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自动放人,不然我们是找不到他的。。。还是放毒比较现实啊。〃
“嗯。。。”
“所以你去劝劝你儿子吧。。。”
“啊?”
“让你儿子钻过那个狗洞溜到厨房的水缸里放毒啊。。。。这样全府都。。。嗯!”
暮暖偏过头,看到卿儿委屈的站在狗洞前嘟着嘴巴,她挠了挠头上前蹲下诱惑之。
“卿儿难道不想爹爹被救出来吗?”
“想。。。”
“那还等什么!钻吧!”
卿儿很有骨气的摇摇头。
“为什么不钻呢?”
“因为那是狗钻的。”
暮暖双手搭上卿儿的肩膀很有耐心的谆谆诱导:“狗洞之所有是狗洞是因为狗钻过是吧?”
卿儿迷茫的点点头。
“呐,狗洞被人钻过就会变成人洞咯?”
卿儿思索着,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把一个狗洞变成一个人洞,这么伟大的事情也只有卿儿这么小小个的人才有资本办得到呢,如果为娘是老天爷,都忍不住代他嫉妒你了呢。。。。”
卿儿眼睛一亮!重重的点点头!
暮暖接过毒药,往他手里一塞:“为娘在这边等着你。”
卿儿接过药,看着那狗洞又一丝犹豫。
暮暖趁热打铁:“花笺貂,这么伟大的事情你行吗?我儿子,只有我生的儿子才行!知道吗?”
花笺貂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然后又重重的点点头。。。
她一回头,他儿子早就已经在洞口消失不见了。。。。
半响她儿子在狗洞一头颤颤巍巍爬出来,奶声奶气的说道:“任务完成。。。。”
他们三个大摇大摆的又出了府门,沈言一直目送着他门离开,还亲自把门关上。
斗智斗勇 (3)
他到底有什么自信,任他们肆意妄为,暮暖突然觉得一切做的在他眼里好像真的很符合他说的那个词:幼稚。。。
走在大街上她不由一阵烦躁,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好像是伸手就可以得到的距离,而他们好像很努力的去争取去做了,而沈言那种毫无防备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不是凌祤瞳,花笺貂脑袋简单从来都是一根筋思考问题,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想出什么一鸣惊人的法子。。。。
很快很快,她就意识到花笺貂简单不经思考的脑袋配合着她漏洞百出瞎指挥的法子,将会造成什么后果。
她一顿,问花笺貂:“你下的是什么毒?”
“当然是毒死人的毒!”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我相公会不会吃他们府上的东西。。。。”
花笺貂愣住,滚动喉结:“也许会都外面开小灶。。。”
“你觉得他出去开小灶的机会大吗?”
。。。。。。。
“好像不太大。。。。”
发动群众力量智斗小三
第三次又折回到沈言府门口,急的团团转,难道真的进去跟他说,哼哼,我在你府上下了毒了,你们吃了就死定了。
这么傻叉的事做不得啊做不得,本来就已经像小丑一样在他府上一出一出的唱戏,双方气势本来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了,在回个头告诉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不是真的要被人用戏谑的眼神活生生秒杀死至无地自容了,天呐!!!
这叫什么事儿。。。。。
花笺貂那壶不提开那壶:“哎呀,这都快中午了,他们府上开饭应该没那么晚吧。。。。”
阿呸!
暮暖急的红了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乱如麻。。。。
“花笺貂!”
“啊!”
“你给我准备一面铜锣!”
“干嘛?”
“别问了,快点!”
“哦。。。”
十分钟以后,花笺貂弄来一面铜锣,狐疑一的交给她。
暮暖咬牙,盯着那面铜锣说道:“花笺貂,从这一刻起,不要承认你们认识我,带着卿儿远远躲开。”
“啊?”
暮暖一副视死如归,提着铜锣就往大街最中心走去。
深吸一口气
“咚!咚!咚!咚!”她在大街上亢奋地敲起来铜来。
花笺貂牵着卿儿在一边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人群好奇的看着大街中央的女人,人群凑热闹的越聚越多。
当人群聚集的里三层外三层时,暮暖收起锣声,摆出一副凄楚可怜小媳妇的样子,收放自如的挤出几滴清泪。
“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们,小女子我委屈,我可怜呐。。。。。”语气抑扬顿挫饱含感情,面容梨花带雨,成功引起看热闹的人群同情心泛滥。
“姑娘遇到什么事儿,说出来让大伙出出主意啊,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人群中一个中年大姐热心的问道。
“是啊!是啊!”周围不时有人应和道。
“小女子本是外乡人,身世坎坷,五岁娘就和人私奔,爹从小就不待见我,本来和弟弟相依为命,府上六位姨娘天天想着法子折磨我们,后来弟弟竟遭人迫害都离我而去。。。”她只是想演演戏没错,没想到竟然演过头,自己入了戏,第一回合的眼泪,是真的。
人群中开始有人在偷偷抹眼泪了。
“后来嫁个相公,原本相亲相爱,本来以为苦日子就这么挨过去,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哭的一抽一抽,胸口一顿一顿,捂着眼睛在指缝间偷偷打量路人的反应。
众人有的伸着脖子,抹眼泪的抹眼泪,表情沉重,眼里满是同情,全场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发动群众力量智斗小三 (2)
“一个月前我竟遭人迫害,生了一场大病,我相公为了为来到这里求沈言救我,他同意了。。。”
众人一听沈言二字炸开了锅
“是啊是啊,沈公子可是好人啊!”
“沈公子一表人才,没想到心得都那么善良。”
“沈公子是大善人那,是我们这儿的骄傲啊。”
〃沈公子xxx〃
〃沈公子XXX〃
众人哪里还理会中间一脸泪花的暮暖,纷纷总结出:沈言啊!好人呐,大好人呐,接近神人呐。。。
暮暖一看局势不对了,哭的更大声了,盖过周围的‘沈言沈言’的声音,人群渐渐收住声,刚才那位大姐显然还没有从沈言的话题兴奋劲中出来,在人群中一脸喜庆的问道:“沈公子改变了你的命运,所以你来这宣传他的事迹,表达谢意咯?”
啊呸!
啊呸呸!!
啊呸呸呸!!!
“呜呜,啊呜,呃,呃。。。。”暮暖看似像哭岔了气,实则被气的岔了气。
“他,他,他龃龉我相公啊,强抢有妇之夫,整整一个月我相公都被强关在他府上下落不明,生死为卜啊。。。。”暮暖捶胸顿足,仰天长哭,悲痛万分。
周围静悄悄的。
第二轮的锅炸开了!
“怎么可能!”
“你在污蔑沈公子吧!”
“沈公子不可能是那种人!”
“你一定受人指示在这里扭曲事实!”
暮暖看着周围人群慷慨激昂的指着她维护着沈言,口水溅了她一脸,刚才那位上了年纪大姐在人群中探出头愤怒的说道:“姑娘!我们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你心肠怎么如此歹毒!污蔑沈公子!!天理不容啊!”
暮暖咽了咽口水,这局势发展的不对呀。。。。。
豁出去了!
她悲愤的捶着胸,哭昏天暗地,瘫在地上:“我命苦啊命苦。。。。家人不待见我,世人不相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猛地起身,盯着身后的墙,摆出撞墙的姿势:“活着没盼头,我还是去死好了。。。。”
刚一个起势,就被刚才那位大姐死死抱住后腰,神色悔恼自责:“我有罪啊我有罪,我刚才没说实话,其实我早就听闻沈言那个王八羔子蛋贪图男色,一直没敢说出来,怕被批斗啊,别想不开啊,我们都是差不多的女人。。。。”
暮暖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被人抱住了,不然那点距离撞墙还真的不太好控制啊。。。。
第三轮锅诈开了!
“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我上次他抱着一个男的在胡同里又亲又抱,不敢说啊不敢说。。。。”
“真的?!我一看他就觉得性取向不正常,阴阳怪气的。。。”
发动群众力量智斗小三 (3)
“。。。。”
何为墙头草,就是在一分钟之内可以随便倒来倒去的东西呀。。。
可见绯闻的力量是巨大,群众将三人成虎的真理发挥的极致,越演越烈,有鼻子有眼,不到一会儿,一个天神般的人物就变成十恶不赦天理不容的恶魔。
暮暖看局势对她越来越有利,立刻趁热打铁:“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你们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呐,你们要帮帮我呀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人生也了无生趣了。。。。。”
那位热心的大姐又蹭出脑袋,铿锵有力的吼道:“都是年纪差不多女人!这种事情能做到视而不见简直不能称为一个人!!简直是是猪狗不如,猪狗不如啊!!!”
于是那位可爱的大姐将问题升级为,谁不帮忙,谁他娘就不是人!不仅不是人,连猪和狗命格都比你高贵!!!
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一个人高贵的尊严和承认自己属于哪个物种范围,因此。。。。
群众怒了!
“妈的!老子第一个上去和他拼了!”
“娘的!大爷我回去操菜刀了!”
“靠!老娘一箩筐鸡蛋不卖了!砸死那姓沈的!”
花笺貂牵着卿儿淹没在人群中,看着在人群中间又是哭诉又是寻死又是演戏的暮暖,从不可置信到不敢相认到最后敬仰万分。
偶像啊。。。。
只是他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身影,依旧满面泪水,凌乱的发梢略显狼狈,周围喧闹仿佛安静了,看着看着,没理由地就心疼了。。。。
凌祤瞳,那可是你媳妇啊;你忍心么。。。
我可不忍心。
这次决定,到底是为她好,还是对她残忍。。。。
可是,这次,谁又能控制呢?
只是,哪次能受你们控制呢。。。。
这次以后,拜托你们,平淡一点没关系,只要无灾无难,幸福一点,好不好。
我这人,向来不适合心疼别人。。。。
墙头草
等他晃过神来时,众人熙熙攘攘的围着暮暖义愤填膺的往沈府走去。花笺貂拉着卿儿穿过人群在背后拉了她一下,她不动声色的甩开,在牙缝里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说了么,不认识我。。。。”
花笺貂扯了扯唇角,无声的看着被人群拥着离去的暮暖。。。。。
众人拥拥嚷嚷来到沈府门口,见义勇为地劲头还没过去,一阵骚动。
“开门!”
“开门!谁上去把门开了。”
暮暖缩在人群中呈小媳妇抹泪状,现在么,是有群众的人呐,能不出头,尽量不出头先,嘿!养精蓄锐,等待一鸣惊人。。。。
那位热血澎湃的中年大姐拍拍胸脯道:“姐妹你放心,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女人!我去把门给踹了!!”
暮暖闪着泪花死命点头:亲人那,如果能把那句溜上口的‘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去掉的话。。。。
那位大姐抬头挺胸前,在手掌上啐了两口摩挲着,蓄势待发,颇有‘降龙十八掌’的气势,只是力道落点的那一刹那门悠然打开,于是这位大姐就像一只卯足劲的弓箭,狠狠射出去,只不过,方位偏差了九十度,一头栽倒在地上。。。。
沈言抱着胸依靠在门栏上,准确的将视线落到人群中的暮暖,眼眸毫无温度,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暮暖透过层层人影,昂起胸毫无畏惧的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神情。
“挺热闹的,楚小姐带这么多人到沈某这可有事儿?”轻轻柔柔毫无迫人的语调,却在他不经意扫了一眼众人,眼里顿起的寒意和杀意让安分守己地寻常百姓惊诈了毛。
刚才还慷慷慨激昂的群众在那惊悚的眼神里噤了声。
沈言轻笑了一声,聊家常一般扯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知府大人曾接受我的建议减免税收,最近他正询问我要不要滋补贫民津贴呢。。。”
他脚下本来呈死尸状的大姐突然弹起身,一脸讨好讪讪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
然后走到人群中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没事没事了,都散了吧,啊,都散了!”
一分钟之内,人群训练有素地全都消失了,孤零零的只剩下暮暖。
啊,原来墙头草不仅是可以随便倒来倒去的东西,还是倒个三百回合依旧能脸不红气不喘腰不折的东西。
她死的心都有了。
大姐走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劝导:“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该懂得谁没个不顺心的事儿,想开点,啊!”然后扭着肥嘟嘟的腰身走了。
滚球!谁跟你年纪差不多。。。
陪他囚禁一辈子
花笺貂正想上前去拉他,沈言不紧不慢的发话了:“就这么想见他?好啊,见了他,你别后悔。。。”
“沈言!!”花笺貂偏过头赤红眼气愤地朝他吼道。
沈言挑眉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顾自进去了,暮暖傻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让她见凌祤瞳。。。
立马激动的跟上去。
“暮暖。。。”花笺貂拉住暮暖的胳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忧伤。
花笺貂那么激动的反应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都知道凌祤瞳的情况和下落,也从头到尾都不想她见到他,即使如此却从头到尾配合着她瞎指挥。。。
她动动嘴唇,声音轻的瞬间消匿在空气里:“别让我恨你。。。”
他眼里满是受伤,手颓然而下。。。。
暮暖毫不犹豫的转身跟上去。
她跟着沈言在府里九曲八拐,进了一个亭子,他转动桌子,没想到前面的路移了一个方向,向两边打开,出现一个向下延伸阶梯,看似应该是个地下室之类地方。沈言顾自朝阶梯走下去,暮暖握紧拳头,冷笑,难怪他能那么放心的让她和花笺貂在他府中肆意妄为,原来是料准他们一定找不到,藏的够深啊。
走在阶梯上,心不由狂跳。
这地下室很黑很暗,如果顶上石门没有打开估计里面根本见不到一丝光线。
沈言停下脚步,抱着胸靠在一个石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暮暖。
暮暖快步上前,在石门口顿住脚步,心跳停了一拍。。。。。
她一直克制住自己不去恨人,凌炎东也好,素樱也好,那么幸苦的去忽视这个世界那么多次给她的不公平。
只是,这次,虽不关于她自身,却不由她意志控制。。。。
她压制着颤抖的身体,喉咙酸涩泛开,无力感蔓延,激动的转身揪着沈言的衣领吼道:“沈言我杀了你!”
沈言侧身轻巧的反辖制住她身体,凑近脸对上她愤怒的眼神,声音讽刺,危险音调层层上扬:“杀了我?嗯?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你看到了么,如今他呆愣痴傻的几乎没有一丝以前的影子,杀我?!呵!拜你所赐他几乎死过一次,三魂六魄毁去一魄,看看他,如今没有思想几乎只剩下一个躯壳,你知道毁了我什么吗?这世间惟一一个配得上我能和我契合的人。”
暮暖丝毫不理会沈言危险的气息,突然庆幸她的相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犯不着陪着她一起恶心。。。
侧过视线,看着昏暗光线描绘着他柔和的侧身轮廓,安静抱腿屈膝坐在简陋的石床上,依旧白衣墨发纤尘不染。一身倾泻的青丝围裹着他周身,浓密的睫毛阴影下那双幽黑的眼眸美丽依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像个初生婴孩一般毫无防备,似乎生来就像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陪他囚禁一辈子 (2)
那个宛如仙嫡的男子,已经被拉下神坛,坠入凡间,比一个普通的凡人,还要落魄。。。。。
她看着他这种将全世界都绝之门外的姿态,却没有一丝能力防护的柔弱面容,胸口压抑着,窒息着,抽搐着。
沈言冷笑一声放开她,她愣愣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眸,张张嘴,轻声唤道:“相公。。。”
他全身融在昏暗的光线里,似乎隔空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察觉不到外界的风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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