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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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迷-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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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可是赵建国却不守约定!去了二层墓室,取走了先祖的红灯记原本!

    我还在沉寂着那个帝王上马石的神奇中,我老赵家有没有福泽呢?我要不要去挖出来埋我家祖坟里让我也得个天下玩玩?就问道:那个帝王上马石,现在弄哪了?

    黑袍人想都没想,直接道:这还用说?四川。

    这时候,心里的震撼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相信大哥二哥包括五叔在内也一样,在我们这一行,有个潜移默化的认识,基本上大家都形成了共识:

    风水葬经,从兴起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聪明人陷害权贵的局。

    中华上下五千年,从伏羲八卦开始,所谓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在到后来西周周文王的《易经》开始形成一个非常完善的体系,所有后人的堪舆之术皆源于此,无论是诸葛亮解八卦之二定天下三分还是刘伯温四卦助朱元璋得天下,皆逃不出前人的理论。

    由此而知,中国的风水之术从兴起到现在,从未改变。

    后人对风水的认识跟前人基本相同,那么前人按照风水之术勘定的阴宅,后人就能从风水术上准确的找到,无论你埋的多深,墓穴防盗技术多么的高超,都会被破解。

    按此来推,是不是前人越是建立在风水宝地上的坟墓被盗的可能越大呢?

    而能把阴宅定在风水地上的人,在古代,十有**非显即贵,正如三叔笔记里的一句话,风水术除了能指导后人倒斗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用,或许整个葬经的目地,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为后人找到当时显贵的墓提供一个理论的指导依据。

    再加上中国故老相传的仇富仇贵心态。由此在倒斗这行,默认为所有的埋在风水宝穴上的人,都被坑了。

    可是若真是如此,无数个靠着风水之力得天下的人又作何解释?

    可是把他们都当做传说。

    那么,眼前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林家八代单传,为求一世荣华,沙河水不干,镇妖塔不倒,流传千古。那么所谓白龟山水库的兴建,是不是一场风水学上的博弈?立平顶山市是假,破其风水是真?

    而且在风水被破之后果真一切应验!

    风水龙穴上上孕育的帝王上马石,帝王上马,天下交接,被我父亲一行人从此地得到运往四川,之后的形式已然明了,后来中国真正地执牛耳者故乡在哪?

    不言而喻。

    李忠志靠风水之力,以死气养活气,维持不死。

    这一切的一起。

    我靠,风水之术,到底是真是假?

二十四章 妖瞳

    黑袍人打断我的思路,道:说到现在,其实很多东西,已经不需要明说了,你们父亲在得到我家先祖手稿之后,或许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了什么。

    他在临走的时候劝过我,让我别再守着这个墓,有些东西牵扯的太多,已经不能控制,这是一个局,一个死局,解开死,不解开亦是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提醒你们,还是不要再涉足进去。那个层面,远远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坚持着?

    他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失神过后,反问我:你又在坚持什么?

    是啊,我在坚持什么?对父亲的亲情?还是对一个结果的的追求?或许很多事情在我们的坚持中已经迷失,坚持只是成了一种习惯,而非追求。

    之后的事情处理的非常繁琐,在这里也不用特别的去交待,五叔通过关系,黑衣人也不是什么大罪不可饶恕,就此揭过还他平静的生活,而对这件事了解更多的他依旧不愿意松口,但是这次却是动摇了许多,没有说一定不可说,只是说要和几个老家伙商量一下,让我们等结果。

    回到洛阳之后,我也顾不上对那个骷髅的承诺,迫不及待的打开他要送给蒋经国的信,里面同样的,是一张佛画,而不同的于我父亲他们在四尊镇河印中留下的,这是一副原画,相对来说,倒是我父亲临摹他的。

    开始第一眼看到我父亲遗留的佛画感觉眼神非常的冷酷,并不像是佛家的那份亲和,现在看到原著,才发现我父亲那大老粗是不可能把这幅画的神韵去临摹下来。

    这个地藏王拈花笑众生像,他的眼睛。非要用文字来形容的话。

    妖艳,狐媚,诡异,揪心?

    我想遍脑海中的词汇,都无法明确的去表达出来。

    在一张地藏王的脸上。

    长了一双女子的眼睛。

    他是在笑众生,却是在冷笑。

    我们三兄弟全部看的一头雾水,尝试换了无数个思维去打量这张图,是地图?可是完全没有纹路,其中隐藏有小字?放大镜都找不出所以然,无字天书?折射太阳光去看?都没有用,这就是一张图。

    一张除了眼睛,其他全部正常的一张图。

    我看也琢磨不出个什么东西出来,跟大哥打了个眼神,他跑过去关上店门,回头我们俩就气势汹汹的站在我二哥面前。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头继续研究那张佛画。

    这厮根本就没想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喂了一声,他才抬起头,问“干嘛?”那语气极其欠扁,我当下也忘记了他是我平时最崇拜的二哥,叫嚣道:“干嘛?!你问我干嘛?难道你不应该把事情去解释一下嘛?!”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解释?”说完,他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妥,接着道:其实我知道的,跟那个黑袍人一样多。

    我彻底的火了,对着他吼“这次你休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糊弄过去!更别说什么不能把我们拉下水牵扯下来的话,死就他妈的死吧,要死一起死,谁怕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比死还难受,进墓里先是差点被猴子给当桃子吃了,然后又差点死在血粽子手里,现在竟然对这件事情还是一无所知,老爹写信过来求救,难道就你着急么?我知道我没用,但是大哥呢?大哥总有用吧?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瞒着我们?”

    二哥看着我,然后闭上眼睛。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满眼通红。他说:三儿,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说,真的,别逼我。

    那一刻,我心疼,真心疼,我在怪他知道东西隐瞒,可是又何尝不是他想一个人独抗?能把他那样性格的人逼的眼睛通红,他又承受了什么?

    我想要知道,憋的疯狂,可是看着自己兄弟想要知道,却不能说,憋的更难受。我不知道,我是否该逼他。

    我问他,当时你给我的那个黑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个说得说不得?

    他点头,道,那是一把钥匙。其他的依旧不能说。

    顿了下,他接着说。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若果父亲没有来这么一封信的话,我甚至以为很多事都被人忘却。我可以就这样安静的做你们二哥,安静的生活下去,安静的照顾你们。”

    “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件事。”

    这是那天二哥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没想到的是,他和大哥一起把我阴了,第二天,他们俩失踪了。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端的浑噩中,铺子开着,或许跟没开没什么鸟样,因为我什么也不懂,我知道我混蛋我二世祖我纨绔,可是在失去他们俩之后,我才知道我竟然不堪到这种地步。

    我他娘的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于是我就想,我这么一个废物,所以他们才会丢下我一个人继续,因为我是个废物。废物就要做废物的事,我赵三两帮不上你们的忙,拖你们的后腿了我不搀和了还不行么?我去找俄罗斯大洋马,赌钱,纠结一帮朋友去醉生梦死,往死里喝。

    可是喝醉了,我却发现比我清醒的时候更难受。

    我就是贱,闲着吃饱了撑着。

    你越是说不能让我搀和,我越是想。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把我撩拨的欲仙欲死,可是忽然一脚把我推开,仿佛一切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二哥他们到底去了哪?这其中到底掺杂了什么让他们一群人全部都如此的忌讳?

    我要查,你们丢下我,我也要查。可是我一个人不够,我能找谁?

    张凯旋?我感觉他跟我一样,虽然身手不错,可是也绝对不能帮到我什么?朱开华?他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拿什么说动他来帮我?五叔?这个老头子不用想,人老成精的东西靠我这点阅历根本就驾驭不了?我那帮酒肉朋友,那更是扯淡。

    天下漆黑,竟然只剩下我一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下去。

    我梦到那个老子天下第一的男人临走的时候抱着我狠狠的亲那一口,满脸的胡茬刺的我生疼。

    我梦到那个任他跌宕起伏我自八风不动稳若磐石的男人红着眼睛说,三儿,不要陷进来了,我不想我们家四个男人全栽进来。

    我梦到那个黑熊一样的男人拿枪顶着张凯旋的脑袋骂道,你敢拿枪指着我弟弟,老子先开了你的瓢,你信也不信?

    我惊醒了,满脸泪痕。

    我发现,我真的想他们了,真想。

    我想起二哥的话:“我可以安静的做你们二哥,安静的生活下去,安静的照顾你们。”

    安静的生活,我也好想。

    可是树欲静,是否风就止?

二十五章 老姜

    就在我的日子不起波澜的时候,我又收到一封信。收到信得开始我甚至已经惊喜起来。我认为还是会跟开始的那封信一样,是父亲,或者是局中其他人给我的提示,我宁愿去做个傻逼,任他牵着我的鼻子走,只要别像现在把我撇在事外。

    可是这封信是我二哥寄过来的。信得内容如同我曾经收到的那封信一样简洁。

    “我很好,勿念。”

    我抓起信就撕个粉碎,你很好!我不好!我心想我不能在洛阳待下去了,这样看到所有的东西我都能想起他们,我会被自己整疯掉,我给娜娜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去西安玩几天,等下就去买票,到了给你打电话。

    她那边仿佛听出来了我语气的颓废,关切的问我,三两,又出什么事了?

    我道:没事,二哥刚来了封信,报了个平安,我再洛阳待着心烦意乱,去你那玩几天。

    她立马惊喜的道:二哥来信啦?你个傻瓜。看下邮戳不就知道他现在在哪了?

    我一拍脑袋,我真是个**,赶紧拿起信封一看,却发现整个信封上,根本就没有邮戳。

    没有邮戳的信封,正如我可以收到来自二十年前的信一样。无从解释。

    跟娜娜寒暄了两句,我就挂了电话,关上店门,开车狂飙,毫无目的的旅行,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可以去哪里,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回了赵家庄,我的老家。

    母亲一个人在老家的宅子里住习惯了,我们三个多次想让他搬到城里去住,可是老人老来留家的思想根深蒂固,加上我们也知道老宅子里有太多母亲和父亲的回忆,也便没有强求。见母亲之前,我甚至有种掉头走的冲动。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她解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在她问起大哥二哥去了哪里我要怎么回答。

    可是在推开佛堂的门看到在那边打坐的已经掺杂白发的她,我发现我所有的茫然都是不需要的。

    这个人是我妈,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身边的老娘。我为什么要隐瞒她?我们在寻找失踪二十年而又可能活着的父亲,她又何尝不是一个苦苦期盼爱人归来吃斋念佛二十年的女人?

    母亲给我做了碗稀粥,我几大口九给喝了下去,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从我收到可能是父亲寄来的信,到我们去雨林山李忠志墓,再到回来之后的大哥二哥失踪,最后到我收到二哥的平安信。

    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这不是因为虔诚信佛的原因,而是在记忆里,这就是一个如江南水乡般委婉的女人。

    一直到我说完,我看着她,我甚至已经料到她会露出担忧的表情。可是她没有。

    波澜不惊到像是所有事情都是在她掌握之中一般。

    她一只手转动着佛珠,然后缓缓的张口道:你们太着急了,着急道考虑到很多疑点也自动忽略而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我一直以为你二哥够稳重,看来还是太嫩了。你们收到的第一封信,就隐藏了太多。

    信得日期是在二十年前建国失踪后的第三天。或许这只是一个圈套,这一个日期,把你们所有的目光和不解都吸引了过去。而真正的疑点,应该在内容上。在你的记忆里,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头雾水,可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无法无天,天下第一,什么都不怕。

    我母亲笑道:你竟然知道,可是正如建国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他会向你们求救么?就算是他需要你们插手什么事,或者是他遇到什么危险,他也不会就这么写上“救救我。”向人求救,不是他的风格,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但是还是不理解:可是,救救我三个字的笔迹,明明是我父亲的,这点,我们三个不可能看错啊。

    母亲摸摸我的头,道:这就是我说你们考虑到疑点而自动忽略的地方,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如果是求救,为什么不写上遇到什么危险,他人在哪里?把所有的事情都介绍清楚好让你们营救?可是偏偏只写了简单的三个字“救救我”?

    我默然。我们何尝没有想到这点,只是被我们用一个非常非常勉强的理由揭过:父亲情况危急,没有机会没有时间写更多的字。

    可是任凭我们三个谁心中都认为这个理由有多么的荒诞,有时间写信,没时间多写几个字?鬼才信啊!那么,真正地原因是什么?我眼巴巴的看着我妈,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姜还是老的辣。

    不管这个姜平时多么的不起眼,多么的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二十六章 赵建国的智慧

    “因为写的字多了,怕露出破绽。”

    “嗯?”再之后我瞬间明白了!怕露出破绽!因为那三个字“救救我”本来就是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去写的。大家都应该明白这样一种情况。

    你要想模仿一个人的笔迹,模仿三两个字,或许可以模仿的很像很像。

    但是要写的多了呢?就比如这封信,如果把我们想知道的全部写进去呢?那么多的内容,那么多的字,如果真是模仿。怎么可能瞒过我们三个长期跟古董打交道的人?因为这行业,接触的字画也非常多,对文字细节的敏感程度也高。稍微的一点破绽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

    这个解释,明显比我们的自欺欺人强的多。

    可是疑惑却接着到来,母亲的睿智,给我燃起了解开所有谜团的希望。我接着问:如果这是别人模仿父亲笔迹给我们寄的一封信,那么他们的目的呢?为什么要再二十年后寄给我们这一封信?

    母亲反问我:“你们接到这封信之后,要做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寻找父亲的下落,去营救。”

    “这就对了,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去寄信给你们,那么既然寄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么?你们收到信之后所做的,就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就是说,他们寄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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