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儿你……”他的喉结滚动着,猛地扭过了脸。
卫嫤没理他,径自游过来,慢慢捧住了他的脑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酸楚:“这样看,你还真的瘦了好多。”她抱紧了他,将自己深深地嵌入他怀里,“都是我不好。”
箫琰心头猛地一震,一双手从她腰后揽过,回应似地,圈住了她:“真是个傻丫头。”
第181章 痴恋
卫嫤和箫琰忘情地一抱,好半天才想起有什么不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挣开了他,讪讪地道:“忘了你洗澡不喜欢人看着,我、我先出去,你洗好了再叫我。”
箫琰怀中一空,心也跟着一空,他苦笑,原来这丫头还记着。
以前在左相府的时候,她三五两头要闯进来一次,不是冲着他睡觉,便是撞上他沐浴,有时候等啊等啊,等半天以为她不会出现了,他才敢放心烧水洗澡,可是往往是刚洗到一半,她就神奇地冒出来。他甚至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次的凑巧。
他以前是觉得害羞,觉得这小姑娘不懂事,净跟着胡来,他时时刻刻为着她那早已经不存在的清誉提心吊胆,一直到如今。卫嫤突然说要走,他忽然就慌了。
“嫤儿!”他叫她,同时追上去攥住了她的手,隔着濡湿的衣料,两个人的体温瞬间升高,他又像被烫了一下,这次却没松开,“别走,我想,再好好看看你。”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脸也跟着有了血色,他之于她,始终像个别别扭扭的大姑娘,说句话还要打个等儿。
卫嫤有点意外,不过却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那好啊,反正我也想看看你,都快半个月没见了,怪想你的。”怪想你的……这话由她说出来,是那样率性自然,可是听这话的人血液却蓦地沸腾起来,箫琰想说“我也很想你”,但死活说不出来。他的目光掠过她玲珑起伏的身形,终是红着脸,转过了头。
“算了,还是……”他竭力冷静下来,按住了狂乱的心跳。男女共浴这种事。他一辈子也没想过,让他在卫嫤面前洗澡,还不如将他淹死得好。他打了退堂鼓,半天没听到动静。就在他以为卫嫤生气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身下传来了水声,跟着,一条美人鱼贴着他的胸口像竹笋似的拱上来,沾满水珠的脸都快贴了他的。她用力甩了甩头发,又溅了他一脸。
“呼,这老美男还挺会享受的。洗澡的桶都砌得跟池子一个样,当得我们相府里的十个了。”她惊叹。
“嫤儿?”他这才发觉刚才说的话都给空气听了,笨丫头在水下。根本听不见他说些什么。可是再让他开口,他却怎么也不愿意。此时的卫嫤离他很近,也因为近,他可以将她看得更真切,她没有瘦。甚至还丰腴了一些,她的适应能力一直很好,不像他,明明是个苦命的,却还学别人装什么身娇肉贵。
她的眼睛很亮,一看。就看进了他的心里。
心里有一把琴被拨响了,叮叮咚咚地好听。
他的身子被她这样贴着,慢慢得有了反应。但那点充血的悸动令他双腿发软,整个人越发绵绵地无力。他被卫嫤拂起的浪花扑了一下,居然有些趔趄。于是他顺势就抱住了她,其实他贴着桶沿也一定能够站住的,可是他的手却在他的心思转圜之前。为他做出了决定。
“嗯?”卫嫤抬起了眼睛,发出一个简单的鼻音。却被那双深海似的眼瞳擒住,跟着她腰间一紧,竟被箫琰握着打了个旋儿,推挤在桶壁上,他灼烫的身子挤走了两人中间不多的缝隙,他的额头也顶上了她的,硬生生地疼着。卫嫤轻轻地喘了口气,丁香小舌在齿贝上划了一圈,舔干了从脸上滴落的水痕,箫琰看着那诱惑 的小舌探出,本能地欺了上去。卫嫤没来得及闭嘴,就被他灵巧地堵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背,慢慢往上,扶住了她的脖颈,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他的吻沉缓有力,慢慢地将她的舌头吸出来,含进了自己嘴里。
“嗯……”她的闷哼轻柔娇憨,甚至忘记了换气。
而这一声浅浅的呢喃,恰到好处地点燃了他心头的明火。
他看着她的眼睛,深蓝的眸子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的手挽住了她的衣衫,点点往上推,很快,中衣就被推到了小腹以上的地方,他的手起先还有些犹豫,可这天雷勾地火的吻却让他忘记了一切。他的思绪有些发浑,可是身体的动作却明快无比。
“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木木地不懂回应,差点将自己给憋死,箫琰停下来的时候,她差不多也虚脱了。箫琰就在她耳边轻轻地笑起来,他的笑像羽毛拂过的柔致,一圈圈挠过心房,卫嫤光只是听着这笑,就感到小腹的积热勃发而上,一直将这份血性冲到了脸上。她居然不由自主地护住了胸前那片半掩的春光。
“你、你在看哪里?”她的手往上,他的眼睛就往下,起先只是盯着她的琐骨,等她出声,他反倒觉得好笑,便促狭地将目光又移下去几分,盯上了那雪白柔嫩的浑圆。
他说:“不让看,我不看便是。”他不看,却将唇轻柔触碰,卫嫤惊得浑身一颤,推着他一转身,将他掉个了个儿,箫琰的背碰在桶壁上,激起一阵水响,他却扶着她的腰身,埋头轻吮起来。她的身子微微长胀,只觉得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朵濒临绽放的花。
她咬牙道:“是你逼我的,别怪我不体谅你。”她凶悍地将手探下去,想去抓住那话儿,却被箫琰预先制住,他没怎么用力,只是将她的双手都举起来,放在了自己肩头。
他喘着气,笑着摇头:“今天不行。我已经没力气了。”
卫嫤心头火起,顺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你,你到这个时候跟我说没力气?你这是什么居心?”她像个女流氓似地往箫琰身上坐,滑溜溜的手又挨着他钻进了水里。箫琰无奈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腾出手来托起了她的下巴,看了半天,他才倦倦地叹了口气:“好好好,怪我,是我先招惹你的,小霸王。”
卫嫤也心疼他,见他真的困倦得不行,只好恨恨地作罢:“就会装可怜,大坏人。”
箫琰低头道:“现在是想坏也坏不起来,嗯,从良了。”他的脸终于不红了,这样看来,倒还有些男子气概,卫嫤看着他的脸,伸手描着他的眉,半晌才叹了口气。她的眼睛有些湿,也不知道是水汽熏的,还是一时情动。箫琰看她往下弯的嘴唇微微一撇,心里也有些酸楚。“傻丫头,我在外头很好,只是吃不惯那些东西而已,太闹得这样瘦,真不关你的事,别自责。”
卫嫤抿着唇,半晌方道:“骗人,又不是餐餐吃地鼠,你连野菜野果都不吃了,还说不是为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内疚一辈子。我跟予聆在这儿天天有酒有肉,你却在外边受苦,你还劝我不要自责……我是不自责,那还是人吗?”
箫琰沉默地望着她,看着她头顶乱糟糟的发髻,一时忍不住又动手为她整理起来。卫嫤被他拉得有些疼,却忍着没抱怨,这个时候,箫琰便是打自己几个耳光,她也是不会有半点怨怒的。她可以对着予聆发脾气,但对着这一位,就发不了脾气。她按着他的胸口,吸了吸鼻子。
“水都快凉了,我帮你洗吧,你都没力……”她捧起一抷水,迎着他优美的肩线淋下去,转身从桶边捞起一块帕子,为他细细地擦拭起来。她从来没伺候过人,帕子又粗糙,这有一下没一下地,磨得箫琰的皮肤都红了。她低声说着:“我没帮人洗过,你是第一个,你……得高兴给我看。”箫琰抚慰地笑了笑,又听她笨笨地道,“当然,要是实在弄疼你了,你可得告诉我。”
箫琰眨了眨眼睛道:“哪会疼啊?”他见她卖力,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就算是被磨得全身火辣辣,他也心满意足地受了,他的目光跟着卫嫤转,心里满满地都是感动,“嫤儿,我回扶城,就向相爷提亲,我们成亲好不好?”
“啊?”卫嫤愣了一下,想起了予聆,可是面上却装成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好啊,我们成亲。”她实在不忍拂他的意,只是手里的动作轻了许多。
箫琰的眼睛慢慢地飘开了不看她:“还是……等南禹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说吧。”他心里有些苦。
“也好啊。”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心里却一阵阵刺痛。因为走神,她的手擦到了那尴尬的地方犹未自知,箫琰的脸色有些奇妙,刚刚熄下去的火又燃烧起来。他替她整理完头发,恋恋不舍地流连着她的脖颈。他的另一只手沉入水里,从她手里夺过了帕子,远远地甩在了一边,他湿泽的长发,像水澡一样,在水面上漂浮,四处燃起一丝花的香味。很浓郁。
“嫤儿……”他的嗓子有些发哑,似痛苦又是快意,“嫤儿,在外面的时候,我也很想你,想得吃不下饭,吃不进任何东西,我都快疯掉了,不,我已经疯掉了……”他已经疯掉了,他看见卫嫤与予聆出双入对的时候,根本把持不住心里那份侥幸的平静,他已经让过一次,他不想再让第二次,第三次……不想永远让着,他不是孔融,没法做到孔融让梨。
“炎哥哥……”卫嫤读着他那张扭曲的脸,猝不及防地被他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下湿润的密处便被一支陌生的长茎挺进,她惊骇地退后一步,却被他无助地箍住。如果她不是那么三心二意,箫琰兴许还忍得住,可是她那话里,明明还有三分敷衍。他不想这样。
他惭惭蜷紧了身子,冲着她温暖的最深处猛冲而去。卫嫤惊呼一声,听到一片哗啦啦的水响。她又被他咬住了,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第182章 伺候
箫琰不是青涩无知的少年,虽然脸皮薄,又诸多忌讳,却不影响他做男人的本份,他亦心中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他若是这个时候放着卫嫤不管,卫嫤一定会恨他。
于是他进去了,却没有立即宣布所有权,他没有动弹,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将湿乱的秀发抚去了耳后,他的吻细致而绵长,仿佛应她而生。她的身子越发灼热,慢慢地,眼睛也蕴出了温柔的湿意。
他的手臂圈着她,起初有些粗鲁用力,但随着本性的发挥,他渐渐回复了轻柔。他的吻很深,可是他的触碰很浅,她有些焦渴,反拥着他的腰,紧紧地贴了上去,她动,才感觉到身下的饱满,她被那身下的活物吓了一跳,头皮渐渐有些发麻。怎么会这么大?她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挫败感,总觉得这人生得秀气,身上的器物必也是秀气的,没想到……
她心生惧意,却又渴望拥抱,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好,只是笨拙地回应他的吻,感受他轻柔的抚摸。他的手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冰凉,反而有一种接近体温的暖意,在他手指路过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化掉了,并入了他的身体。她的手抓着他的背,却有些站不稳。
“嫤儿,你叫我一声啊。”他的吻终于收住,她睁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伏的胸膛,勾勒出湿泽的曲线,他的手指停在那点蓓珠上,轻声细语,他在她体内慢慢膨胀着,灼热着,开始小心地抽出,他把玩着她的秀发。任呼吸喷薄在她脖子上,肩上,他的笑容很甜,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即使是变深了颜色,也没有半分暴戾的征兆。就连眼底汹涌的波滔也不能带来半点威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令卫嫤的脸红成了血的颜色。
“我已经叫过了,箫琰,炎哥哥……我都叫过了,你到底动是不动?”她的身体尝到了一丝焦灼。竟主动地上前半步,可是他却退了一分,依旧眸色柔和地望着她。他的手指轻揉慢捻,令她有些暴躁,有些不安。
“你到底……”她想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却突然被一圈浪花包住,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硬挺则来。触及了心里最痒的地方,她呜咽一声,发疯地咬住了他的唇。他像被点着了的火焰,忽地热烈起来,他反压住她,用力地吻着她。他的手臂用力了一些,紧密的贴合,令她发出一声满足地叹息。
“要叫我相公。我想听。”他搂着她,箍住她的腰,她的小腹与他的贴在一起,她将胸前的轻红蹭上了他白玉似的胸膛,他出去了一点。再进来,又一次拍起了水花。他的怀抱里很安宁。没有过度的热情,也没有狂暴的占有,他的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她,从没有离开。她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
“相公。”她小小声地叫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了底气。她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匹的容颜,愰愰惚惚想起了他以前在左相府里,他还是她的护卫,他终是在最惊慌失措的时候被她看见,他是那样容易吃憋,他好像……一直都拿她没有办法。再想得久远一点,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了。
“乖。”他满意地吻吻她的脸,加深了那一场劲透的冲刺,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像一只歇斯底里的八爪鱼。他勾唇笑起来,看着怀里的人一点点迷离,她终于发出了迷人的呻吟,低低地,配合着她动人的嗓音。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她爪着他的背,贪心地扭动着腰肢。他终于放开来,开始大力地抽插。他潜意识里还想提醒这丫头矜持点,可是卫嫤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一场欢好,来得突兀,可他却尽力做到了最好,尽管还有些头晕,尽管还饿着肚子。
他有些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却被她任性地含住,他听着她迷糊的低叹,心潮澎湃。这一刻,她是只属于他的,他与她,都必须尽心享受。荡漾的水波拍打着两人的身体,他也感到了那种快要融化的触动。
“相公,我……”她的眼波晃荡得没有焦点,一时觉得面前的人很远,一时又觉得很近很近,她想抓住了他,可是抓了几次却还是不住地往下滑,她哼哼几声,几乎要承认自己就是一堆烂泥。她的脸贴在他的脖窝,像小兽似地,伸出了爪牙,一点点地厮咬他的脖颈,她的动手终于有了些挑衅,意思也不用太明白,箫琰便读懂了她。他的轻笑如此动听,刻意压沉的声线,软软地划过心房,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一时脱口而出,“我受不了啦……能不能停一下,就停一下!”
她早就受不了啦,不是因为他用力地贯穿捣疼了她,而是因为这恰到好处地宠溺,让她几乎无法自拔,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在他身下一点点地丢盔去甲。她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他真的很厉害,仿佛是天生就懂得迎合女人。
“真的要停?”他促狭起来,再笑,脸上就有些恶意,他还真的停下来了一会,没等她回应,却又将她推上桶壁,用力地将她顶出了水面。她脸色大变,翻身搂住他的脖子,叫道:“够了,够了,我的脚麻了,不要了,真的够了……”她居然讨饶了。
箫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当作没听见,他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快,她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开始还真的想躲,后来干脆豁出去了,整个儿瘫倒在他怀里,任他采撷,她与予聆在一起尚能势匀力敌,可跟箫琰在一起,她却连起码地主动权都得不到。简直溃不成军。
她咬他,因为羞怯,也因为自卑。只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是男人。她以前三番四次闯进他房里,他惊慌地四处躲闪,她却哈哈大笑地四下追逐,一点也没想到这样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会是个公的。现在想想,真是可怕。
随着那热辣地抽送,她觉得身下越来越紧,越来越麻,她说是脚麻了,其实全身都麻,而那一次蜜花深幽之处,还藏着一点酸痒,很难描述那是什么样的具体感觉。她觉得他出不去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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