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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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主江山:妖瞳公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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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妖怪!宫里出了妖怪,赶快找人将她勒死。”敷罗跌坐在地上,连着向后挪了约莫三尺远,喊的声音都嘶了。
  绾妃手中刚端了椿香送来茶水,惊的烫伤了手也顾不上,与容丫七手八脚地将小公主从地上抱了起来。见孩子被摔的哇哇大哭,绾妃抱在怀里心都疼的碎了。
  “线儿,线儿,快去找人,快找人来将她勒死。”敷罗靠在门边双手伸向空中,恐怖地大叫着。连栖在水月寝枝头的鸟雀也被惊的扑扇着翅膀冲向了天空。

  杀人

  墨焰走在路上,听见身后水月寝里传来了大公主的喊叫声,听了一会,气的仗剑杀了回来。
  进门时,敷罗还在大叫,脚蹬着地面,抓住线儿的衣襟:“快给我找法师来,快给我着法师来,别让这妖怪逃了,快呀!快呀!多打些符来,封住她,勒死她……”
  宫女麽麽们原先以为小公主出了事,进来一看,霓裳好好的抱在绾妃的怀里。当她发了疯,无人听她的。只有线儿抱着自己的主子,哭的死去活来。
  墨焰一把拉开线儿,抬手一剑,刺中了敷罗的肩膀,血溅在了的线儿身上,敷罗的肩头殷的嫣红一片。众人吓的大叫着四散奔逃。敷罗却安静了下来。诧异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剑上带血的墨焰。“反了反了,你……你敢杀我。”
  “撒泼发疯回你的函远关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墨焰拿出罗帕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将染血的罗帕扔在一边,骂了一句:“你弄脏了我的剑。”
  “你……”伤口上的痛楚,加上内心的恐怖,敷罗一时难以承受,昏了过去。
  
  翠湖寝,死一样的安静。
  连翠微湖的湖水也似乎沉默了。
  忽然,檐角兽头嘴里的风铃响了一下,敷罗醒了过来。
  “救命,救命。”她连喊了两声,从落着青纱的床上掉了下去。
  线儿刚要跑过去。这时,门帘挑起,皇上怒气冲冲地带着玉公公走了进来。“你要是不想好好呆在宫里,马上滚回镇北关。”
  “父王,儿臣冤枉。”
  敷罗跪在地上,肩上的伤口一扯,又殷出血来。心想肯定是墨焰在皇上面前告了自己的状,气的暗将银牙咬碎,掩面痛哭,“父王千万不要被墨焰的鬼话蒙骗了,她看我不顺眼,成心想要谋杀儿臣,父王要替我做主啊。”

  孽种

  “当初你种下孽因,现在尝了恶果,活该如此。”
  “儿臣是为父王着想。皇后生的小公主是个妖怪,眼瞳流血,表情诡异,活活一个恶鬼。当时有很多人在场,线儿你也在场,你赶快给皇上说说当时的情景。”
  线儿跪在一边,只是怯怯地看着她,却不答话。
  敷罗急了,劈头给了她一个耳光,骂道:“小贱人,你倒是说话啊,关键时刻你哑巴了你。”
  线儿遭了打,只是哭。敷罗举手又要打。
  “住手。”
  皇上,终于怒不可遏地制止了她。“你是见鬼了。玉福传话下去,大公主疯了,从即日起,不许离开未离宫半步。线儿,看好你的主子,要是她跑了出去,仔细你的脑袋。”
  皇上走了。敷罗傻眼了,觉得自己的天塌了。顾不得有伤在身,爬起来就追,却被线儿拦腰抱住。
  ………………………………………
  大公主疯了的消息在宫内不径而走。
  不出两天,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这天夜里,阴沉天空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墨黑的大地上有人放飞了枭鸟,腾空而起,直奔北方而去。
  …………………………………
  拂晓前,雨停了。
  翠微湖面升起乳白色薄薄的雾霭。
  雾霭渐渐散去,一只野鹤从天而降,双足轻轻落在摘星阁上。随着一声长吟,鹤背上走下了一位华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一袭白衣,衣袂无风自动。
  他看了看四周,左手捻着银冉,右手掐指一算。朝着未离宫方向走去。
  那鹤见主人已远,扑扇着翅膀,重又归入云天。随着一声呼啸,声吣九天。
  墨焰正在朝励寝的院子里练剑,听到鹤的声音一怔,抬头看去,那鹤已入云端不见踪迹。
  就在这时,忽然她敏锐地觉察到了,不远处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第3卷

  太乙真人

  她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院中,警惕地倾听着四周声音的变化,不错过一个细微之处。
  忽然,她挥起了吟泉剑,稍微走了偏锋,一朵紫菀花从花蕊处被剑刺穿,剑尖并未带血。
  “谁?”她问了句,不容自己有丝毫的懈怠:“是哪位高人在此?墨焰有礼了。”
  “唉……”
  话音未落,从梧桐树后传来一声长叹。“怎么?你忘了是我了。”跟着转出了一个人来。
  ——正是骑鹤的老人,太乙真人。
  “师父”墨焰叫了起来。收起宝剑,跑上去,笑面如花,就要下拜。
  “行了,行了。”太乙真人乐呵呵地将他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哎呀哈哈,一年不见,臭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越来越漂亮,武功也有进步。好!好!”
  连个两个‘好’将墨焰的脸说红了。
  “哎呀呀!知道脸红了,果然是大姑娘了。当年皇后送你去青云山的时,你才那么点点,现在长的多比我高了。”
  “师父怎么来了这里,可是收到我的飞鸽传书了?”
  “被你猜中了,为师就是为这事而来。”
  “那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拍了一下她的头:“你这丫头,学道十年,还不知道有这句‘天机不可泄露’。看来为师误人子弟,百年之后没脸见皇后了。”
  墨焰自知理亏,只得低头无语。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大厅。墨焰叫来宫女,交代沏最高的茶水,再上了几样糕点。这才又问道
  “好啦。师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说到这里太乙真人叹了一声:“皇后劫数难逃,西去极乐,留下小公主。你师叔梨山圣母,有意收她为徒。为师正要去你父皇那跟他商量。”
  墨焰听完,忍不住欢呼:“这可是件好事,师叔极少收弟子,妹妹真是有造化。父皇今日没有早朝,我带师父去见他。”
  ……
  一道光冲破云霄,太乙真人的脸上滑落一抹忧伤,他眼看着渐逝的光,念了声:无量佛。

  幻境

  重重叠叠的山峦,密密地笼罩着初春的忧悒;太阳被山岭锁在深谷,天地之间只有兀鹰在孤寂地翱翔。涡旋型的山脉,一圈一圈,边缘直落,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北方一望无际的沙漠就此搁浅。
  诸多山峰,纵横交错,只有正中的凤来仪峰最为雄壮、峭壁嶙峋、鹤立鸡群,宛如一把厉剑刺入大地的胸膛。
  以过正午,天空湛蓝。山顶上融化的积雪,形成十长高的瀑布,带着巨大的轰鸣冲下山坡,冲刷着两侧刚刚苏醒的小草。
  秋阳洞位于山顶。洞外厚厚的积雪,留下一行清晰的脚印。
  苍穹之中九条赤目龙,盘亘于间。群龙之中困着一位身着轻纱手执宝剑的白衣女子,年纪约十五六岁,素白的脸上,因紧张而泛起着红润;她静静地站着,任凭身边暴雪飞舞。
  “古颉发界……古颉发界……”赤目龙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忽然一条白影闪电般一晃,黑色的长发,海藻般轻盈地从攻击的缝隙流淌而过。
  陡然四周极其安静,只有少女仗剑而立,剑身上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洒落在雪上,盛开出灿烂的梅花。随即“轰”的一声,九颗龙头在她身后滚落在地。
  一瞬间,幻境消失了。四周重又陷入了黑暗,耳畔有滴答的水声传来。少女伸出纤白的手,挑去落幔。
  远处,一道光从洞口袭来,黑暗被撕开了一道缺口,光线随之倾泻进来。
  她稍微眯了一会眼睛,徐步而去,站在山腰。风从她身畔经过,带着梨花的香味,猎猎地吹皱裙边的长纱。她闭着眼睛,阳光透过眼皮,猩红地照耀着,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随之两滴清泪,悄悄滑落襟前。
  “霓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微张的唇瓣中吐出,唤她的名字,四下却不见有人影。
  少女睁开眼,试了试腮边的泪珠,唤了声:“婆婆。”
  “你战胜了‘警世幻境’,可以下山去寻找你的亲人了。”

  诡异老妇

  “是!”少女应了一声。
  “还记得我上个月和你说的话了么?回到北冥国,去承担起你的责任,你是北冥国的公主,是所有臣民的主人。”
  “是!”少女又应了一声,清秀素洁的脸上,一双大而清澈的眸子,写着淡淡的忧愁与茫然。
  在她身边,一只青铜色的鸟越过头顶,飞上高空,刚刚停栖过的枝头,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那鸟回头冲她轻轻挥了挥,随后一头扎入云端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远在山脚之下。
  一个年老的黑衣女人已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深吸了一口起,说不出是忧伤还是高兴,喃喃地说了句:“等了十六年,终于等来了今天。”
  说完,脱下头上的斗篷,将羊群收放其中,唤来了硕大的白头鹰,骑在它背上,朝白云山方向展翅而去。
  
  黑夜,白云山的缈云峰。
  缈云峰斗峭成壁,峰顶高耸的黑塔直插云霄。在它的四周,成千上万的灵火明明灭灭飘忽其间,隐约映出了‘观音塔’三字。
  已经是后半夜,从北方草原传来的狼嚎,第五次穿透夜空消失在山谷之时,最后一颗星斗终于爬上了夜空。
  黑塔楼里的女人,脸白如纸,似乎就是黑夜也难以将它掩藏。她的头上带着白色的鸡冠花,墨黑的嘴唇散发出蛇毒的臭味。
  “她来了。”老妇站在山头,喃喃地说,“黑塔楼的主人早就猜到她会回来。”
  在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头戴黑色斗篷的女人,白头鹰站在她身后的石头上,露出一对圆黑的大眼。
  老妇脸的表情,惆怅而忧苦;双手高举向天,嘴里默默地念着,“叩问上苍,是谁打开了罪恶源头的闸门,将祸水引到到了我们这里。未能在出生时除去的孽障,难道我们真的甘心被她拖入万劫不复深渊吗?不!请万物之主赐予我力量吧!”

  诅咒

  说完,从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信子上挂着一串金铃,取在手里,双手合十,举向苍穹,摇动铃声,大声呼唤。
  “仅以白莲之母名义呼唤,所有喝过人血的白莲儿女,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向北冥国渗透。”
  铃声惊扰了附近的鸟雀,几千只乌鸦从死亡的树桠上腾空而去,翅膀遮住了本就苍白的月色,留下一道道凌乱的光痕。
  “那我呢?”黑斗篷女人低声地问。
  “朱雀,你依旧跟踪原来的目标。”
  老妇原本浑浊的目光,忽然变的清晰,嘴角浮起了幽灵一般诡异的笑,白纸一般的脸上流动着征服者的光芒,笃定而神秘。似乎只有高高在上的雄鹰,巡猎地面食物时,才有这样傲视一切的光芒。
  “不惜一切代价,这是黑塔楼唯一的命令。”老妇重复着。
  “是,仆妇现在就去通知下去。”朱雀低着头,谨慎地恭着身子。
  老妇说完,手伸进衣兜拿出一张黄色纸符帖,抬手示意朱雀。严肃而庄重。朱雀连忙跪下,爬过去,接在手里,如获至宝,连声道恩。
  “快去吧!”老妇说完,双脚离开地面,身后的黑色塔楼张开了大嘴‘嗖’地一声,将她吸了进去。
  
  北冥国的镇北关,如今已是废弃的荒城。
  从城头巷道堆积如山的白骨中,可以看出,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轰轰烈烈的战斗。
  漫天的荒草与断壁残垣,杂程无章,烈风吹过空灼的白骨,鸣起瑟瑟的调子。那些不甘心离去的白鼠,成排成排地留连期间、穿梭觅食。
  夕阳西下,城头上忽然出现一支大约五十人的流民。大多是中年汉子,也有些妇人和孩童。这些人坐在断裂的城墙后,避开大风的袭击。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听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在讲故事。

  传说

  “中,摩耶山的白花洲里,住着一位貌美绝伦的云霄夫人,凡是到达百花洲的人,都会得到她亲手编制的花环一只,只要戴上那只花环,一生都会受到她的庇护。”
  “这个传说,是从祖辈那里流传过来。”老者徐徐地说。他的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目光严峻而坚毅。“你说呢?云潮。”老者说完,肯了一口馒头,问道。
  “对于这个传说,我的小矮人朋友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线索。”
  那个叫云潮的年轻人,从地上站起身来,稳稳地跳上了一块大石,在他的脖子挂着一块绯红的玉石。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阳光从他的侧脸越过,在地上留下一张近乎完美的轮廓。
  “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必须按着流传下来的点滴,找到那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庇护。”老者轻轻地叹息着:“真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只美丽的花环。”
  众人都不再说话。云潮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眺望了一会,从大石上跳下来。“我也想早点见到那位夫人。不过,看样子今晚我们是走不了了,北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谁知道会不会有绿洲。”
  “难道我们要这些尸骨同眠?”
  心虚的妇人地搂着自己的孩子,内心被恐惧占据着。
  “是的!不过许多前,他们与我们一样的活着。”云潮开了个玩笑,遗憾的是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相反地众人愈加忧心重重。
  …
  薄暮笼上城头,古旧的战场像是涂抹了层晕红的血色。不时地有乌鸦从荒草中窜出,发出凄冷的叫声。
  云潮找到了几把尚未折段的宝剑和两只相对完整的盾牌,放在旁边。有人从附近找来了树枝,只等太阳一落山便将篝火点起。

  夜半鬼话

  天渐渐黑了,四周黑沉沉地,尸骨堆不时地腾起团团绿色的灵火。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只要是谁稍微走动一下,周围的灵火,便会幽灵一般跟随着他一起跳动。
  “我听过一个传说。”老者开口了。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小孩趴在父母的怀里,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变的静寂无声。
  老者是这群人里年纪最大的,年轻时是个脚夫,去过很多地方,知道事情自然也多,所以大家都喜欢听他讲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传说中有一个叫做翰原的国度。”老人找个块大石坐了下来,众人围在了他的跟前,他继续说,“国王是励精图治的好君主,人民爱戴他,崇敬他,他的军队个个骁勇善战。在翰原的北方,又有一个国度,国王懒于勤政却垂涎翰原国的富有。他召集了很多歪魔邪道,偷偷地包围了翰原国的都城。国王知道后立即号来了敢死之士,编成了四支军队,要求他们从四个方位同时出击,这些人在出战之前宣誓了效忠国王。然而就在最后关头,有一支军队却背叛了誓言。这支军队的首领,是个贪心的家伙,他把所有人带到了一个山谷,想从那里杀出去乘机掠夺金银财宝。但让他所料不及的是,敌人在这里布置了庞大的伏兵。经过一天的战斗,这支军队全军覆没。敌人践踏着他们的尸体进了城,屠城开始了,所有的百姓无一幸免。君主站在皇宫的大殿中,就在敌人冲进去的同时,他自杀了。从那以后,那个种族从历史上永远地消失了。但是还有一群人没有完全死去,就是那支背叛誓言的军队;虽然他们的身体死了,甚至已经化成了白骨,但是元神却被永远地囚禁在人世,日日夜夜遭受着背叛的惩罚。每当子夜之时,这些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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