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天宫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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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天宫情记-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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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常服侍账房的那个,被堵着嘴,一脸舒服地样子,那账房就在那小厮身上磨磨擦擦地弄着。
  
  那便女子被两个男人的孟浪吓得抽泣,这边两男钩结在一起,瑞沛发出一阵爆笑,众人惊醒忙将那女子解了下来,不顾那发春正急的两人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原来万年老太监是个兔爷,这回看他有何脸面呆。”
  
  那女子一把眼泪望着瑞沛,他却毫不怜惜,女子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惜心,恨恨地咬牙道:“王爷,如今妾受此女如此折辱,王爷可要为奴婢做主!”
  
  未等瑞沛答话,惜心冷冷接到:“若是不为你做主又如何?”
  
  哇!那女子立即扑到瑞沛脚下:“王爷~~!这等污秽泼妾身上,王爷若不惩处妾有何脸面活下去?”
  
  “哼,今日王爷做不得主,既无脸面活下去——来人,送她上路!”几个人像听话的狗一般冲上来拖了那女子就走,那女子吓得脚软声颤,当下哇哇大哭起来,瑞沛吓了一跳正要拦,只见几人将女子塞进轿子里头抬了就走。
  
  “这——美人啊,她容貌不及你一半,还是给圣上留些脸面,莫送回去了。”
  
  “我这是送她回娘家嫁人。”瑞沛抽了抽脸,确然,自己没碰过那女子,嫁掉又何妨。还是她嫁掉的,圣上知道大不了怪她毒妇一个,自己熊包一头,这样好的法子当初为何没想到。
  
  看来自己还是熊包到底算了。
  
  才过半天,王府中就被折腾得乱成一片,午后气闷,王府大门不声不响地停妥了几顶轿子。
  
  “大人,王爷真的不见客。大人,小的没胆通报。”门房的几个小厮冲上去阻拦。
  
  无奈领头的官员气得胡须抖抖,一招手身后的家人也冲了上来跟小厮捉对滚开,“走,今儿老夫倒要到四王面前讨个说法。”紧跟着的一个高瘦子也跟着就来:“我们家老爷虽说比不得皇亲国戚但也是有头脸的正经人家,但姑娘也是正经选入宫中,万岁爷亲赐,竟就这般就给抬了回来,说什么要遣嫁,叫我家还有何脸面,今儿王府定要给我等一个说法!”
  
  紧跟着就是老嬷嬷,扯住裙裾被人扶着哭哭啼啼就跟了进去。
  
  小厮们傻了眼又被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王府大门乱糟糟地,一行人上酒楼一般闯了进去。
  
  “王爷何在?”那官员原是礼部小小一祠部官员,好容易经了科举爬到现在这般,无奈人迂且腐,又不肯变通,巴巴地将远房侄女儿给弄到身边养了几年,指望着给上位的做个偏房也好有个靠山。谁知道这四王花心种子,侄女只是他府里头沧海一粟,自己虽说在外也曾讲到这层关系,却也因四王这些年来的折腾更无人看重。
  
  到如今更干脆,侄女竟被赶了出来,一问,王爷竟没碰过要她再嫁,可这说出去谁能信服?四王那桃花开得连尼姑都不放过。
  
  “滚开!”想到这里他怒火中烧,侄女说的是王爷新宠善妒将她们赶打出来,这般无法无天的女子闻所未闻,他一脚踢翻了拦他的人,带了余下人就往后院里冲。
  
  一行人拦的拦,扯的扯,好不热闹地冲到后院中,管家气得脸都青了,只听见高高的芙蓉花后有人轻叱一声,“何人喧哗!”
  
  “回夫人,”一个口快的小厮接口,“这些老爷奶奶的硬要闯进来见王爷。”管家脸上又是一抽,王府里头有女眷,不是王妃侧妃就该是王爷的房里人,怎么又出来个夫人,可见她一日淫威,众人叫得那个顺口啊。
  
  “呵,我当是什么事,王爷没空见,打回。”
  
  那小官当即便明了,此就是那一等妒妇,他立即冲着那声音赶过去,转过那芙蓉花墙是个侧厅,一个华服女子背对着他们,正要指责,却蓦然发觉在离那女子几步的台阶下,四王爷瑞沛正在那里——跪着。
  
  众人皆傻眼了,管家立即将府里头的下仆给轰了出去。
  
  “小人参见王爷。”
  “小民参见王爷。”
  “老妇参见王爷。”
  
  “免,免。”瑞沛像含着东西一般说不清话。
  
  “王爷,我家侄女纵然有错,可全天下也知道她是王爷的人,怎能只因一个女子善妒就欺压离弃贤良。”那小官跪在瑞沛身后叩首道。
  
  “王爷,我家老爷可是病倒在床上,虽说我家老爷只是商户,但我家姑娘也是当大家小姐养大的,琴棋书画,贤良淑德人人称道。蒙万岁爷恩赏又到王爷府上,哎呀~~”那人说着竟伏地嚎啕大哭起来:“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啊,王爷怎么狠心到这般,呜呜,唧,呜~~~”
  
  只那老妇人,颤抖抖地爬了过去从背后扯着瑞沛的衣袖,哭得是涕泪交加:“王爷啊,我那可怜的儿啊!~~,呜呜,儿啊!~~~”只管哭得凄凄惨惨。
  
  哭的哭求的求,渐渐声音才下去,半晌,瑞沛转过身皱眉看看他们,呜呜叫。三人齐齐抬头,瑞沛嘴里塞着个什么东西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三人大惊,连王爷都这般模样了,可见此女心狠手辣。
  
  “你,你,大胆,竟敢如此待王爷!”小官当即大喝着,“尔等恶妇该当何罪!”
  
  惜心缓缓转过身,晃晃手中的鞭子,一伸手就是飞快的几鞭子,狠狠打在瑞沛身旁的石板上,嗵嗵的声声巨响,瑞沛惊慌失措地飞快躲到老妇身后将她往前一推,吓得那老妇滚在地上直呼唉哟。
  
  “王爷,此等恶妇怎得比得我侄女贤良,王爷快做绝断将她赶打出府去。”
  
  “王爷,我那可怜的儿啊,呜呜~~~!”老妇也忙不迭地爬过来哭。
  
  “王爷,要为我等做主啊!快禀明圣上惩处此妒妇!”
  
  瑞沛呜呜两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无奈望天。
  
  “哼,可笑,你家女儿明明不堪,仗着王爷好善乐施硬塞了进来,如今白白费了米饭不知多少粒,送了陪嫁遣嫁还口出怨言。”
  
  “你,你,我家侄女自然是三从四德,贞洁娴静,你这恶毒之妇如何能比得?”
  
  “哦?”惜心笑着看看那鞭子,“三从四德?”
  
  “哼,你那侄女未曾得王爷一幸,明知白白浪费王爷俸禄还不肯自请遣嫁,挥霍王府金银岂是有德?”
  
  “若论妇言,你们几家的女儿平日里如你们所说无半句言语,日日贞静,那不会言之人自然也无什么妇言。”
  
  “若论妇容,哼,”惜心将那鞭子往自己脸上一指:“美貌,能比得过我,既是不如我,就该乖乖服我。”
  
  “再所谓妇功,王爷至今无一子半女,居于□无一点用处,不见她们勤俭持家,此四无之人留待何用?”
  
  “你,你!”那小官气得鼻子生烟,“哎呀,你欺负人啊!呜呜。”老妇人继续哭。
  
  “来人,给我赶了出去,从前王爷好性子,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府里留,如今得了我这贤能之人,再容不得如此浪费。”
  
  “夫人,王爷的药好了。”
  
  “王爷如今身子虚,日日需要服药补身,减了你们那些没用的女子,自然就有了王爷的用度。”惜心冷笑着,宝绵将那碗药端到四王面前。
  
  朝中无人不知,四王只爱那蜜制丸药,何曾喝那药汁,却只见那面目如画却凶如罗刹的女子将鞭子狠狠一甩,四王眨巴着眼被拔出口塞活生生灌进一碗药去。
  
  某日,某官员坐在道观中与道长老君谈论天下事,问及天下运势,老君掐指一算,面色悲叹:“京城东南处出了妖异,煞气太盛。”官员深以为然,东南啊,四王府可不就在东南么?可还用算么,全城皆知。
  
  那妃不妃妾不妾的女人就那样一天天的嚣张跋扈,可四王竟沉迷容貌妖异,真是妲己在世,怨气冲天了。
  
  
                  浩武庄王 
  王府后院:“本王演得如何?”
  
  “好,有赏——”
  
  “不要忠心为主。”瑞沛连连摇头,却低头去看她腰间的绳结。
  
  惜心却一笑:“王爷待我还不够呢。”
  
  瑞沛豪气大笑:“夫人,明日继续由你做主如何?”
  
  “明日?”惜心冷冷一笑。
  
  “好,本月都凭夫人做主。”瑞沛心中大乐,她竟知道郑先生那老古董喜欢那样的小丫头,府里他不满意的,连同那些眼睛都被她清了出去,好久没睡得如此舒坦。将来久了,就是乱子来了,她做下的这般要杀头便杀去,自己也可借口怀念佳人再不叫这些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瑞沛眼中一闪,阴狠的光芒:“禀夫人,我那书房服侍的丫鬟,各个手爪了得,夫人理家辛苦,该唤来服侍夫人。”
  
  惜心微微一笑,掐指,又是想赶的人吧,这四王真把她当苍蝇拍子呢,只是,这几人却是真不能赶了。
  
  四王的梦真多,梦见府里的越来越少,昨夜竟梦到了王府那高墙外,飘忽中也没把他摔死,野心不小!惜心低头,还有自己腰带上那绳结。
  
  皇宫中龙案上,“德焕,参四弟的本子如今竟越发离谱了。”
  
  “什么悭吝无耻,斗米自珍,导致城中传言将有饥馁,商户屯粮米价涨贵。”
  
  “什么内政不清,府中仆不聊生。”
  
  “什么纵容恶妇厌弃贤良,导致子女无出愧对先祖。”
  
  “陛下,不止呢,左御史的折子”。德焕念到:“身为亲王,跪拜区区一女子,将陛下与先祖视之等同,大罪。”
  
  “这个更离谱,不告而娶。四弟什么时候娶了妻敢不祭告宗庙,连我也不知?”
  
  “陛下,这是钦天监上的折,夜观天象,京城东南出现妖异,皇罡之气受损,有亏皇亲。”
  
  “有亏皇亲?这,不是说瑞沛府上出了妖怪么?”瑞泓沉吟到:“说来瑞沛近来是安静许多,难道是宠溺新欢过甚?”
  
  哼,瑞泓将那些参折冷冷瞥去一眼:“我竟不知这些人对四弟闺房中事如此关心,莫非他堂堂一个亲王宠爱一女子也成了国事不成?倒赶上立后选妃的招眼。”
  
  “我朝的俸禄就买了这些废物做的尽是这等‘大事’,德焕!”。德焕诚惶诚恐地回禀道:“奴才在。”
  
  “扔出去,烧了。”
  
  “是——”德焕匆匆跟上瑞泓帝:“陛下今夜?”
  
  “哪里都不去。”
  
  德焕低头又是一声:“是——”回荡在殿宇中冷冷清清,今夜晋贵妃要空等了,虽说皇帝一月有半月在她处,可是经年不孕宫内宫外对她非议已经是越加大声,无出且霸占君宠,那折子上称四王无后愧对先祖,可陛下却也无子,这些蠢货不是给陛下添堵么?
  
  长叹一声,今夜瑞泓自己独处眉间多是不欢,德焕从小跟在他身边看得多了也替他伤心,这些年风调雨顺国中顺畅,当身为君王却无不顺之事太多。仿佛一国的不顺都叫这个皇帝一身担待了。
  
  “王爷,这个女子来历不明,行事诡秘,王府上下诸多隐秘竟瞒她不过,王爷当万分小心,怕是将来除了事王爷也逃不脱。”
  
  瑞沛歪歪嘴看着郑先生笑:“非也,是本王不想瞒她,况且她可叫本王开了眼界呢,多少本王也不知的事这几日可叫本王看了个透。”
  
  “我看再过几日先生就将那位纳房了吧,谁知道先生喜欢那般小丫头,早说嘛,害我白白买来几个你都不要,啧啧,瞧瞧,还被她借口浪费米粮给卖了,何必害人呢。这女人不爱那些珍宝首饰,却看着银子就发疯,真是怪哉!”
  
  瑞沛自顾自地说着,郑先生红着张老脸听不下去,他都快四十的人,就喜欢上那个瘦瘦小小头发枯黄,每日乖巧给他服侍茶水的十四岁小丫头,偏偏那日情难自禁还被众人看得真切,只是一想到那日她竟那般乖巧那般细滑,自己那颗老朽的心啊,他尴尬地扭过头去。
  
  “莫慌,此女多少是有顾忌,不然就凭她本事也不会屈居在此,不说快活似神仙至少也像半仙。她有目的是她的,但本王的事可就她全担待了,是死是活全看她本事。”
  
  “王爷,她不惧挡在王爷身前,更不惧死,但王爷也需要知连死都不怕的女子是个怎么可怕法。”
  
  “本王明白,可她也不是还怕本王么?”
  
  郑先生莫名,瑞沛凑过他耳边去:“她怕喜欢上本王,更怕本王扯去她腰带。”郑先生脸上抽了抽,终于由红转青了。
  
  九鹤鎏金铜香炉,惜心坐在床边给宝绵讲遗天宫宫史,宝绵听得入了迷。
  
  “我原本也不知道为何被侯爷买了来,只恨叔叔婶婶狠心,当入得侯府却是锦衣饱食,再没受过苦楚,却原来是这般。”
  
  “是啊,你那侯爷。”惜心摇摇头:“一等的狠心肠,却是——也连他自己。”
  
  “若是夫人则会如何?”
  
  惜心看着窗外嘴角轻翘:“我无父无母,无兄姐弟妹,若是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舍弃家人自己去快活,或者比他更狠,哪怕割去一身血肉也要家人平安。只是不论如何选,那快活啊,从未体会过的奢望会折磨我到死吧!”
  
  “宝绵,情与义无论选哪边,你都不会觉得快活,我们巫族一生要做的不过是怀抱着希望活下去。”
  
  “即便如绝代的巫祈那般?即便如祈因以身引诱,提前消耗了生命?”
  
  “是。”
  
  “可那不可怜么?”
  
  “不,不会再有什么可怜了,最后一代巫祈结束了鲜血,祈以命联系了尘世,最可怜的已经历过,至此再没有什么能称得上可怜。”
  
  “宝绵,跟着我或是盛极或是衰尽,你怕么?”
  
  “夫人,我不怕,”宝绵咧嘴一笑,容颜中显现巫族的丽色,“宝绵身不由己多年,如今只想学那先人,生要生得痛快,死也死得爽快!”
  
  惜心点点头:“拿着。”宝绵的手心里多了两粒种子。
  
  ……………
  
  郑先生在后院红着老脸接过羞答答的小丫头送过来的茶水,啊~~~~~!惊恐的尖叫声四起,哐当一声,茶水砸在桌上几碟果子狼藉,小丫头憋着青脸一声不吭,还没等郑先生慌慌张张地上前安慰,又一阵叫嚷嘈杂,出事了!
  
  “什么?王爷被毒杀?”郑先生大惊失色,他狠狠地揪住来人问:“如何中的毒?王爷身边暗卫和侍从是干什么吃的?东厢随时等候的太医呢?王爷现今如何?”被揪住的小厮吓得连话也说不全。
  
  郑先生嘿的一声将小厮掼在地冲了出去。
  
  正房中闹成了一片,太医抖着手面色白得比躺床上的瑞沛还难看,瑞沛就直挺挺躺在床上无有生息。一群侍卫管家围在一旁都是哭丧脸,暗卫都跪在门口。郑先生一进屋子就被吓得手脚冰凉眼一黑,好半天才醒过神来:“王爷——王爷。”
  
  “郑先生,”王府的侍卫总管怒道:“都是那妖女,咱们兄弟日防夜防,却还是叫王爷着了那妖女的道!郑先生待我等拿下那妖女再一死谢罪!”
  
  郑先生这才问明白,原来是王爷竟被那惜心身边的侍女所惑不管不顾就入了房,却被她直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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