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妃- 第17部分

　　“颜颜”。他伸出手来勾住我的腰身，“你原谅朕好吗？朕那天，真的是气昏头了，你跟皇弟那般的亲热，朕控制不住自己”。

　　我在他怀里颤抖，却不敢说半个不字，我看不见，只感觉泪水又盈满了眼眶，略一眨眼，便又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端木羽温柔的用指腹擦去了我眼角的泪水，说道，“颜颜，你说话，告诉朕你原谅朕了”。

　　我不会原谅他，可是我不敢说，怕在一次的遭受折磨，如果说我所受的折磨已经足以令我害怕了，那么姐姐呢！我更怕他伤害她。

　　端木羽，你怎么会如此卑微的跟我说话，不过就是想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这样了，我不愿意接受。

　　“你知道吗？当朕看见皇弟将你搂在怀里，而你却没有拒绝，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朕隐忍着不去找你，以为你会知错，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避朕，朕不想失去你，为什么你给了朕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却要亲手打破？难道你真的这般无情吗？为什么你要逃出皇宫？朕看见你那身装束，朕真的是气坏了，所以才，如果那天朕没有将你留在身边，朕会后悔一辈子”。

　　76。…如此疼爱（1）

　　是这样吗？他的意思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是这么多日子我所受到的残酷对待又怎么能轻易被他几句话抹杀掉？

　　我忘不了，始终都忘不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我遭受的折磨，即使他以爱为借口，可是我却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我也有求他啊，求他放过我，我哭的那么绝望，可他却一意孤行，甚至，还那般对待了姐姐。

　　他始终是帝王，改不了帝王的脾性罢了！而我对他，如今只有深深的恨意与惧怕，他说这些，已经改变不了已经伤害了我与姐姐的事实了。

　　如此疼爱，我承受不起，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宫去，不要在这个金碧辉煌，却死气沉沉，充满了阴谋诡计的宫廷中再呆下去。

　　帝王终究是不可信的。

　　我一直在他怀中颤抖，不敢说话，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颤抖，搂得我愈发紧，“颜颜，朕真的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恨你”。几乎是咬着牙关，我鼓起勇气，终于吐出这几个字。

　　我能感觉到他听到这个字的瞬间，身体便僵硬了，渐渐的，他松开了我，颤抖的唤我的名字，“颜颜”。

　　“我恨你啊！”我歇斯里底的朝他吼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肩颤抖地更加厉害，我抱住左肩，蹲了下来，左肩又疼了，眼泪不争气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房间内当下便没有了声音，我依稀能听见端木羽的喘气声，他没走，我能感到他的目光正注视着我。

　　“小姐”。又是小桃的声音，罢了她又惊诧的喊道，“皇上”。

　　“罢了，朕不再逼你”。他说，“唤太医来诊治吧！怎么来了几次都不见她好转？这帮庸医”。

　　小桃扶起我，慢慢的将我扶到桌前，我摸索着，眼前一片漆黑的感觉，很不好受，无助，迷茫，不只所措，一言一行都要人搀着，感觉自己跟个废人一样。

　　“小姐，你吃些东西会好一点儿”。小桃说着，将食物递到我的嘴边，我张口吞下，她的声音便哽咽起来，碍于端木羽在场，没敢哭得大声。

　　一时间我也楞了，鼻子酸酸的，是啊！这么多天，我都不晓得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姐姐呢！不晓得她怎么样了。

　　或许我真的是很没有骨气，明明恨端木羽恨的要死，却不敢拿他怎么样，连对他大小声都不太敢，总还有一丝理智提醒我不要太过分，或许他下一秒就能变了一个人，再次折磨我，也许，这也是一种害怕到及至的体现吧！

　　不一会儿，太医便过来了，端木羽赶紧说道，“快去看看，娘娘到底怎么样了，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还不见好？”

　　“是”。一名太医便在我手腕处放了个软枕，又是将一根丝线系在我的手腕处，过了好半天才说道，“娘娘的脉象虚浮，这明显是受了打击之状，左臂似有阻碍，气血不畅，应是经脉受损，而脑中似有血块未清，故而导致双眼失明”。

　　“朕不要听这些废话，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医治娘娘”。端木羽怒声道

　　“是，是，陛下”。太医赶紧道，我感觉到手腕处拉直了些，过了会，那太医又道，“娘娘气血虚浮只须静养调理即可，可这手臂上伤口颇深，臣只能开些气血活瘀的方子给娘娘，这经脉，还得接起来，至于娘娘脑中的血块，微臣毫无办法了”。

　　“你，此话怎讲？”端木羽吼道

　　“娘娘的脑中有血块，臣不敢妄自用药，即使用了药，也不一定能有疗效。”太医说道

　　“那我会怎么样？”我赶紧问道

　　“这，说不准，也许明天就能好了，也许是几个月，或是几年，也许是一辈子”。太医颤颤惊惊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如果我一直这样，可怎么办？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呆在皇宫，一辈子再也看不见，我颓废的叹了口气。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不禁悲从心来。

　　“你听着，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娘娘的病”。端木羽火气冲天，叫纠着说道，

　　“是，是，臣自当尽力”。太医颤抖的说道，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下去吧”。我说，看来他没有办法，又何必为难他。

　　“颜颜，你不要灰心，朕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端木羽走到我跟前，温和的说道，他保持蹲在我面前的姿势，手拉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摩。

　　本就是被他所害，我根本就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也不需要，我的眼瞎了，身体也疼，心更疼，他要拿什么来弥补？

　　如今这样惺惺作态，当初又何必那样对我？如此疼爱的方式，我真是从来没见识过。

　　“端木羽，你走吧”。我说，“我不想看见你”。很清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已。

　　“颜颜，朕知道你恨朕，可是，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朕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只要你答应朕，不离开朕的身边就好，朕真的很爱你，真的很爱”。

　　如果爱可以拿来做借口，那岂不是做了什么都能拿来原谅？可是我的心伤了，你又如何补偿？我根本无法忘记他对我做的一切，尤其是那次，我记起了大姐的死，那真的就是我有生以来最不愿回想的事。

　　“我恨你，更怕你”。我说，然后又是歇斯里底的朝他吼道“你走啊，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啊！”

　　如果可以永远不见到他，那该有多好啊！

　　“你怕朕？你说你怕朕？”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朕到底做了什么？你竟然会怕朕？”末了，他又说道，“好，朕走，朕走”。

　　任由他在屋内大发癫狂，我也索性不理会他，只是，觉得他的笑好悲惨，真真就是绝望的样子，可是，我的心麻木了，它麻木到底了，他的情绪走不进我的心里。

　　我可以想象他的伤心，可以想象他此刻内心的凄凉。端木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是真的爱上我了，可是，我却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了。

　　直到他已经走出落悠小榭好长时间了，我才反应过来，心底涌现的落寞，无限凄凉。

　　77。…出宫

　　夜是那样的静寂无声，只觉身上隐隐的痛楚，黑暗中眼前朦朦胧胧模糊一片，只恨自己不是男儿，不似他们有那么一身力气，只恨自己不是女子中最聪慧的，城俯深重，只恨自己不是倾国倾城的那一个，做不到以色情诱毒，只恨……只恨自己竟是这般的软弱。

　　但我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窃喜，窃喜他竟愚蠢到将情感不知不觉中投入到了我身上。有失必有得，我相信只要下定决心，定要让他败的一塌涂地，一定要……

　　而目前我只想出宫，我害怕了，只想逃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一丝丝凉意袭来，我猜测着，该是夜深了，便和了衣，进入浅眠状态。

　　“颜颜”。黑暗中有人唤我的名字，很熟悉，但听不到真切，我摸索着，正欲唤小桃，却被人捂住了唇，“别叫，我带你离开皇宫”。

　　是沈夜凯，我欣喜的感知到，连忙点头，沈夜凯便抱起我，递给了谁，我能感觉到自己在飞，风舞动发丝，轻舞飞扬。

　　他抱着我上了马车，我依偎在他怀里，冷汗芩芩，沈夜凯抱紧了我，轻声说道，“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我点头，一滴泪珠由脸颊滑下，心中百感交集，有欣喜有失落，沈夜凯抱着我像抱着小孩似的，轻柔。

　　他吻我的脸颊，将我的泪吻干，轻声在我耳边呢喃，“颜颜不怕了，现在安全了，日后有我保护你，什么都不要怕”。

　　似乎刚受了惊吓的孩童般，我也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是永远吗？”

　　“对，永远”。沈夜凯说着，又吻我的额头。

　　马车停下，沈夜凯抱我下车，只听他不知对谁说道，“楚公子，今日多亏有你，本王先行谢过了”。

　　“如此小事，何足挂齿，再说，尹小姐也是帮过在下了”。那人如是说着，“快些进去吧，如此引人注目，皇帝那边很容易就查出来。”

　　竟然又是楚画衣，我是救过他一次，而他却是救了我两次，这一次更是再造之恩，我朝他略一欠身，表示感谢。

　　“快些进去吧”。只听得这句话，沈夜凯再次打横抱起我，朝里走去。

　　终于，出宫了！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我在沈夜凯怀里却感觉到了一丝温馨，只是，若是再也不能看见……

　　心内升起一阵怅然，终是叹了口气。

　　沈夜凯似乎是了解我心里的想法的，他将我放下，“颜颜，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的眼睛。”他信誓旦旦的，我只好轻笑，“若是治不好呢？”

　　“若是治不好，那么，我就是你的眼睛，”沈夜凯说道，“不怕，颜颜”。

　　我不怕，沈夜凯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会否辜负他？只好转移话题，“这里，是哪里？”

　　“宁王府，我的府邸”。沈夜凯说道

　　“你不怕？”我问道

　　“不怕，颜颜你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吗？”沈夜凯说，“再说了，我的府邸，他即使要搜，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我自然知道他是谁，可是，沈夜凯叫端木羽，只是叫他吗？

　　78。…我陪你疗伤

　　“颜颜，这里是水月阁，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沈夜凯说道，然后扶着我，一步一步向前走，他给我介绍，哪里是楼阁，哪里是荷塘。

　　我已经看不见了，不在乎住在哪里，我激动的是，终于离开皇宫了，离开了端木羽，那个吃人的牢笼，那个吃人的恶魔。

　　不知不觉，眼里又是积满了水雾，沈夜凯将我的头枕在他的肩上，轻声安慰我，“好颜颜，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想了，好吗？”

　　我点头，但那岂是能说忘就忘的？我的心酸了，它累了，很累很累，疲劳到不能再为谁而跳动。

　　“颜颜，为了你自己，你也要忘掉，知道吗？”沈夜凯抚摩着我的头，轻柔的语气让我发懵。

　　沈夜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不介意吗？还是，爱的纯粹了。

　　“沈夜凯”。我喃喃道，“我忘不了，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你知道我很懦弱的，你知道的，这一次，恐怕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也许是一辈子的时间来治疗啊！”

　　“我知道，不管多久，我都陪你，陪着你，直到你可以选择遗忘为止”。沈夜凯的声音柔软，却透着坚定。

　　我庆幸自己遇到了你，沈夜凯，可是我并不想这样，或许你不明白，那不仅是一个伤口而已，心伤了，或许永远无法复员，直到死去。

　　“你知道吗？颜颜，我时常这样想，1000年前，我们就是一对恋人，那一刻，你说要走，我说等你，你一定要回来，你含着泪答应了，却一去不返。我在约定的路口等你，我等啊等，等了很久，可是，你始终没有回来，于是，我等成了望妻岩。许是老天可怜我的真心，这一世，他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们历经了穿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与感情磨难，终究会在一起，我会保护你，只因为，你在我心中，是我永远的妻”。

　　他怎么这么会编故事？虽然是故事，但我感激他。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沈夜凯，你如此待我，叫我如何报答你？

　　我看着沈夜凯的方向笑，我想让他知道，这一刻，我是对着他笑的，我只笑给他看，只为他而笑。我笑的灿烂！

　　“可是，你不介意吗？毕竟……”剩下的话我说不出口，我怎么能对他说出自己已经不清白这样的话语？太残忍了！

　　“你什么都不要说，颜颜，我明白的”。他将我揽进怀里，“至始至终，我都认为你是一个纯洁的女孩，是我最爱的人，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沈夜凯，谢谢你”。谢谢你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还坚定的说爱我，谢谢你救我出皇宫那个冷漠的牢笼，谢谢你将我带离了那个人身边，可是我的心里，真的有你吗？

　　“颜颜，所有的磨难，我们一起闯过，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是心满意足的，你的伤口，让我们一起去舔渎，哪怕用尽一辈子的时间，也再所不惜，一切，有我陪你”。沈夜凯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

　　我在颤抖，在他的坏里颤抖，而他，更加用力搂紧了我。

　　79。…情丝缠绕（1）

　　我便在水月阁住下了，衣食住行都有丫鬟伺候，沈夜凯也时时会陪在我左右，日子虽长，却也不觉得无聊。眼睛，依然看不见，沈夜凯请了不少名医，都是毫无头绪。

　　沈夜凯看了我左肩的刺青，几天下来，情绪都不好，时常对着府里的丫鬟，小厮发怒，我不知道端木羽刺了什么，但我不敢问，沈夜凯在我面前也不提。

　　“颜颜，我真的希望，这一刻的幸福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沈夜凯的大手触摸我的脸颊，几乎可以一只手遮挡我整个的脸，他白皙的手指把我的头发捋到一边，低下头，凝视我，如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的唇封住了我的，细腻的吻漫天袭来，在我的齿间一处处探寻，他的吻厚重而温柔，用情的吻着，而我却在这一瞬间推开了他。

　　我不行，这样的举动让我想到了端木羽，他是如何的暴虐，我不停的喘息，对着沈夜凯说道，“我怕”。

　　“不怕”。沈夜凯轻声说道，“颜颜，这次是我，不是他，你放轻松点”。说着，他再次寻我的唇瓣，使劲地吻下去，吸取我齿间芳香的气息，没有半天迟疑，我并不合作，使劲的推开他，但是手被他握着不能动弹。

　　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服里慢慢攀爬上来，毫无芥蒂地抚摩我身前的柔软，吻更是厚实，我急了，眼泪流出来，在他的吻间大喊，“沈夜凯，停下，求你，不要，沈夜凯，沈夜凯”。

　　终于，他在我喊第三声沈夜凯的时候停止了动作。

　　“对不起，颜颜，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沈夜凯着急的解释，颓废地倒在一旁的坐椅上，再不说话。

　　沈夜凯，他明明还是介意的，只是不说而已。气氛有一段时间的僵直。

　　“王爷，有客来访，是尹三公子与画衣公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