故,上面还血迹斑斑的。他一直蹲在牢房的一角,双手紧紧的把自己圈住,看得出,他很恐惧和无助。当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当又是抓他受刑的人来了。

    俊溢用眼神授意高大人打开牢门。

    “开门。”高才对着狱卒说道。

    身后的狱卒赶紧拿上钥匙,打开了锁,笨重的铁链子,被狱卒拿开,发出清冷的撞击声,给本就冰冷的天牢增添了死亡的气息。

    此人仍就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一个字。这几天的严刑拷打,让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吃尽了苦头。原本胆小的他,这次却异常坚定,因为他知道,杀人的大罪是要杀头的,不是闹着玩的。况且,被杀的还是他的大哥,他可不能随便认罪,不然,到时候在人们的眼中,他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虽然,大哥和爹经常管着他,不让他出去结交朋友,不让他花天酒地,这令他很生气,从而经常和他们大闹,可是,他万万不会因此而杀了大哥的啊。但是,许多罪证都指向他,人证物证俱在,他百口莫辩。可他还是坚持自己并未杀人,不管怎样拷打,他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俊溢弯腰走进了牢房,顿时,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夹杂着许多怪异的气味,着实难闻,让人作呕。可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些,这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高大人也跟着进来,他的任务是协助这位聪明才子破案。只见他一手掩鼻,一边抱怨的说:“什么味道?难闻死了。”

    俊溢回头对着高才说:“高大人若是受不了,可以出去,等下我问完了,会给大人禀明的。”

    高才顿时觉得此人不简单,心想‘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他一介书生,竟然不自称草民,狂妄之至啊。也难怪,人家可是王爷钦点的人,该嚣张,说不定,以后自己还有事得仰仗他呢。’于是礼貌的回答:“本官也只是这样说说,一会儿就习惯了,没事,没事,您继续。”

    俊溢直接忽略他,走到距张贵几步的距离站定,开口问道:“你就是张贵。”语气很冷,让人震撼。

    张贵一听,确实被震撼了,他抬起头对他说:“是,在下正是张虎次子张贵。”

    “好,你把那天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给我说说吧,说详细点,不要落下什么,即使是你觉得无关紧要的,也要说。”

    张贵愣住了,以前审问不都是严刑拷打吗,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方式了,而且,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是相信自己是无辜的,难道,他是来还自己清白的。于是激动的跪下来,赶紧问:“这位大人,您相信我是清白的啊,您一定要为我洗尽冤屈啊,我真的没有杀我大哥,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我断然不会做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高才见到张贵向俊溢下跪,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好歹他才是官,是大人啊。所以抢先说道:“放肆,这位是楚俊溢,楚公子,是帮刑部调查此案的,证据确凿你还敢喊冤,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啊,要不要我让他们再伺候伺候你?”

    张贵露出恐惧的眼神望向俊溢。

    俊溢说:“大人,我这次前来,是来了解事情的,不是要开设刑堂的,所以……”其他的话并没有说下去。

    不言而喻,高才明白,今天他才是这件案子的审问人,自己只是从旁协助,要用刑,也得听听他的意见。

    他尴尬的笑了笑,对着俊溢说:“楚公子说得是,那本官就在旁听着吧,您继续,您继续……”谄媚阿谀的样子,着实让人反感。

    俊溢看了看张贵,说:“你可以说了。”

    张贵起身对着众人娓娓道来……

    

正文 俊溢问案

    第十七章:俊溢问案

    话说那天是七月初一,早上,张权因为张贵出门的事,和他大吵了一架。张贵很是生气,出门前冲着张权凶狠的说,希望他死之类的话,当时很多下人都听到了。后来,张贵就和几个朋友出门,到一里湖的花舫里吃喝玩乐,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回到房里,妾室吴梅见他喝得酩酊大醉,就给他泡了一杯浓茶醒酒。当他喝完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丫鬟来报,说是张权叫他到他的房里去,有事要跟他说。他原本打算不去的,毕竟早上才和他不欢而散。但是,转念一想,大哥这也是为他好啊,况且,现在当家的是大哥,若是自己不听他的话,到时候他会不会不给银子自己呢,权衡了所有,最后,他还是去了。

    到了张权的房里,见他正在看帐簿,张贵就什么也没说。张权见弟弟来了,招呼他坐下,和他说了些客套话,后来,又因为张贵的无所事事,花天酒地争吵了几句。正当张贵打算摔门而出的时候,他一下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大概是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张贵醒了,头昏昏的,全身无力。刚想起身看看周围,就看见了大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血从心口流出,地上已经有一大片血迹。自己手上毅然拿着一把刀,后来经仵作验证,证实了就是杀死张权的凶器。张贵一时间慌了,惊叫了一声,引来了一群下人,当大家看到这一切的时候,都认为他是凶手,因为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刀子。他赶紧扔掉刀子,眼神惊恐的说,人不是他杀的,可是,没人相信他,后来,官府的人一来,就把他带走了。

    “你是什么时候去张权房里的,可有谁看见?”俊溢问。

    张贵想了想说:“大概是亥时,也就是二更天。来叫我的是丫鬟小溪,她看到我进去的,还是她关上门的呢。”

    “那命案发生时,她应该听到什么了吧?”俊溢问道。

    高才马上回答:“我们问过那个丫鬟了,她说,那天关上门之后就出了院子,她什么也没听到。而且,经官差查实,她确实不在场。”

    张贵解释道:“应该不会的,我家家规甚严,凡是主子关门说些什么的,下人一律不得在场,不能偷听,不然要责杖三十,而且,府上的人都很本分,不会不照做的。”

    既然证实了丫鬟没在场,那么得从张贵身上了解张权死前的信息了,于是又问:“你再仔细想想,那天张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有啊,我进去的时候,他在看账本,没什么啊。倒是我那天不知道是喝得太多了,还是怎么的,到了大哥房里,总觉的晕晕的,全身没什么力气。我大哥还劝我以后少喝一点呢,问我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我当时还说大哥,喝醉了也就睡一觉就是了,哪用看什么郎中。”

    张贵想到大哥死之前还关心他,现在大哥死了,他真的很伤心,也很后悔。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好好的帮大哥打理生意,不会再整天游手好闲,惹大哥生气了。

    “他最近可有和什么人有过争执?除了你。”

    “没有,大哥为人和善,应该不会和什么人有争执,许多生意伙伴都喜欢和大哥做生意呢。”张贵说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许当时你没有注意到?”俊溢接着问。

    张贵回忆了一下当晚的情形,说:“说完那话之后,大哥又说了,我爹死前,让他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再者就是说要我少出去,多在家陪陪梅梅……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哥还说,我应该对梅梅好一些,不要冷落了梅梅,也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应该多和梅梅培养感情,早点儿为张家传宗接代。”

    “楚公子,梅梅就是张贵的妾室,名叫吴梅,乃若水乡人氏,若水乡取意‘上善若水’,在京城往西五十里外,那里人杰地灵,环境优美。”高才担心俊溢不知道,马上详细的解释。

    俊溢看了一眼高才,然后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吗?”

    张贵仔细的想了想说:“没什么了,其他的,过堂的时候,我都交代清楚了。”

    “刚听你这么说,你和吴梅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你倒说说看,你们之间的关系。”

    高才听着觉得奇怪,不是在问案子么,怎么现在在问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了啊,这和案子有关吗?可是,他还是乖乖的听着,没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他相信楚公子不会问些不相关的事情。

    张贵顿了顿,说起吴梅,他倒是不太喜欢她,她为人中规中矩,天生胆小怕事,那种女人提不起他的胃口,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到外面去的原因。

    “回公子的话,梅梅天生胆小怕事,为人又太过老实,加之,她是我爹用钱买来管着我的,我当然打心里排斥她了,所以,我不太喜欢她,跟她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很少在家,每天一早就出门,晚上回家也是醉醺醺的,回到屋就倒头大睡,基本上不怎么跟她说话的。梅梅倒也知趣,从不向我爹和大哥说我的坏话,也不去找他们闹。”张贵现在觉得吴梅这女人也还不错,至少不多话,不给他找麻烦。

    俊溢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牢房,追影紧跟其后,留下高才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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