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犹眠(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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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犹眠(女尊)-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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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居然不肯回去了,还说要为别的女人生孩子。陈犹眠啊,我爱你至斯,你为何要绝情至此。
  可悲可笑的是,直到现在她也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求他能回到她身边,因为他是陈犹眠……

  此情与君同

  ……》
  第四十七章此情与君同
  最近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总是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帝后也不再去诵经,而是每日守在高楼之上,等着东来西往的信鸽。
  张宿雨再次问过他什么时候可以走,帝后无奈的笑了笑,脸上有些许的憧憬:“你也来得真是时候,进了这代了的境内,没个大半年是出不去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是帝后啊。”张宿雨懵了,怎么会进了代了大半年的时间都不能回去,那陈犹眠怎么办,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你告诉我你夫郎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子吧,我派人帮你找。”帝后接住空中翔来的信鸽,那下它脚爪上的纸条,看了起来。
  “他……叫陈犹眠……”张宿雨觉得焦躁得很,每次和他说话不是答非所问,就半截半截的来。
  帝后猛的转头看向她来,惊讶道:“陈犹眠?就是商了唯一的世子,陈家犹眠?”
  “呃……后主知道?”张宿雨想了下,觉得他知道也算正常。毕竟陈犹眠在商了的地位和名声也是很大的。
  帝后笑了笑,低头似乎寻思起了什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片刻后才到:“犹眠那孩子啊,我当然知道。当年……他还是个半大点的小娃,转眼间,呵呵……都要当爹了……”
  “后主和他认识?”张宿雨看着他的表情,直觉这两人之间好像还有什么关系。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她们家的人,我都认识……”帝后拍了拍栏杆,眉梢温和多彩,这是张宿雨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真是暖人得很。他说他认识她们家所有的人,那就是说他认识犹眠的家人,而犹眠的姐姐陈新瑕和他年纪相仿,陈新瑕不但名气大,背景也大,完全符合他口中的那个人的条件,难道他心中想念的女人是陈新瑕?
  张宿雨这么想顿时觉得有些高兴,如果陈新瑕是帝后口中的那个人,那么陈新瑕肯定也和她一样是借尸还魂来的。这样的话,凭着老乡的关系,她和陈犹眠的婚事就好办多了。她还真的很想去会会这个陈新瑕。
  “那后主可告之在下,为什么大半年都出不去?”即使他答应帮她找人,但是空手坐等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现在的陈犹眠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张宿雨的女人。
  “你既然是她的人,我也不妨告诉你,这天,快变了。”帝后将手中的纸条捏碎,任凭冬风吹散,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
  “后主是说……”张宿雨咋舌,自己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代了怕是要出事了。
  “陈犹眠的事情我会帮你打听,你不用急。老老实实的呆在这相寰殿,等我以后带你出去。”帝后说罢便甩着广袖,翩然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萧瑟的冬风里。
  ……
  陈犹眠倚窗看着窗外簌簌的雪,摸了摸腹部,那里已经圆圆的凸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很不老实,总是动不动就踢他一脚。
  这个小镇很宁静,按尚姨的话来说就是很适合养胎。他也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就好像回到了西临郡。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其实,他很怕回去,因为那里是张宿雨的家乡,是他们相爱的地方……
  章映仍旧没有放弃对他的追寻。那天自己刺了她一刀,也曾有些后悔,庆幸的是在刀尖没入她腹部一寸后,尚姨阻止了他,以免他做了错事。
  章映再罪大恶极,都不是他能杀的。
  可笑的是尚姨放过了她,她却穷追猛打,叫人伤了尚姨。陈犹眠心如死灰的将心中对她仅存的一丁点感觉抹杀殆尽。这样的女人,他曾经怎么会爱上,真是可悲。
  为了逃避她的追捕,他和尚姨东躲西藏。尚姨身上的伤拖了很久,差点就武功尽失了。好在上天终究怜悯他这个怀着孩子没了妻主的可怜虫,终于在这个小镇安顿了下来,尚姨的伤势也好了许多。
  尚姨可以出去劳作挣点小钱,他也不用再干粗活养家。这样的日子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他刚刚离家出逃的那段时光。可是,这辈子可以有无数次的逃亡天涯,却再也遇不见张宿雨那样的女人。
  尚姨试图联系上正君爹爹和大当家,可是一直杳无音讯。陈犹眠有时候悲观的想,是不是连他们也不要他了,是不是没了张宿雨的陈犹眠都不让人待见。
  他问过尚姨,要不要在生了孩子后回到京城,他心里还是很惦记娘亲和姐姐的。再说生了孩子的他是没人想娶的,那他就可以一直抚养张宿雨的孩子了,即使会有疯言疯语,他也能忍下来。
  尚姨怜惜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只说等生了孩子再说吧。
  陈犹眠将手中的汤婆子抱得紧了些,吹了吹窗沿上刚刚积起的雪,想到:不知道张宿雨在地下过得好不好,他今晚要不要烧些钱物给她。
  祈尚推门而入,看着陈犹眠站在窗边沉思,便知道他又想起了张宿雨,她心中又何尝好受,但想到陈犹眠还需要人来开导和安慰,便堆起笑脸,走到他面前道:“眠儿啊,来看看,尚姨今天给你买了什么。”
  陈犹眠抬眼看了过去,只见祈尚手中拿着一些非常喜庆的大红大紫的布料,手臂上还挽着一个大袋子,“尚姨,这是……”
  祈尚将布匹放到他手中,笑道:“我看你一天闲得慌,怕你闷坏了,便买了布料让你打发打发日子。你想啊,过不了多久小宝宝就要出生了,是时候给他做几件衣裳了。”说着便有将手中的大袋子摇了几下,欢喜道:“你看,棉花我也买了,都是镇上最好的,万万委屈不得我家的娃娃。”
  陈犹眠低头看了看肚子,这才勉强的笑了笑:“有劳尚姨费心了,这孩子出生后,一定要让他以后好好孝敬你。”
  祈尚摆手哈哈笑了两声,将装棉花的带子放到桌上,“好,好。眠儿生的娃肯定是孝顺得不得了的。”
  陈犹眠估摸着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便想起他第二次和张宿雨见面的情景,那时的她抱着他去医馆,拉着大夫问了一大堆男儿家生孩子的事。当时他还嫌她不知羞耻,现在只觉得怅然若失。
  ……
  张岑站在京都张府的门前,脸色有些沉重。自己这是多久没回来过了,很久很久了吧,那年母亲的祭日,她回来了一次,却匆匆的离开了。虽然断绝了关系,但在她心中,母亲的地位还是一直在那里。她没想到今生再次相见,却是阴阳相隔,她还没来得及看母亲最后一眼。
  张氏正君握住张岑的手,眼中关切的看着她,劝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进去吧。”
  张岑反握住他的手,深深的点了个头,便抬脚向府内走了进去。
  张峥看着前来的姐姐,难得笑了一笑,吩咐下人道:“沏茶。”
  “咱们姐妹俩就不用那些虚礼了,我直说吧,我此后就在京中定下来了。”张岑在张峥对面坐下,脸色阴郁。
  张峥垂了下眼角,神色淡了起来,看了眼张岑,幽幽叹了口气道:“大姐何必如此,你远离帝都不是很好么,趟上京都这些浑水,只怕是……咱们张家,虽表面上恩宠无数,谁有知道帝王会不会明天就……你故意让女儿娶右相家的世子,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京都是个是非之地,何况外甥女并不是个能挑大梁的人。”
  张岑苦涩一笑:“这你倒是错了,宿雨后来算是成才了,我盼着能在她身上改变一下咱张家的命,可是……章别成的妹妹章映,偏生的让我痛失爱女,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什么?难道……”张峥脸色凝重起来,渐渐拢起怒气。
  “陈犹眠以前和章映好过,现在跟了我家宿雨,章映便因爱生恨,杀了我家宿雨。我张岑这辈子只图两件事,一个是你能在京中安稳度日,第二个则是我夫郎和女儿能快乐一生。宿雨娶了陈犹眠便能解决很多事情,我张岑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可是这章映居然敢动我张岑的女儿,我张岑发誓,不拆了她章家,我誓不为人!”张岑眼瞳中泛起了腥红,疲惫的脸上满是恨意,额上的青筋高高凸起。
  张氏正君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颤抖的喊了声“妻主”然后抬起头对张峥语气凌烈的说道:“哪怕她章别成是尚书,我也不惧,哪怕是拼上命,我也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张峥悲哀一笑:“女帝留我这条命也留得够久了的,我看看她还想留到几时。”

  妾意安在哉

  ……》
  第四十八章妾意安在哉
  张宿雨看着帝后站在高高的亭台之上,肃杀的眼神中,紧紧盯着相寰殿的门口。寒冷的冬风狂肆的刮过,掠过他的长袍膨胀起来,猎猎作舞。发带和青丝胡乱在这瑟瑟的风中纠缠,纷乱得好似现在两人的心情。
  “报……”卒子急冲冲的跑入,冲到大殿之前,身上的盔甲啉啉作响,尖锐且重实。这种交杂的声响偏生的能给人心中带来紧急的情绪。
  战事,迫在眉睫。
  帝后挺直的站在相寰殿之上,淡然的脸与平日无异,只是眼眸中泄露了些激动的颜色。
  “禀帝后,肖将军降了,同时俘获了杜将军。”报信的卒子语气带着喜色,恭敬规矩的垂首跪在大殿之下。
  “降了啊……”帝后轻声呢了句,双手抬到身前交握,背又向后仰了些,神情不是一般的倨傲。忽而转身对张宿雨道:“宿雨跟后主我一起去看看吧。”
  张宿雨心中有些忐忑,原本以为是代了帝王臣子之间要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革变,却怎么也没想到,拉开这场战争序幕,并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正在面前这位帝后。这叫什么?造反?天啊,她张宿雨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
  帝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迈开步子,朝殿外走去。张宿雨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在这代了,能保她命的就是前面这人了,自是不敢得罪的。
  在一间院子里,张宿雨见到了刚才卒子口中的两位将军。两眼看去,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哪位是肖将军,哪位是杜将军。面如土色站在一边的定是肖将军,而被粗大的长绳捆住压在地上的定是杜将军。
  “下臣见过帝后,帝后泽安……”肖将军是降将,见到帝后前来,一身的不自然,耷拉着脑袋不敢见人。
  帝后平静的看着这个俯首称臣的女人,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随即又看向地上奋力挣扎,瞪着满是血丝的大眼,“呜呜”叫嚷的女人,“把嘴里塞的布给取了吧,我倒是很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一个士兵听令将那杜将军口中塞的布团扯了出来,便听到了声嘶力竭的怒吼:“禹七叶,你这个贱人,陛下对你那么好,你还想造反,你不愧是个人尽可骑的贱人。”
  帝后撩了撩广袖,那双莹白的手慢慢的伸了出来,丝毫没因为那杜将军的怒骂坏了风度和气势。张宿雨这是第一次知道这位帝后的名字,只是这位帝后的名声好像不是很好。
  “杜将军可知我这双手沾过多少人的血?”帝后将双手举至面前,细细端详,语气平淡。
  “哈哈……禹七叶,你和那商了的狗皇帝陈青师不愧是对狗男女,□至极,也让人恶心至极。”杜将军满是嘲讽的朝帝后的方向啐了一口,眦目欲裂,像是要把帝后生吞活剥了才能解恨。
  张宿雨以前只知道商了女帝的姓氏和年号,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可是,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青师……”帝后声调提高了些,淡淡的笑了一笑,大声道:“那也好过她柯靖叛了弑母。”
  那杜将军听此更是大怒,满脸扭曲,愤恨道:“那还不是陈青师搞的鬼,陛下才不是那种人!”
  帝后呵呵笑了两声,犹如低吟浅唱:“是啊,在你们眼中柯靖就是神,我和青师才是罪大恶极。”
  张宿雨不曾想到,男子在这种情况下也能笑得如此温情,等等……帝后喜欢的是商了女帝,啊……怪不得他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哪里”、“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居然还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她不可能时刻都能顾住别人”、“她们家的人,我都认识……”。
  原来,原来,她先前猜测的都是错的,真正的老乡是这个女帝。乖乖,真是厉害,都混到皇帝的份上了,只是,这陈青师三个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啊!对了,两年前出车祸死了的那个古文学教授,她们学校的金牌教授,叫陈青师!
  张宿雨再次看向帝后,想起商了皇宫中的帝后,好像是姓郑吧。咳咳……据说女帝后宫之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帝后,传闻中商了女帝对帝后一直恩爱不离,那,面前这位呢?单相思?
  传闻中代了女帝也是位痴情人,后宫之中只得这一位帝后,可是……张宿雨再将眼前的男子看了一遍……这种爱恨纠葛实在是太狗血了。
  “呸!禹七叶,不要装作你多无辜可怜。可恨陛下被你蒙蔽了双眼,识不得你这□小人的真面目!”杜将军继续着她的辱骂。帝后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表态。
  这时,又跑进一个卒子,高声叫喊道:“禀报帝后,禀报帝后,嵛都拿下了,嵛都拿下了……”这道捷报,听得周围的将士都面上露出了极大的喜色,而那位捆绑在地的杜将军则是面色惨白,歇斯底里道:“禹七叶,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帝后双袖一甩,忽而笑道,对着跪倒在地的士卒道:“什么帝后啊,可笑可笑。代了帝后这位置我就没稀罕过,尔等以后叫我禹主吧。”
  众将士一听,立马跪拜在地,双手高举抵地,齐齐高呼:“禹主万福,禹主万福……”
  禹七叶转头看了一眼仍旧愣呆呆站在原地在张宿雨,似笑非笑道:“摆驾嵛都。”
  ……
  张岑也许什么都缺,却惟独不缺钱。这使得她在挂上了张峥姐姐的名头后,在京城畅通无阻。很快,张岑的名声就鸣响帝都。
  张氏正君与他家妻主形影不离,自然而然这位悍夫的名头也迎风而涨。
  这两位,喜欢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将这京都之中很多高官耍得团团转。稍微知道点张岑年轻时事情的人,都起了明哲保身的心思,见到这位煞星,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张岑夫妇很多时候对谁都待见,而且十分和气有礼,加上俩人视钱财为“粪土”,很快在京中站稳了位置。可是,这对平日里有话好好说的夫妇在见到章家人的时候,那可是极尽冷嘲热讽,不给丁点面子,反正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
  于是乎,张岑和章别成就这么对上了。张岑虽是长辈,但整起小辈丝毫不含糊,而章别成虽是晚辈,在挖苦折腾长辈这事上也没退缩。
  俩人这么你来我往,倒也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从此以后勾肩搭背,狼狈为奸。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俨然成了京中人人避之的两条毒虫。
  张岑谋定而后动,反正扳倒章家这事上不能马虎,得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上头还有个女帝看着呢,她张家又是重点监视对象,得小心点来。
  没过多久,章映回来了,说是回来看刚出生的女儿的。张岑前后打听了一番,陈犹眠居然没跟着她一起回来。后来旁敲侧击才知道,陈犹眠被跟丢了,失了消息。
  张岑手中派出去的人也没找到任何消息,正当她愁眉不展的时候,西临郡家中的下人带着一张纸条来了。上面写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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