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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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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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伪装成一株花,一颗树,都可以。最重要的一点,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且容颜不老。所以说到它的价值,不可估量。”
  霓裳的话,让云潮感到了巨大的遗憾。低着头呐呐的,“以前曾听多桑老人说过,我一直以为玉骘手只是个美丽的传说。不管它给我送银子是什么原因,但是让它逃了,的确是件很大的损失。”
  “没关系!想捉到它问清楚真像,其实也很简单,等你的元宝用完了,它就会自动送上门来。不过这两天看是不会来了。”说罢,看了看窗外西沉的月,回头对云潮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想办法如何拿到总监大人的腰牌。”
  “恩。”云朝应了一声,眼睛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睡意全无。直到霓裳的脚步消失在门外的走廊。才恍惚躺到床上,脑子里翻滚不息,想起了很多事情:从五岁小矮人消失时开始,那双小手大概就一直跟着自己,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只要是缺银子,第二天一早,口袋里总是会出现三个元宝,金灿灿的能换来食物、衣物。自己曾经也很疑惑,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不料今天,忽然一下子将谜底揭晓。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但令他想不明白是,那双玉骘手为什么要给自己送元宝,而不送给别人,又或者它到底会将元宝送给哪些人?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小鸟说早早早

  清晨。在小四清脆的吵闹声中,云潮醒了。
  他翻身坐起,伸了个'炫'舒'书'服'网'的懒腰。小四一头从窗口扎了进来,站在他对面的床垣上,开始抱怨。
  “我的小主人今天气色看起来不好。噢!我该怎么办?真伤脑筋,我想她一定是中了你的蛊。要我怎么说你呢魔血石家族的硬骨头?别在给我们找麻烦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大麻烦!很大很大的那种。”
  “是吗?有多大,拳头那么大?”云潮揉着眼睛,举着拳头问它。
  这些日子,和小四斗气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乐趣。每次看它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最后又被气的半死地离去,自己则在后面哈哈大笑,一天就这样在笑声中轻松开始。
  “噢!天那,被你气死了。”和以往一样,它大叫了一声,气呼呼地一头冲出屋去。
  “哈哈!”云潮刚想气贯长虹地大笑一通,这时有人‘咚咚’扣门。
  “客官起了吗?”是玉二娘的声音。云潮收了笑,穿了靴子、女人的衣服,开门让她进来说话。
  “客官早。”玉二娘的笑声像是掺了水,柔柔弱弱的,和往日的平静相比,听着让人浑身提不起精神,她还特地做了细致的打扮,穿着新做的水红罗裙,碧玉丝绦,发髻插着做工精巧的发簪,半老徐娘、风韵尤存。
  “我来说件事儿,今日是琴城的大日子。四千年前焦尾琴在今日出世,一曲震惊天下。所以每年到了今天琴城都有特别的庆祝,今年也不例外。虽说如今世道不景气,整个琴城只下女人和孩子,但这庆祝一样不能少,我是过来问问客官要不要出去看看。”
  “看看无妨。”云潮应。
  “那我就出去了,那位小姐我就不通知了,你们一起的相互说一下。”说完,扭着腰肢走了,。
  云潮忽然想起口袋了三个元宝,刚好借这个机会全部花出去,等那双小手再来的时候,一定抓住它问个清楚。
  片刻之后,霓裳的叫声在耳边响起,“云潮,你想什么?”

  琴城

  “你来了,我刚想去找你,一会去街上看庆祝怎么样?”他一脸的兴奋。
  “好吧!”她稍微想了一会,不好拂他的兴致,只好勉强答应。
  …………………………………
  4月30。琴城。
  这是一个热闹的城。
  各种各样的人在此各顺其性,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帆布帐篷中的开赌少妇、抱着葫芦算命的女巫、清凉大树下编家谱的老殴、抱着母鸡和鸡崽的少女、在十字路口用青铜碗卖水的小姑娘。各种煎饼、果子、芝麻、香酥的小摊前穿出女人的吆喝声。坐在椅子上让人抬着的男子,是来自歌圣地的监工们;手腕点缀着女人纤纤细手的,是几天前从憩凤城来的大人。从猎西国、南越国背着玉骘过来和用笼子装运来巫族人的壮年,他们的头上带着葫芦和北冥国颁发的铭牌……
  “啪”一声尖锐的鞭子抽打的声音从人群中穿透,掉进霓裳和云潮的耳朵里。
  随即穿来小四痛苦地叫声,“小主人,我们又遇到麻烦了。”说罢像是躲避灾难一样藏了起来。
  人群突然变的安静了,听得到炸油酥饼的锅子里冒着青烟的油发出丝丝的声音。
  “总监家的小姐,又在发脾气了。老伴儿你别害怕,咱得慢点儿走,我都要跟不上了。”一个老殴牵着她的大黑猫,苍老地声音带着叹息和无奈,从他们身边滑过。
  人群自动让开,穿红裙子的霜醒,手中擒着鞭子,在她前面的地上跪爬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巫族男孩。
  男孩的舌头上盯着三寸长钉说不了话,破败的衣服挂在身上一屡一屡的,脚腕上粗重的链子磨的肌肤血迹斑斑,几乎让他不能行走。他跪在地上回过头冷冷地看着霜醒,眼神是那样的绝望,隐约又透着倔强。任凭爽醒的鞭子在他背上抽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鞭笞

  围观的人群,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对于苦难的巫族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耍猴艺人的小猴子,‘吱’了一声,藏到主人的身后。
  巫族人的眼睛是沙漠里干涸的泉眼,即使是再大的悲痛也流不出泪水。能让巫族流泪的绝不是鞭子和苦难。神把他们从虎眼森林赶出去,放任他们在荒芜的隔壁摊上流浪了一百年,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泪水就已经被浩瀚的大风吹的风化成岩石。
  “你!卑贱的奴隶。只会匍匐在地上的巫族人。连痛苦大叫都学不会的笨蛋。老娘今天非要在干涸的泉眼里打出眼泪。”说完,‘啪’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子,鞭子落在小孩的背上,血肉横飞。
  眼睁睁地看着霜醒当街骄横跋扈地打人,云潮的怒气上来了。连霓裳都来不及劝说,忽然冲过来抓住了霜醒的鞭子,“放了他!”
  无数冷漠的眼神一起聚焦到云潮的身上。大家都不明白,这样一个长像柔弱的‘女子’为何敢和总监大人的千金对峙。难道,她吃了豹子胆。
  听到声音,霜醒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会听一个在街面上奔走,把脑袋提在手里的‘女人’话么?你最好给我让开。”
  她故意将‘女人’一词说的很重,她想告诉云潮,她并不想揭穿他的男人身份。
  云潮听出了她的意图,嘴角牵动了一下,笑了,“能做总监大人府的奴隶,作为巫族人来说已经很幸运了。他的心里也许充满着感激,你的鞭子怎么下得去手去打一个心中充满感激的人,还要逼迫他流出悲伤的眼泪。”
  “我……”她一时语塞,“是这样吗?”她迷惑地看着巫族孩子。即便如此,那孩子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眼睛看着浩淼的天空,那样安静,止水不波。手里的鞭子垂了下来。…………………………………………………

  你想干嘛

  “好了。”云潮伸出手,扶起地上的孩子,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为他简单地包扎了伤口。然后对着霜醒,轻轻拍了拍了她的肩膀,“无论怎样,他已经是你的奴隶了,而且他还只是个孩子,对他好一点,也许以后对你有帮助。善待他,霜醒!”
  “你……”她再一次语塞,“要不是你杀了我爹三个元宝买回来的奴隶,我怎么会想要还一个给他,他没收了我的马匹的财富,也都是因为你。”
  “哦……”云潮怔了一下。“你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吗?你救我出去之前就应该想到这里,记得在练武场的时候他就曾经警告过你了。”
  “才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沮丧地低着头,“而是,他有了新欢,所以不但没收了我的马匹,还把我赶到街上来。”
  “所以你买巫族人,就是为了泄气?”话一出口,边自己也都这个猜测吓了一跳。然而话刚出口,猛然人群一阵大乱,仿佛是有无数马匹在飞奔,地上拖着刺耳的铁链声。
  一侧霓裳肩头上的小四,悄悄地用翅膀掩住了嘴。而云潮身后的男孩面容痛苦地扭曲着。
  “该死的巫族人发疯了。”霜醒的脸像充了血,高高举起鞭子,骂了句。“没用的南越国人贩子,笼子不会关的紧些吗?”
  “你想做什么?”云潮拉住了她。
  霜醒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神情冷漠,“你别拦我,即使我不动手,也会有北冥国的军队将他们全部杀死。”
  “你以为你挡的住吗?”云潮冷笑了一声,“快逃!”面对气势汹汹的巫族人,云潮大叫了一声,抓起霜醒的胳膊跟着霓裳双足同时掠起,风一般掠上街旁的二层小楼的楼顶。
  “你干吗拉我上楼?”霜醒愣了一下,不满地问,挣扎着。她的眼睛被楼下的‘猎物’吸引着。
  站稳脚,云潮才说,“难道你想死在楼下吗?”
  “谁说我会死?你放开我。”她依旧在挣扎,而云潮的大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法师

  楼下,在人群的惊叫声中,第一个用手扳开铁笼子救出所有人的巫族人的壮汉,已经冲到了男骇的身边,连同随后而来的,所有从笼子里逃出来的巫族人一起,跪倒在地,表情是那样的虔诚而伤感,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主……人”。
  霜醒忽然停下了挣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震惊,“主人……”她忍不住哈哈大笑,“一个只配给高尚族人当奴隶的卑贱族类,居然还敢厚着脸皮称自己的同类说为主人?太可笑了。他们的主人应该是出得起元宝买下他们,并且给他们吃喝的人才对。”
  爽醒的漫骂和嘲笑,随着风吹到巫族人的耳朵里,领头的壮汉冷冷地抬起头盯着她,目光如同两支箭嗖地刺中了霜醒,她忽然笑不出来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咙,不自觉地想要闭开。
  “他是巫族人的显少的法师。”霓裳的手捏成了兰花。“都别动,神收去了他们的法力,尽管这样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能以意念杀人。”
  爽醒倒吸了口凉气,刚刚的浮躁转变为担忧,她好容易将目光从巫族法师的视线里移开,声音刻意地想要说的字正腔圆,“你说……你说他会用意念杀人?他们……他们不是最卑微无用的粗人么……”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也听不见了。
  两列军队浩浩荡荡地从街的两头同时压进,士兵的盔甲辉映着冰冷的光泽,手中的长矛迎着风红穗飞舞。
  “他们要死了。”霜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坚定而冰冷。
  云潮诧异地盯着她。她又一次笑了,带着邪恶和诅咒,“根据北冥国的律令,凡是胆敢闹事的巫族人只有一死。那个可恶卑贱的巫族法师,我真希望他立刻就死掉。”
  法师仿佛听到了诅咒,鼻翼里发一声尖锐的呼啸,目光忽然变的犀利如芒,随即双手举过头顶,仰面向天,破败的衣服搭在身上像一只羽翼丰满的大鸟,‘铮’地从颅内猛地嘭出一腔热血,一道暗红色的电光直穿上天。随着尸体倒地时的轰隆声,天空忽然变了颜色,急速从四面八方飞奔来大团的云朵,遮住了正午的日头。

  凤凰来了

  军队压到近前,在他们四周围成了一个圆弧。天空的乌云开始翻动,孩子抱着法师的尸体,跪倒在地。
  “下雨了吗?”小四举着头疑惑地看着天际,他的翅膀上有水珠滚落在地,凝结不化。
  “是神的眼泪。”
  霓裳抬起头,看着低垂的云朵压住头顶凝固不动,眉头蹙了一下。“他想鲜血唤醒了神的垂青,他成功了。”
  那些人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想霜醒说的那样么?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中间的二十个巫族人,手中的兵器握紧了。
  巫族男孩跪在地上,张开嘴巴,三寸长钉穿过舌头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尖,谁都没有想到即使这样他竟然还能开口说话,一字一句,清晰真切。“神啊,请赐予我族人的离开。”
  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在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传说的离神最近的种族,神能够听得到祷告的种族,到底会有怎样的命运?到底是不是仅仅只是个传说?
  随着一声婉转的鸣叫,刚刚聚积的乌云被只巨大无比的手给揭开了,乌云上飞下十对只色泽艳丽的大鸟,每只鸟的背上长着一对长长的翅膀,身后拖着七色的羽毛,阳光下夺目耀眼。
  “凤凰鸟。”霜醒不可思议地睁大着眼睛,“天啊!神居然真的派了凤凰鸟来救他们。”
  ——凤凰鸟来自天界,传说中是神的坐骑,也是上天才拥有的神物;春来洒种,冬来播雪;凡间几乎很少人见过它的行踪,只是歌中有唱: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如今居然被视为卑微的巫族人给召唤来了。
  士兵们敬畏地放下手中的兵器。
  ——世间还没有谁胆敢阻拦神的旨意。
  凤凰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带走了巫族人,沉重的脚镣从他们身上脱落,而三寸长钉依旧留在了他们的舌头中。——神对于他们的同情,却仍不能原谅无数年前他们犯下的错。…………………………………

  凤凰鸟

  乌云合上,收去了阳光。地面上的所有人全都木然地仰头目送的离去,从其中一只凤的身上飘落的那一片红色羽毛,飘飘忽忽落上了霓裳的发丝;小四把它抓在掌心,小心地抱在怀里,看了又看,口中喃喃自语,“老天,这是你赐予我的最好的礼物。”除此之外,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一瞬间,云潮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巫族男孩离去时看他的眼神,那样的忧伤又饱含感激。那个可怜的孩子,被法师尊为主人的巫族首领,他到底遭受过怎样的痛苦。
  士兵开始撤退,马匹、盔甲消失后,街道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霜醒记起两日前的事情,泱泱地不理云潮。
  ………………………
  夜色降临了。圆型广场上点起了熊熊的篝火,火光照亮了四周衣着鲜艳的女子,她们的装容明亮可人;每个人怀里抱着一张制作精致的琴,席地而坐。
  祭祖台上供着做琴鼻祖蔡祖师的画像,总监大人焚香沐浴,着一袭新裳,司仪在吟诵下带头跪到在地,双手合十,三叩九拜,虔心作祷。
  一壶酒洒在地上,欢呼声连着齐奏的琴瑟合弦同时响起,撼动云霄。篝火边的人们载歌载舞、欢呼雀跃,远道来的客人手里握着翡翠的杯子和那些粗糙的牛角杯撞在一起。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大家都意识到了一点,那种看似繁华的热闹氛围,似乎一年不如一年了。
  霓裳和云潮远远地站在一边,手里捧着本地人送来的葡萄酒,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小四早已睡着了,黑夜并不属于它。
  “卖雪花了,谁买我的雪花,漂亮的雪花……”
  从人群里传来的稚嫩叫卖声惊动了霓裳,顺着声音望去,拥挤的人群当中,一个身高不足半尺的小女孩,手臂挎着一只竹编的篮子,篮子里盖着块厚厚的黑布。一路叫卖着,走到自己的面前。

  唱歌大会

  ——热闹的人群,无人注意这个小身影。
  “姐姐,你买我的雪花吧!我娘卧病在床,家里的米缸颗粒不剩,只剩下这一篮子去年冬天收集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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