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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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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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意识到,有一天她会离死亡这么近,近到一伸手便触手可及……

  “主上……快跑!”一只染血的大掌猛地把呆愣中的她向前一推。

  林顾影回过神来,看着慢慢倒下去的男子,颤抖的说:“不!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主上……快跑!不要管我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你比我重要。”鲜血不断的顺着嘴角流下,地上的男子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闭上眼睛。

  因为,在这个世界你比我重要!

  心好像被敲了一下,尖锐的痛,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国度,竟然会有人觉得她的生命最重要,竟然会有人用自己的生命为她铺上一条通往生存的道路……

  林顾影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冷冽之色,似乎有一股气息从丹田一直传到四肢百骸,仿佛是一种本能,林顾影猛地上前几步,素手化掌迅速袭上白衣人胸口,白衣人一时不备,登时被那凌厉的掌风拍出几丈之外。

  女子面色不变,身姿一转,眨眼间剩下的黑衣男子便若凋零的秋叶一般横飞出去

  林顾影秀眉微蹙,素手一捞,倒在地上的男子便稳稳落在她略显单薄的脊背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个飞奔倾刻便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

  白衣人捂着胸口站起身,看着前面逐渐远去的身影,面色狠狠一变,大掌一挥:“快追!”剩余的黑衣武士边挣扎着爬起,向前追去。

  ……

  皎洁的月光下,一名瘦小的女子吃力的背着一名高大修长的男子飞奔在树林中。斗大的汗珠顺着女子白皙的额头缓缓落下,仿佛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但女子紧咬唇瓣,倔强的不愿倒下。

  此时此刻,林顾影脑中只容下的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只有不停的跑,才能逃出去……一起活下来。

  刚才的一战,似乎已将这具身体中的能量消耗殆尽,林顾影双目通红,唇瓣早已被咬的鲜血淋漓。背上的男子重重一咳,喃喃的说:“主上……快跑,快……跑……唇角溢出的鲜血浸透女子的衣衫,女子托着男子的手一紧呜咽声破碎在喉咙深处。

  不知究竟跑了多久直到树木变得稀疏,直到再也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直到眼前出现了点点希望的烛火女子脸色一松,唇角有些轻微的上扬,接着瞳孔一暗,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们……活下来了吗?

  世界重新归为静默,只余下温暖的风喃喃低唱……

  第三章 迷雾重重

  一灯如豆,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一道明黄色的修长身影微伏在矮踏旁。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捻着一枚棋子,矮塌上赫然是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一阵微风吹进半掩的雕栏木窗,轻撩起散在男子前襟的几缕发丝,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便显露出来,浓密的剑眉隐入额头细碎的发丝中,狭长的凤眸流出溢彩,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那依若雕凿的面容竟无一点瑕疵,姿态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突然,殿门微启。一名侍卫着装的男子推门而入,步履沉重,身形矫健。走到距矮塌一丈外。男子猛地单膝跪地,佩剑轻压低面,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看了一眼半卧在塌旁的明黄身影,狠狠低下头。

  “主子,他们逃跑了。”

  “噢,是吗?”男子剑眉轻佻,修长的手指摩娑着下巴。〃没想到离隐这枚暗想棋埋藏了这庅久,还是让他们逃了,似乎,这鱼儿并不好抓啊。”

  跪在殿前的男子微一咬牙,“是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卧在塌前的男子略一抬手,一枚棋子凌空射出,跪在地下的男子一动不动,劲风一闪,棋子顺着他的脸颊擦飞而过,“叮”的一声便钉在了身后金黄色的柱子上,竟半数镶入柱身中。

  塌前的男子优雅的站起身,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齐落,看来朕要亲自收网了。”

  跪着的男子心中一凛,不由皱眉道“主子,那右护法的人呢?”

  明黄色的身影微微一顿,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离隐野心太大,不好掌控,既然计划失败,不若,就弃了吧。”

  “是,属下遵命”

  男子轻轻一扬手:“你下去吧,朕累了。”

  侍卫略一颔首,拎起佩剑迅速消失在殿内。

  刚踏出殿门,男子眸光一寒,低声喝道:“齐魅、齐影、”瞬间,两道肃黑的身影凌空飞下,齐声道“属下在”

  “计划有变,传令暗格,全城搜捕,务必捉到忆绝宫宫主,拿回宫主令牌。”

  “遵命”

  清冷的月光下,看不见的波涛暗涌,玉盘似地月亮悬挂天际,仿佛在静静的期待着,在这场雪雨腥风中,究竟会带出怎样的爱恨痴绵。

  ……

  到处彰显着奢靡与华贵的寝宫内,芙蓉帐暖,春意盎然。偌大的龙床上两具躯体极尽纠缠,须臾,男子毫不留恋的翻身下床,修长的躯体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肌肤都充斥着力与度,完美到令人心颤,几颗汗珠顺着纹理分明的上身缓缓滴落,更添几分邪魅和性感。

  窗幔半掩,昏黄的烛光隐约勾勒出床上女子玲珑优美的曲线,女子半掩着眼帘,纤长的睫毛仿佛展翅欲飞的碟,微微轻颤,琼鼻樱口,香肩半漏,说不出的动人心魄,素手轻扬,好痴迷的看着床边随意套上睡袍的男子,媚眼如丝。

  “皇上,才刚过五更天,不多睡会了吗?”

  “太后那边有动静了吗?”男子扣着前胸的盘扣,头也不抬的问。

  女子眼中一抹受伤之色一闪而过,“最近太后那边似乎跟翔国有过联系,但苦于没有证据,臣妾也查不出他们的目的。

  男子冷冷一笑:“哼,是吗?你继续呆在太后身边,随时向我汇报他们的动向。

  女子始终不忍微微一叹:皇上,这些年你一直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不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皇上,你不累吗?这样的你正的快乐吗?

  修长的手指一顿,男子眸光一冷,转过身,一把捏住女子的下巴,面色阴郁,“夏雨韵,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永远不要试图揣测朕的想法,还有,管住自己的心,朕给不了你想要的。”说罢拂袖离去。

  “皇上,你不累吗?这样的你,者的快乐吗?女子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他的心里,让那已渐渐结痂愈合的心再次破碎流血。

  男子自嘲一笑,快乐吗?或许早在亲眼看见母后杀死父皇的时候便丢掉了吧,或许早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弑父篡位的时候就永远失去了吧?

  女子双眼微红,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如玉的脸颊缓缓流下,落在光滑的绸被上,嗖的不见了。

  可是,皇上,这颗棋子已经爱上了下棋的人,这份爱该怎么收回?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算不算是一种残忍?

  清冷的宫殿里只余一声长长地叹息……

  ———

  初夏的阳光温暖而热烈。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万物都显得生机盎然。几缕明媚的光线顺着破旧的窗棂钻进来,轻轻笼罩着简陋木床上的女子,床上的女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面色苍白,秀气的蛾眉微蹙着,突然,女子纤长的睫毛轻颤,缓缓掀开眼帘。

  林顾影头痛欲裂,她做了个长到不可思议的梦,梦里的刀光剑影仍历历在目。她睁开眼睛,突然袭来的强烈光线刺的她险些掉下泪来,慌忙用手一档,待适应之后,林顾影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迹,半眯着眸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哪里?莫非……莫非又给穿回来了??

  但没有半点现代气息的木制家具瞬间打破了她的美梦。

  林顾影微叹了口气,最近好像越来越喜 欢'炫。书。网'叹气了,连日以来的种种遭遇,让她几乎忘了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正想着,木门一响,一道微微有些拘偻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汤药,看到半趴在床上已经转醒的女子,脚步一顿,眼中闪过欣喜,快步走到床边扶起林顾影道:

  “姑娘,你可算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快把药趁热喝了吧。”

  三天三夜?这么久!

  大概是因为那场恶战让这具身体受了严重的内伤吧,至今她也没有想明白,自己竟能一掌把那个武功高强的右护法拍飞,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吧。

  林顾影眨眨眼,看清来人,一个古装打扮的中年妇女,鬓角闪着几许银丝,满是沧桑的脸挂着亲切的微笑此刻,那双眼睛正慈爱的看着她,林顾影偏头看了一眼端在妇女手中的药碗,眉头一皱

  老天!这乌七嘛黑的一碗东西……是药吗?那她……可不可以不要喝啊?

  但一触即那双慈爱的眼睛,她经神使鬼差的仰头一口喝掉了那一碗卖相恐怖的汤药,满腔的苦涩几乎麻痹了她的舌头,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她咧咧嘴问道:“这里……是哪里?”

  “姑娘,这里是福家村,你可以叫我福大娘,三天前,我老伴上山砍柴时发现了晕倒在村头的你们,就把你们背回来了。姑娘,如今世道混乱,你们莫不是遇到了歹人?”

  林顾影不自主的点点头,妇女深深一叹:“可怜的孩子啊,就要打仗了,也不知道这世道什麽时候能太平,罢了,我儿子参军了,家里就剩我和老伴两个人,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安心养伤吧。”

  林顾影心头一热,心里顿时充满温暖

  突然她心里一突,等等,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努力回想了下,她慌忙拉住妇女的手说:“福大娘,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噢,你说那个俊俏的公子啊,你们是夫妇吧,那位公子昨天就醒了,现在应该去给你找草药了吧,你相公对你真好,病才刚好,就亲自为你采药。”

  林顾影一惊,他似乎比自己伤的还重,怎麽能刚醒来就上山采药。想罢,她急忙挣扎着下床,双脚刚一沾地,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福大娘急忙扶住她说:“姑娘,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躺着吧。”

  林顾影投去感激的一笑,轻摇了下头,坚定地说:“福大娘,我要去看看他,否则,我不会安心的。”说完,有蹒跚的向门口走去。

  第四章 如此世界

  推开木门,屋外的阳光顿时倾泄进来,洒落一地灿烂,林顾影眯了眯眼,青翠欲滴的柳树下站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星星点点的光线穿过树阴,洒落在男子飘飞的发丝上,宛若一只只调皮的精灵。

  听见门响,墨然转过身,逆着光影向她走来,唇角轻勾“你醒了。”

  虽然那夜已经知道男子长得不赖,担当她真正看清男子的长相时,还是不由一呆,浓密的剑眉,挺直的鼻梁下轻扬的薄唇,仿若刀凿般深刻的俊颜,无一不彰显着上帝的不公。

  好个英俊的男子!五官精致却丝毫不显妖媚,反而给人一种宁静淡远的温润之感,相比韩逸那已经让人汗颜的俊朗,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子晃晃头,暗自懊恼:林顾影。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要一见帅哥就犯花痴!

  墨然见女子忽而呆愣忽而懊恼的表情,轻轻一笑,长臂一伸,一把搂过女子的腰道:“娘子,身子可好些了?”

  男子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林顾影瞬间石化,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男子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主上,右护法的人还没有放手,我们现在不便暴露身份。”

  这样啊……虽然是作秀,但那紧贴的身躯和耳旁湿热的呼吸,还是让林顾影俏脸红个通透。

  福大娘站在门口,看着相拥的两人一脸慈祥的笑,眼底溢着欣喜……

  “主子,查出来了。他们曾在福家村附近出没过。”齐洛微微颔首。

  男子斜靠在精致的雕花木窗前,仰着头看着蓝色的天空上浮云点点,闻言,只轻轻一挑眉,唇角勾出一抹笑,淡淡的龙涎香幽幽的在偌大的寝宫内蔓延,男子嘴角邪魅的笑宛若沉浮在雾中的罂粟,竟让跟随多年的齐洛也是一阵恍惚。

  “看来,鱼儿终于要上钩了。齐洛,下去收网吧。”

  迅速收敛心神,齐洛目光坚定沉声道:“是,主子。”

  “初云和翔国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果然不出主子所料,翔国已经按耐不住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暗自在边境上屯兵,初云似乎欲与翔国联合攻打翌楚,初云佚这个人深藏不露,城府极深,不得不防啊。”齐洛眉头深皱,目含担忧。

  几十年的誓死相随,这份情谊早已超出了主仆。

  几次和初云交手,他们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初云国能在如此乱世中称霸一方,这初云佚绝对不容小觑。

  “呵呵,有时候胃口太大,是会消化不良的。”修长的手指磨娑着下巴,男子的笑纹愚见加深:“初云不是没有动作,而是再等一个机会,一个翔国出手的机会。”

  齐洛眼睛一亮;“难道……初云想等翔国和我们交手,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狭长的凤眸精光四射,男子微微摇头。

  “不,初云想吞的是翔国。”语气分外笃定。

  “怎么可能?”齐洛惊呼出声:“他们不是要联盟吗?又岂会自断后路。”

  “如果,你知道初云欲坐收渔翁之利,那么,你会怎么做?”男子浅笑着转过头反问道。

  想也不想,齐洛咬牙切齿道:“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先想办法掀了初云的底,让翔国看看初云的狼子野心,然后把翔国招揽过来先灭了初云再说!”

  “你以为这么浅显的道理,初云佚会不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不会干。况且,想骗敌人困难,要骗朋友还不容易?”

  齐洛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暗卫一经提醒,瞬间便醒悟过来。

  以联合进攻翌楚之名打通翔国内部,到时不废一兵一卒便能鸠占鹊巢,这初云佚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彩啊!

  “可是……初云若是吞了翔国,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他难道不怕我们突然发难?”齐洛困惑道。

  男子冷冷一笑:“没有万全的把握,初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日前忆绝宫欲要叛乱。翌楚内忧外患,他料定我们不会这时候插手。”

  齐洛目光一沉:“主子,那我们……”

  “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八个字字字铿锵,看着男子自信满满的侧脸,齐洛眼中闪过一丝崇敬,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源于灵魂最深处的信任,是生命与情感的归属……

  这个神风俊朗的男子是他的主子啊……

  男子伸了个懒腰,阳光跳跃在那张绝世蛊惑的脸上,霎那间金光四射,竟让人无法直视。

  而此时此刻安逸的住在福大娘家的林顾影不会想到,一场有关于她的血雨腥风即将上演,这两条无意交错的时空,将会带她步入怎样的归途……

  ——————

  林顾影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盯着眼前的铜镜,古代的铜镜虽然远不及现代的铜镜来的光滑清晰,但看清容貌还是不在话下的。

  镜中的女子眉眼纤细,唇红齿白,虽不及绝世之姿,但也有种说不出的清纯秀美。——还是跟了自己十九年的脸啊,怎么一场车祸就给穿到了这里,而且还成了到处被人追杀那什么忆绝宫的宫主,难不成,这具身体是她的前世……这,这也太扯了吧!

  虽然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渐渐转为接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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