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她开始,她的冷静和头脑已经让她深深折服了,她佩服她的才智,佩服她的手段,也佩服她临危不惧的态度,和那睥睨俯视天下的气势。
她,是不二人选。
“那好吧!管家。”冰烈再次叹了一口气,接过老管家的玉佩。果真,在这年头,竟会被人逼着做王爷。“管家,把现在四国的形势说给本王听听吧!”冰烈合上眼,手指规律敲打檀木。听到冰烈这样说,老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爷,你是曾经的大皇女,现在冰辰国的君主是您的三妹,名为冰梅,在先皇在世,为争夺太女之位而耍尽心计,为人心计较重……
婚礼来源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新的一天,也来临了。
冰烈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起身就着衣。今天,她依旧选择了一件黑色简单的袍子,锈着金丝。还是穿上黑色的靴子,边沿镶着黑色的神秘宝石和金丝围绕。这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和高贵。这是新的,因为昨天的那对黑靴被血给弄脏了,她一向有洁癖。乌黑如夜缎子般嫩滑的长发披散在后,又为她体现了柔美。冰烈随便用条黑色的短段给绑着,就直接出门去,连镜子也没有照。
她本身就是个矛盾,帅气和柔美在结合在一起,但却是那么的和谐。
冰烈皱起眉,这些丫鬟是不是都是神经的,老是盯着她看,还花痴流着口水。
“天哪!那个是王爷吗?真的好帅哦!”一个着粉色衣服的丫鬟抱着盘子盯着走来的冰烈。“是啊是啊,王爷真是太美了!”另一个也穿粉色衣服的丫鬟赞叹道,连冰烈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
“你们两个,很闲想死吗?”冰烈冷冷的说,把两个丫鬟的理智拉了回来。恐慌的两个丫鬟连忙跪了下来,“请王爷恕罪。”她们连牙齿都在打架,王爷,可是一个恶魔。
“以后,记住你们的身份,什么是丫鬟该做的。”冰烈冷眼看着发抖的两人。“是。”两人连忙答道,她们可不想和那些人的下场一样。
“哼。”冰烈继续往前走,没有再理会。
刚走到大厅,冰烈的眉毛都打结,这演的是那一出?为什么这里的设置像是拜堂时的布置?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惟独冰烈站在喜堂的中间冷眼旁观,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还站在那干嘛,快点来帮忙啊!”一位体形庞大的大娘发现只有冰烈没事干,便尖叫起来,好不容易走到冰烈的身边,却被刚匆忙走过的人给碰倒了。
“哎哟!”那位大娘尖叫几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愣愣看着冰烈。
“喂,扶我起来啊!”胖大娘瞪着冰烈,她以为冰烈是男子,是来帮忙的侍从,所以她才如此的嚣张。待看见冰烈的那张脸色,呆呆的。冰烈厌恶瞥了她一眼,准备走开。“喂,你这个贱人,老娘叫你扶是给脸你了,啊!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大娘摸着肥胖的屁股就起来了,狠狠盯着冰烈,而冰烈还是面无表情。在场的人无不惋惜叹了一口气。
“丑。”冰烈从紧抿的薄唇终于肯吐出几个字了,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那大娘反应过来,大叫:“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啊!竟敢骂我?!”撸起那麻布衣,露出两条像猪蹄的胖胳膊。而冰烈冷眼看待。
“发生什么事?”老管家踏进大厅,忽感觉一股冷风向他卷来,是冰烈冰冷的目光。老管家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想向冰烈说明。“管家,下人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冰烈冷哼一声。全场惊愕。
“是,王爷,待会老奴会处理。”老管家低顺着头,像是在等待主人的惩罚。
“管家,你说什么?”那大娘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是王爷?她感觉自己的末日来临了,刚才,她居然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那大娘呆坐在地上。老管家挥挥手,人就被带走了。
“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快点,吉时几要到了!”所有人如梦初醒,连忙去干自己该做的事,那个王爷,刚才好可怕。
“管家,你该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吧?”冰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眼中的寒意却未减分毫,而且愈发愈寒冷。“王爷,这事是在女皇早几天就定下的。云将军本来是想把云大公子许配给五皇女,也就是今天的明王爷,但柳王妃,也就是明王爷的生父却不同意,硬把这门婚事推给您。婚礼在今天举行。”老管家深吸一口气。
拜堂成亲
老管家忐忑不安的低着头。冰烈站起身,老管家抬头一看,平时的冷静慌了,那是一抹冰冷的微笑。“王爷……”冰烈拍拍手,“看来,我是在王府里待不下去了,连我最信任的人都欺骗我。”老管家一愣。
老管家连忙跪下磕头。“王爷,奴才知道错了,请王爷责罚!”所有大厅里的人都愣住了,那个还是冷静的管家吗?见冰烈没有反应,老管家嗑头越来越起劲,额头已经模糊一片,血迹渗着流下。“管家,你这是何必呢?”冰烈抚额,事情越来越头痛了,她最讨厌复杂。
“王爷,都是奴才的错,请王爷责罚!是奴才的错……”老管家还在念念有词。“起来吧!以后不要这样了。都这么老了。”冰烈撇撇嘴。老管家一愣,看着一脸寒冰的冰烈,舒了一口气。“那老奴去张罗了。”老管家说着就起身。“先去包扎先。”冰烈又在闭目养神了。“是。”
拜堂时,所有来的宾客都愣住了,虽然不是很多。似乎连呼吸声也听的一清二楚,不,应该说是连呼吸都没有了。
冰烈还是刚才的黑衣,没有换上红色喜服。此时的她寒气更甚,冷冷盯着她对面的人。应该说是盯着一身红色喜服,盖着红色的头纱。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美的很纯净,精致到恰好的五官,无一不是完美。那如玉的气质更叫人着迷。如果仔细看的话,那双明眸中,还含着泪,弯长的睫毛也是湿湿的。
冰烈有点不耐烦,冰辰国的男子都是那么爱哭的吗?娇滴滴的真是受不了,既然有自己喜欢的人干嘛还要嫁过来?真是好像她欺负他一样。
不过,那宾客可不是盯着那个绝色的男子,而是冰冷的冰烈。身材高佻,黑如墨般的青丝被一条纯黑的段带绑着,半垂着,那更称完美的五官,几乎夺魂,一身散发属于王者的霸气,令人敬畏,忍不住膜拜。有人流下了口水。但被冰烈冷冷扫了一眼,全都瞄向别处。所有人都心思重重,纷纷猜测着这个人是谁。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王爷吗?但是……
“咳,那么,请王爷换喜服吧!”喜娘咳嗽了一声,缓和气氛。“就这样,快点。”冷冰冰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唯之一震,但是正在伤心中的云落没注意到,双眸无神,泪,还是在悄悄滑落。心里,想着,装着,都是对她满满的爱意。
他不知道,一见钟情这准不准确。但,他真的无法放下了。他无法忘记,在那桃瓣飘落,蝴蝶在舞的时候,她危险躺在桃树上懒懒的睡觉,那桃瓣那么调皮的落到她的青丝上,她轻手拂去,那一刻,几乎把他的呼吸都夺走了。
他还记得那双黑眸,那么深沉,可是他却觉得,她是那么孤独,那么让他想温暖她。
“嫣红谢匆匆,随风荡轻舞。情迷茫,是何处,却道是红尘……那是他最爱的一首诗,虽然不算是绝诗,可,却是那么的富含深意,这,不正是他今天的风景吗?不由苦笑一声,今天,他就要嫁为人夫了。可是……
“可是……喜娘还想说什么。“不想死就快点!”冰烈下了最后的一个通牒,把喜娘吓的不轻。“王爷,冰辰国的都没有……”喜娘还想冒死劝阻。“那就让本王来开先例。”冰烈冷冷看了她一眼。“王爷……”喜娘还是想说,但硬生生被冰烈那可怕吓人的眼光逼了回来。“是,”喜娘咽了咽口水,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懦弱王爷吗?为什么她觉得是一个恶魔?
不只是喜娘,在场的宾客都是一样。于是,关于冰烈的传闻也成为饭后余谈,满城风雨。
洞房花烛
人生有两大喜事:无非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不过,呃,冰烈是最讨厌的就是恰巧这两件事。这不,她面无表情看着在坐床上的,那个属于她的新郎。还有,这是什么破布置?
房间到处晃眼的红,到处贴着双喜的字。桃木桌上放着红帕,绣着杨柳。放着整齐洁白的盘子,装有红枣。连床上都是红色,红色的床冠,红色的纱幔布,红色的被子,红色的枕头,红色的鸳鸯,着红色衣服的人,红色的鞋子,盖红色的喜帕,手里捏着红色的丝帕……天哪,天哪,她要疯了!为什么都是红色的?只有她是黑色的……
面部抽筋了一下,这是她最难得的表情。
拿起红色的杆子,冰烈又抽搐了几下,还是红色的。掀起红盖头,那样的绝色就呈现在眼前。
纤长的黛眉,弯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那双美丽的眼睛透露着近乎绝望的无奈,嫣红的小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此时却无奈欲张着。被烛火映红的脸,微染上红晕。
最后一滴泪流完,云落已经绝望了,他的命运本该如此,逃不了。其实,他是抗拒的,那个全国最恶心的王爷竟然是他的妻主!他曾不这样想过!
云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伸手解开火红色的腰带,一层一层剥落的。最后,只剩下里衣了,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现,他正准备脱最后一件。“谁允许你脱衣服了?”冰烈挑高眉。
云落抬头,是谁出声?难道是他的错觉,这里只剩下那个王爷和他,谁在说话?看了那个背影,他突然觉得好熟悉,他,好象看见到王爷……不对,不对,王爷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双脚残废。
“不用找了,是本王。”冰烈打了一个呵欠说。“你,你是王爷?”云落不可置信的问,王爷不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哑了吗?现在,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用理会本王怎么会说话,倒是你,为什么要脱衣服?难道这么迫不及待要服侍本王吗?”冰烈调侃着。却让云落咬住粉唇,那些羞辱的话,真的是让他难堪,曾经他是那么的高傲,可是,他却不能不做一个让人欺凌的夫。“难道不是吗?”冰烈逼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明明是笑,眼神却是那样冰冷。
云落的脸更红了,他不敢看着她的脸,所以低着头。她,她靠着的好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感到厌恶?他不是应该讨厌她的吗?眼见冰烈越来越更近了,云落着急了,不行,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背叛她的事。
王爷,对不起!
云落被逼到床上,从红色被子里摸索出一把红色的剪子,贝齿咬着红唇。闭上眼,准备刺下去,对不起,他的爱……若有来生,他一定要做她的夫!如果可以,他还是宁愿和她在桃花下相遇,桃花,真的很美……
“哐啷!”剪刀被冰烈用脚踢到床下,紧皱着眉,她就料到有这一招!所以她才逼着他。
“自杀,等你不是本王的人再说,到时候本王会休了你。”冰烈冷冷宣布。“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你。”挥了挥衣袖就走出房门。
云落呆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上朝前奏
“王爷,您要上早朝吗?”老管家低着头恭敬的说。“早朝?”冰烈挑高眉,表示她需要解释。好在管家是个很会洞察的人。“是的,一般大臣都要上早朝,包括王爷在内。只不过王爷因瘫痪疾病而四年没去上朝了。”老管家细心解释着给冰烈听。
“好吧!”冰烈起身拍了拍衣服的叠痕。“那,就给本王拿朝服上来。管家,麻烦备轿。”“是。”管家应声退出门外。“王爷,您要上早朝?”秋意小心翼翼在旁边问,还没痊愈的伤让她脸色有些发白。“恩,本王的朝服呢?”冰烈询问。
“王爷,需要奴婢给您更衣吗?”秋意手捧着艳红的朝服,绣着精致的祥云白鹤。冰烈挑高了眉,“如果本王没记错,应该是黑色的吧?”昨天管家就给她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礼仪服装,她本来就是个天才的脑子,只需讲一遍,她就晓得。
“呃,王爷,您怎么知道?”秋意不敢相信,怎么王爷会记得这个?“可是,王爷,那是象征最高权力的黑,只有女皇……”秋意难为吞了吞口水。
“可本王也有这权力,不对吗?”冰烈反问。“这……”秋意还是一脸犹豫。“算了,你先出去,本王自会换上。”冰烈不耐烦挥了挥手,这女人怎么这么罗嗦?真像一个男人!“是。”秋意咬住下唇,黯然退出去,他的王爷,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了……
冰烈皱起眉把房间扫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一个黑色精致的衣柜。打开,果然里面有一件黑色的衣服,还有配饰。
冰烈拿出那件衣服,黑的发出幽幽的墨光,嫩滑如水玉,不愧是极品的衣料和做工,实在难得。随便套上衣服,束上暗金的腰带,把那象征王爷身份的墨玉挂在腰间。
套上黑色的长靴,把长长的头发高高绑起在脑后,戴上金色镶着美玉的冠冕,让冰烈最讨厌的是,冠冕还垂着金色的珠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冰烈整装待发,走去王府,几乎所有的丫鬟都被冰烈的美色给愣了,都忘记自己的手头的工作。
因此,待冰烈走后,所有的人醒了过来,却是大叫!“啊,我的碗啊!”“天哪,忘记看火了!哎呀,好烫!”“啊!我刚做好的糕点,哎呀,可恶的狗!”“天哪!鱼呢?要蒸的鱼怎么不见了?”王府里鸡飞狗跳。
“王爷,按您的吩咐,轿已经准备好。”老管家站在轿旁,见到冰烈,赶紧迎上来。
“好吧,那就走吧。”冰烈甩了甩衣袖进入轿子。“起轿!”轿夫高声喝着。一路上,冰烈漫不经心观察这热闹的京都,不愧是天子脚下,果真繁荣。然,街道上的人也偷偷看着这辆轿子,这是只有王爷才配拥有的轿子,纷纷猜测这里面的人是谁。
路过茶馆,冰烈又皱起眉,怎么好象和她有关?“听说这王爷长的可是绝美啊!连天下第一美人将军府的云大公子也给比下去了!”那是一位穿布衣的女子,身材高大。“是啊,是啊,听我姨妈的朋友的表姐的亲戚说的,决不会有假!”
“不会吧?!那个白痴王爷会是美人,哎,你别搞笑!”另一个人不相信。“没错,那个王爷是全国男子的最讨厌的对象,怎么会呢?”连忙有人附和。“那可不一定,听说,王爷能走后,性情也变了好多呢!”
“是啊!听说她还把全部的侍妾全都充当军妓了!”“不会吧?”“是真的……
冰烈冷冷看一眼,女人还真罗嗦!尤其是冰辰的女人。
皇子叶澈
不愧是皇宫,金碧辉煌,气势磅礴。目不暇接的亭台楼阁,无不是精致极美,花草修剪整齐,地面整洁如新。还有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为这皇宫增添气势,威严。
不过,不仅是女人,连男人也这花痴吗?冰烈冷冷扫了一眼正偷看她的众小侍。每人脸色晕红,害羞咬着手帕,那娇滴滴的眼神真让她受不了!
冰烈加快了脚步,她才不想看见这些花痴!真是白痴!早知道就不来!
在经过花园喷泉的时候。“哎,六皇子殿下,不要乱跑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冰烈可没这个闲工夫去管理,她才懒得理麻烦,浪费她的脑细胞。
“呼呼,殿下,奴才跑不动了!”有个小侍累的气呼喘喘,扶着膝盖。“哎呀,小德还真是笨耶!连跑步都累成这样。”那声音很好听,就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