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真的够冷,特别是夜晚,雪一直不停的下,纷纷扬扬,像是一直下到世界的尽头去?但是今儿是除夕,没有人会抱怨冷,都开开心心的哄闹去了?
夜澜止神色淡淡的,还是带些敬重的弯了一下腰,道:“其实也无多大的事儿,就是觉得这‘姻缘’的说法很有趣罢了?”说時,她食指指向那一副对联?
“还是琯子细心?”夜澜止边弯腰穿鞋边脸带微笑的赞美,让沉稳的琯子红了脸儿?
夜澜止身穿的还是白天那套衣袍和貂裘,但是头上却戴了一顶毛绒绒的貂裘帽子,小巧白嫩的耳朵也躲进了帽子里取暖,身上盖着绒被,脱掉了靴子屈膝被涅寒帝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夜澜止听到有涅寒帝的份儿就留心了,却见言子她们脸色怪异就不自觉的顿足问道?
而夜澜止她们离开五门后就回去了,来来回回她们已经狂了快两个時辰了,夜澜止也觉得累了,就会诏阙殿的龙榻上躺下了?
夜澜止闻言有些懊恼,也有些沮丧,她最不喜欢说谎,却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说谎……
她写的都是自己想的,是她以前过年時写给她爷爷看,她爷爷觉得不错,还将此写出来贴在自家门口了,害得她又羞又愧?但是现在写出来还是挺有信心的?
“娘娘……”琯子有些担心,她伺候夜澜止已经好些時间了,甚少见她如此概愤的,就算她有生气的時候都不会当众发泄,自己会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是难得的好主子?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很是精彩,在看到她写下的联子時更是脸色都绿了,暗忖:这真是一个南口奴隶的才学么,那么他们几个西阙大学士在这算什么?
凌子姓子淡雅,对五门的春联很有兴趣,就道:“娘娘,你喜欢春联么?现在時辰差不多了,五门那边大学士应该在哪里挥墨了,可要看看?”
最美的东西?夜澜止枕在涅寒帝的肩窝处,闻言一怔,陷入了沉思……
她的一番话虽然不是妙语连珠,更没引经据典,但是那说法的新奇却让在场所有人愣住了?
一觉睡过去,夜澜止睡了一个時辰,当她再次醒来時赫然见风宇涅躺在身旁,健壮的臂膀适当的搂住她的,睡得很沉?
虽然是花火,虽然她看过更耀眼的,却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夜澜止到来言子当然要尽职的通报一声要那些大学士跪拜一下,却被夜澜止伸手遏制了?她摇摇头,领着几人静静的一幅幅看?
其实中国现代很对对联都是千般一律的,每个人家门口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种联子,没什么奇特的,倒是她现在看了十多二十对没有一对是重复的,看样子在这方面倒是很注重?
她知道他有很强的责任心,他一个帝王根本可以将守岁的苦差事置之不理,回去安安稳稳的躺着,天亮了依旧高高在上。。。。。。
夜澜止懒,不想动,看着他潇洒的穿衣,想到什么脸上有些兴奋:“涅,今晚我们可是要守岁?”
夜澜止对她们的对话没给予多大的评价,心底也有一个标尺衡量着?但是无论如何她们三人都陪伴自己将近半年了,那感情可不薄,再说上次被风宇璟劫去她们拼了命子救自己的情谊她忘不了,所以她从来舍不得责怪她们,几人一直是亦主亦仆的?
夜澜止闻言没有说话,她还在慢慢的喘息着,好半饷她才颔首:“嗯?”她不想承认她介意也许有人会横在他们中间……
与此相反的是,有个身穿枫红色衣袍的男子却站在窗边,默默地看向一方,看到了天明……
当時她以为涅寒帝要和她出去走走,不甚上心,当被放在的小榻上才知道,他要和她一边看雪一边守岁……
“吵醒你了?”夜澜止伸手抚上他的俊美,懊恼的道?
这時已经不早了,已经过了辰氏四刻了,李公公也早就备好晚膳,就等着他们出去了?他们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涅寒帝才拉她起来为她套上衣袍就一起用膳去了,而后开始美好的除夕守岁夜?
当夜,京都的大街在午夜后异常沸腾,满街满园的人都被天空的花火给震撼住了,妇孺小孩皆未见过这等美好之物,笑成了一片,小孩更是开心的胡蹦乱跳?
“澜儿,你觉得花火漂亮么?”涅寒帝浅笑若梨花,淡淡雅雅中自有最明艳的热情?
“涅,你知道么,其实在这之前我就从来没见过雪?”夜澜止没有放开搂住涅寒帝的双手,搂的紧紧的,在宽阔的胸口柔柔的说道,“而且我一直在都在幻想,如果我有另一半的话,结。。。。。。成亲的第一年冬天定然要和他一起到有雪的地方,在夜里相拥着一起看雪……”
然后,想起了昨天的花火,不禁向外看出去?
涅寒帝知她担心什么,他穿好龙袍就将她轻柔的捞起来,窝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安慰着,“这是西阙的规矩,要西阙明年繁华昌盛就只能这样了,我不能破了规矩,而且不守岁说出去也不好听……”
涅寒帝细细的听着,动容的连呼吸都颤抖了,他慢慢垂头,微微勾起她的小下巴,帷幕外金红色的灯火斜斜地映射,令夜澜止身上雪白的貂裘盈满细碎的金光,那光芒在黑夜里竟有点让人眩目,她的唇也染上了鲜嫩的胭脂红……
她喜欢红纸写出来的毛笔字的感觉,很是俊逸坚毅?但是现在她有身孕,大动作的倾身肚子压着桌子不好,所以才选择了写小字?
人是越老越精的,身为堂堂大学士,学识可谓是渊博的了,现在却被一个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小女娃教训,这口气要是有骨气的都咽不下的?再说他们是定当当的文人,最重的也是骨气,当然不会人人教训,桀骜的道:“既然娘娘说的如此好,何不说说您的看法?”
夜澜止皱了皱被他下身的鼻子欺负的小鼻子,没说话,却也算是接受了?
“琯子,莫忧,本宫无碍?”夜澜止给她安慰的一瞟,深吸一口气,才继续道:“本宫从来不喜欢嚼舌根,但是也从来是心里有话有想法就说出来的……现在本宫想问一下,关于姻缘如此美好的词儿难道就没有更美妙的想法么?”
“有趣?”那几个人还是不放过她,而且对有趣这个词有着明显的微词,“有何趣味?”
这一招转移话题可说是不动声色,琯子闻言不禁附和:“对啊,娘娘,去看/看/吧?”
大学士是二品职位,算是德高望重的?这个职位西阙设了三个人,一正一侧一从,他们职务最重要的就是处理一下西阙文化风气,还有教西阙王子王孙学识,还有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除夕这一天为帝阙写对联?
他们对澜昕殿这词不陌生,但是现在也有好一段時间没人提了,人也老了就记不起来,但是夜澜止说话得体,他们自然不会拒绝,就颔首应了?
“这制度是你改的??”夜澜止还真的震惊了?涅寒帝是何许人也,他是翰郝司三公子里最残酷的,做事不但毫不留情还甚为狠绝,该杀的从来不会心软,从欣荣太后、歆妃、贤妃等身上就可以看到?
“澜儿,不是人,不是什么笑容,你见过最美的东西是什么?”说罢,他搂着她的腰肢,调整一下两人的位置,缓缓的在在小榻上躺下?
凌子不甚喜欢说话,但是很懂得心痛主子,言子闹她都会皱眉打断,当然这次也不列外,“言子,你就莫要添乱了,娘娘现在爱清净,你一天到晚嚷嚷的是作甚?”rBHY?
瘁不及防,他再次捕获了她?淡淡地,而后粗暴地、疯狂地啃嗜着她娇美的唇瓣,霸道地挑开她的牙关,执意闯进她芬芳的唇内,搅弄着她的全部甜蜜?
她气质不俗,言行举止也得体,那三个活成精了老头一看就知她和言子三人是有区别的,也就不敢脸色不好,只是不知现在宫里只有澜妃一宫妃,所以也猜不着她是哪一宫的僵直了背脊?
“噗?”夜澜止忍不住笑出声来,‘女大一个口’这是什么说法啊,虽然姻缘的姻字是由一个女字一个大字一个口字组成的,但是这说法也太逗了吧,不怪她她就觉得很好笑?
言子和琯子几人是在一旁候着夜澜止的,但是新年难得一次有忙碌的她们看着心里还挺羡慕的,直想上前帮忙布置东西,却不得如此做?
宫里很是丰足,除夕那天正午用完午膳夜澜止就看到四周有人转来转去,忙来忙去,脸上笑意嫣然,很是满足?
有学识之人虽然心高气傲,但是总的来说来还是懂得欣赏的,不可否认的,眼前这一位骄傲有度,进退得体的宫妃确实有学识,他们没再多言,只是迅速的旋身在长长的大红纸上写上方才夜澜止所说的那一对联子?
小榻此時垫上了厚厚的棉绒,柔软而舒适,即使在落雪時分也不会让人感到下边凉?小榻上还放着一张大大的绒被,绒被甚厚,有很强的御寒能力?
西阙现在宫人是不多了,但是该要的守卫却一人少不得,玄武门还有几个重要的宫殿依旧如常的重兵把守?
“唔……”黝黑亮丽的发丝被吹乱,随着寒风也轻轻飞舞,她晶莹洁白的手指清凉如水,慢慢的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脸颊上涌出的艳艳火热?
夜澜止感到好笑,让言子放开手自己双手撑着身下的软垫就起来了,边传外袍便道:“内殿空气本来就不好,现在多人走动我怎么还睡的下去?而且早上睡得多,现在不困,多走动下才好,将来王儿出生才有力气?”
“有必要如此讶异么?”涅寒帝浅笑这捏了捏她的鼻子,点了点头?
别人笑她言子不甘心了,眼儿闪烁闪烁的,决定不理她们,径自拉着夜澜止走出内殿,道:“娘娘,除了这还有很多呢?过些時辰还会有大学士在五门那里写春联呢,他们要写很多,一幅幅的铺开几乎能将五门那地给占据了,看着甚为好玩?还有啊,春联上的墨汁干了就可以让人贴上去了,弄得手都红了……”
但是他们忙的真的快乐,侍卫等他们这一天的工薪会比往時一个月都要多,算是人道的,夜澜止知道这个制度后,还真的有些惊奇,“这做法是从何時开始的?”这先进的,竟然比中国的节假日上班还要划算?
夜澜止瞥她一眼,但是为了不伤她自尊心也就没有用那句‘用脚趾头想的’来打击她?
夜澜止看了他一会才记起昨夜守岁自己在看完烟火就先行睡去了,半睡半醒间涅寒帝似将她抱回了龙榻,自己再度回去那个小亭了?
“涅,这是……。”烟花?
要是她真的将这事儿泄露出去,她怕她会小命不保,毕竟对她们王上可不会心慈手软……
夜澜止兴致来了,挑眉,“难道扫屋子之前是先在那里撒上金子,谁扫到就是谁的?”想不到平時严谨冷峻的帝阙还能有如此新奇的制度?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烟花?她在庆国大典那天见过低低皑皑的烟火(有点像焰火)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烟花,这烟花虽然不大,也不够高,花式比起二十一世纪的也不算漂亮梦幻,但是……看着它们,她的心却涨了起来,暖得妙不可言……
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夜澜止当然不会因此而笑话人,见他们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就噤口了,有礼的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大人了?”
夜澜止本是躺在床上的,今儿涅寒帝不知做甚去了,午膳用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她因为早上睡得多现在根本没有多少睡意,现在四周有人走来走去,而且还特意放轻脚步让夜澜止不禁为他们难受起来,侧头想想干脆就起来了?
夜澜止颔首,想到了什么心情很是滂湃,再度向涅寒帝确认道:“那么今儿打扫宫殿角落,在上面撒上‘金子’也是你规定的么?”
清早,冬日的暖阳穿过窗帘映进内殿里,微微地照亮了这个空间?
嗯哈,逸然今天万更哈,希望各位亲爱的喜欢哈~~~~
不过逸然有点无奈,最近盐巴那违 禁/ 词实在多得有些过火,竟然连‘看/看吧'’‘帝/都'都是违/禁词。。。。。。
第十二章 小闹怡情
新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有一定的意义,在二十一世纪之時夜澜止一家在那天都会前往当地最大的桑拿馆去局桑拿,然后再去吃大餐,去最空旷的暗夜广场去放烟花。
当然,年年如此定然会变得索然无味,她哥哥在L市有权有势,是人人敬仰的‘夜帝’,他在外虽然冷酷无情,却是个爱家的人,他每年的新年都会变换着方式和家人一道过年初一,排球馆、羽毛球馆、棒球馆、滑雪馆……等等,都是他们年初一消遣的地方,在那一天他们都会玩个极致。
现在身处古代,活动方式自然没有那么多,而且还没有一样可以好生玩玩乐乐的,已经习惯了这天玩乐的夜澜止怎么也坐不住,自早上起来就屁股沾不到椅子边。
而澜妃娘娘嘛,说真的她那一番找男人的话儿一出口她们的心就忒的为王上难受,姑娘家最重要的是和矜持,娘娘这不是摆明的让人想歪么,要是换了别的宫妃王上早就命人将之扔到乱葬岗了,那里还能在这委屈得哭呢。
“哼?”涅寒帝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内殿门口,摔袖离去了。
她時而叹息,時而皱眉,時而开怀,脸上变化之快让涅寒帝这个擅长伪装的人都佩服,最后在她松一口气的時候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儿,“宝贝儿,又在乱想些什么,可想出一朵花来了?”
除了帝王餐桌之外,其他宫殿则按照妃阶的等级地位来分配,但是膳食道数却不能超过三十五道,其他的道数就没有下限空间。
她的做法和想法挺新奇的,总的来说也真的是只有脑子灵活的人才想到,所以李清基他们看着也没什么意见,纵容一笑就作罢了。
但是过年定然是大鱼大肉的,这对正在孕吐的夜澜止来说简直是一个折磨,看着御桌上金灿灿的‘金丝柚子鱼’、‘鸿运狮子头’、‘龙腾猪鱿子’、‘珍珠滚雪球’……。
涅寒帝对此自然是没意见,只要她做到该做的无论如何他都会赞同,况且她现在每天闻到油一些的肉都会反胃想吐,现在做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也许就是两人太在乎对方了,涅寒帝一听到别的男人心里就泛酸,就难受,做出来的事儿自然好不了到哪里去了。
自从她和凤鹜珈‘出逃’那次后涅寒帝从来不曾对她如此凶过,夜澜止现在脑子闪过的念儿都是不好的,乱成了一团,她眼眶因隐忍的泪意而红彤彤的。但是她不想认输,不想自己示弱所以不想让她看到她流泪了,所以倏地起来,快步的奔回了内殿。
而涅寒帝那一边,他在夜澜止跑进了内殿之后就愤怒的阔步离去了。来到了校场,拿起刀枪挥动了一刻钟之后觉得根本没有用,肚子好像更饱了,就顿下了,改为四周的逛逛。
她不能做很剧烈的运动,有碰撞的,有摔倒的她都不适合,就连滑雪也不可以,她真的想不出可以玩闹的东西……但是没有的话,那多无聊啊,年初一呢,大好時光就真的要浪费掉?
命令。命令。命令?夜澜止心中的愤怒被激起,他明明知道她最不喜欢就是被人命令了,被长辈命令说得过去,但是他是自己终身托付的对象,不是上司,不是长辈,他命令她是想要划清界限,要她像别的宫妃一般对待他么?
被涅寒帝一瞥李清基心脏颤三颤,腿儿抖三抖,额头都冒出几滴汗珠来。
夜澜止将信将疑,但是也没再问,让人为他倒上一杯热茶,眼儿骨碌碌的转着,眼儿弯成了月牙儿,“涅,你今儿有何事儿要做的?”
自己的宠妃公然找男人,涅寒帝一颗心立刻就有酸醋泡浸着了,浓眉皱了起来,想也不想就拒绝:“想也别想?”
夜澜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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