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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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囚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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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他身中媚毒,恍惚中占有了她,为了救他,她被迫接受。一夜摧残后,他竟然看到她和奴隶衣衫不整,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全无。他嗜血的嘲弄道:“真脏!”恨意滋生,昔日的父女之情一刀两断,他冷残的折磨着她的身心,东暖阁内,她亲眼目睹他和德妃相拥;未央宫中,她的榻上,即使躺着她的侍婢,她都可以做到无悲无喜;他的宠妃中毒,拿她试药,她惨然一笑,毫不犹豫的饮尽。毒发的时候,他魅惑的柔声说道:“颜儿,痛吗?你可知道朕的心里比你还要痛!”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可是当他硬灌她堕胎药的时候,她身处血泊之中,忽然绝望的凄厉恨声道:“你究竟要逼迫我到什么时候!”自此以后,她不曾再对那个君王说过一句话,此恨绵绵无绝期!

正文 一夜惊变灭上官

西陵国建元八年    深冬

将军府内外,血流成河。

西陵国兵马大元帅上官枫被朝中多位大臣联名上谏,指其与金国暗中勾结,意谋西陵国大好江山。

建元帝大怒,是夜,派御林军搜查上官府,果然发现上官枫与金国往来的信件,以及证物。

证据凿凿之下,上官枫带领亲信部下,妄想带着一家老小逃离。

一场厮杀在这个漆黑寒冷的夜晚,逐渐展开。

将军府内院

“啊——”从室内传来一声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鹅毛大雪中的婢女、奴仆,浑身僵硬的蹲在墙边的角落里,听到惨叫,全都吓得浑身颤巍巍的缩成一团。

即使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有胆量进去偷窥一眼,因为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你为什么要害我丈夫?”

冰冷的琉璃地上,蜷缩着一个貌美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可是此刻却是脸色苍白,血水和泪水、冷汗夹杂在一起,缓缓滑过脸庞滴落下来,眼神凄楚的看向手持马鞭的英俊男人。

“哈哈……”男子狂笑出声,犹如深夜幽灵般的嗓音处处透着惊悚,“上官枫不思尽忠,死有余辜,朕是在为西陵国剿除叛贼!”

上官枫之妻袁月茹绝美的脸庞扭曲的抽搐在一起,眼神嘲讽的看着建元帝,“我丈夫有没有叛国,皇上心中自有定论,我为之涵那么早去世感到庆幸,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如果让她知道她一直视若兄长的皇上,就因为她爱上了皇上的‘好兄弟’,皇上恼羞成怒之下竟然给她的爱人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叛国罪名,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

“该死——”

男子愤怒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噬心的痛楚。

“怎么?说中皇上的心事了,皇上恼羞成怒了?”

“住口!”建元帝蓦地从椅上跳起,一把扼住女子的喉咙,冷声道,“朕让你住口!”

呼吸被扼住,袁月茹艰难的仰着头,苍白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两行清泪蜿蜒而下,断断续续的喘息道,“你杀了我吧!我也可以早些和将军一起共赴黄泉。”她瞥向倒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丈夫,他的双眸死时挣得很大,里面充满了不甘,伤痛,愤恨,也许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他不相信那个表面上是君臣,私底下好比兄弟的一国之君,会对自己暗下杀手。

死时才明白,是不是太迟了。

袁月茹眼光移到一旁,她六岁的女儿上官婉儿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父亲的尸首旁,不言不语,她还没有从父亲在她面前被人杀害的惊吓里走出来。

她还只是个孩子!

正文 母亲受辱女儿前

袁月茹一改之前的态度,哀求的看着平熙帝,痛声道,“我死不足惜,还求皇上能够饶了我的女儿!”婉儿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了。

“你也配求朕!”建元帝冷笑,极尽讽刺的看着她,手指骤松,狠狠地将她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神情倔傲的如同天神,斜睨了不言不语的小女孩一眼,婉儿是吧,他会让她亲眼目睹她的父亲,包括她貌美如花的母亲是如何被他一点点折磨死的,要怪就怪她们投错了胎,这辈子是上官枫的家眷!

建元帝广袖扬起,只见门外整齐的出现好几名彪壮大汉,个个着上身,一脸淫笑的凑到袁月茹身边。

袁月茹惊恐的瞪大双眼,绝望的看着向她慢慢聚拢的男人们,喉咙蠕动着想大喊,但却被一个壮汉快速的用布团塞住了嘴巴。

衣衫被撕裂,罗裙不知何时已被他们撕成碎片,壮汉们喘息的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蠕动着。

上官婉儿涣散的眸子渐渐回过身来,她无比缓慢的看向那群光着身子的男人。

她的母亲,那个总是温柔的唤她“婉儿”的美丽女人,被几个彪形大汉紧紧的压在身下,她的衣衫早就被撕裂,露出她那白皙的肌肤。她的眼睛充满了绝望和恨意,在被那些男人凌辱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父亲的尸体上,似是感受到了上官婉儿的注视,袁月茹朝她瞥了一眼,这一眼有痛苦、羞愤、慈爱,甚至还有诀别。

上官婉儿爬起身子,疯一般的就要向母亲奔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在怀里,一阵头晕,瘦小的身体已经被建元帝毫不留情的踩在地上。

“嗯  ——”

就在她奋不顾身的想要爬起来时,痛苦的闷哼出声,一只有力的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背上,令她动弹不得。

上官婉儿的眼睛涨得血红,眼眶即使如何的酸涩,她都拼命地睁着双眸,死死的瞪着那几个男人,似乎要将他们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房间里的喘息声一点点的传进她的耳中,一滴滴的鲜血从她紧握的拳头里缓缓滴下落在地上,她的心被上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刺痛异常。

这样一个蚂蚁出来作祟的黑夜,那些肮脏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宛若是尖嘴獠牙的恶魔,她的瞳孔不断收缩、涣散,再收缩。

她想大叫,可看到那个绝望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美丽女子时,幼小的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母亲的心里悄悄地死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壮汉终于满足的从女子身上爬起,在建元帝的挥手间,一个个退了出去。

正文 手起刀落刃娘亲

建元帝冷笑的看着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女子,冷冷一笑。脚从上官婉背上移开,他缓缓蹲下身子,冷酷的看着她,唇瓣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天寒地冻的,快去帮你母亲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明明是很关心的话,却让人像是掉进冰窟般寒心彻骨。

六岁的上官婉儿,缓缓从地上站起,似是没有听到建元帝说的话般,小小的双手缓缓盖住父亲死不瞑目的双眸,拉着他的双臂缓缓拖动着他的尸体,一点点的拖向躺在地上的母亲身旁。

做完这些,她从横倒在地上的大木箱子里,拿出一袭女子衣衫来,虽然动作笨拙,却极仔细的给母亲一一穿好,又将她零乱的头发理了

理,才将她缓缓地放在地上。

袁月茹睁着空洞的双眸,如同一个失去了意识的活死人。

建元帝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双眸闪过一丝冷嘲。

“娘——婉儿送你上路!”

上官婉儿的声音淡漠而平静,背对着建元帝,挡住了他的视线,忽然将父亲胸口上的断剑拔出,狠狠地插进了母亲的心口。

袁月茹的眼睛里闪现出痛楚,随之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光芒,想抬手最后再摸摸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化为一道遗憾……

上官婉儿做的事情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狠厉。

建元帝一向冷静的瞳孔,骤然瞪大如铜铃,放着嗜血的光芒,愤怒的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在上官婉儿的身上。可恶,这个该死的孩子怎么能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还没有折磨够呢?

上官婉儿忍住痛,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气息渐渐微弱,可见这一脚他踢得有多重。

“朕还真是低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建元帝白森森的牙缝间缓缓挤出几个字,神情更似是索命的阎罗,“你以为人死了,朕就会放了上官家吗?”

奈何小女孩仍是无动于衷的坐在地上,眼神空茫幽深,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亲生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她一滴泪都没有留,甚至不堪自己的母亲受辱,大逆不道的弑母。

这个孩子太过于狠心,就算是杀人如麻的建元帝见了,都忍不住心里直发怵。

这个孩子留不得!

建元帝的脸色渐感难看,喝令侍卫进门。

侍卫架起上官夫妇的尸体,拎起小女孩,将她倒扛在肩头,向雪夜里走去。

小女孩手臂无力的耷拉在侍卫的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她空茫的眼睛看向走出屋子的建元帝,狂笑的乘坐龙肈离去。

一代名将上官枫的将军府邸,被一场大火在鹅毛纷飞的夜晚,渐渐吞噬……

正文 六天六夜城门吊

翌日,建元帝下令,上官府所有奴婢充当娼妓,奴仆则充军流放边疆。

上官家族悉数被吊在朱雀门,以示效尤,就连已经死去的上官枫和袁月茹都难逃曝尸的噩运。

一时间臣民皆惊,纷纷涌至朱雀门,议论纷纷。事到如今,他们仍然很难相信,西陵国敬畏有加的上官将军居然会是个叛国投敌之人……

朱雀门附近的大街小巷,一时间盛况空前。每日都拥挤了很多人前来围观,城楼上吊了二三十人之多,有老人,有孩子,刚开始时都会大呼“皇上开恩!”“皇上饶命!”之类的话,但渐渐地所有人都绝望了,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因为每天都有人死去,因为缺粮食,也因为夜晚的寒冷。他们死去的时候,脸部因为恐惧极力的扭曲着,红眼暴凸,身体消瘦的如同干枯的树枝般,一折即断。

不到五天,跟上官家族有关联的人悉数死在了朱雀门,除了骨瘦如柴的上官婉儿,她的发丝已经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更是衣不蔽体,但是面向城楼下围观的臣民时,即使再无力,她也会倔强的将头仰得高高的,双眼在她小小的脸上显得异常大,眼神漆黑幽深,空洞得如同一口深井。

尸体发出阵阵恶臭,弥漫在朱雀门附近,令人作呕。很多人都不忍心再看,太残忍了!即使上官将军真的做了这种事,抄家灭门也就罢了,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但他们这帮平民百姓能说些什么,建元帝在他们眼中即使是恶魔,可也是他们的主宰……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孩子还能够支撑多久?

第六日深夜,寒风刺骨,朱雀门的值班侍卫,一个个冷的牙齿直打颤,不自觉地将身上的冬衣拉的更紧些,便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这什么鬼天气啊,冻死人了!”一个瘦侍卫冷的牙齿直打颤,咒骂道。

“是啊!这天气谁受得了啊!”另一个侍卫搓着手,呼着热气,原地跳了一会,似乎这样就能够暖和一些。

瘦侍卫似是想到了什么,碰了同伴一下,“哎——你说那小女孩该不会是死了吧!”

聚在一起的几人相互看了看对方,走到吊小女孩的地方,一个侍卫趴在城楼上,手伸长探了探她的鼻息。

那侍卫心一跳,吓得赶紧缩回手,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寒冷,牙齿直打颤,半晌才吐出来两个字,“死——死了!”

几人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想那上官家当年是如何的威风凌凌,现如今竟落得如此光景,怎不令人叹息。连唯一的女儿也死了,寒冬腊月,他们不是没有悲悯之心,但圣旨在那里,他们又能如何?

负责守护城楼的侍卫总管连夜进宫,禀报皇上此事。

建元帝正在金碧辉煌的内宫与妃子温存,听到此消息时,凄厉的冷笑了好几声,那笑声听在人耳中,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良久,他才冷然下令,“上官枫一家三口抛尸乱坟岗,其余人等皆赐草席一张裹体,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说完便挥退了众人,也没了和妃子温存的兴致。

回到御书房,看着悬挂满墙的美女图,竟都是同一个女子,或站或坐。建元帝心里一痛,眼中的泪缓缓流出,痛声道,“之涵,别怪朕啊!即使是死,朕也不想让他完好无损的和你在阴间相见,别——怪——朕!”

寒风扇动着御书房的窗棱,在寒冷的冬夜里,显得异常箫凉冷涩。

正文 尸骨满堆见野狼

痛,强烈的痛楚在体内到处游走。

上官婉儿缓缓地从这股痛楚中清醒过来。她还没死吗?睁开双眸,发现自己正处深夜,四周一片漆黑,甚至还夹杂着一两声狼嚎。

“狼!”上官婉儿被脑中忽然闪现的词汇吓了一身冷汗。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单手撑起虚弱的身体。待适应黑暗后,果然在离她不远处的杂草丛中,看到了四束绿光正泛着诡异的光芒。

上官婉儿绝望的闭上眼睛。

杂草丛生,阴风阵阵,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一两处白骨显露,显然是被一些夜间常常出没的猛兽给吞进了腹中,做了餐点。

此时此刻,她竟然还有心情笑,看情形她极有可能在下一秒成为杂草丛中那两只狼口中的美味。

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官婉儿的笑僵在了唇畔,她快速的望了眼四周,果然在草丛里发现了母亲和父亲的尸身。

尸体已经腐烂不堪,上面爬满了尸虫,甚至可见流露出来的白骨。

一丝冷笑爬上上官婉儿的唇角,建元帝还真是绝情冷血啊,好歹和父亲君臣一场,竟忍心他们身首异处。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用杂草将父母的尸体盖住。

死前,爹娘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死后她又怎么忍心让爹娘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的唇角忽然泛起一朵笑花,绽放在苍白的脸上,竟有说不出的娇艳,她现在必须要引开那两只躲在暗处的狼。她相信活人比死人的吸引力要大很多……

月夜如水,树林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时如果再伴上林间一两声夜鸟的叫声,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驾——驾——”远处传来一阵训练有素,步伐一致的马蹄声,缓缓朝这片树林奔来。惊得夜鸟瞬间扑棱棱的四处逃散,大概它们也没有想到,在如此深夜,会有人闯入这里,扰了它们的歇息。

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枝缝,毫不吝啬的洒在林间的小道上。

只见,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那马车本是极普通,但是却比别的马车大出很多。

最令人感到讶异的是,马车的前后更是有四位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子骑马护着。那马通体雪白,体态膘壮,皆是难得一遇的好马!

四位男子更是身躯精瘦,锐利的眼睛如射寒星,一看便是少见的高手。此时不难想象,能让几人如此护着的人,定是一位尊贵的主子!赶车的男子是位壮汉,相貌堂堂,胸肺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壮汉的神情冷肃。过了这片树林,便是乱坟岗了。那里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只是想到乱坟岗尸气太重,夜间更是猛兽出没,便不禁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若是真的碰上猛兽,正好可以舒展舒展筋骨,可就怕激斗之下,误了行程,到时惹得主子不快,那可就惨了。

唯今之计,也只有见机行事了!

正文 危难来时遇韩佑

果不其然,刚入乱坟岗,就见距离他们不远处,正有两只凶狼欲瓜分躺在草丛中的死尸。

几人手中缰绳一拉,停了下来,全身都不禁戒备起来。

壮汉在几人中武功最高,视力更是视夜如明。两只野狼黑色的毛发上均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些伤口还在滔滔的向外涌着鲜血。

壮汉皱起眉头,视线凝结在躺在地上的死尸上。

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衣衫褴褛,由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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