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有书架,不就睡觉看书的地方?”
她又往那张床瞟了两眼,却突然有些郁卒了。这床也太大了吧,照着这尺寸够十个人并肩躺着了。织云皇后难道是个巨人 ?'…3uww'居然要这么大的床!
她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来。”予聆站在屏风后招手,“坐上来试试。”
他搬动了椅子,与桌案拉开一小段距离,勾起的唇边隐隐有些恶作剧的笑意。
“这椅子又有什么古怪?”卫嫤看他笑得一脸无耻,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她站着没动,半眯着眼睛胡乱打量。
予聆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伸手扳过她的肩,用力一挫便将其按上了椅子。
卫嫤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双腿便被椅脚中弹出的机簧缚住。
她挣扎着抽去拽拉,却被予聆按住了手指:“我就猜到箫琰那小子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
他欺上前来,玩味地勾了勾她漂亮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睫毛都快凑一块了。
灼热的呼息喷在她脖颈间,她的脸慢慢地热起来,两颊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他又要啃她?心里的念头划拉着,却不似以前那般坦荡。
她看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看着那如画如诗的容颜,突然喘不过气来。视线定格在那微扬的薄嘴上,她又一次,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她想到了什么……对了,她想到了破冯状一案时,在曹游别院里看到的那些触器,那些用具,那张奇怪的椅子。
她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了。
“笨丫头,你可知道……兔子的心也跟嘴一样,有三瓣,箫琰不会什么都告诉你的。如果我没看错,这儿……应该是织云皇后偷会情郎的秘所……”他贴着她,慢慢地将她压在椅子上,眼睛的笑意一点点变成了炽热的情动,他伸手,拉住她打了死结的衣带,轻轻一拨,结便散了,“真不知你那木鱼脑子是不开窍,还是觉得……装傻骗人很有意思。”
“予聆哈哈,你在说哪国话,我,我怎么听不懂?”卫嫤干笑起来,但刚一笑出声,她就有些后悔了,予聆的脸拉下来,眸子里的碎星那一瞬间飞灰烟灭,只剩下一抹暗沉幽黑。
他盯着她,一动不动,盯得她心里毛毛地发虚。
“七夕的礼物收到了?”他问。
“唔。”为什么他要提起这个?什么情况?虽不明所以,她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喜不喜欢?”他又欺近一点。
“还算……喜欢……吧。”她本能地往后退,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身子贴在椅背上,幽幽地沁凉,可是手心的热意,却越来越浓。她有些口干舌燥。
“那你的回礼呢?”他再近一点,鼻尖就贴上了她的脸颊。
“啊?”她懵了。
“礼尚往来,这并不过份,对不对?你整天跟箫琰腻在一起,连人都搬到你那院子里去了……啧,看不出你胃口倒挺大,难怪上次你说要让我嫁你,嗯哼,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如何?”他沾了一点她唇上的胭脂,手指一路划拉着往下,轻轻抚上了她漂亮的锁骨。他的手指很烫,像引导着一绺电光流蹿在她的发肤之间。
她玉白的脖颈慢慢转成了粉红。
她有些为难地偏过了脑袋,却又被强扭回来,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望着他漂亮的唇线,她终将心一横,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予聆,我有没有说过这间密室要从外边才能打开?”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沙沙地好听。
“于是?”予聆的手指按在了她精致的衣缘上,微微一笑。这个他早就猜到了,不然以卫嫤那猴跳猴跳的性子,还不急着到处乱翻嚷着要寻出口?
“所以,你再这样耍流氓,一定会被人看见,到时候你予聆公子的清誉就……”“刷啦”,卫嫤的话没说完,就觉肩上一凉,半边衣衫竟被他扯了下去,一直褪到了肘间,内里浅碧色的小衣露出来,像盛夏冰莲那样好看,衬着她的肌肤好似会发光一样。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予聆,哑巴了。
予聆最爱装,在别人面前从来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看起来傲慢又遥远,至少是在外人看起来确实如此,可是现在……他居然装都不愿意装了。
“我也会吃醋的,而且疯起来的样子,也一样会禽兽不如,要不要见识见识?”予聆掐住了她的腰,一脸坏笑地跨坐而上,与她面对面地贴在了一起。
卫嫤感到两腿之间好似被硬物顶了一下,小脸立时就白了。
PS:
吃不吃呢?好机会呢?谢谢热恋^^亲的平安符和章评,谢谢寞寞的小黄鸡……
第124章 接应
宫宴还在继续,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苏子墨身上。
大才女难得有一次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要卖力表现,而没有卫嫤出来添乱,这场盛大的宫宴俨然变成了她一个人的舞台。
说得好听是为北伐大军饯行,说得不好听,便是皇帝小儿变相地将新妃带到了皇后面前示威。
苏子墨一向盛名在外,兼有“茶陵”诗社作为班底,其裙下拥趸之众,显已不少。
曹满座如针毡,心思烦扰得几乎无力应对。
曹皇后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时更不能再自掴耳光,她坐在鸾座上,眼神四下飘飞,却再也未见卫嫤回来。
卫梦言怕女儿在宫里惹出事端,不免坐立不安,然而比他更为坐立不安的人,却是陪着卫嫤进宫的箫琰。
他正站在大殿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却被伺立一侧的太监绷着脸赶回来。
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要出恭,又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宫女挡了道。
他抽筋似地抛了个媚眼,却见那两位姐姐的脸蛋儿一下子全黑了。
宫里原本就是女人、阴阳人扎堆的地方,平时就已经分成了四门八派的,互相看着不对眼,看见漂亮女人就更不对眼了。
“你家小姐出恭,你也出恭,凑什么热闹?这宫里不比你们那没规矩的府邸,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你?哼,就忍着吧!”其中一个长得孔武有力、比男人还男人的宫女孔鼻朝天地打量箫琰,就差没将他的衣衫剥下来看究竟了。
箫琰收起了挂在两边脸上的假笑,郁闷地叹了口气。
皇后防人也防得太过分,就这样品次的宫女,在普通官宦人家还真是用不上。
这长相。这德性,一看就知道是皇帝小儿的近伺了。
皇上啊,你真可怜……箫琰回头望着那些面目模糊的妃嫔,满怀同情地在佛里号了一声佛。
苏子墨进宫,这排场可不小,将来指不定就是第二个誉妃,群臣趋炎附势的表情就像变戏法似地冒了出来,看得人牙酸不已。
幸好现在众人面前跳大神的那个不是卫嫤,可是卫嫤她到现在还没回来,真的没事么?
他好不容易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又要凑上去求情,却突然见一人从侧面入,背脊挺直地穿过侧廊走向了龙椅上的皇帝。
他立时吃了一惊。
冯喜才?他来了。卫嫤却没回!
箫琰心口那股气好似噎在了喉间,上不着天,下不沾地,生生地悬着,肚里更像有千万只老鼠正自抓挠着腑脏。
这时。卫梦言突然站起身来:“皇上,小女久去未归,微臣实再无心饮宴,不如……”
皇帝正听着苏子墨唱歌,这时只是乜他一眼,向冯喜才招了招手:“冯公公。你来得正好,方才卫小姐被朕说了两句便负气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唤几个宫人去找找,找到了便来回个话。”说完,转脸双冲着卫梦言一笑,道,“小妹妹脸皮是薄些。予聆公子不是去找了吗?这会儿没回来说不定已经遇上,老师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这可是皇宫内院,出不了大事。”
冯喜才唤来个小太监低语两三句,亦朝卫梦言点头:“卫相放心,之前未成的事,或者今夜就成了呢?年轻人,且由得他们去罢。”
夏侯罡在对面竖着耳朵听,留意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宝贝义子,便也上了心,但听冯喜才这话里透着些暧昧,却不免心感不快,当即哼声道:“就凭那小丫头,也想配我们予聆?哼!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卫梦言脸色一沉,随口说了两句,便又坐下。
冯喜才果然派了人去找,但是找寻的结果箫琰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本还指望着卫梦言把自己带出去,可是被老太监这样一搅和,什么都黄了。他这分明像是故意而为之。
心思转圜了半天,箫琰才渐渐有了些计议。
冯喜才不让卫梦言去寻人,八成是知道卫嫤目前在什么地方却又没拿捏住,也就是说,她眼下应该还是安全的。可现下安全,并不意味着以后安全,要怎么办?
他六神无主地在座中扫来扫去,最后却定格在梅问诗身边的空位上。
苏子放也没回来?他皱紧了眉头,一张秀丽的俏脸都快挤出水来。
梅问诗是个左右逢源的商人,自不会放过巴结拍马的好机会,只是今天晚上,他却有点儿心不在焉。
气氛不对,从卫嫤离席之后,这场宫宴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所有人都好似看准了苏子墨会进宫为妃,都明地暗地往上贴,而身为卫相姻亲的梅家,自然没讨着半点好处。
他笑得脸有些僵,放下杯盏,胡乱夹了些菜,抬头却看见对面的柱子下立着个媚色倾城的婢子正瞪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睛往这边瞧,不正是陪着卫嫤一同进宫的丫鬟?
他丢了筷子,起身离座,朝着大殿的侧门一路走去,一直走到箫琰面前,才刹住步子。
箫琰反应神速,就在他路过的瞬间,脸色转白,由白变青,突然像截木头似地,往梅问诗身上栽倒。梅问诗还没开口,箫美人便“投怀送抱”了。
“小心!”梅问诗眼明手快地接住,忽感手腕一沉,心也跟着一沉……这么重?男人 ?'…3uww'他面色微变,就要松手,却不料箫琰竟“娇慵无力”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唉哟,奴婢头好晕,梅大公子可否行个方便,带奴婢出去透个气儿?”他眨了眨眼睛,装作弱柳扶风,害得梅问诗差点将昨天吃进去的也吐出来了。见过男扮女装漂亮的,却没见过漂亮成这样的……这种男人放青楼去就是一红倌儿啊,可是在他手上……咳!一来他对男人没兴趣,二来,他丫是个和尚哪。
“大哥。这位姑娘她怎么了?”
梅山坐得离主座太远,方才被人乌压压地挡着,根本不知道殿上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众口相传到了耳中,他已经找不到卫嫤了。
今天来的人太多,他又只是以梅问诗的亲眷身份陪座而来,同箫琰一样得看宫人的脸色,所以同样也是不能随意出入的。要说急,他比现在的箫琰还要急。
在他心里,表妹是最美的最好的最不得亵渎的。却不想在宫里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梅六公子的护短情绪一上头,急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出去再说。”梅问诗看弟弟一头大汗。便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当下软软地叹了口气,将箫琰的脑袋扶正,半拉半抱地拽他出去。
“这位公子……”梅问诗的官是花钱捐来的,平日并不在宫中出入。是以宫人们都觉得眼生,但对梅六公子却很熟识。梅山为誉妃娘娘造的那把钗,令娘娘至今赞誉不绝,加之梅氏公子品貌向来出众,是顽石还是美玉,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箫琰的美人计不管用。并不意味着梅山的美男计也不管用。
两位黑脸神似的宫女姐姐一见到梅山,就忍不住倒戈了。
“原来是梅六公子,可是觉得里边闷了。想出去走走?”其中一名宫女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梅问诗一眼,见箫琰没与梅山扯上关系,她的笑容便又和顺了一点,“还是……这位姑娘不大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梅山有些闹不清,只转头直勾勾地盯着箫琰。没答话。
箫琰呻吟着翻了个声,小声道:“要炸了。”
那宫女一怔。忍不住问道:“什么要炸了?”
“肚子……里,水……太多,再不解决……就要炸了……”
箫琰往梅问诗怀里蜷了蜷,在他松手之前,死死地攀住了他的腰。
梅问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梅山的表情却已经变了。
“人有三急,怎么能就这样憋着?憋出病来可怎么办?”
也不等宫人允许,便扯住了梅问诗的衣袖往外走。
那些宫人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好随意阻拦,竟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三人鱼贯而出。
箫琰一直揪着梅问诗不放,直到出了侧门,看不见第四个人了,才淡然松手。
“多谢。”他向梅问诗、梅山二人拱手一礼,眉目中已见萧煞,竟是高华仰止,气宇不凡,哪还见半点女子媚颜?
“你是……箫兄?”梅山像遇见了怪物似的,将目光流连不已。
箫琰不答,只微微一笑,凭足下轻点,突然飘上了房屋,再一纵,人已烟影渺渺,看不见了。
“好高明的轻功。”梅问诗猛然看他露出了这一手,不由暗暗吃惊。
梅山却是一直追着箫琰的背影跑了六七步,突然又折返回来,拉住梅问诗的袖口。
“大哥,能不能追上他?他这样着急,莫不是表妹出了意外?”
梅问诗脑中忽而灵光一闪,记起了身边那张拙朴平实的脸,心叫了一声不妙。
箫琰提着裙子狂奔,几个起落便到了靖华宫对面。
深夜冷寒寂寂,这座旧殿宇还是像以前一样孤清荒凉。
没有人,但是有打斗的痕迹,就在脚下。
箫琰打量了一阵子,并未见血,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点。
檐廊下的草木有些乱,显然是被人压折的,不过除此之外,更无其它线索可寻,也就是说,有人将卫嫤救走了,而且这个人轻功还不弱……是予聆公子?
他烦闷地屋顶上驻足一阵,还是决定进到靖华宫里去看看。
既有过打斗,那冯喜才定是在这儿与卫嫤正面相遇了,可是为什么却没有留下爪牙看守此境?还是说……卫嫤已经不在靖华宫里?那密室……
他从屋顶飘下,慢慢走了几步,突然飘向了宫阙西侧临水的栏杆。
绕过一丛白芍,双手一撑,却翻下了花圃后的水沟。
水沟被人隔成了两层,下层才是真正的出水口,而上层,已改造成为一处半人高的夹层,得匍匐着才能通过。
箫琰打量了一阵子,见并无异状,才猫着腰,慢慢伏地。
地上有些青苔,青苔里上爬着几条蜈蚣,借着水面折射的灯火隐隐发光,看着十分恶心。
箫琰从小就喜洁,最是见不得污秽,这个不大不小的夹层,对他而言不饬于人间地狱。特别是身上的熏香与腥湿的潮意混在一起,更是令人反胃。
他爬了好半天,在一块巨石边停下,伸手试着用力推了推,那石块果然有些松动。
石缝里映出了一线光亮,下边还有人声。
太好了!她没事!
听见声音的那一瞬,他忘记了担忧,也忘记了污秽,可是推开了石头,他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PS:
嘿。
第125章 缭乱
此境盈香满室,放眼处春光无限。
饶是宫装繁复,绦带交缠,也挡不住予聆公子那双修长而灵巧的手。
素日执剑的手,沿着卫嫤玲珑起伏的轮廓,一点点将衣带散尽。
薄粉色的肌肤,被夜明珠的微光照拂,似染透了霞光,漂亮精致的锁骨以下,是丰盈的峰壑,一圈儿八珍璎珞悬在脖颈间,随着呼吸的韵动,微微摇晃,穿接八珍的金线折射出夺目的光芒,更映得她双颊糜艳,绯丽难当。
外裳之下,浅碧的小衣裹不住玉色的肌理。
急收的腰线延伸至远,令那不过盈盈一握的小腰愈加诱人。
箫琰握紧了拳头,显然已感觉不到指甲掐住掌心的锐痛。
唇上胭指,眉上青黛,无一不是他为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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