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他那张脸还真是浪费……”不飞惋惜地摇摇头,又看向雪鹤,疑惑道:“你脸怎么那么红?”
雪鹤闻言摸了摸脸,还真是很烫,“被吓得吧……………真是,这社会乱得………………”
“别提了,看你那么有钱,比我好多了。”不飞垂头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你总不能就这么藏着啊!老鸨搞不好会发现,这样吧,等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雪鹤合掌一击,“行啊!我就缺个指路的!”
同样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钱不飞的境况跟雪鹤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雪鹤在现代没爹没娘没钱没相貌,穿越后虽然还是没爹没娘身份不详时有伤病,但毕竟是有了钱有了相貌,关键时刻还总有人帮扶,且吃穿不愁。而钱不飞却从有爹有娘有钱有貌吃穿不愁沦落到妓院打杂小厮,不仅没爹没娘没钱没地位,连相貌都是那么不招待见。雪鹤悲叹,真是天意弄人啊……
差不多到了时候,雪鹤便换上不飞的粗布衣裳,由不飞带着趁夜色出了羽蝉居。他们好不容易寻到相府后门,竟发现原本出府用的绳子不见了,后门不用说还是锁得死紧,雪鹤一下子没折了,急得浑身冒汗,“不飞,这下咋办?”
“咋办?我又不会跳墙!”不飞双臂环胸,好笑地斜了她一眼,“自己家还走后门,怪胎!”
半晌,见雪鹤呆立无声,形貌甚是颓丧,不飞又贼贼一笑道:“不急,看在你我同道中人的份上,我帮你!”说完,她自怀中取出一细长物件,走到门前捣鼓起来。
雪鹤看着她一系列熟稔的动作,好奇地瞪着眼睛,可惜在夜里,任她视力再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在诡异的“咔嚓”一声之后,门竟然开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雪鹤突然来了兴趣。
“秘密!”话说钱不飞干别的不行,开锁的本事可算一流,现代是,穿越之后亦是。她在现代只当它是闲时取乐的把戏,哪成想到了这里,这门技艺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告诉我吧!”雪鹤抓着不飞的手恳求道,她若是学会了,以后要想出府就方便了。
“你这么笨,教了也不会!”不飞不耐的挣开她的手,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烫啊?”说完又摸摸雪鹤的脸,再次强调:“脸也很烫啊!你不会是在发烧吧!”
雪鹤探了探自己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不飞的,最后确认道:“好像是呃,浑身都很热呢……………”
“赶紧回去洗澡!好好睡一觉!”不飞体贴道,把雪鹤往门里一塞,催道:“快进去吧!”
“哦。”雪鹤含糊地应道,忽然觉得脑子都有些混沌了,看来真是烧了。临别,却不忘和不飞打招呼,“有空来看我,我住沁竹园。”
“行行行……………你快回吧!”不飞催促着,直到雪鹤消失在门里,才放心离开。
……………………………………
雪鹤靠着记忆抹黑往沁竹园走去,越走越觉得燥热难耐,心想反正已经是大晚上了没什么人,便毫无顾忌地把外衫脱了,之后还是觉得热,便干脆连中衣也脱了……当她走到沁竹园时,身上就仅剩一件肚兜,和凉薄的亵裤了。
只见沁竹园漆黑一片,安静冷清,看起来很太平的样子,雪鹤大大松了口气,登上阁楼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不管高易发现没有,她现在只想先洗个冷水澡降降温。
“你去哪里了?”雪鹤偷偷摸摸溜进房间,正要庆幸没被发现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然后“嚓”的一声,黑暗中亮起一盏灯火,映出高易凝重的脸色……
第三十四章 毒发囧事
“你去哪里了?”雪鹤偷偷摸摸溜进房间,正要庆幸没被发现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然后“嚓”的一声,黑暗中亮起一盏灯火,映出高易凝重的脸色。
“啊…………”雪鹤见到高易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遮羞,而高易显然没料到暴露在自己面前的会是如此春光,急忙将脸别开,露出难得的尴尬表情,“你怎么穿成这样?”
雪鹤用手里的衣服胡乱挡着前胸,“你装鬼吓人啊~也不点个灯~”她的头本就晕晕的,声音又轻又软,声线还带着些许颤抖。
“把衣服穿上!”高易拧眉命道,雪鹤异样的声音加上穿着暴露地出现,让他忍不住往那一方面想,心中顿时变得烦闷不已。
身体越发火热,头也渐渐发昏发沉,雪鹤的动作也由此变得混乱起来,忙活半天袖子都没套上一个,“我好热啊…………可不可以不穿啊…………”气若游丝地说完,雪鹤便直接将衣服往地上一扔,虚软地倚在桌沿。
“不行!”高易厉声命道,稍稍一扭头,雪鹤那雪白光洁的背部便直冲眼帘,刹那,他的心像是被小猫的抓子轻轻地挠了一下,有种感觉毫无预兆地蹿了出来,高易再次别开头,怒喝:“庄雪鹤!你究竟玩什么把戏?”
片刻仍听不见雪鹤有所动作,高易忍无可忍地站起,看来http://87book。com自己往日是对她太过仁慈了,也是时候给她磨磨性子了!思及此,他嚯然转身,坚定地朝雪鹤看去,“庄雪鹤!你再不收敛休怪我……”可眼前的情景硬是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雪鹤反手向后倚着桌子,一副极为无力的样子。裸露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粉红,浅浅浮出的汗水在烛火映照下形成一种晶莹的光泽,她的呼吸很轻,却相当急促,如此状况,莫非她是中了春毒?高易向她走了一步,捏住她的腕,很快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不禁紧锁双眉,羽蝉居那种地方,她中这毒也在情在理。
雪鹤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恨不能把自己脱个精光。而她体内不知何时引发的空虚感也愈发强烈,似在急切渴望着什么,这更让处在思绪混沌间的她虚弱无依,无助和绝望不断地积累,终于,她泄气般得向一边歪去。高易原本把脉的手适时施力,将雪鹤拉入怀中,这种时候,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了!
眼睛虽然有些模糊,但雪鹤依靠她仅存的薄弱意识,还是能辨别出抱着她的是谁,而那简单的一抱,也让雪鹤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在渴求什么。在药力的控制下,那原先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对高易的恋慕,终于获得了宣泄的机会,它与毒药一起迫使雪鹤急切地勾住高易的脖子,并紧紧的将身子贴附在他身上,不耐地蹭动着。“高易……”雪鹤的声音带着暖暖的气息,喷洒在高易脸上,字字诱人。
高易被雪鹤紧紧搂住,一时怔愣,他明白这么暧昧的动作可能导致的后果,却又不忍将怀中的人推开,犹豫之间,只觉雪鹤蹭动地更加起劲了,双手也移到了他的后背,上下摩挲……高易身为左相,在众人眼里,始终是那么德高望重,优雅从容,高贵淡然,如仙人般完美。但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个男人啊,他也有正常的需要,有男人的欲望……掌心触到的尽是雪鹤光滑柔软的雪肤,高易隐藏太久的原始本能被勾起了,今日若换作是别的女子,他还能稳住,可偏偏是庄雪鹤,早使他产生莫名情愫的庄雪鹤!他的身体微微地战栗着,薄唇紧抿,坚持着某种隐忍,低哑的声音艰难地吐出:“雪鹤,你清醒一点!”
高易讲什么雪鹤早已经听不见了,她极热情地攀附抚摸着高易精壮的身体,脑中也只剩下他平日里挺拔傲然的身姿,“高易~~高易~~”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柔媚至极,渴望得到对方同样的艾抚——终于,高易的双手如她所愿地开始游走,带着更加滚烫的温度……雪鹤随即浑身酥麻,发出极诱人的嗯哼~~然而,就在她的这声诱惑之后,高易的手极快地来到她的颈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使雪鹤瞬间晕厥,她那些惹火的动作也全部暂停……
牢牢捆住雪鹤下坠的身体,高易粗喘着,他刚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真恨自己怎么没有一早就点她的睡穴。现在倒好了,雪鹤只需要在睡梦中熬过药性,而他自己呢,却像着了魔般不舍得松开怀中的女子,他暗暗地提醒自己,只抱一会会就好,一会会就好……待情绪渐渐稳住,高易才抱着她慢慢向床移去。
可就在高易把雪鹤顺利抱上床的时候,雪鹤的唇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欲望瞬间又倾巢涌出。高易定定地看向雪鹤,她闭着的眼睫轻颤,粉色娇嫩的唇正微微启着,这不禁又使他回想起军营里的那个吻,虽然短暂,却是极美的经历,放到现在,真是一种绝妙的蛊惑……缓缓凑近了她的唇,高易再无控制力地吻了下去,他一手紧抱着她,另一手托着她的后颈,急切而火热得含吮着她柔润的唇瓣,仿佛在他的灵魂深处,已经渴望这种碰触很久了……雪鹤因在昏迷中,不会回应亦不会反抗,任高易蹂躏着她的唇,抚弄着她的身体。
高易有些魂不附体,他持续地狂吻着,虽然呼吸急促,却依然不愿离开雪鹤的唇,辗转依恋之际,余光不经意间瞥见雪鹤手臂上的那点鲜红,也就是在那么一霎那,他猛然顿住了一切动作,瞬间恢复了神智,随即万分慌乱地松开雪鹤,踉跄地退开几步,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雪鹤,再打量了下自己,不敢相信地抬起双手,他刚才都做了些什么?缓缓摇了摇头,他又连续往后退了几步,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差一点就犯了致命的错误!
再不敢看雪鹤一眼,高易转身狼狈而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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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秋…………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书房之中,高易单手支着木桌,仰目望着墙上的画像,似在与其对话,又像是在扪心自问,“怎么会这样?”
高易神色哀伤,周身被痛苦和悲楚环绕着,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一直高贵幽雅的左相,会有如此落寞狼狈的一面。画像上的美人,自是不受任何的影响,她端坐在桃树下,倾国倾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一尘不变的绝美笑容……
第三十五章 人在囚笼(1
高歌实在有些气急败坏,他的人已经把羽蝉居来来回回搜了不下十遍,他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可庄雪鹤还是没有半点影子。心下不禁生疑,他看着立在一旁满脸哀色的白雅珍,莫非是她把雪鹤转移了?那个厢房难道也是一个幌子?
“殿下!”正在高歌苦思之际,飞将向他匆匆行来,“回殿下,在小厮钱不飞的床底下发现一个洞,里面有不少财物……”飞将顿了下,又补充道:“大小刚好还可容下一人!”
“是吗。”凌厉的唇,慢慢逸出一丝似笑的锋芒,高歌放下茶盏缓缓起身,“把那个钱不飞给我押回去!”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藏人。
钱不飞刚送走雪鹤,回到羽蝉居凳子还没坐热,就被一帮强悍的兵士强行带走了,知道蛮干不顶事,她倒也不反抗,顺从地戴上老式的木制手铐,任他们牵着走。出了大门,不飞远叨叨看着高歌英姿飒爽地跨上马车,酷似胡歌的脸上似还带着那抹标志性的慵懒的笑。她不禁感叹:“真是浪费!那么帅的脸长在那么贱的人身上………………”
“你说什么呢丑八怪?”牵着她的一大汉嚷道,“竟敢说三殿下的不是,活腻了是啊?”大汉边说边重重地扯了一下栓着她的铁链,不飞吃痛,直往前冲一步,却仍强装笑脸道:“不是啊官爷,您听错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飞暗暗咬牙,这该死的男人,以后给她小心点!
白雅珍满脸愤恨地目送着高歌的队伍愈走愈远,死死拧住的拳头骨节分明。“主子,这事儿要不要告知袁相?”一灰衣小厮凑到白雅珍耳边低言问道。
“算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别搞大了!不过……”白雅珍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找些人调查下那丫头的底细!”一个穿着简陋的女子,身上却带着数额惊人的银票,三皇子还费了那么大的劲找她,想必这其中还有别的猫腻……
高歌回到府中时夜已深沉,几个美婢伺候他舒服地泡了个药澡后,便匆匆睡下了,一时间竟忘了审问钱不飞,由此,也给了钱不飞足够的逃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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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鹤这一觉睡得极其深沉,醒来时,只觉房内通透明亮,想是外面正烈日当空。她木木地坐起身来,习惯性地揉了揉头发,脑中搜索着昨日的最后映像,喃喃自语着:“我咋回来的?”她低头看了看身上,随即惶恐地抓起被子给自己捂上,“见鬼…………居然穿这么暴露!”当视线移向散落在不远处的粗布外衣时,她才忽然顿悟到了什么!疯狂尖叫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可乐匆匆进门,由于被罚家法,她整夜没睡,浓重的黑眼圈诉说着她的困乏。
“我…………我…………”雪鹤一时不知如何措辞,囧地满脸通红。
正在雪鹤语塞之时,可乐却面带惊讶道:“小姐!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肿?”雪鹤闻言遂狐疑地动了动唇,还真觉得麻麻胀胀地,她没来得及反应,可乐又问道:“小姐,你干嘛把被子捂得那么紧?今天外头很热。”
“我我…………”雪鹤支支吾吾正欲分辨,却见可乐直直地朝自己跪了下来。“你…………你…………可乐你干嘛?”
“小姐,以后你再也不要出去了…………行吗?”可乐才说完,两行泪水就趟了下来,“郁决哥哥,还有旺仔哥哥都被杖责了…………相爷说,他们以后要是再没把你看好,就……就要行军法……小姐,反正你都出去过一次了,就再也别出去了好吗?”可乐神色恳切道。
“行行行…………可是…………那个…………你先帮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洗个澡先…………”雪鹤支吾着,面色有些僵硬。
可乐一走,雪鹤忙丢开被头,这么一捂,她又给逼出了一身汗,“真是的…………出师不利啊!”看来这次她还真是害了不少人,可乐那么憔悴,郁决旺仔还被杖责,一定很疼吧——都是被自己害的……再想到昨天诡异的发热,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居然会神经兮兮地去勾引高易,真是极度丢脸那,也不晓得后来怎样了,她以后要怎么去面对高易啊……与自己一起穿来的钱不飞,那么机灵的一个丫头,应该不会有事吧……
雪鹤心情纠结地坐到梳妆镜前,盯着铜镜里那张已经熟悉的清纯小脸,发现这唇还真的肿了,她小心地抚上去,指腹所及,皆微微地酥麻着,带着股神秘的错觉,像是被谁吻了,那个人,会是高易吗?嘴角不由得上翘,她凑近了铜镜细看那唇,红红鼓鼓的,怎么看都有些色诱的味道,看着看着,她的脸孔便不受控制地发烫,带着初尝禁果的羞涩——狠狠把头一甩,雪鹤郁闷地自嘲,这种想法也太可耻了!
……………………………………
高易来的时候,雪鹤刚用过皁膳不久,两人的目光刚刚相撞,便不约而同地移向别处,高易转身踱到窗边,背对雪鹤,因为昨晚的失控,他一夜没睡,面色不免有些灰败。偷偷撇着高易俊挺的背影,雪鹤忍不住地心跳加速。他们俩谁都不说话,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
“以后,不准你再出这个院子了!”终于,高易忍不住打破沉默。这也是雪鹤意料之中的话。
“我……知道……昨晚我……”雪鹤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丝怯懦。
“别再跟我提昨晚!”高易重重地打断了雪鹤的话,“真——不知廉耻!”最后四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还带着浓重的厌恶与憎恨,是的,带着憎恨。哪怕他之后的行为较之雪鹤更加龌龊可憎,但这归根结底不还都是雪鹤引发的吗?
“对不起……我知道我过分了……可是……”雪鹤使劲地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