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相信这丫头的心狠手辣,向来不会开玩笑的,想都没想便将她拉了下来,抱在胸前。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却立马感觉地到这个世界是不再是倒着的了,仍旧是认真,淡淡道:“凌王殿下,你没必要陪我胡闹下去,出来这么多日了,外头定都在寻你,你还是回去吧,侄女儿就求你一件事,别泄漏了侄女儿了行踪。”
她说得如此认真,如此懂事,他却是顿时有些不习惯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刚想开口,脚却着地了,着地瞬间,四下火把骤然亮起,原来,这距离并不多深。
……
给读者的话:昨日的也补上了,明天和后天,猫有两场考试,分别在两个城市,很赶,得奔波了。等这阵子忙过去了,论文搞定了,一定加更弥补大家的,如果和亲完结了,就在暴君那边弥补。
正文 番外二十
依旧是一个石室,却是封闭的,因为当他们齐齐抬头看的时候,头顶早已是一道石壁了。
哪里还顾得上方才的话题,如今两个人的脑海里的唯一的念头便是如何走出这石室。
“不会机关还是在这地板上吧?”她撩起裤子,重重踩了几脚,蹙眉问到。
他却是仰头看着上端,思索着,如何原路回去。
她想继续,他却想离开了。
“我们合力把这石门打开!”他淡淡说到,这石室之门怕就是这天花板了。
“好,你先答应我,别泄漏了我的行踪。”她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何,要他走,心底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舍不得。
“什么?”他蹙眉问到。
“你原路回去,我送你到洞口,就跟他们说我到西南大山去寻父王和母后了。”她淡淡说到。
“你这丫头,难不成看不出来,那人不是你父王吗?这定是个陷进,现在不走,越陷越深就根本走不了的!”他索性将心下猜忌说得明白清楚。
“他是!”她却是一口否定他的猜忌,厉声,“他一定是,他一定想带我去哪里的!”
“如果真需带你去哪里,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他反问,这亦是他一直思索不清楚的,既然要见了,何必还如此遮掩?这并不似大哥哥的作风。
“他就是不想见我,怎么着!”她亦是解释不清,却是坚信不疑,他就是父王,见一眼她就一辈子记住的,认得出来的,就是他!
“独孤无名,你别这么任性,你冷静下来想想,你父王和母后惹的宿仇不少,你就这般肯定那人不是其中之一,这么一路将我们引来,在这么下去,随意一处机关暗算,根本不会吹灰之力便可杀了你我的!”他亦是认真,不容她在任性。
“如果是这样,我们一路下来,他早就有机会动手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是怕,就立马给我回去!”她冷声,小手狠狠打出,整个身子都震颤了,似乎是用劲了一身内力,只听轰然一声,头顶那道巨大的石门便瞬间被打得粉碎,大大小小的石砾接连掉落。
他猛地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趴倒在地,根本来不及逃,只得任由大小砾石打在身上。
良久,终于是消停了,只是他仍旧是护着她,只觉得她一直在颤抖,方才那一章似乎超出了她所能负担的范围。
“较什么真,再大的事,你有必要如此较真吗?”他沉声问到,压抑着心下的莫名的怒意。
“如果,他不是父王,是不是这一切就都是假的,父王根本就没来过,第六年已经快要过去了,是不是父王就是这么狠心,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连一个名字都不给我?”她低声问到。
他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如果那人不是大哥哥,定是对这一切了解地很清楚之人了,除了昔日的寒王,还会有何人呢?
如果,真的不是大哥哥,是不是代表了这丫头的一切期望就这么幻灭了,继续回到雪山上当她的女王,继续等待下去,就等一个拥抱,等一个名字。
“凌枫,如果……如果我说我恨他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她仍旧是一动不动,小小的身子不再颤抖了,只有手还是麻木着的。
“不要恨,也不要爱……等我们找到了他们,再决定是爱是恨吧。”他淡淡答到,将她抱了起来。
这才发现她哭了,双眸通红,一脸泪迹,眸里的泪还在不停地满出来。
顿时一股控制不住的心疼。
独孤影啊独孤影,这么个女儿你都舍得放下,如果真的不要了,就让我来疼爱吧!
“哭吧,我当没看见。”柔声说着,轻轻将她的头拢到胸前,抵着下颌。
她一愣,随即却是一把推开了他,胡乱地抹去满脸的泪迹,大声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时常笑话那么爱哭的孩子,她自己才不要哭呢!
他唇畔泛起无奈的笑意,却是别过头去,不耐烦道:“这什么破山洞,还这么多机关,没完没了的!”
话题转换地有些快,有些刻意,自然他的演技却是一流的好,仿佛就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朝前走去,在石墙上摸索着,一边敲扣着,一边侧耳听音。
她又抹了抹脸,/炫/书/网/整理了衣裳,清了清嗓子,这才跟在走了过去,亦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道:“会不会还是这地板就是机关?”
说得自然而然,话语沉稳,透着点狐疑,演技胜过他好几倍。
“不一定。”他转过头来看她,一丝尴尬即闪而过,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尴尬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不敢去深想。
她蹙眉看了他一眼,亦是在墙壁上摸索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轻叩着,侧耳听音。
一路沿着墙壁而下,她并不谙熟此道,却是隐隐听出了声音的诧异来,似乎下方有一部是空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实。
他高高在上低头看她,看她整个人都趴了下去了,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亦是跟着蹲了下来,道:“哪里不对劲了吗?”
她这才直起身子来,拉过他的手,道:“你来。”
他条件发射一般缩了回来,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这回不诓你了,这里面是空的,有机关!”她说着连忙退开来。
他一惊,随即一喜,连忙趴了下去,轻轻敲扣,果然,声音很不一样!
稍作迟疑,看了她一眼,见她点头,便是运足气,一掌击打而出,果然,这下方的石墙轻易便碎了。
待尘埃散去,她连忙过来帮忙,推开残留的砖头,这才看得明白,这是一个阶梯入口,一方一整排石阶,不知通往何处。
“你敢吗?”他先她问出了口。
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却是先他而走了进去。
他耸了耸肩,看样子是要陪到底的了,不知是福是祸,反正这样的日子比起他的宫里中规中矩的日子来得有趣多了。
两个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昏暗里了,他们并不知道待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世界已经完全变了!
正文 番外二十一
不夜城。
昔日的钟离皇城,自从月国将钟离分划成州郡而治之后,这皇城便已城内远近闻名的不夜街命名,名曰不夜城。
不夜城仍旧是这北部最热闹繁华之所,除了大批的商旅往来,每年冬季的时候亦是有不少南方北上的观雪景的游客,不是冲着冰雪高原而去,而是正是冲着这不夜城里的雪宫而来。
昔日的钟离皇宫早已被经营有道的鸢后改建成了公园,当然,收费是必然的。
宫里保留了原本的一切建筑,只是外面的宫墙改低了不少,许多都不是砖砌的,而是改用了铁栅栏。
宫外亦不似先前那样,百里之内不允许任何民宅建造,而是放开了所有的禁忌,如今一整条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客栈酒楼,每日接待游客无数。
最内的一见客栈正是颇负盛名的客来居,先前只在百纳有分店,这一间还是钟离境内的第一家。
仅有两层楼上,二楼是半开放式,栏杆很低,凭栏而座便可将街上一切尽收眼底,而挨着皇宫的那一侧仅有七个位子,正是贵宾席,仅有竹帘相隔,坐在这里,放眼望去正可见宫里的御花园,此时,并没有什么冰雪之景了,而是郁郁葱葱的奇花异草,偶尔可见几名婢女引着游客游览,还有几个公公正讲解着。
这个时候,已经是夏季了!
宫里留下来的婢女太监皆成了这宫里的引路人,而侍卫依旧是侍卫,一切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主子早已不知所踪,即便是月国那太子殿下,亦是鲜少再来过了。
影王和紫萱公主的故事不断地被传说着,没有任何禁忌,版本越来越多,亦是没有任何定论,传出有人在这宫里偶然撞见了那白发男子,也有传言,在西南大山见过紫萱公主。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另一则传言四起,关于影王和紫萱公主留下的那无名小公主,轩皇曾多次带上朝的那小公主,集天下宠爱于一身,她,失踪了!
“这消息错不了,那日我可是亲眼所见,就是那雪山上,一大批人马下山来的,就是下来寻人了!”说话的是个老者,一脸的风尘,应该是个老年奔波之人了。
“指不定是护着小公主回月国去了,那小主子也好久没回月国了吧?”有人立马反驳,小公主失踪的消息皆是小道消息,朝廷并没有张榜寻人,宫里亦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不可能,小公主冬日里总会待在雪山上的,雪融的时候才会回月国,我看这失踪一说定是不假,自从那场大战后,同紫萱公主有关的任何消息轩皇都不在对外公布了,这一回定是也不会公布的。”另一个老者立马解释。
“可不是嘛,这事情发生了,怎么瞒都是瞒不住的,百纳也出事了,就同这无名小公主有关!”又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这话语一落便是将二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就连贵宾席里的那一大一小亦是看了过来。
“大哥哥,那无名小公主真是了不得,听说轩皇可是比宠爱皇后还宠这外孙女呢!”小男子一身学徒打扮,眉清目秀的,正是寒羽收的小徒儿。
“嗯,听说过。”寒羽淡淡说到,转过头,又朝前方看了去,御花园,这曾经每日毕经过的地方,似乎没有留下多少深刻的记忆。
这座宫殿所有的收入,鸢后皆会交到他手上,亦曾经打算将它作为一出宅邸赐给他,只是,他却是不需要了,如今这样,有一份兴趣,一门手艺,带着个徒儿,四处游走,日子过得算是舒坦,见百姓安慰,衣食无忧,居安不用日日思危,心里亦是舒坦,如此,便是好。
“百纳出什么事了?”有人连忙大声问到,端着茶盏凑了过来。
“你们怎么还不知道呀?百纳都乱了,那小凌王本是出访狄狨的,谁知半途却同随行侍卫走散了,如今亦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朝中就端木王府把持了大权,这样也好,谁知就引来了诸多大臣的不满,我看内乱就要起了!”那人说得详细,却不知道这消息亦是有假。
刚解释完,便有人迫不及待道:“早就乱了,我前几日从西南大山过来前,连那边的忘忧镇都骚动了,有人说那端木王府打算篡位谋权,有个人说昔日那轩王爷回来,总之这百纳朝中早就乱了!”
“归隐的凌王和王后呢?”有人不解地问到,凌王同王后年纪轻轻的,不至于真看破红尘,不问世事了,顶多就是贪玩罢了。
“早就四处寻那宝贝儿子了,哪里还顾得上朝野之事,就是凌王将朝政尽数托给端木王爷,也没人见他露面过,朝中那早已处处欲动的大臣们才有这借口讨伐端木王爷擅用权力!”说话的是个妇人,话语中对那凌王和王后似乎颇有意见一般。
“我看端木王府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年凌王退位,这端木王爷本该力劝的,谁知他倒是第一次赞成,好端端的一片大好河山就这么交给了那么个医痴太子,这几年,端木王爷若是尽心,也不会有如今这般朝中分权结党如此严重的情况!”说话的,显然对端木王府颇有微词。
“哎呀,这也不能怪端木王府,小凌王虽是平易近人,却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当年还不是被逼登位的,我看他根本就无心朝政,能维持这么多年不易了!”
这人话刚说完,方才那妇人连忙附和,道:“可不是,还不多亏端木王爷,一大把年纪了本该是安享天年了,就那么个皇帝和太子,老给他寻麻烦!”
这话语一落,众人皆是好奇地看了过来,狐疑不已。
妇人这才一惊,发现自己似乎说得太过了,连忙笑了笑,低头喝茶。而她对面,端着的男子,青面獠牙面具之下,一双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仍旧是一言不语,静静喝茶,听着身后有纷纷而起的议论。
无名小公主?
时间过得似乎快了点,萱丫头的女儿都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下落何方。
很久很久没回月国了,关于那一家子的一切亦是皆从传言里听来的。
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如果,他的蝶儿还在,也不知道会看上哪家的公子,会有段怎样的姻缘了。
端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视线落在对面娇妻身上,双眸不由得温软了下来,只是娇妻却是一心专注在四周的议论中,寻着机会替她端木王府喊冤呢!
他俩正是从百纳而来,凌枫的失踪并非传言所说的,而是另有蹊跷。
他同无名一齐失踪,竟还留书一封,说是无名逼着他一起下山寻影王夫妇。信函原件被送往百纳,却是凌枫的字迹。
只是仍旧留着诸多疑惑,一来,小公主武功虽高,年纪却小,如何挟持地了凌枫,却就是这么无声无息地;二来,影阁同百纳凌云阁之人应该早已尽数出动了,那么多日了,仍旧寻不到人,两个孩子如何能逃得过如此大规模的搜索?
怪不得凌彻和汐月为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亲自四处寻人了,这二人极有可能是出事了!
“这百纳小凌王失踪又同无名公主有何想干,这纯属巧合吧,不是说凌王都还没到雪山上便失踪了吗?”有人又问到。
“就是有人见了小凌王上山去了,就在山上失踪的,凌王和王后已经去了一趟雪山了!”临窗而坐的一大汉也忍不住插了嘴。
传言向来如此,大家知道的其实很多都是真而不虚,只是凑到一起了,便是会便一厢情愿地联系起来,于是便越联系越虚假了。
“你这意思是……”方才那老汉一脸狐疑了起来,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就是这两小主子是一起失踪的,我看这里头定另有隐情!”大汉直截了当。
“不会是绑架吧?”一大伙子【炫】恍【书】然【网】大悟一般,大声说到。
“我看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指不定是遇上仇人了!”有人又开始猜测了起来。
“能有什么仇人,如今谁还敢动皇室为敌?”大汉连忙问到。
“就是,我看指不定这两娃娃私奔了,先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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