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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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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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武场上的篝火已经点燃,两个摔交高手勒着玄色的宽腰带,正跃跃预试。中间的篝火劈啪作响,映的古铜色的肌肤油光闪亮。
  将士们或坐或立,高声唱着赞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爽朗的笑声响砌云霄。——因为,这些食物,是用将军大人赏下来的珍珠兑换成银子买的。
  “大将军千岁。”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呼应如雷。
  大将军此刻他正站在观日楼上,手里拿着一只镶满金色花朵的酒壶,满满地喝了一口,听到那些涨潮般的呼声,嘴角弯了弯,桀骜不驯地笑了,他选了个'炫'舒'书'服'网'地姿势斜依在栏杆上,目光看着远处的士兵。——这些人大多跟随过他出身入死。
  那个额头勒着红色丝带的鼓手,已然敲响了比赛的战鼓,‘咚’的一下,吵闹声、嘈杂声顿时匿迹,‘咚’又是一下,接着,鼓槌越来越快,雨点般落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从鼓点的缝隙间丝丝缕缕地穿透出来,笛音带着一抹苍凉和悲壮,像日落前的苍凉,是出征前的悲壮。
  将士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烈酒,遁着笛声穿来的方向看去,气愤突然变得安静而肃穆,就连鼓声也消失了,只有笛音余绕天际。…………………

  大将军五

  莫拓的酒壶从嘴边放了下来,他侧耳听了听,迅速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白袍如一道白光急速掠过,停在了暖香阁的院中。
  那是一排青翠的竹子,晚风一吹,繁盛的竹叶便沙沙作响。翠竹掩盖下,暖香阁里刚刚掌灯,窗前站着一个红色身影。一袭鲜艳的薄纱下,看的清身上娇白的肌肤,妇人的脸色扫着淡淡的胭脂,端庄娴雅气质不俗,虽是已过而立却别着一种韵味。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支翡翠笛,笛声正是从她的唇下传了出去。
  她看见了莫拓,罢了笛子,微微低眉。朝他温和一笑,转身欲从窗前离开。
  莫拓曾有片刻的发呆,随后他喝了口酒,靠在窗边,邪邪地问,“你就是玉二娘?”
  “是!”她答,声音平和,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问。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莫拓说完,信步走进屋内。
  罗幕低垂,精制的小鼎香气缭绕,却不及茶几上那一束欲开欲合的牡丹。
  “你是大将军。”玉二娘巧笑嫣然。
  可是在莫拓看来,那笑却是暧昧,他用手划了一圈,“没错!我是大将军,这珈洛城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我,包括女人。”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故意压低声音,身子向前探着,目光紧紧地盯着玉二娘,像是专门说给她听。
  不料,她轻轻叹了一声,“是吗?天下还有皇上,皇宫还有夜繁,大将军的珈洛城不过是个封地而已,就算是权力再大,功劳再高,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吹句枕边风,不就一切都消失了吗。”
  说话间,她坐在妆台前,手里拿着黄杨木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鬓角的发丝,透过铜镜暗暗打量,看见莫拓仰着头狂放大笑。
  玉二娘轻蔑地笑了笑,说,“怎么,将军以为不是?”……………

  迷惑

  莫拓摘了一支瓷瓶里的牡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缓步走到玉二娘的身边,看着镜子里的容颜,不发一言地将花插在她的发髻里,端详了一番才俯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女人就应该呆在熏香的房子里,绣花、描眉,想法设法伺候好男人,若是想法太多,即便是再美的容貌也会变得不再可爱。”
  玉二娘手上的梳子停了下来,声音淡淡地,“大将军不要忘了,当今的皇上也是女人。”
  刚说完,感觉到锁骨的地方有湿热的气息传来,酥酥麻麻的,身后轻轻地环绕过来两只强健的手臂,嘴贴在她耳边轻轻厮磨着,“原来,你想做皇上?”
  “你……你胡说。”玉二娘低呼出口,紧张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不停地起伏。
  莫拓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有些轻蔑,“怎么,把你吓着了?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是夜繁的旧相好么。”
  说完,手指轻轻一勾,胸前结成蝴蝶的带子就开了,那袭红裳从玉二娘的肩上柔软地滑了下去。
  她的双肩饱满,肌肤光滑如同绸缎,黑色的胸衣刺着一对戏耍的蝴蝶呼之欲出。她曾有刹那的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一反常态地对着莫拓笑了,双手爬上了他的脖子,声音娇柔地响了起来,“大将军真会开玩笑,妾身一介女流,哪里认识什么宫里的人,不过是仰慕夜繁公子的惊世容貌罢了,和所有心怀仰慕的妇人并无不同。”
  说到这里缓缓解开他胸前十字麻花扣,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软软地央求,“将军今晚就留在这儿,好让妾身好好地伺候您一回。”
  “哈哈——”大将军得意地笑了起来,手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睛,“这样才对嘛。”语毕,轻易地就将她拦腰抱起朝着罗幕走去。
  “呀——”玉二娘低呼着,很快会意,回手将灯熄灭,脸顺势埋进了他的怀里。…………………………………………………………

  妖媚

  头一沾到了衾枕,缠绕的肢体压的她几乎窒息,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急促地响着,“嗤”地一声,单薄的衣裙被粗暴的撕裂,跌在地上如同破损的花瓣。
  玉二娘紧紧地抱住他结实地肩膀,手抓住他的背,口中迷乱地唤着“将军,将军……”
  可这时,莫拓却陡然停了下来,气喘呼呼地朝着门外问了声,“谁?”
  “将军。”是副将的声音,“禀将军,大厅里来了一男一女,说是有要紧的事要求见将军。”
  他懊恼地呼了一长口气,心头的欲望像是浇了盆凉水,顿时熄灭了一切。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开门走了出去,月光砸地,风吹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副将站在门外,隐约听得见屋内女人沉重的喘息声。
  ……………………………………………
  莫拓脸色铁青地走进了大厅,灯火辉煌的大厅内一对风尘仆仆地男女正坐在堂上焦急地等候着,在他们面前白玉杯里的大红袍弥散着袅袅香气。即便如此,也无法引起两人的注意。
  心头余怒未消,他劈头就骂,“你们两个,胆敢半夜闯我将军府,还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么!来人,先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来的人正是霓裳和云潮,闻言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料到处此见面这位大将军会发那么大脾气。就连旁边的副将也被吓得一跳。
  “发什么愣,没听到本将军的命令么?”。大将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呼呼‘咕噜’喝了口放在桌子上的大红袍。
  “是”门外应声冲进来几个士兵。
  “等一下。”眼看剑拔弩张,云潮连忙大喊了一声,端出架势,冲着莫拓大声说,“大将军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责罚,实在是鲁莽。”

  九头金翅鸟

  莫拓被他说得更加恼火,可同时却又生了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敢在将军府如此说话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抬了抬下巴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云潮。”
  “哪人?”
  “居无定所。”
  话没说完,大将军忽然一抖手,一道电光直奔他而来,幸好一旁的霓裳眼疾手快,连忙挥起长绢,‘腾’地将大将军顺手打过来的一幅长卷给挡了回去。
  莫拓惊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照困惑和惊讶。
  士兵赶紧全部压了上来。然而莫拓却将手挥了挥,示意退下。将霓裳打量了一番,略有些吃惊,“好俊的功夫,这天下能挡得住我莫拓的没几个人,姑娘有些面善,从哪里来的?”
  “我叫霓裳,如果你没听过这个名字的话,一定认识这块令牌。”说着拿出九头双翅鸟的令牌,举在手中。
  莫拓一看到令牌立刻变了神色,惊疑地瞪大了眼睛,稍顷,烦躁地冲手挥了挥手,将那些人赶了出去。
  大厅的门被重新关好,桀骜不驯的大将军一下变的谦恭起来,从将军椅上站起身,走到霓裳近前,单膝跪倒,“臣莫拓,谨听‘九头双翅鸟’的吩咐。”
  三十六年前,皇帝濯免即位,年号景弘。景弘元年,一向互不通往的东晋国趁新皇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之际,号称精兵十万,取道北方犯境。此时年仅十二岁的濯洌,刚一上台就面对着外有敌国入侵,内有监国罗慈与相国拓跋经年两大势力明争斗的危险态势。
  太后坐阵东宫,周旋其间,权衡各方利弊,却无法解除北方燃眉之急。五日之内东晋国军队势如破竹一连拿下两座城池,大军浩浩荡荡逼近琴城,琴城告急。太后屡次暗示两个托孤大臣发兵征讨,奈何二虎相争朝堂之上每每唇枪舌剑,导致战事一拖再拖。无奈之下,太后只好暗自领着皇帝焚香沐浴三跪九叩,请出供奉在太祖庙中的九头双翅鸟令牌。

  少年意气风发

  九头双翅鸟令牌为纯金所制。相传,太祖皇帝濯缨登基之前,一日夜间,梦见山洪骤起,暴雨倾盆,天地合而为一,所有的生灵全部被大水吞噬,只他一个人立于山峦之上,一个浪头铺天而来,危在旦夕,突然从隙缝之间箭一般飞来一只大鸟,该鸟身披金羽九头双翅大如战车,就见它一个俯冲衔起濯缨冲破浪尖,朝着最后一丝即将消失的光线展翅飞去……遂而他回身看去但见星河扭转,生命沸涌,昼夜出现,万里山河飘起血雨腥风,象征着沧溟王朝的双月争辉九星环抱的明黄大旗,沉沦在他的脚下。
  梦到一半,“咚”地,凭空一个惊雷辟碎梦境,还是边关统领的濯缨一抹额头汗水透湿发髻,披衣起身,却意外看见了枕边落着一支金羽。当即心领神会,朝着乌云刚刚散开的一轮明月跪拜起誓。
  一个月后,沧溟王朝覆灭,濯缨站在憩凤城的城头仰头长啸,但见云朵之中隐约有九头双翅鸟飞过,随即漫天花瓣散落如雨……
  濯缨登基,改国号撒花。并按梦中所记情形找来能工巧匠用足金成制成九头双翅鸟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自己保存,两个令牌同时使用;能调动北冥国一切军队将士。
  从那之后,九头双翅鸟的令牌如神话一般流传在世间,却一直未曾真正使用过。——令牌的一半属于跟随太祖打江山的莫家世代相传,另一半供于太祖庙中。
  相国拓跋经年不曾预料到太后竟然请出九头双翅鸟令牌,命开国元勋后裔一等侯殷傅送往珈洛城交于太后的同胞兄弟大将莫楷手中,并由皇上亲自附送殷傅离开帝都,此时的帝都在拓跋经年布置下以保护皇家宗室为由重兵防守。
  莫楷遂为三军统帅。……………………………………………………………

  相认

  莫楷时年二十,少年气盛,骁勇善战,带精锐八百骑,穿上东晋国军装,趁夜色绕到敌后,一把火烧了东晋大军的粮草,随后一刻不误快马加鞭,从黑灵峡口骗过守峡口士兵的眼睛,进入东晋国境内,并会同从罗汉山借西南风乘纸鸢吹进东晋国的三千将士,一举拿下东晋国都城。
  前方大军听说都城被占,加上粮草被烧,人心涣散,立刻放下武器,愿臣服于北冥国,并年年上贡。为表衷心出卖了此举的策划者相国拓跋经年。
  拓跋经年见事情败露撇下妻儿收拾细软化妆成流民仓狂西逃,途中被劫匪杀死,暴尸荒岭。
  两年后,太后薨。病危之前,曾召见罗慈,与他有过一次长谈,不久,罗慈称病逐渐淡出朝野。九头双翅鸟令牌重又回归宗庙。
  ……………………………
  霓裳冲莫拓微微颔首,“大将军,请起。”
  “是。”看着她犹带稚气的脸,莫拓起身站立一侧。等了一会,却不见她将令牌交于自己,心有不解,但没有细问原因。
  莫家祖训有云:子不可逆父,妻不可逆夫,族人尤不可违令。令,指的就说九头双翅鸟令牌。
  “姑娘从哪里来?”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
  “琴城。”直到这时,霓裳才静下心来,好好地品了口这上好的大红袍,放下杯子,又说,“十六年前,生于憩凤城的正央宫。”
  “小公主!”莫拓【炫】恍【书】然【网】大悟,低呼出口。——难怪觉得面善。小的时候跟随父亲一起进宫面圣时,曾跟皇后有过一面之缘。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目光复杂。——这十六年前刚一出生就天下大乱、满城风雨的女子,先是引起战祸后又神秘失踪,现在又莫测出现,并且带来了至关重要的令牌,到底会发生什么?!未等他来得及再问,听得从遥远的城门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

  叩谢主上

  “有人进城,你们两个跟我去看看。”门外传进来副将急促的声音。
  大将军的眉毛跳动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坐回到椅子上。——日落之后城门关闭,这向来是珈洛城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除非十万火急,否则绝不会在一天之内城门关闭两次。
  副将站到了城头,有士兵掌起灯笼。城下,玄色的马背上坐着一个手执急令的钦差。
  副将不禁心头一紧,不敢怠慢,忙令守城士兵打开城门。同时自己也飞身上马,为钦差引路。两匹马一前一后穿过空寂的街道,直奔将军府而来。
  将军府,雕甍秀禇,两坐巨大的石狮横卧在门口,威风凛凛,左右分别站着四个佩刀的士兵,又有一列士兵打着灯笼来回巡逻。
  此时,早有人守在门外,接过二人手里缰绳。钦差几乎是翻滚而下,脚落地地上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接过递来的水,咕噜咕噜一通豪饮。
  大厅里只有莫拓一个人,面前放着一副前朝名家的墨宝,正悠闲地品着香茗,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副将疾步走来,脚步声敲碎寂静,“禀将军,府外钦差到,请大将军快去接旨。”
  莫拓放下杯子,冷笑了一声,并不动身,“你跟他说,本将军近日身体欠安,不能吹风,你让他进来宣旨便是。”
  “是!”。
  话刚出口,钦差已经走进门来,冲着莫拓满脸堆笑,施了一礼,“大将军不必麻烦,在下不请自进。”
  莫拓看了看他,也不起身相迎,神情有些傲慢地拱了拱手,“有劳钦差大人。只是十六前,本将军带兵打仗伤到了腿,一到春天就整夜整夜钻心的疼,莫说别的,就连坐在这里也不自在,副将你代替本将军跪下领旨吧。”
  副将忙又应了声,“是!”随即双膝跪倒在地。
  钦差的脸色变了变,压了压心头怒气,从怀里拿出圣旨,念:“兹尔珈洛城大将军莫拓听旨。今天下太平,国事安定,特邀大将军即刻赴帝都领赏。”

  鱼水未成

  “谢主隆恩。”副将双手接过圣旨,叩了三个响头。
  莫拓直了直身子,有些急促地问,“进宫面圣?”
  钦差说,“是,皇上有意请大将军去帝都一聚,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莫拓慢慢点了点头,看向手中的杯子,“加官进爵?难道皇上还要封我个文官坐坐。”
  见他的表情讳莫如深,钦差不敢多嘴,只好抱了抱拳,“在下需尽快回去复命,不可耽搁久留,告辞了。”
  莫拓没料他走的那么急,沉默片刻令副将送其出门。
  钦差前脚刚走,霓裳和云潮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刚刚的那习话还在耳边萦绕,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她回头看了一眼云潮。此时的云潮,也正低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莫拓还在思索,——早上刚送了箱珍珠,现在又要封赏……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直到霓裳唤他。
  “大将军……大将军。”
  她连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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