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兮闻言转身拉着陈季云来到床边,将陈季云的手放到肚子上笑道:“宝宝很乖,不似前三个月那样闹我,你知道吗,宝宝心情好的时候,我摸哪里她踢我哪里,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整天她都不踢我。安安静静的,我好不适应。那天我自言自语说,宝宝你是不是很懦弱啊,一点都不好动,可谁曾想,我刚说完不久,她便踢我,连踢了我好几下,我被她踢的简直苦笑不得。”
陈季云望着娘子的笑脸心情更加好了,问道:“你怎么晓得宝宝心情好不好啊?”
“我就知道!”柳言兮说完便嗤的一声笑了,“我猜的,我心情不好宝宝定然心情也不好,就像我不喜欢吃的宝宝一定也不喜欢吃一样。”
陈季云闻言低头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怎么摸了半天她也不动啊,我看你现在心情挺好的。”
“那你因为她不喜欢你。”柳言兮说着转了头,随即见到陈季云憋屈的表情笑道:“好了,那么委屈。一般我躺下她才会动。”
柳言兮说完便脱下绣花鞋上了床,躺下。
“完了,宝宝真的不喜欢你,怎么办?”良久宝宝依旧没有踢柳言兮,柳言兮惊恐的看向陈季云。
“胡说,宝宝分明是,”陈季云怔了片刻,扭头道:“睡着了,她睡着了,睡着了当然不会踢你了。”
“噗!”柳言兮笑了,抬手捂着嘴,笑的一颤一颤的,她从来没有笑成这般样,实在是陈季云那样既委屈又不甘心不服气的样子很是滑稽,她实在是忍不住。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笑成这样,心中更加委屈。
“啊!”柳言兮突然叫了声,“相公,快,宝宝踢我了,快点。”
陈季云闻言忙将手抚了上去,食指很有节奏的随着一上一下,陈季云大感神气,这也算是她与孩子第一回接触了吧。
“没了,这下宝宝真的午睡去了。”柳言兮感觉宝宝不踢了便调侃自家相公,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有了宝宝,她最大的乐趣便是打趣陈季云,每每都会开怀一笑。
陈季云闻言转了身,自家娘子好可恨!恨!恨!
“好了,我不闹你了,我得在晌午前赶回去,我实在是怕遇到钟茗姑娘,她每次问我孪生哥哥还会不会回到书院,我都好难回答。”
陈季云闻言颇为不舍抱着娘子道:“那就说不知道。”
“行了,早点断了她的心思,不能耽误人家。”柳言兮窝在陈季云怀里,久久不愿离开。
陈季云亲了亲娘子的脸颊道:“下次见到她,我给她彻彻底底断掉。”
柳言兮闭着眼叹了口气,推开陈季云站了起来不舍道:“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温书。”
陈季云闻言站了起来,将娘子抱进怀里亲了起来,她已经忍了四个月了,有时候真的好想好想。
“好了,送我下山吧。”柳言兮低着头,她能感觉到陈季云的气息,可是,不行,她们都不能拿宝宝的安全来赌。
二人整理好情绪手牵手出了房门,踏着皑皑白雪走往下山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我这里有好多收集的小东东,有泰戈尔的一些作品,席慕蓉的,还有中古古典诗歌大全,中国古典小说一百部,里面有镜花缘,名著四部,儒林外史,封神演义,三侠五义,七剑十三侠,警世通言,等一百部古典小说,有谁想要吗,有想要的我给你哦!
说真的,古代的人确实才华横溢,写的小说真是精彩,我很喜欢,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那些个古代文言了。
第七十回
大雪日,众学子迎来了这一年在书院的最后一日;在兴奋中结束了最后一节课。
陈季云一下讲台便提着自己做的射箭往后山而去;此射箭不似弓箭那般拉起来费力,射程也较远,猎起动物来十分方便。
如往常一样;陈季云趴在枯草丛中静静等待;冷的不行的时候,发现一只野兔;便偷偷拉开了箭弦。
“小白兔!”一声欢快的声音在后山响起,吓的陈季云手抖了一下,箭射偏了;打草惊兔,猎物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让埋伏半天冻了半天的陈季云怎么能不恼。
“钟茗!”陈季云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
钟茗闻言瞪向陈季云,怒道:“我就说嘛,谁那么缺德猎杀小白兔,简直丧尽天良。”
陈季云一听心里那个火啊,自己不想自家娘子冻着,想弄些动物的皮毛铺在房间里,到底碍着谁了?这后山那么多打猎的,怎么她打了就丧尽天良了。
“我前个还碰见山长打了野兔和獾,山长拿回书院你就没有吃啊?满嘴仁义道德,不能杀生,结果吃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含糊,我都不没说你吓跑了我的兔子,你凭什么嘲讽我啊!”陈季云言辞激烈,在家里她没那个胆子反驳,出了门没有理由低声下气。
“你,你混蛋!”钟茗跺了跺脚,在这书院谁不巴结她啊,这个陈季云简直可恶。
陈季云此刻却将注意力集中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一直獾正在那趴在土找老鼠,陈季云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射箭。
“你要做什么?陈季云,你要敢伤我一点,我让你后悔一辈子。”钟茗十分惊恐。
刷的,一支箭越过钟茗射向后面的獾,钟茗受了惊吓忙往后撤,咣当一声,屁股落地。
陈季云轻哼一声蹦蹦跳跳的往小山坡而去,取了獾便打算下山回家。
“喂,你就这么走了啊!”钟茗吼道。
陈季云闻声停了下来,小眼眯了起来,笑嘻嘻的学着纨绔子弟蹲在钟茗面前,慢慢往前靠。
“陈季云你做什么?”钟茗见陈季云的脸越来越惊,不禁又羞又怒。
“我啊,你想呀,在这荒山野岭,我能做什么啊?”陈季云说着便又近了几分道:“这么看来,你长的倒不错,要不要做我第二十七房妾室啊?”
“你无耻!”钟茗闭上了眼。
陈季云这下愣住了,这闭上了眼怎么吓唬她啊,“喂,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在轻薄你啊,你都不躲的吗?遇到这种情况你要想法子逃啊,你一动不动被占了便宜去怎么办?”
钟茗闻言哇的哭了起来,控诉道:“我脚歪了!你让我怎么逃?”
陈季云闻言仔细瞧了眼,抬手碰了碰。
“你要做什么?女孩儿家的脚是你能碰的吗?”钟茗哭的很伤心。
“那我走了啊,你慢慢爬回家吧。”陈季云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别走!你知不知道怎么将我歪的这只脚治好啊?”脚踝生疼的钟茗急了,这幅样子实在是走不回家。
陈季云停了下来皱起了眉头,她是会,可是她记得娘子的话,要避嫌,玩闹是可以,但自己在钟茗以及外人眼里是男的,一个男的怎么能随便脱女孩子的鞋,要接上去就必须要托着钟茗的脚,那怎么行。
“你等会啊!”陈季云说着跑进枯木林里,磨蹭半天才出来,手里拖着一个东西,用枯草将多个树枝绑在一起,来到钟茗面前道:“你自己坐上来,我给你拉到书院去,到时山长会给你找大夫的。”
钟茗闻言擦了擦眼泪,慢慢挪到上面问道:“你表哥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我表嫂怀孕了。”陈季云说着一手拿起獾一手拉起了枯草搅在一起的草绳。
钟茗闻言看向陈季云道:“怎么你妻子怀孕了,他妻子也怀孕了?真不晓得,你们为什么那么爱亲上加亲,你妻子嫁给你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季云闻言用力一拉。
“哎呦,你做什么?”钟茗为了平衡手支撑在雪地上。
“没事,坡陡,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懂什么,牛粪有营养,花才能开的更艳,再说了,我们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管得着吗?”陈季云很拽的扬起了头,看的钟茗心里那个恨啊。
“王兄,你这是要上山打猎?”陈季云见到王宗从来没有这般高兴过。
“是啊,你们这是?”
陈季云忙丢下钟茗,跟王宗解释半天,潇洒的滑着雪下了山,让王宗拉着钟茗下山,钟茗才会停止那喋喋不休的恶言恶语。
陈季云回了舍堂见陈安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便高高兴兴上了马上。
“娘,娘子,我回来了。”陈季云提起大包小包进了家门。
“回来了,你爹从边疆回京城了,你写封信问候一下。”陈母嘱咐着。
陈季云闻言叹了一声道:“看来老皇帝是不行了,这科举还不晓得能不能正常开展呢!对了,娘,爹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扬河吗?”
“没有,你爹最近也停忙的,朝臣一个个人人自危,你爹若回了扬河,你岳母会差人来告信的。”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提着东西回了房,明日就要过年了,岳母和小侄女回扬河了,这个家又冷清了下来。
“回来了?”柳言兮靠在床上温柔的看向陈季云。
“恩,手炉和脚炉还热吗?要不要加点炭?”陈季云坐在床前问道。
“还热着,不用加了。你把外衣脱了,暖炉那给你烤着衣衫呢,现在该暖和了。”柳言兮握了握陈季云冰凉的手道。
“恩。”陈季云心里暖暖的,有人烤热衣衫等自己回家的感觉很暖心。
换好衣衫的陈季云红光满面,急忙打开包袱将动物皮毛取了出来道:“娘子,你看,待会将这些铺在地上,你下床也不怕受凉了,人感到冷首先都是脚冷,有了这个咱屋暖融融的”
“娘那屋有吗?先紧着娘用吧,娘年纪大了,受凉不好。”柳言兮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坐了起来。
陈季云闻言笑呵呵道:“你放心,有好多呢,翠云和陈安也有份,咱一家子都不受冷。就这样还有剩余的能给你和娘做个细绒的小袄,贴身穿。”
“这些兔毛留着吧,给孩子置办一件小袄,等明年冬天将兔毛缝在衣襟处,挡风。”柳言兮下床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各种动物皮毛。
“这些给你做件披风吧,天寒了披在身上御寒。”柳言兮很认真的挑选,将质量好点的挑出来留着做衣衫。
陈季云在暖炉前烤着手笑道:“都听娘子的,外面还有一只獾,吃饭的时候熬汤,给你和娘都补补。”
“你怎么没有带书回来?”本来笑得很幸福的柳言兮突然问道。
“平日我都挺用功的,这几日我想好好陪陪你,再说,现在朝局不稳,科举能不能照常还不一定呢!”陈季云解释道。
“那也不能荒废掉,好在我用的书本都在家里,晚上还是要攻书的。”柳言兮将挑出来的皮毛叠好放进柜子里道。
陈季云闻言皱起了眉,她在书院真的用心读书,想趁着今天放松放松休息一下,实在不想读了。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我娘回扬河的时候,我让娘回去寻个法子将我的嫁妆和你的那些书画先搬到我娘家。”
陈季云一听抬起了头道:“怕行不通吧,就我大娘那人,怎么可能让你娘家人去府上搬东西,再说了,嫁妆那么多街上的人肯定瞧的出来,这嫁妆又搬回去人家还以为咱俩怎么了呢!”
柳言兮闻言道:“不搬不行,我哥写信来说,你大哥最近和康王走的近,老皇帝要是垂危了,几个王爷打起来,招兵买马都需要银子,我那些嫁妆和你收集那些名画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将来新帝登基,若要追究起来,怎么办?”
陈季云闻言惊呆了道:“大哥怎么扯进这里面去了,万一站错对满门抄斩怎么办?”
“你当公爹是谁,那可是老皇帝信任的老将,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向来不牵扯这些,新帝登基,内忧外患,于内要笼络人心,你大哥若是站错队,公爹顶多教子不严。于外,新帝还要依仗公爹收复失地,朝廷很多将领都是公爹带出来的,无论谁登基,只要公爹不参与其中,都会平安无恙,其中利害,公爹肯定比我知晓的多。”柳言兮说完喝了口水道:“所以,你莫要担惊受怕,杞人忧天。”
陈季云手心全是汗,她这一生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什么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效忠朝廷都不是她所想的,她所想的就是脱离陈府,自己当个小官,不用交粮交赋税,闲暇时与好友爬爬山谈诗对对子,下雨天画画写几个字,佳节的时候喝点酒跟家人团团圆圆的,兴致起来的时候,斗一回鸡唱一回曲子就心满意足了。
“爹他在疆场厮杀一辈子了,总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纵然大哥百不好,可对爹来说,孩子就是孩子,虎毒不食子啊!”陈季云颇感头痛,她对那个要害她性命的大哥没有丝毫感情,要说教训一顿她定是觉得大快人心,可一旦牵扯人命要死人,她心中便有了几丝怕意。
“别想了,每个人的功德都是自己修的,也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再说,你大哥不一定站错队,我们不去害他也没有必要为操心。”柳言兮嘴里安慰着陈季云,其实心中也有几丝不忍,毕竟那人曾经是自己要嫁的,即使现在没有感情了心中也会嗡的一声,认识的人说不在便不在了,心中总会有几分不适。
“小姐,姑爷,吃饭了。”翠云敲了敲门。
二人互相看了眼收拾好情绪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
话说,我今早和对象打电话,她说了一句我就觉得鼻子酸酸的。
对象:xx(我的名字),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吃零食吗?
我:为什么?
对象:因为小时候家里买了苹果,火腿,哥哥能随时吃,妹妹小能随时吃,只有我经常吃不到。
我一听很难受,再加上她寒假的时候跟她姐(亲戚家)一起玩了几天,吃饭喝水不讲究染上乙肝,我特觉得她可怜!哎!!!
第七十一回
夜幕降临;月光倾泻入窗前。
灯盏下,陈季云胡乱翻着书本;她平日学的累了,着实想趁着今晚放松一下,怎奈家有贤妻;挑灯劝学管的紧。微微转头,今夜窗外难得有几丝亮光,入冬以来,多少夜晚伴着北风狂雪入眠。见到微弱月光的陈季云此刻更加没有心思读书了。
“相公,你趴在窗边往前瞧什么,还不快读书?”柳言兮靠在床前绣着红色的小棉袄瞥了眼陈季云。
陈季云闻言连忙坐好;可哪里坐的住;拿着书本当掩护侧头看起自家娘子来;越来越欢喜。不由的站了起来,将书本卷起握在手中朝着柳言兮一步一步走去。
“啊!娘子~”陈季云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执着书本挑起了自家娘子的下颌。
柳言兮的头被迫微微后仰,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季云。
“娘子~”陈季云自觉的动作十分潇洒,笑眯眯道:“今夜难得月照疏林映窗花,我们是不是该吟诗作对谈谈心啊!”
柳言兮闻言将书从自己下颌推开道:“你该读书了。”
陈季云闻言拉着娘子的手道:“书本里之乎者也冷冰冰的,怎比得你我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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