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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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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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放火,然后我就被娘带到河边,却发现船只都被砸坏,眼看山贼就要追上来时,娘推了我一下,道“孩子,你的生死就看老天的意思了。”冷不丁的被娘一推,我一头栽倒河里,然后就不失去知觉了,我使劲撕扯头发,脑袋只有这些零碎片段,可是爹呢,娘呢,还有海叔呢?“姑娘,你没事吧?”我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我忙抬起泪水模糊的双眼,一个长相很斯文的男子正关切的望着我,满脸的友好,但我仍心有余悸的不自觉地往后挪,不安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谁?”“我是含新啊!”他一副你不记得我的样子,似乎想缓和我紧张的情绪,却见我仍未放下戒备心理,道“我在河里救起了你!”“那你又没有看到我爹娘?”“没有,发生什么事了?““爹娘!“我推开他,奋力冲向河边,河水无休无止,回答我的只有大山的回声,与心里排山倒海的痛苦。那些山贼,来历不明,异常的凶狠残暴,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刚出世的婴儿都不放过,莫合顿时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若不是海叔拼死抵住大门,为我们争取时间从后门逃出,爹为掩护我们逃走,孤身引开山贼,想必我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又是一阵疼痛,我眼前一黑,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再次醒来时自己竟在含新的背上,他背着我吃力的爬向山顶,太阳光芒万丈,透过树叶缝隙刺在我们身上,没有风,一丝也没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颈上,及背上前仆后继的汗水。他察觉到我醒了道: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的,你己疲惫不堪,就先到我家歇几天再做打算吧。”他的话没有留给我反驳的余地。看着他辛苦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故作潇洒的从他背上跳下,说:“我可以自己走”※※ ※ 我们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折来拐去,终于在一片紫葡萄藤前停下,他燃起火把,一手拔开紫葡萄藤,里面竟是幽深的山洞,他回头对我伸出手,我见他也坦然,也不假思索的大方的抓住它。洞里静得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渐渐的开始有几缕阳光透过岩石缝溜了进来,钻过一格窄窄的洞口,便豁然开朗,洞口外的大石头上刻着:尘息谷 。我大概可以理解它的意思:与世隔绝,与世无争,尘事到这里就该停息了。可是,真能这样吗?除了淡泊名利厌倦世俗的隐士会选择这种生存环境,还有就是为了躲避某些因素而不得不来此的。我望着他,生命力旺盛,精神饱满,应该不属于前者。谷里别是一番洞天,迎面是一排木屋,东西俩侧是柳枝篱笆,篱笆爬满了豆角秧,其间夹着紫色的喇叭花,篱笆外是排列有序的果树,桃树,苹果,李子,栗子,有的果树花儿鲜艳,有的果树已有青色的果实。院中央是一座凉亭,亭角是一片夜来香。含新见我盯着夜来香看,道“这是我哥哥的种的?他很喜欢这种在夜里绽放的花儿。”“哦。”我点点头。“对了,你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赵紫锦!”“哦!名字不错。”他还想说什么,去惊慌的跳起来,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然后孩子气的嘟起嘴巴望向身后不知何时冒出的老人,童颜鹤发,他右手叉腰,左手持一粗长的木棍,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小兔崽子,又私自下山,还竟然带个女人回来!”说着,抡起棍子就要打含新。“不要阿,上次打得还没好呢。”含新边抱头鼠窜,边求饶。“你小子属鸡的,记吃不记打!”“哪有,我分明属马的,一马当先,马到成功的马!”“还给我贫!”“没有啊,师父,你听我说。我下山时因为,因为我昨晚预感我今天必须下山,下山的路那么远那么辛苦,但我还是不顾生命危险,跳到急匆匆地河里救人,我带她来这里是因为她家给山贼洗了,父母生死不明,她没地方可以去,我干脆好人做到底,也给师父积德嘛!”含新躲到我身后,稍稍探出头道。“老人家,打扰了。”我欠身道。“什么,你叫我老人家?年纪轻轻的眼睛就不中用,我可不是什么老人家,勉强算是个大哥。”老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师父,你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吗?”“知道。不就是你最缺的那个吗”“…… ”“怎样,语塞了吧? ”“我是在想,你得花多大勇气说这句话?”“臭小子,我想和你对骂!”“…… ”“你说话呀,怕了吗?”“我遵守尊老的美德”“你!”“含新,我爹人虽模样老点但是心一点都不老!”一位粉衣女子,步步生莲的从竹林走来,朴素的装扮掩盖不了她娇美的容貌。她打量着我,柔声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就这样,老的没老的样,小的没小的样,你不要见怪啊。”“不会。”我道,本想说句挺可爱的,但又觉得有点假。她拉过我的手,不想碰到我手上的伤口,我痛得倒吸口气,她忙松开。仔细打量我,“你身上好多伤,一定很痛吧?”不待我回答,便拉我向屋子走去。“丫头,我还没有答应她留下呢。?“来了都来了,何必装模作样呢?”蝶衣带我来到,最左边的屋子,看摆设平日是无人居住的,她替我擦拭伤口并上了药,道“我叫蝶衣,我们家难得有客人来,所以你不要客气,需要什么,哪里不'炫'舒'书'服'网'都可以和我说。”“谢谢。”她出去一会,端着几身衣服回来道:“我没什么好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换上吧!“说完体贴的拉上门出去了。









  夺妃
    第一章:与君相识(3)
 第一章:与君相识(3)
 窗外是青翠竹林,林里的风在悄然溜进来,轻轻拂起水蓝色的床帐,如梦如幻,我沉重的心情终于得到一点轻松。我推开门,看见一条悠长的小径,我沿着石板铺成的小径在竹林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感到脚下一阵阵的凉意。小径尽头是一扇木门,木门里依旧是竹子。我在门口站立了很久。我不知道为何要弄这么一扇多余的门。但是,我还是打开了门。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同,这里的竹子不及门外的青翠,叶子有些枯黄,像是被霜打过,但是这还是春天,哪里有霜。我脚下是长长的台阶,我通向我看不到的放向,我拾级而下。我站在台阶的半腰看见远处似乎有一片空地。台阶的尽头连接着一条小狭小、曲折但却平滑的山路,山路两旁参差站立着茂盛的竹子,竹叶小心的碰触着我的衣裳。 竹子慢慢稀松了,脚下开始呈现绿油油的草地,白色色的小花点缀其中,简单纯净,我俯下身子,深吸一口气却无香味,再一看原来是夜来香,难怪会闻不到呢。我环视一周,目光慢慢移向天空,依旧风轻云淡,看似寻常,我的心不知为何提了起来。猛地一低头,顿时,魂飞魄散。我的脚旁竟然是两座坟墓,而距离七八米处还有一座,相对这俩座,它显得矮小衰败。奇怪的是,并列的俩座的是立着石碑却没有刻字,碑前摆着新鲜的贡品。孤坟什么也没有,杂草丛生。是主人故意不留名吗?突然,一道青森的白光亮起,我本能的闭上眼,锵,一把白森森的剑插进我左侧的竹子上,我还没回过神,碗口粗的竹子裂成俩半。竹子倒地带起一阵风,几根发丝缓缓飘落。好精确的剑法。我故意不看剑的主人,转身便走,对于比自己厉害得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蔑视他。再者我知道他不会杀我,否则再偏一点倒下的就是我了。“这里不该是你来得地方。”他俨然被我的漠视激怒了,吼道。我仍往前走,同时感到他已飞身来到我前面,抓住我的胳膊愤怒的看着我。我抬眼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往向别处,这次可不是蔑视他,而是后怕,他身上竟多处破烂,而且血迹斑斑的。的确不是善主。我想该如何离开时,一滴血落在白色的小花上,瞬间触目惊心的红。我顺着血滴望向他的胳膊,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伤口整齐,是利器所伤。“你受伤了。”我伸手欲察看他的伤口,被他狠狠的甩开。“都看到了,还不赶快离开,免得受无妄之灾。”“哪来的无妄之灾?”含新背着一担柴走来,我递给他个不解的目光,他冲我笑笑想说什么笑容却僵住了,目光紧紧盯着男子的伤,满眼的疼痛“哥哥,你--”“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哥,你这是何苦?”男子挥手止住含新要说的话,扭头望向并列的坟墓,“何苦?我想爹娘泉下有知会明白的。”含新扔掉柴,上前抓住男子的肩膀,“可是你忘了娘的遗愿了吗?她要我们--”“我没有忘。”男子甩开大踏步离去,含新颓然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擦试父母的坟墓的灰尘。我不知如何说他,索性与他一起坐下。当他转身或抬眸时能看到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 半夜我恶梦惊醒,出了一头汗,回回神想继续睡觉,却发现院子有烛光一闪一闪的,是谁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耐不住好奇心,我打开门探出头一看,蝶衣虔诚的跪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走近才听清:“娘,白伯父,白伯母,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断忆平平安安的,我真的没有勇气再见到他受伤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报仇,像普通人那样生活。”报仇?什么意思?这时,断忆的身影在凉亭后一闪,我想了想尾随上去,他步大又快,我跟了一会就不见踪影了,我往回走了几步又折回身,用石子在最近的竹子上划了一下,走几步划一棵,一路都如此,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就感觉以后会有用。回到院子时蝶衣呆呆的坐在亭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正打算溜回房间却被她叫住了。我指了指房间说:“我刚出来,屋里太热了。”我想她也需要这个理由。她用手抚了抚额前的头发,顺势擦干眼泪,才说:“的确有些。”我用力点点头,在一旁坐下。“紫锦,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可能只剩下一个哥哥了,他在京城,可是京城那么大,我又没有去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我家就是从京城搬来的,那里的确繁华,很热闹。可是我六岁就随爹搬到这里了,记忆不是很清楚,现在想必更加变化了。”“为什么要搬到这俩啊?”她抚了一下脸颊的头发,说:因为断忆,他父母死后他就变得痴痴呆呆了,一点也不像小孩子,整天不言不语,连吃饭都是含新哭着求他的,他才吃一点。而且他每晚都做噩梦,醒了就大吼大叫甚至用头去撞墙,不过只有我握住他的手,他就能平静下来。““难怪。”“难怪什么?”“没什么。所以你们就想换个环境,搬到这来了。”“是阿,搬来后他真的开朗不少,他的手很巧的,会用草编出漂亮的蝴蝶,举在空中都怕它会飞走。”蝶衣一脸的甜蜜,声音都兴奋了。蝶衣,蝴蝶,她连回忆都如此美好。“可是,过了没几年,我娘在一天晚上被火烧死了,等我们发现时,已经太晚了。埋娘那天,断忆哭得几乎要晕过去,跪在坟前拼命的磕头,额头满是血。”那孤坟是蝶衣娘的,可相比断忆父母的怎那么荒凉,蝶衣与父亲都在,都可以打扫,怎任她荒凉呢?”从那天起,断忆就变得沉默寡言,平时他很喜欢与爹说话的,爹说的口干他都不置一词,只是拼命的学武,还跑下山三年四处拜师学艺,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后来爹说这就是他的宿命,他活下去的理由,就索性随他去了。“宿命,我怎么听到这词就厌恶。宿命,哪来的宿命,谁定的?没有宿命,它左右不了人,命在自己手里。








  夺妃
    第一章:与君相识(4)
 第一章:与君相识(4)
 修养几日,我体力已恢复,本该离去了,心里却像有什么事没有完成,总觉的放心不下。把这感觉和含新说了,我们已成和投缘的知己,他打趣道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看着他,装作很严肃的样子:那你喜欢我吗?他经我一问,有些手足无措。 我扑嗤一声笑了:“如果你没有喜欢我,那我一定不会先看上你。”“为什么?”“这样可以避免空欢喜和一厢情愿啊!”他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不过要是每一个人都这么想,乞不都要嫁不出去和讨不媳妇了。”“也是,不过我总觉得感情是很飘渺的事情,可能稍不留情就不见了。”“你没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过,怎么这么说?”“知道司马相如《凤求凰〉吗?”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斯堂。有艳淑女在兰堂,室迩人遐毒我肠。凤兮凤兮从凰栖,得托子尾永为妃。交情通体必和谐,中夜相从别有谁?…… 就这么一曲,令文君抛下千金之身,与家徒四壁的司马相如私奔,当垆卖酒。相如也确实值得文君舍得荣华,才高八斗,风流倜傥,舍得下文人的架子,没有迂腐文人的霉味,就在小酒店里当起了跑堂。可是他还是背叛了文君,虽然最后文君的《白头吟》留住了他,日后再如何恩爱,但毕竟给感情抹下灰沉沉的一笔。“紫锦,你真的很与众不同。”“与众不同,你才见过几个人啊?”“打来到山上,你是第四个。”他扒拉着手指道。“含新,难道你不想外面的世界吗?我知道你以前并不是住在这里的。”“想,可是外面的世界有我太多痛苦的记忆。”“可以告诉我吗?”“有何不可?”含新道,“其实我的父母也是死与非命,我家本是京城的大户人家,我爹经商,家里生活富裕,人丁兴旺。有一天官府将我家包围,知府说,接到举报我爹私藏官银,私通敌国奸细意图造反。我爹为人坦荡,并索性让他们搜。没想到,真的在书房搜出那批在运往边关路上被劫的军饷。官府不做调查审问就将我全家关进大牢,并对我爹严刑拷打。我爹百口莫辩,愤然自杀,以死明志。我娘坚信我爹是清白的,她在狱中写下血书,托好心的狱卒带给师父,要师父告御状。师父是我爹最好的朋友,他带着血书上告走到半路就被人发现了,将他打的半死。就在我们都绝望时,一名姓赵的官员到京赴命途中,听说此事,他明察秋毫,排除万难,为我父亲洗刷冤屈。可气的是虽然赵大人,极力为我家鸣冤昭雪,但涉案的官员只是被朝廷罢了官,入狱的都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后凶手却没有找到。出狱后,娘就病倒了,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不久就追随父亲去了。”“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惨。”“所以娘死前要求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过自己的人生,她不愿意仇恨延续到下一代。我很努力的去忘记,但该忘记的终会忘记,不该忘记的是如何也忘不掉,有时很怀疑娘的遗愿是不是错了,也想像我哥那样与其矛盾不堪,不如痛快地恨,但又不想娘失望。”也是,断忆被仇恨埋没了,他把报仇看做唯一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不辞辛苦追查当年涉及此案的那些官员,即使他们已被罢官回到家乡,他都要找到他们。若含新再如此,他们的娘在天之灵一定不能安息。可怜天下父母心,相信几乎所有做父母的受再大的委屈,仍希望孩子的平安的。“师父曾为了安抚我哥,要将蝶衣嫁却被我哥拒绝了,气得蝶衣哭了好几天。”是不喜欢,还是真的因为怕耽误报仇,我想问清楚但想了一下忍住了。含新猛地推了我一下“所以说,对感情,很少有人像你那样有‘先见之明’的,有些人还是愿意犯傻的。”※※ ※下午闲来无事,就坐在院中发呆。蝶衣在亭里安静的缝衣服,而其父就左右手各拿把木剑“哼哼哈哈”相互打斗,脸上时而紧张,时而兴奋,时而悲壮。“大伯,你这是相互残杀。”“有件事得求你。 ”“求我?”“以后别管我叫大伯,这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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