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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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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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冲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已经不再冲动。”
  刘强的话透着几分怜悯的意味。
  “每个人都有理想,说好听了是理想,说难听些就是野心。”
  “我也有,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的理想抑或野心,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希望你和这位老同志把地上的尸体和那个受伤的前警察送到楼里去。但绝不要轻举妄动,我的镖和我的枪都非常的敏感。”
  刘强缓缓的说道。
  这座被废弃的旧砖楼有三层,名噪一时的国际“知名”人物“杰克”先生现在就躺在了冰冷的楼板上,他的眼睛仍在无神的微张,看来有点死不瞑目。
  当然他是带着他的秘密离开的。关于遥远的太平洋深处新西兰岛上的秘密。
  从今以后,我不知道还会有谁来说出这个秘密。
  谭力的断手经过简单的处理后他的人显的很憔悴,这是因为大量的失血和彻骨的疼痛而造成的。而何姓老人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他坐在一块方砖上,从怀里取出一只烟斗,由于手抖动的厉害,点了好几回才点着,只吸了一口就咳声连连。
  “我让你们到这里的意思是我们都需要等待。”
  刘强说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像杀死‘杰克’那样?”
  我恶狠狠的质问他。
  “修必罗你这样想就错了。‘杰克’是国际刑警通缉的要犯,他迟早要死于非命。所以,死在谁的手上都一样。可你们却不同,尤其是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我国国家安全机关一个重要人物的儿子,杀了你,我不是自找麻烦吗?至于他们俩,我都有我的用处,比干掉他们更妥当的用处。”
  “你和王国庆有协议?”
  “哈哈,王国庆算什么东西,我救他一命只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当年和他兄弟的一个承诺。”
  “他兄弟?你说的是曹剑中?”
  “修必罗果然是修必罗,一猜即中。不错,就是他兄弟曹剑中。”
  “那是十年前,我刚参加工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遇到了曹剑中,他当时便是我们要追捕的一名杀人犯。我不小心落入他手里时他不仅没有杀我,反而将四支金钱镖和一本金镖秘笈交给了我,他说我的双手最适合练习金钱镖,这些年来他一直物色一个传人,没想竟然会在来追杀他的人当中找到,也是天意使然。而且人生有因为所以,因为他的慷慨,所以我也帮了他,使他逃脱法网。这本来只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插曲,我从未曾想过能够再次遇到曹剑中。可是,命运仍将他推到了我的面前,这一次,他给我带来的,便是聚宝盆的消息。”
  “哦,这样秘密的事情你也能晓得?却不枉了你修必罗的大名。对,我不仅知道他加入了山口组,而且还知道他受你的冤家叶玄之托,回中国来取一件和聚宝盆并蒂相连的物事。”
  “萧曼那夜在山城殡仪馆里遇到的人就是他。”
  “萧曼还是太年轻,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但太过于冲动就有些招人讨厌了。你也一样,修必罗,这件事本来你是可以不插手的,即便插了手,也可以中途退出来,老祖宗有一句‘见好就收’的话,我想你早就忘了罢。”
  “我曾经警告过你们,在杭州,我警告过你们两次,可惜,你还是没有认清楚形势。”
  “车祸,和招待所的大火是你干的?那袭击我的蒙面人是不是你?”
  “当然是我,可我并不想杀你,所以我选择这样去做无非是想达到两个目的,一是让你知难而退,回到A市老老实实的去当你的业务经理,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好奇心,我似乎一直都在低估着你。二是给曹家的人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某些东西永远来之不易。哦,对了,在杭州青松岗曹建华墓前的惊魂一幕可让你输了胆吧,那便是我做的。无论是橡皮人也好还是曹建华假墓后那个看似设计精巧的暗洞中的盒子也好,其实都是诱敌之计,不过诱的并不是你,你只是来的过于凑巧了而已。橡皮人曾留下了我的指纹,我取走它是用来销毁的。山城殡仪馆,也就是昊天寺地宫布局图纸的另一半并不在曹建华墓后的暗洞里,而在曹剑中的手里。当年曹家祠堂的观音像其实便是他偷走的。在他们曹店村的传说中这观音像里藏着金子,所以,当年才十二岁的曹剑中便趁他父亲和几个叔叔下墓道的时候出了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也懂得金子值钱,真是人为财死呀!”
  “怎么?曹家祠堂的观音像是曹剑中取走的?不是曹建华么?”
  我追问道。
  “你又是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怕是从王国庆的嘴里得到的罢,他的话你能信吗?我听说他要用十万美金来换你手中那张藏在玩偶腹内的地图,他,一个穷光蛋而已,别说十万美金,就是一万块人民币,也很难搞到!上次我之所以救他,当然是看在曹剑中的面子上。更何况我这个记名的师父给了不少的好处,而王国庆,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靠祖宗传下的那点伎俩过活的人,他和曹建华一样,都在被人当枪使。”
  “那你呢?”
  我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刘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他惯有的平静,他淡淡的说道:“没有人能够利用得了我,即便是自认为天下不世出的奇才曹剑中也不能够,他的名字里原来有个建字,和曹建华,曹建国的建字一样,可他改作了‘剑’,其义不说自明,以为自己如同倚天之剑一样,可以问鼎中原,他错了,在我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支枪,一支快枪而已。”
  “贪财和好色一样都是许多人致命的弱点,曹剑中的败迹就在他盗取观音像的那一刻已昭示天日。”
  “那你呢?你也不是一个贪字?”
  “我贪?哈哈,我是贪,我贪的是我自己半世的安稳,有了聚宝盆,我不会将它卖给谁或交给谁,而是自己留着换几代子孙的平安。”
  “还不是贪,只不过你会自圆其说罢了。可曹剑中的意思是想把这个物事交给日本山口组?”
  “不光是聚宝盆,应该还有一件东西,叶玄这个人视金钱富贵如粪土,唯独对一样东西感兴趣。”
  “你是说建文帝最后的行藏处有一本武术秘籍?”
  “我不知道,但也能猜得差不离。”
  在听刘强滔滔不绝说话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何姓老人和谭力,但见两个人都神情萎靡,不知道把这位副局长的一番长篇大论听进去一二没有。
  此时已到初暮,冬天的夜晚来的早,我们所处的地方又偏僻,放眼之处,已几无人踪。
  刘强忽然低声道:“到时候了。”
  第十九章 解密
  局未破,何来密解?
  有人一定会这样的去问修必罗。
  他就这样的问了。
  他听到他的提问,轻轻的舒了口气,又接手点上一支“国宾”牌烟卷,在青袅袅的烟岚迷漫和一星半点的火光明灭中,他说。
  “你问的好。”
  “你能这样来问,就说明你不在我讲这个局里。”
  “但你仍处在属于你自己的局中。”
  “局有很多种,可化身千百亿。也可以这样去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局。”
  “而对于我设身处地的局,我所谓的同学兼朋友刘强大现真身的时候,就是破局的开始。”
  “他的出现使一个完整的局有了缺处,漏洞、破绽、疏忽,有了转机,破局的转机。”
  “那破这场局的关键在何处?”
  “是解密。”
  “解什么密?”
  “你听我讲了好多天,那么久,连我所说的秘密都忘了吗?”
  “当然是聚宝盆的秘密。”
  刘强的话音还未落尽,他的身影忽地如同鬼魅般的欺近谭力和何姓老人,出指如风,使的竟似失传已久的武术绝技“点穴手。”
  两人猝不及防,顿时萎靡摔倒。
  “你过来搭把手,把他们都藏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刘强冷冷的说道。
  “你怎么不直接做了他们,省得将来有麻烦。”
  我一边干着这种十分不情愿去干的活计,一边揶揄的说道。
  “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杀人的,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警察。”他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不会轻易杀人,刚才还对‘杰克’先生痛使辣手,怎么,如今又变的慈悲为怀啦?”
  “‘杰克’和他们不同,他早已犯了死罪,死在国际公审法庭的判决上和死在我的手里并没有什么质的不同,他们却不一样,他们罪不致死,这位何姓老人甚至可以说是无罪,我又何必赶尽杀绝呢?修必罗,你这算什么?讽刺我,还是想激怒我?”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跟我走,让我来满足你可怕的好奇心。”
  “你怎么会使用‘点穴手’这种传说中的功夫?”我依然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你走眼了,这不是什么‘点穴手’,只是一种中医学里的拿捏功夫,可以暂时闭塞人体的血脉畅通,使人晕厥而已。不过你还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又要我做什么事?”
  “用这两根绳子将他们绑起来,再堵好他们的嘴,这样可以让我们的行动在一段时间内不会有太多外来的威胁。”
  山城殡仪馆处在无尽黑暗的笼罩当中。
  我走在刘强的前面,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充满神秘意味的所在。
  殡仪馆的大门仍旧和以往那样在它里面的工作人员散尽之后无声的掩着,门上有锁,普通的弹子锁,在一盏昏黄的檐灯的照耀下显得不堪一“撬”。
  但我们没有破门而入。
  和萧曼上次采取的方式同出一辙,在刘强的指使下,我们翻过殡仪馆并不算高的砖墙,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前院。
  院子里一片寂静。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凭借光源的工具,只能在黑暗中靠眼睛来分辩方向和路径。我忽然想起了刘强所说过的等待,等待什么?是一个契机,一个切入点,还是一个人?
  我想,应该是一个人,一个值得等的人,一个和整个事件密切相关的人。
  曹剑中。
  但我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可能还没有到来,但刘强为什么说,是时候了?
  我们的脚步仅止于前院。
  没有进入殡仪馆的任何一个房间,甚至没有转过前排房间的阴影而看到后院可能还亮着的一盏廊灯。
  难道,秘密就在前院?
  在黑暗中,我可以感觉到刘强的高度戒备。这不仅仅出自他作为一名警察多年养成的习惯,更是因为他了解我存在于他身边的某种危险性。
  其实,现在就算我可以逃得脱他的掌握也不会轻易的逃脱,我倒要看看,他能满足我多大的好奇。
  殡仪馆的前院显的较为细窄,除了一个小小的花坛,半间低矮的水房之外,没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让目光有稍作停留的余地。在如此暗夜里,这些白日里可以一览无余的景致,却显得朦胧隐约,似有大的玄机暗藏其内。
  这时,我听到了衣袂之声。只有武术高手才能发出这种独特的衣袂之声,如若不是我的武术功底较为深厚的缘故,打死也不会听出来这种声音和普通的风声有何区别。
  殡仪馆的砖墙下纵下一条人影,移动的速度极快,只在一眨眼间,就已来到我们身边。
  “这个人是谁?”
  来人沉声道。来人的语气里透着生硬感,有一种说不出的萧杀。
  他是在问刘强。
  “这个人你已经早闻其名了,他姓修,修心养性的修,叫修必罗。”
  刘强的这番话说的轻飘飘的,我从其中听出一股嘲讽的意味。
  “修必罗?我听说过,可你带他来干什么?”
  来人的声音里显出几分不满。
  “我之所以带他来,是因为那半张地图在他身上。”
  是的,当“杰克”猝然倒地,刘强在旧砖楼上现身的一刻,我已从何姓老人的手中抢过图纸并藏入了怀中,但我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这张图迟早会被刘强搜去的。可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动手。原来,他以此作为向来人解释带我到这里的目的。
  难道他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干掉我,而要借刀杀人?
  “我的刀呢?你带来了没有?”来人沉声说道。
  “刀的目标太大,所以,我暂时把它放在了一个妥当的地方,等这里的事完了以后,就带你去取。”刘强回答。
  “上次伤了我的那个女人,我说过我会亲自来料理她,人呢?”
  我听到来人提到了一个女人,蓦然中萧曼的身影在脑海里乍现出来,他说的一定是她!
  勿庸置疑,来人便是曹剑中。
  “伤了你的那个女人是我的手下,我随时都可以把她交给你任你处置,但绝不是现在!请曹叔想想,是你的旧怨重要还是眼下的事情重要?”刘强的话有些绵里藏针。
  我隐约看到曹剑中缓缓的点了点头,向我所处的方向跨了一步,伸出手来,沉声说道:“把图拿来。”
  此时已容不得我细细思考,只得从怀中取出那幅卷轴,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他。
  他接过卷轴,我虽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隐隐约约感到一股使人灼痛的目光扫向我的眼睛,只听他缓缓说道:“既然刘队长能将你带到这里来,我想是对我们所做的事情会有点好处的,所以我也不会轻易的对你出手,但请你记住,千万不要心存妄想、轻举妄动,那样,你会消失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快的多。”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竟然对他的这番话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可笑,就在这时,曹剑中的手里忽然射出一束强光,我大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原来他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支电筒,此刻,正将电筒的光芒向卷轴上照去。
  “是这半幅,一定是这半幅。”他喃喃说道。
  刘强趋步上前,接了曹剑中递过的电筒,这样,曹剑中就腾出手来打开了地图。
  “是昊天寺地宫的构造图,老祖宗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使我终不负几十年来的一番苦心。”
  他边说边自怀里取出另外一只卷轴,并把两幅卷轴相互重叠,猝然狂笑起来。
  那仅仅只是一刹那的狂笑,却使我听的陡然心惊。
  “段栖文不愧是刘伯温的弟子,仅是这张图便绘的巧夺天工,若不是两张半图合复一处,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小刘,我兄弟有没有消息?”曹剑中这后半句话说的突兀,我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刘强,只见刘强回答道:“王国庆,不,曹建国自上次走了之后,我经过多方打探,只听说他来到了A市,但我找遍了A市可容他藏身之地,均没有什么结果,我想,他是不是想罢手啦?”
  “罢手?笑话!我虽说和我这个兄弟近几十年来相见的机会很少,但一个人的脾性是打小生就的,要改可是十分的不易,所以,我猜想他既然来到了A市,就很有可能会随时会在这里出现。”曹剑中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地方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婶娘的骨灰还摆在这里,他是不会轻易忘记的,再者,数十年前的一次通信中,他就告诉过我,在先祖的遗札上曾多次提到宝应府昊天寺这个名字,他天赋极高,对所要做的事中任何细微的怀疑之处都不会放过,因此,他穷究中原各地的方志、稗闻、野史,终于知道了宝应府便是现今的A市,而昊天寺大概的位置便在A市的西郊,可那时,上虞曹店的建文帝疑冢还是他心中最大的目标,所以,他对这A市西郊的几处最有可能是昊天寺遗址的地方只做了简单的考察,随后便因为种种原因而暂时放弃了,如果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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