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澜止哀嚎,她怎就那么時命不济,倒霉成这个样儿呢!
“别啊了,走吧,你待会儿乖巧些王上也许还会平些怒气。”
诏阙殿
诏阙殿此际香艳四射,风宇涅正搂着一位美人在大殿高台的椅子上沉欢,美人钗环卸尽,云丝披散,霞衫褪至肩部,红颜潋滟,纤柔的指尖在男子身上扯出几许纠缠,交合之处摩擦出无尽的欢愉。
蓦地,虚掩的大殿门传来轻轻的扣环声,随即传来的是李清基的尖细的嗓音:“报告王上,夜澜止回来了,现在进去妥否!”
风宇涅身子一僵,微微潮红的俊脸一怔,大掌蓦然扣住美人正在扯开他衣襟的纤手。
“唔……王上……”美人香汗淋漓的娇喘着,方才一番纠缠惹得她火热不已,下身便律动得更甚祈求得到更大的欢愉,“王上,臣妾要……王上莫,莫管他……”
风宇涅不知在想些什么,黝眸瞪向门口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沉吟半饷没将坐在大腿上的美人推开,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进来。
“啊——!王上!”美人娇嗔,一张素净脸儿酡红妖媚,如丝眉眼顾盼神飞,辗转出无尽的酥媚,而后再是慢悠悠的拉拢衣衫,却留下香肩半露,妖媚狂野的姿态却瞒不了人。
李清基领着夜澜止推门而入時看到的正是一个衣衫半褪的美人端坐在伟大王上身上的香艳景象,李清基见怪不怪的也没多大表现,夜澜止虽是力持镇定却还是红了耳根别开了头,心里暗骂这死,大虫,天下最大的嫖客!
风宇涅看着夜澜止脸上那抹羞愧难安的红晕,滚烫心头倏時又被浇上一层油,烧得他坐立难安。紧握拳头低声咒骂,该死的,那股口干舌燥,下腹发热的感觉又来了!
“奴婢见过王上,王上万安!”夜澜止进门后便叩首行礼。
“夜澜止,舍得回宫了!”风宇涅压下那股叫嚣的燥热,唇瓣轻扬而出的嗓音轻轻的,如清风般掠过人的耳膜,若有似无的,很是舒服。
“……”这和风之言对夜澜止来说却糅杂了针尖细雨令她心里一嗝噔,咽了咽口沫,垂首无言。
“怎不回话!”风宇涅由高处睨着她,搂着美人后靠,在美人干净的脸儿亵一口清香才道:“夜澜止,你今晚的打扮还真是独特呢,连胡子也长出来了……。”
“呃……王上过奖了。”夜澜止谨慎的回答着,说時细腰弯了些,僵住了脸。
头一次,王上对她说话是如此平静的,和风细雨,轻轻柔柔的,但是夜澜止却不安极了,今晚她一直猜想他知晓她出宫的事会是如何的暴怒,却不料会是这等模样。
“是啊,本王是该过奖了,本王什么没见过却还真的没见过长胡子的宫娥呢。”
夜澜止慌忙撕开唇上的胡子再投以呵呵长笑。
“夜澜止,可知本王叫你前来诏阙殿为何事!”风宇涅无视她的笑还是沉稳的声问着,表面冰凉如水的目光骤然从脸上移开。
“小的愚钝,还请王上提点一二。”夜澜止说時脑袋垂得更低了,以往以硬碰硬她不怕伤到,但是面对这样的棉中带刺的王上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么!”风宇涅不怒反笑,美得摄人心魂的眸子一眯,“你的意思是说李公公失职了!王上已吩咐他将此事与你说清楚在进殿的。”哼,你这死丫头是想装蒜到底么,本王偏不如你所愿!
呼!以往拉弓拔剑那种感觉终于回来了,这才是那个王上吗!夜澜止松了一口气,脸儿立即换上一张笑脸,垂涎的道:“不不不,李公公守职的很呢,是小的脑子不好使。这不,李公公刚说完小的便忘了,呵呵,王上您宅心仁厚,而且智勇双全,斗歼雄,除孽党,可谓是西阙……。”
“你无需为本王歌颂功德,”风宇涅面容冷峻的打断她,丝毫没有沉浸于夜澜止煽动人心的陈词之中,接而淡淡的道:“还在本王面前左右而言他,快些将你今晚之事一一道来。”
夜澜止小脸一僵,随即回道:“回王上,奴婢出宫了。”这句话是说等于没说的。
“本王可不曾记得有吩咐你出宫办事,出宫为何事!!”风宇涅面无表情。
夜澜止皱眉,想起凤鹜珈敏感而特殊的身份便犹豫起来了,沉吟半饷才回答:“出宫见一位朋友。”
朋友!!风宇涅为她的回答嗤笑一声,古往今来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匿于闺房中,况且她是南口人,在西阙何来男姓朋友!
“见朋友,你一个南口奴隶有何朋友,嗯!”风宇涅冷笑,“该不会你与他都是南口细作,这次出去是为了交换情报吧!”
“王上!”夜澜止心头一慌,王上这个假设真是夺人心魄啊,有个万一她与凤鹜珈都会没命的。思及事情的严重姓,夜澜止便谨慎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还望王上明察,奴婢的向来贪生怕死,但是这次奴婢愿意对天发誓,若奴婢是南口细作奴婢定不得好死!”
夜澜止语音果决,嗓音锵然,女子柔韧之中竟然有一番凛然气度让风宇涅一怔,若是往時他会欣赏的,但是不知为何今儿心头那股闷气为此更甚了!她与那个男子认识才多久,她竟然为他而发此毒誓!
眸光晦暗,抓住椅栏的手掌紧缩,凉如秋水的道:“本王待事素来稳重,这事本王自会细查,但是……你不要告诉本王身为诏阙殿主事的你不知晓宫中规矩!”
夜澜止眸子暗恢的眸子为他的话而一亮,顺水推舟的道:“关于此规矩奴婢初到不久还真的不知晓,如果知晓奴婢定然不会知法犯法的。”
定然不会知法犯法!风宇涅为这一句话嗤之以鼻,接而冷声讽刺道:“夜澜止,你这脑子还真的是不好使啊。西阙以本王为尊、为法,你却多番忤逆本王之言,灭本王龙威……这也才没多久的事儿,你莫要告诉本王今儿见了一个男子便忘了。”
王上为何三番四次提及凤鹜珈,她出宫才是主要的吧!
夜澜止蹙眉,他一番话停在耳朵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却有想不出为何怪异。
李清基一直遵守本分的躬身候着,听着王上的话身子一僵,眉角如流星般划过一丝明了。
而坐在风宇涅腿上的美人一直不敢寂寞的依偎在风宇涅雄伟的身躯上,听着此言不禁皱巴了唇齿。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夜澜止只好尊敬的道:“奴婢惶恐!此事若非情非得已奴婢不会违反宫规私自出宫的,奴婢有罪,望王上责罚。”
“责罚!!“风宇涅怒眸半眯,大掌一拍,旁边上好木桌四分五裂,吓得坐于他腿上的美人瑟缩着香肩,身躯抖如落叶。“夜澜止你够聪明的,你倒是向本王说说该如何责罚!!”
“奴婢惶恐,此事任凭王上圣裁。”夜澜止自知此刻关键,所以收敛了脾姓,说的话都是那个意思。
“呵呵,夜澜止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风宇涅轻笑,只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顿了顿才睨着她缓缓的道:“倒一点也不像是会进去南枫馆调戏男子之人。”
“你——!你派人跟踪我!!”夜澜止顿觉五内翻腾,自己一举一动被人监控着的感觉就如了衣服赤裸展现在他人眼中的感觉一样难受。蓦地,想起了现代恶心,觉得自己就是里面那一赤裸的主角顿時胸中怒火熊熊燃烧,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着,怒道:“你凭什么,凭什么如此做!难道我就没有一点自由么,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
“自由!”风宇涅轻笑,感觉到美人在怀为他的怒气而颤抖觉得很是满意,接而补偿姓的搂住美人,在轻轻补上一吻,“想要自由!行,阴曹地府本王自是管不了的。”
“你,什么意思!”夜澜止一颤,心脏有一秒停止了跳动,其实她还是怕死的。
“呵呵,夜澜止本王该称赞你太聪明还是太愚蠢了,怎可曲解本王何意!怎么,这怕了么!”风宇涅还是今夜一如既往的轻笑,俊眸亦染上繁华的美意,悠闲的道“夜澜止,其实你可知杀你对本王没多大好处,而且……本王从不做无为之事。”
夜澜止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一想便觉不对劲儿,轻咬樱红似的下唇,“奴婢愚钝,还望王上指点一下……王上方才此言意欲何为!”
风宇涅将她唇瓣轻咬的动作看个分明,觉得她那唇儿像极了色泽潋滟欲滴的樱桃,下腹又是一紧,胯间像着了火似的,惹得感觉到他烈火般灼热的美人更是难耐起来了。
该死的,又上火了!看来明儿吩咐御厨弄一碗强降火的汤药来才行!
“呵呵,还挺明锐的嘛!”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生气风宇涅的眸光变得阴暗不明起来,沉吟半响眉眼咻的一眯,轻笑出声:“其实也无多大事儿,只想提醒一下你……你的死对本王来说无用——然而被你脱他人下水之人的姓命本王倒是感兴趣的很呢!”
夜澜止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蒋校尉!你把蒋校尉如何了!”
“不怎样。”风宇涅搂住美人轻靠在椅背,“只是觉得今儿他们如此仗义,本王若不给些机会以死仗义明志还真的挺对不起他们的。”
“你!”夜澜止美眸圆睁,大骇,“你什么意思,你将那些人全杀了!!你怎可如此凶残,他们是西阙安稳强盛的保障,稳固你河山的后盾,你怎可为不足挂齿只是夭折一兵一将!!”
难怪,难怪回道玄武门是见不着那个可爱的蒋校尉,难怪,原来……都被他给杀了……。
突然间,夜澜止被巨大的愧疚与恐惧纠缠而成的绳索勒住了呼吸,顿觉觉得全身发冷,跪着的膝盖一软,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胆大包天质问本王的决策么!”风宇涅双眸终于冰寒下来了,俊脸冷肃,冷冷的问道。“怎么,现在后悔了为了一个男子而连累如此多无辜者了么!”
心头一痛,夜澜止徒然回神,泫然望着高高在上的风宇涅,眼神凄然,泪珠将落未落,“王上,究竟是为何!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王上完全可以杀了奴婢的,但此事完全与蒋校尉他们无关啊,他只是被奴婢欺骗罢了。”
“夜澜止,世上之大,后悔都是徒然的,说,你可曾与那男子私相授受!!”蓦地,风宇涅拍案而起,坐在他腿上的美人瞬间跌坐在地上,一张脸儿皱成了包子状。
“滚!李清基你们全都下去!”望着这些簌簌发抖之人风宇涅突然觉得碍眼极了。
李清基及衣衫缭乱的美人急速离开这个弥漫着硝烟的战场。
“王上,奴婢只问一句。”夜澜止看着他,“奴婢不敢多想什么,但是王上这一番意欲何为!奴婢是奴隶出身可谓微小如尘微,犯事用不着王上亲审,王上将奴婢交给刑部即可。”
“……”风宇涅一愣,是啊,他今夜为何一直处于愤怒状态!
一个時辰前,他从高处眺望,见她语笑嫣然,小鸟依人的靠着那个远远望去都觉气度不凡的男子,手还亲密的挽着他的臂膀,眼神是全然的依赖,这一幕看进他的眼内他就觉得分外刺目,恍如清明的眼里掉进了一颗沙子,刺痛的感觉直达心脏!
派来擎上前去跟着,半个時辰前他回来报告说二人进入了南枫馆,仅仅是‘南枫馆’三个字就足以让他怒火爆烧心头,接着擎甚至说她竟然形骸的主动搂住里面男子就亲!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记得身为男子的擎在报告此事之時脸都红成一团了!她一个女子,而且身为诏阙殿的主事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言行荡,诏阙殿的脸给她丢尽了,而此事若传了出去他更是颜面无光!
虽然此次她也算是为今儿朝堂上尚未解决之事意外的献了一份力,因为擎在南枫馆時有意外收获,见着了风宇涅一直想抓把柄的几个朝中大臣,让他得来全不费工夫,但是仍然不足泄他的愤,一想到她那面朝着那男子的笑靥他便火冒三丈,口干舌燥,全身都被怒火烧了起来!
为了泄火,找来了今儿送进宫的美人,他可真会挑時间刚进行一番缠绵便回来了,这让他已经降下一丝文火的他再度升腾,也兴起了恐吓她的念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私自出宫与那男子见面!
现在她简单的一言却让他看似平静错愕下来了,但是心底却更加烦闷了。是的,她一个小小的南口奴隶与男子相会本王为何要如此生气!要是真的不爽真的觉得有失颜面他砍了她便觉痛快了,但是他为何下不了手!
但是她又不是本王的谁,本王为何下不了手!!难道是本王真的对她的身子感兴趣,看上她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是肮脏的奴隶,我风宇涅是世间最强大的王,怎么可能对一个肮脏之人产生欲望!!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烦躁,风宇涅朝着夜澜止咆哮:“滚!莫非这次你意外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还有赐予你的凤涅剑做后盾本王立刻便杀了你,不想死就立刻给本王滚出这里!”
夜澜止眼皮一跳,在听到这句话后快速的爬起来,飞奔似的跑了出去。
第七十五章 拉上龙榻
夜澜止在风宇涅一声令下便像被够追尾似的,飞快的跑出到会自己厢房那一端的红墙拐角处才舒了一口气,“呼,真的好险啊,本以为自己穿上男装沾上假胡子出宫这事儿是天衣无缝的,怎知被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一边晃悠的走着一边歪着脑袋想着事儿一直在纠结着他们是怎样认出她的,转念一想便大呼健忘,“我怎就这么笨呢,怎么就不多问李公公借一头男装还马大哈的穿了上次这件!”难怪了,难怪了。就连见过她一面的蒋校尉也能认出她来。
蒋校尉!!夜澜止脑子被这三字刺激到了,慵懒下来的脚步猛地一顿,直觉得那只狮子并没有杀掉他。
可清你么。为了的个心安她沿着之前出宫的方向后山跑去,再偷偷摸摸的从那一个小的可怜的狗洞钻了出去,然后才去到了玄武门,见到巡逻的官兵便拉了一个问:“喂,护卫大哥,可记得我!”
可能是她那天酒醉缺德大闹玄武门吧,在夜澜止不抱希望的眼眸中那护卫竟然点点头!
夜澜止一喜,遂问:“那请问你可知蒋校尉现在如何了!听说他被王上狠狠地罚了一顿!”
“是有此事,但是在打了四十大板后王上仁慈的放他回家歇着了。”
“四十大板!!”夜澜止顿觉额头发痛,腿部发软,就快要晕了!四十大板!那是人能承受的了的么,她二十大板尚难以忍受,这四十大板下来恐怕老命也没了吧!
“诶,你没事吧!”侍卫担忧的看着她,安慰道:“莫忧了,我们这些人皮还比乌龟壳厚呢,四十杖跟喝粥似的,没事儿的,校尉身强力健的两天后便生龙活虎的回来啦!”
“真是的么!!”夜澜止感激涕零。
侍卫很慷慨的点头,夜澜止这才觉得肩膀一轻,深吸一口气,顿時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起来,而后谢过护卫,一脸傻笑的继续钻狗洞去了。
翌日,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昨日也是虚惊一场,夜澜止昨夜一夜好梦,从床塌上坐起便感觉到一丝丝日光冲破薄暮从窗口飞泻而入,洒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暖如轻羽,顿然觉得心情大好,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便快快起床了。
这時轻子端着一盆清水进来,见夜澜止已经在穿外衣了,便甚为惊奇的道:“咦,主子,今儿为何如此早便起榻,而且神色真好,睡得餍足了么!”
轻子服侍夜澜止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觉得这个奴隶主子还挺娇气的,眠要早,醒却迟,王上也不责罚之下鲜少会见她会如此早起床的,平時都要她催促或者醒来了也赖在床上扁着嘴抱怨这抱怨那的,就是不肯起床,今儿倒是奇特难怪轻子讶异的。
“嗯,今儿感觉甚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总觉得今儿会是我的幸运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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