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询问,视线停留在仍然在他仍然在渗血的伤口,这一刻,左炎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一样,那般无力连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高傲的男人被背叛,明明是该恨的却是宁愿伤害好友、伤害自己也要保护她的周全。
如果这真的是爱,那到底会是有多深、多沉,以至于连毁灭都愿意?
“她哪里都不好,只是我爱她。”因为爱,所以珍惜、不择手段也想要保护。
那些和她相处的一幕幕如电影放映在南宫枫的眼前,的确,她懒得要命、爱撒娇、爱捣蛋、无恶不作。她真的没有什么优点,但是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定义,爱她似乎理所当然的像人口渴之后就要喝水那般自然。
“笨蛋。”左炎低啐一声,扬手将脸上的眼泪擦去。
“我以前老说你笨的。”南宫枫哽咽的拍着左炎的肩膀,二十几年来的友情够长久,关于左炎,那时候的他老是冷着一张脸斥他为笨蛋,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今儿个轮到左炎说他了。
左炎笑出声来,那些事他怎么会忘记?
最初自己遇见那个冷漠的少年,死缠着才获得认可得以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死党,那些青春岁月走过的最惊心动魄的时光他的一切自己都有参与,最刻骨铭心的话他全部都记得。
“你真的很笨,爱上这么一个危险的女人,后面还有很多的苦需要你承受的。”左炎可没忘记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可是杀手界让人闻风丧胆的炎组的女王,忍不住的他真为好友担心。
“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与我相配。”这是肯定的,想要与他并肩而立没有本事绝对不行!
左炎擂了擂南宫枫的肩膀,唇角噙起释然的笑意,“好好保护自己。”爱她,也更要爱自己,这后面一句,原谅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
“会的。”南宫枫允诺道,来自好友的关怀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眉心的皱褶也渐渐散开了,面部的神情也柔和许多。
“那,我放心了。”左炎傻乎乎的笑,醉意席卷而上,身子一歪他笔直的摔在地上,嘴边冒出酒泡泡,南宫枫往地上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看来他睡得还真不错。
“表哥,呃?”迟到的徐斯狂奔而进看到躺在地上的左炎怪异的样子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错过了什么吗?
“你看着她,我去包扎。”南宫枫示意徐斯待在这里,交待一声之后他快速的往门外走去。
“表哥,你受伤了?”徐斯追着南宫枫跑出去,却被南宫枫大力合上的房门差点撞歪了鼻子。
再扭门,已经是无法打开。
“搞没搞错?”抱怨一声,徐斯瘫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和左炎一样,他实在太累了。
不过这场风波,始终是过了。
88。扑朔迷离…杀机
夜的降临标示着一天的结束也代表着新的一天到来的倒计时,当漫天星子绕月遍布夜空的时候千澄雪从南宫枫怀里醒来。
“放开我。”看到他,她怒从心头起,顾不上这里还挂着点滴就挣扎着要下床。
“你烧才刚退。”南宫枫将她妄动的身体扣在胸膛,不许她轻举妄动。
身体太虚弱她根本使不出力气,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发现无济于事后她恶狠狠瞪他,“关你什么事?不是你我会这样?”
他欺负她之后把她扔在那破房子差点害死她的事,哼,现在假惺惺的想干嘛?
“你就非要和我赌气?这件事之所以造成你自己就不用负责任吗?”南宫枫也发火了,她骗得他这么惨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的数落他?
她也生气了,眸光越发锐利起来,整个身子绷紧的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就是死刑犯人法院也允许他上诉,我什么都没做错我凭什么要负责任?”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错。
南宫枫真觉得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或者干脆说是无药可救了。
“你到现在还认为你自己是对的?害了那么多的人,你觉得光荣是不是?”
“我?害人?”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越发不善。
“你做的一件件的事还要我帮你解说吗?”南宫枫真的很气她的不知好歹。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在商场上我为什么要对对手留情?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我有什么错?”扬起骄傲的下巴,她半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南宫枫真对她是彻底失去信心了,“你所谓的合理就是用别人的把柄去要挟别人?一步步的设下圈套让人钻?”
“在商场、有几个人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赚钱的?”她笑他的愚笨,恼他的严于律她宽以待别人,“在生意场上有几个不是抓住对手的弱点加以利用的?不耍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不止是我这么卑鄙,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在谈判桌上你难道就从没耍过手段?”
她才不信他就手脚干净的什么手脚都不曾做过!
“不可理喻!”南宫枫不想再和她争辩,重的将她往床上一放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给我站住!”她话都还没说完呢。
“你慢慢反省直到你知错那天为止!”在此期间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病房半步。
背对着他的背影倨傲、冷漠、气得她牙痒痒。
“你想囚禁我?”她瞪着他的背,真恨不得将那里瞪出一个窟窿来。
“我是给你反省的机会。”手按在门把上,“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我没错干嘛要反省?你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自由权利?你凭什么这么做?”该死,她才不要这机会!他的安排,她拒绝领情。
还不知悔改是吗?还说他没权利?
心底未完全熄灭的怒火犹如被春风吹过一般迅速重新复生,如旋风一般刮到她病床前,他狠狠的将手停在她的脖颈处,真恨不得掐死她。
“凭我是你男人、凭我是你两个孩子的爸。”这样,够不够?
他瞪着她,幽蓝的眸子酝酿起的风暴足以毁天灭地。
“哼。”鼻子里发出冷的单音,她很不屑的朝他翻白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屑吗?
“亏你还记得你是我孩子的爸爸,南宫枫,我真该为你的好记性拍拍巴掌!”说到孩子她一肚子的火简直就像是火山立即喷发。
“我的补药里被放催产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医院生孩子的血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差点因为高烧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种种综合,他的忽略差点害死她,这还要她说吗?
愤怒的眼睛瞪着他,她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前提是她有那个力气才行。
高烧刚苏醒的她,身上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别说动了,就是现在说几句话也都弄得呼吸急促胸口难受得要命,她恨死自己的无力感了。
南宫枫哑口,这些确实是他忽略了,但是不是她捣蛋弄出那么一大堆祸事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你诈死,这算是报复吗?”他的目光有些苛责,夹杂着愤怒。
“别拿那种眼光看我!”她受不了的咆哮,“我被抬进医院的时候已经没了知觉,他们送我到什么医院我能知道吗?我没有神通广大到这样的地步,你这样想是不是太抬举我了?”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他笨到让她恨不得杀了他。
“那你被救出去怎么解释?”南宫枫才不信她没在医院安排人,以她做事周密的性格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这绝对不可能!
“好,我说,我就一次让你听个够本!”
她真的是怒到顶点了,他的不信任彻底摧毁了她心里的爱,憎恨的情绪如洪水彻底堙没她所有的理智,她的话更是毫不客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和上天赌命是不是会赢,所以我的人只能守在各大火葬场,我若是真没得救就让他们将我火化,如果没死就让他们带我走,这是我一早对执行任务的人下的命令。”
是生是死就在那场豪赌里,侥幸活过来的她夜足足昏迷了十天兼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她做这些容易吗?他居然还以为这一切只是她刻意的安排?这是不是好笑过头了?
冷冷的笑出声,她闭上眼睛,“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杀了我永绝后患,再和茱蒂结婚,一切当没发生过;第二,从我身边用永远离开,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哀莫大于心死,她对他是彻底死心了!
将脖颈更伸直了些,提醒他,“下手吧,你不是喜欢茱蒂那贱货吗?戴着绿帽子悠哉的多开心,身经百战的她绝对能让你‘性福’的。”
话语里净是嘲讽却难掩醋酸味,对于他起初执意要娶茱蒂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千雪,你给我适可而止!”她是不是非气死他才甘心?
南宫枫本来是有些愧疚的,但是她这话一出口就让他抓狂了。
迎着他阴森森的面庞千澄雪才没有半点惧意,苍白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哼一声,“怎么只许她做就不许我说了?妓女为自己立了一座贞洁牌坊也成不了什么好女人,连自己未婚夫的助理都勾引,这样的女人也就只配得上你。”一样的蠢、一样的无耻、一样的让她不屑!
忍住想掐断她脖子的欲、望,南宫枫额头上青筋都凸起来了,狰狞的面孔看起来好不吓人,语气更冷,几乎让人听而生寒。
“米修和茱蒂的照片都是你放。”这是肯定句,不带任何犹豫。
“对,就是我。”她大方承认丝毫不扭捏,“我就是要通过她整倒GR集团,南宫集团不和GR联姻就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不是他最后还要坚持和GR联姻,她怎么可能做这么绝?
“千雪,你简直就是恶魔!”愤怒的人彻底失去理智,猛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也不反抗,喉头硬生生挤出,“今天,,我……不死……改日……,我定将……你们的……世界。、、全部、、颠覆。我……”
喉头阵阵紧缩,肺部的空气被尽数挤压,她身子越崩越紧,目光渐渐涣散。
89。扑朔迷离…夜凉,心更凉
手下的面孔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渐渐的泛出奇异的紫色,她的呼吸越加微弱。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终于有了短暂的清醒,手一松,高大的身子踉跄的往后跌了一大步。
天,他到底在做什么?
青紫色的掐痕遍布她雪白的脖颈,微弱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呼吸随着她微微张着的嘴中吐纳,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她意识已经不清醒。
目光从她的脖子转向自己的手,南宫枫都不敢相信方才动杀机想取她性命的人是自己。
“表哥,你手怎么了?”
推门而入的徐斯一眼就看到南宫枫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不禁纳闷的问道。
南宫枫收起手,面色有些不自然,“你来做什么?”
“看看雪。”来病房自然是看病人。
南宫枫拦住徐斯,“她在休息,还是别去打扰她好。”
“我不放心,看一眼就好。”
“炎酒醒了吗?”方才他包扎完之后就让医生抬醉酒的左炎出去了,后来忙着帮她换下衣服也没时间去关心他的情况,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南宫枫询问道。
徐斯一脸古怪,眉心忍不住蹙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看雪?”不但不让还扯废话出来,他到底是什么用心?
“她需要休息,你现在过去也是打扰她。”找着借口,南宫枫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稍瞬,转眼即过。
“你有事瞒着我。”因捕捉到那一闪而逝的情绪徐斯脸色渐变,刚好联想其方才进门的时候南宫枫一直盯着手看的举动,敏感的他已经嗅出某事的端倪故而肯定的说道。
南宫枫不愿在这多说什么,拉着徐斯出门,“我们出去谈。”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南宫枫越是这样,徐斯越是疑惑在门口他甩开了南宫枫的手抵在了门边不肯再动。
南宫枫微怒,“我说话你都不听了吗?”锐利的蓝眸直视徐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徐斯竟然学会抗拒他了?是因为她吗?
眼前突然浮现那张总是带笑的面庞,烦躁伴随愧疚而来,让他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难道是你对雪做了什么怕我看见吗?”徐斯不笨,看到南宫枫乍变的脸,很快的他就猜出了事实。
南宫枫有些烦躁,“为什么要绕着她打转?你别忘了,她是你的嫂子。”说到最后,语气已有些不善了。
“我从来就没忘记过,是你自己多心。”徐斯赌气的说道。
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只听一阵窸窣声响起,转眼之间病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影子。
“既然这样,你还来找她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行为很引人疑窦吗?
“我只想看看她是不是还好。”除了这个,他什么目的都没有。
“那我告诉你,她很好你可以出去了吗?”南宫枫拒绝他的探视。
“我偏要看。”南宫枫的阻挡让他体内的反骨苏醒,一转身却愣住了,“人呢?”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病床上的人就像水分子无声的就蒸发了?
南宫枫越过徐斯往病床上一看,心陡然一沉,又让她跑了。
难道先前她的虚弱都只是假装吗?为了这一次的从他手上逃脱她早先就计划好了一切?
联想到她诈死离开他的事,他愤怒冲了出去。
这该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他真拿他当笨蛋看了吗?这次是心软,下一次他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戏弄他而付出代价。
敢这么从头到尾耍他的人就她一个,她还真行!
徐斯担忧的跟着出门,也不知道她烧退了没有,就这么失踪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
各怀心思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奔往各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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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而苍白,修长的手指在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黑黝的眸子锁定她失神的瞳孔,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瓣。
南宫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以性命去爱?
软软的唇瓣还残存着血腥的气息,这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美好到让他想毁灭。
恋恋不舍的抬起头,瞥向她的眸子越发深沉,她爱南宫枫是吗?那他就要让她亲自用手毁了南宫枫当做对她的报复。
他要让她知道,即使是聪明的她也不能将精于算计的恶魔玩弄在掌心,她不该用那么狂妄的姿态去招惹他的。
“主上,她恢复精神之后就难办了。”不是虚弱到顶点,这危险到极点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如此乖巧的躺在床上任人亲吻?
站在阴暗处的男子表情晦暗不明,月亮无法触及的角落永远都是黑暗的,他,也只是影子而已。
“她是我最想得到的人,这样看着她很安心呢。”她的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捏碎,这样的认知让他开心。
炎组不可一世的女王这副脆弱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看到?呵呵!
有那么一刻,他想笑,他也有足够笑的资本。
是想毁掉才开心的吧!影子明白他的主子所想的。
炎组女王,黑道上人人都想得到的绝地王牌,她冷静的头脑和狠绝的手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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