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桥说:“这已经干过了。”
易风又说:“那为我们的蕊儿干一杯。”
蕊儿说:“这已经干过了。”
“那就为古月干一杯。”
古月说:这已经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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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太多次,易风都找不到干杯的理由了,孙桥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认输下场。他想:“这就想难倒我了,没门。”他大声说:“为我们将所有事情都庆祝了一遍干一杯。”这是个好提议也是个坏的提议,他将所有的祝福都包括了,再想干第二杯就更难。
众人又干了一杯,然后放下酒杯看着他,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从祝酒辞中看到了易风面临的窘况,他们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应对?
易风又一次将酒杯举了起来,祝酒成了他的责任,他必须担负起来,“今天,我们庆祝了很多东西,今天发生了很多故事,我提议,为今天干一杯。”他的提议得到了三人的欢呼,四只酒杯高高举起,碰在了一起。
今天是狂欢的时间,今天是快乐的时间。四个人喝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躺在了桌子上,你一定想不到最后那个人是谁?
当易风从醉酒中醒来,才发现又是清晨了,他挣扎着坐了起来,手无意间按到一团又翘又坚挺的肉,看了看,原来是蕊儿的屁股啊,再揉揉,还挺结实的。他下床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又倒了一杯,泼在了蕊儿的脸上。
蕊儿的眼皮动了动,第二杯又泼了过去,“啊。”蕊儿边叫边揉着眼睛,易风立刻走上去用毛巾帮她擦脸,蕊儿生气地问:“你为什么用茶水泼我?”
易风说:“一来是叫醒你,二来帮你洗脸。”
他的理由让蕊儿无法反驳,因为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蕊儿又喝了两杯茶,他们就出房了,楼下孙桥和古月已经在等他们了。
他们笑着招呼两人来到桌前,叫过小二又点了一份早餐。易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古月被他这么看着很不自在,脸越来越红。蕊儿伸出小手将他的眼睛遮住:“这么看女孩子很不礼貌的。”易风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你懂什么?我这是偶像崇拜。”
“崇拜?”蕊儿不懂了,他崇拜古月什么?不懂的事,她总是很想搞明白。“你崇拜她什么?”
易风鄙夷地看着她,“昨天最先倒下的那个人是你吧。”蕊儿的脸有些红,她不太会喝酒,因此昨天最先醉倒了。她发誓一定要学会喝酒。
转念一想又不明白了,她先倒下和古月有什么关系?她就问易风。易风再一次鄙视她,“知道昨天最后一个倒下的是谁吗?”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蕊儿没好气地说:“是你。”哼,什么嘛,原来是想拐着弯夸耀自己,我才不会崇拜你哪?
“错了。”易风竟然说她错了?!蕊儿奇怪地问:“难道是孙桥?”
“你又错了。”蕊儿看了看易风,又看看孙桥,不解地问:“那是谁?”
“笨蛋。”使劲地给了蕊儿一个爆栗,“还没睡醒啊,我们可是四个人!”
“啊。”蕊儿反应过来,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古月:“原来月姐姐这么厉害啊,好棒啊。我也想和姐姐一样千杯不醉哦。”
易风在一旁说:“人家也想学哦。”两个人一起用无比真诚的眼光看着她,古月嘤咛一声钻到了孙桥的怀里,将头埋得低低的,羞死了。孙桥爱怜地摸着她的头,“你们啊,别老欺负我家月月。”
016。一文钱买卖
见大家都吃饱了,孙桥就说:“走,去我的铁匠铺看看吧。”
“铁匠铺?什么铁匠铺?”对于其他人的问题,蕊儿显得很冷淡,这时候总是易风代替她提出问题。
孙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挖矿是为了什么?”
“收集矿石。”
“收集到了矿石又为了什么?”
“打铁。”
“打铁要有专门的地方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
两个人一问一答就将他买铁匠铺的原因说清楚了,易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想喝奶也不需要养一只奶牛吧。”
“这个问题很好。”孙桥夸奖对易风夸奖了一番,“月月想安心地亲手给我打造一把剑,我不想有人打扰她就买了个铺子。”
易风心里想:“只是为了一把剑就买了整个铁匠铺,还真是浪费啊。”相处了这么久,孙桥多少也对易风的性格有些了解了,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歪了,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啊。“其实月月也只是想帮我打一把剑而已,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心愿,现在有时间了,来完成心愿而已。”
易风想:“一个心愿就要花费这么多代价,我那么多心愿要花费多少钱?”他在那里仔细地算着自己有多少心愿:“我想要一房子的金币,宝石,还有翡翠,顺便在上面放几个美女,那就更美了,嘿嘿。”
“喂喂,别流口水了。”孙桥好心的提醒他此刻他们正在大庭广众下,注意形象。“况且将来蕊儿不是也需要一间铁匠铺吗?”
“对啊。”易风高兴了,“谢谢你哈,正好省掉我一大笔钱。”
孙桥严肃地说:“我们是兄弟,但是也要明算账啊。”
他的话让易风有些难已理解,算账?他不像这么计较的人啊,“你想要多少钱?”
“一文钱。”孙桥笑得像一只狐狸,他的话却像猫一样暖人心。
啪的一声,易风在桌子上排出两枚大钱:“我买你两家。”
“去死。”孙桥将钱仍了回去。易风伸手接住:“太好了,又省掉两毛钱。”
古月实在看不下去了:“风,你也太小气了。”男人被女人说成小气,是很丢脸的事情。易风的脸竟然一点颜色都没变,“这不是小气,是会理财。”
“理财?”古月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词语了,有些怀念以前的岁月了。“我还是觉得男人应该是去想办法赚更多的钱而不是省钱。”
她的话有些道理,真正的男人从不会计较女人花多少钱,而是会去努力赚更多的钱。让女人花更多的钱也是男人成功的一种标志。易风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他也很会赚钱:“你知道赚钱有多少种方法吗?”
古月摇摇头,她对赚钱根本一窍不通。易风又问:“你知道省钱的方法吗?”
古月使劲点点头:“我知道很多啊,比如打牌时克制自己的欲望,比如少买一些东西,又比如…。”
易风叹了口气:“你又错了,赚钱的办法有很多种,我知道的就有三百二十四种,可是省钱的办法只有一种。”
古月对赚钱的法子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对省钱的法子很好奇,竟然只有一种?“那么省钱的法子是什么?”
呵呵,易风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的法子对你不管用。”
古月生气地问:“为什么?”易风笑而不语,孙桥过去揽着她的肩膀说:“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不懂什么叫省钱的。”
易风大笑,“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古月(炫)恍(书)然(网)大悟,“好你个易风,竟然敢里间我们夫妻。”她作势要打,易风嗖一下躲到了蕊儿身后,“呵呵,想打我先过蕊儿这关再说。”
蕊儿一脸的冷漠,只是在易风躲到她背后的时候将身体移了一下,将易风完全挡在身后。面对蕊儿,古月完全没有了打闹的兴趣,每次对着蕊儿她都有种距离感,相处了这么久,两人间的距离始终没有靠近,虽然蕊儿会叫她月姐姐,但是在叫她时看似亲热的称呼竟然没有丝毫的热度。只有易风这种家伙能容忍蕊儿吧,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易风趴在蕊儿的肩膀上,露出一个脑袋,笑着说:“喂,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铁匠铺了?”
古月拍拍脑袋:“是啊,我也好想看一看啊,”她过去拉着孙桥的手臂:“桥,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好。”孙桥拉着她走了出去,易风搂着蕊儿的肩膀也跟了过去。
四个人走了一阵,就来到了一间铺子前面,从外面看比较简陋,进到里面才发现各种工具齐全,内部很干净,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的样子,易风打趣地说:“这么干净,都不像铁匠铺了。”
孙桥也笑了,这里确实太干净了,“讲究一下吧。”他没想到,有一天会为环境太干净而说出这种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个人才有机会说出如此有违逻辑的话吧。
易风四处看了看,“这里也太干净了点,练木炭都没有?”
“木炭?”孙桥虽然没当过铁匠,不过一想就知道了,“呵呵,打铁炉自然是需要木炭了,我立刻去买。”
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回来了,门外停着一辆大车,车上满是木炭。大家一起努力将木炭搬了进去,因为以前易风曾经干过铁匠,所以他就成了指挥,一会儿让蕊儿打水,一会儿让古月田柴,一会儿又让孙桥拿锤头。三人忙的不亦乐乎,终于将打铁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炉火已经烧旺,矿石已经摆好,一场打铁行动即将开始。
孙桥看着周围的准备,问道:“风,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吧。”
易风仔细地清点了一下:“大号铁锤有了,小号铁锤也有了,木炭有,钢管有,黏板有,冷水也有了,还缺点什么哪?”古月说:“我看都齐全了,可以开始了。”
突然易风喊道:“不对,还缺了一点东西。”古月问:“还缺什么?”
“一桶水。”
“水?那里不是有吗?”古月不明白,他难道看不到有水吗?
易风看她不明白,就解释说:“不是冷却的水了,是灭火的水。
“???“古月还是不明白。
易风只好说的更加直白:“万一你操作不当引起火灾怎么办?“
“晕倒,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以防万一嘛。“考虑到自己确实是第一次,古月还是同意让孙桥又去买了一车水备用。
017。驴子和美女
第一次总是比较激动的,古月的第一次更是激动不已,她很早以前就想帮爱人打一把剑了,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实现,现在终于可以一场夙愿了,她拿矿石的手竟然有些颤抖。易风看到了,提醒说:“手别抖,打铁是很危 3ǔωω。cōm险了,酿起火灾是小,烫坏了手就大条了。”
古月点点头,她的手在一瞬间就稳住了,这就是高手的修养。按照易风的指点将矿石投入坩埚,然后放到火炉上提炼。等矿石都融化了,小心地用铁钳夹起来倒入另一个坩埚,快见底时易风喊了一声停,让她把剩余的倒进一旁的粘土里,“剩下的充满了石头等杂质并不纯净,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提纯。”古月也知道材料的纯种性对打造出来的剑有很大影响,因此细心地不断提纯,在第五次时易风又拦住了她,他说:“每次提纯的效果都会递减,以现有的工具在提纯五次以后就无法再提高纯度了,你可以用它打造了。”
因为易风说他以前是大师级的铁匠,他的话还是比较权威的,古月听话地将铁水倒进事先做好的模具里。然后就要解开模具,易风拉住她的手,严肃地说:“假如不想让你的手废掉最好等它凉了在碰它。古月悻悻地缩回手,她并不是个好铁匠,起码连铁匠的基本知识也不懂,只是单纯地想给孙桥打一把剑。
易风摇摇头:“女人啊女人。”看了看蕊儿,招招手将她引过来:“女人,你也看看该如何打铁。”蕊儿就站在那里用心地看。
易风又在摇头,蕊儿见了生气地问:“女人怎么了?”易风说:“我没说你是女人?”他的话显然刺激到了蕊儿她气愤地过来撤他的耳朵,蕊儿已经很久没扯过他的耳朵了,刚才的话对她的伤害很深,易风知道他必须给蕊儿一个满意地答案,他笑嘻嘻地说:“你是驴子。”“驴子?”蕊儿的手又加了三分力,还好相处这么久她知道易风虽然常胡言乱语,但是都语出有因,没有扯下他的耳朵,她倒想听听易风怎么解释。易风说:“别人说一步,你做一步,这不是和驴子一样吗?”
蕊儿想了想,以前确实听说过驴子是打一步,走一步,好像和自己真的很像,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孙桥瞧见了,就说:“蕊儿这么漂亮,你怎么能用驴子来形容哪?”
蕊儿高兴地附和着:“就是啊,我比驴子漂亮多了。”
易风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就更忍不住逗她了,“人比人,虫比虫,你也就和驴子比了,不过仔细看看你是比驴子漂亮。”
蕊儿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遇到讨厌的人不是杀了就是打一顿,没有什么心思,更不能和阅人无数的老滑头相比,吃了暗亏却在一旁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取得了胜利。
当蕊儿还在为自己比驴子好看而得意的时候,易风已经开始指挥古月进行下一道工序了,“喂,你别傻笑了,过来看着。”蕊儿蹦蹦跳跳的过去了,古月小心地将剑胚夹到炉火中,等剑身通红的时候,易风喊了一声:“夹出来。”古月就夹到黏板上。易风喊声:“打!”她就打。
火星四处飞溅,古月别过头,不想火星飞到她的头上,虽然没有点着却烫坏了她的秀发,易风在一旁念叨着:“女人啊女人。”走过去将锤头抢了过来,“还是我先示范一下,你再来吧。”古月的脸黑里透着红,她退到一旁,仔细地看着易风的动作。易风边敲打边解释:“敲的时候不能太用力,你这种级数的高手太用力了容易敲断,也不能不用力,不用力没有效果,”他敲了几下,火星都是朝他身前飞溅的,“敲的时候锤头微微倾斜,让火星向前飞,懂了吗?”古月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了,易风又看了一眼蕊儿:“你也懂了吗?”蕊儿摇摇头:“假如锤头倾斜了,那么用力不就不均匀了吗?”易风语塞,其实他这么做完全只是为了不伤到古月,她也只是想打把剑送给孙桥而已,孙桥已经有名剑在手了,自然不会用她打的剑,更舍不得用,那么这把剑只能是当作观赏品,所以品质的好坏就不重要了,没想到蕊儿竟然能看出来,这就是一流高手和意境级的差距吗?
古月愣住了,她呆呆地问:“假如用力不均会打出次品对吗?”一流高手也不是笨蛋,有人一点播也就懂了。再想,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她坚定地对易风说:“请教我正确的方法,我不怕苦。”
从她的眼中,易风看到了坚持,看到了孙桥的影子,为了爱女人可以不顾一切,连最爱的仪表都可以放弃。他又看了看蕊儿,有一天她会为了我不顾一切吗?蕊儿正好和他的眼睛对上,傻傻地笑了,易风想:“或许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吧,这在她看来只是个游戏,即使只是个游戏,我也会玩下去,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子。”
他转身使劲地打了起来,神情专注,每一次落锤,都那么恰到好处,他的打造等级已经归零了,最终打出的只是普通的铁剑,但是他的手艺还在,铁剑的质量绝对是上乘。孙桥试了试剑的硬度和柔韧度,说:“是把好剑,可惜你的打造技能没了。”易风看着手中的铁剑,“假如让当年的我来打一定打不出。”他的话总是让蕊儿很好奇,她就问:“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其他人都会自觉地将提问的机会让给蕊儿,他们也知道对蕊儿的问题易风都会仔细地回答。
易风说:“以前我是为了钱而打,现在是为了情,这把剑中包含着我的情,又怎么会不好?”
“对,有情的剑才是最好的剑。”孙桥握住了古月的手,两人之间传递着情波,他相信情剑才是真正的绝剑。
易风见识过世上最强大的剑,那把剑是不带情的,究竟是有情厉害还是无情厉害?以前的易风一定会说无情更厉害,因为高手有了情,就不再完美,此刻他已经对蕊儿动了情,再让他选择,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可能吧。“最后他只能说出这样模糊的三个字。
孙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关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