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妾身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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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妾身不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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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下人先一步禀报,大禹皇后马上就到之后。堂中三位族中长老,柳家老爷与夫人、柳大少爷及大少奶奶等,所有在场的人方是周身一番/炫/书/网/整理,这才迎到了大堂外院。



    阿兰珠左手扶在恭婆臂上,远远的就去迎接大禹皇后,方是看到姚菁芽远远来了,立即扬声笑道:“哎呀,皇后娘娘,烦你亲自跑一趟,快请,快请……”随手就撇开了身旁的恭婆,笑盈盈的亲自扶着姚菁芽由正门进院。



    尾随姚菁芽的是侍卫巫正刚,以及晋国七皇子褚烨也在行例,倒是大禹皇上禹圣焱与凤族族长打一早就去了会议堂,似乎有议不完的政事。故而听柳岩方来报,姚菁芽也未支会于他,又抵不住凤族人的殷勤邀请,故而支身前来。



    一临近宏伟的大门口,就见众多柳家人及族中人迎上,纷纷恭维一番。姚菁芽淡笑客气几声,听柳二奶奶招呼下来,人群中立即开了一条通道,方是直指立起横木施刑的院墙解落一方。



    “这是怎么回事?”血淋残忍的一幕落于姚菁芽眼帘,方吓得嗓子眼都一抖,随着一股血腥味冲来,她一副难受欲呕,受不住腥腻味儿扑来,立即掩住了口鼻。



    柳二奶奶却手扶起她,反是临近行刑处,方含笑殷勤解释,“这对母子是伤害三皇子的歹人,凤族刚开堂审理清楚了,皇后可能还不相信,这女人和她的小杂种,就是当年凤玉颜那余留下的一脉。打伤三皇子的原因呢?这妇人与幼女方刚已招认,全是她们报复所为。族里已代为大惩小戒一番,接下来如何处置她们,全听皇后娘娘一声吩咐示下!”



    然后,柳家老爷就接话,其下是方能说得上话的主子,众人一致为柳家开脱罪责,偏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撇在凤昭竹身上,更把陈年往事拿出来以作说服之力,以为如此便能取信、取悦大禹皇后。



    众人七嘴八舌的辩解,不仅未在预料中使大禹皇后如意,反是看她眉眼越发冷然沉静,犹是一丝怒意而出。于是,周围争嚷解释的声音越来见小,直至无声,稳稳安静了下来。



    仍挂在横木上的凤昭竹,几番昏死,又几番被冷水泼醒,兀自虚弱的当口,唯听到女儿一直未停过的呼唤,只是被人堵住嘴的撕哑声,只能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挣扎,却句不成调……



    而被捆绑住的秦鹿,手脚上的挣扎也越见微弱,一直气血难通,又被吊挂当场,这般幼小了孩子若没有强大的自制能力,又如何一直保持清明神智,从未见断的呼唤娘亲,娘……娘亲……



    “把孩子放下来。”诡异安静的院落中,唯听到姚菁芽如是吩咐,而此命令却是让众人持怀疑之色。于是,柳二奶奶代替相问,她含笑颇热络计好的道:“皇后娘娘,这二人方是当年凤玉颜的支脉余孽,即便娘娘人善心慈,有过昨日的教训,却也留她们不得……”



    收回凝视这对母子的视线,姚菁芽方威严命令,“我说放人……”一股浊气抵触着胸口,那难受的痛意,却不知是方为何因?



    柳二奶奶岂能就此收手,凤昭竹与柳岩那起子事,她还想着借刀杀人弄死这贱妇呢……“那不是,娘娘你听我说呀,她们是……”



    无言的痛处来得如此诡异,迫使一直沉静温然的姚菁芽,再难掩威严大怒,方是长袖一挥,扫开了柳二***相扶,凌然高贵的眉眼,直视一再违命的柳二奶奶。她身后巫正刚所见,立即挡身上前,粗声责道:“柳二奶奶,可曾听到娘娘吩咐,还不快放人!”同时,铛一声脆响,腰间大刀出鞘,骇得心思仍诸多的柳二奶奶一大跳,白着脸就躬下了身,“听到,听到,快来人,放下她们……”



    柳家老爷等族人见此,方是个个暗下身来,躬在当场。



    





第10章泥巴贱命



    待孩子被打手放下来,姚菁芽便缓步走上前,同时吩咐道:“巫正刚把那妇人也救下来,命随行的太医看看,是否还有救?”凤族中人虽对姚菁芽的做法诸多疑虑,但终是地位悬殊所致,经过阿兰珠被责之后,未有一人敢再问什么。



    秦鹿躺在地上,待有人解开了手脚上的束缚,一直平躺着很久了,酸麻又火辣刺痛的四肢均未有知觉。等听说要把娘亲放下来时,又要请大夫什么的,这才知她与娘亲熬过了大刑……毫无知觉的手指扣着地面,好坚难的番过身,却没有一点力气,能让她爬到母亲跟前,“娘亲……”



    撕哑的破锣嗓子,连连呼唤不远处的娘亲。待巫正刚放下凤昭竹,随着大喜又大悲的心气儿上蹿下冲,竟似突生了能量一般,一股火热的气流从丹田而出,蹿进了四肢百骸,虽然手脚仍然痛苦难当,但却有了力气穿灌其中,她重拾力气的下一秒,手脚并用的爬向凤昭竹。在场的人不自觉眼中惊诧一闪……



    “娘亲……娘啊……娘……”秦鹿小人,堪只能抱着母亲的头部入怀,声声哑声撕裂低唤,凤昭竹挂着血与泪的双眼终于微微动了动,在秦鹿欣喜若狂的低哑撕吼声中,她虚弱的幽幽转醒,“鹿……”嘴唇张合了好久,才吐出这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字眼,但听到娘亲的回应时,秦鹿这才呜声痛哭,纤细痛得火辣的小手臂,死死的抱满了娘,母女的泪水、血水沾满了彼此全身……



    姚菁芽怔忡难受的看着这一幕,为着心头那理不亲的痛意出神,一时无语相对。故而凤族中人也未敢擅自作声。此时母女俩撕哭悲痛之声,在这华丽宏伟的庭院中尤其突出,悲凉、凄艾的女音婉转纠缠在院中每个角落,之后多少年了,这里人的人仍然能够清楚的回想起这一幕……



    “呕……我,呕……”似要说什么的凤昭竹,却不想再张嘴时,腥甜味直冲喉头,那黑浓的血水,好似打开了倾泄的缺口,连绵不绝的涓涓而下,随着她胸腹不受控制的反复收缩,血水流得更加急剧凶猛。



    姚菁芽眼中一惊,立即让急行而来的太医救治。



    “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再流了呀,娘,别流了……娘……”秦鹿眼里全是红,小手按住那不受控制的血水,可是凭她如何用力也是堵不住。凤昭竹身上也出现抽搐、惊觉这状,在秦鹿惊恐的认知里,娘亲好想马上就要死掉了……“娘你不要死,不要……不要……”



    太医着手施救,端看他一人之力难能诊治,柳家老爷见大禹皇后如此而做,方有几分认真之意,于是立即着柳家医术较好的大少爷也参于治疗,同时着家丁方去取还命灵丹,并对姚菁芽道:“凡是只要有一息上存者,我凤族自有办法救她性命,所以请皇后殿下莫要为此伤神。”



    姚菁芽本是穿越异世而生,本就对他们这种草菅人命做法厌恶之极,再想这对母子全是因她而受罪,故而岂能由他几句劝言便放心。她怒扫了柳家及围观的凤族众人,众人受到不小的惊骇,人人面上转换几方神色,方是纷纷的退后了几步,未敢再附和柳家老爷的话。



    姚菁芽蹲在抱着母亲的女孩跟前,满意是愧疚的唤了她一声,“孩子别哭,阿姨一定帮你救活你娘……”



    姚菁芽伸手想帮忙,却才一挨近秦鹿,不想竟被女孩一把推了开,姚菁芽一个不查向后栽去,幸好巫正刚扶得急时,不然当真丢颜在此。复稳住倾后的身体,便听女孩冷酷撕声吼她,“我又推了人,现下所有人都看得明白,贵人要打要杀,尽管冲我来就是。”



    娘亲是被这些高贵之人,生生几乎害死在她面前,为人子女的秦鹿,岂能过自己这一关,方去添着脸接受高贵之人的同情,她不屑!何不也一死干净!泥巴贱命,她不稀罕!



    秦鹿直视姚菁芽,目光如刀子般锐利阴鸷,似要插进贵人的心底、骨血里仍难作罢!



    





第11章心生不忍



    “小儿放肆……”此女对主子如此不敬!



    巫正刚方生怒容,却在他出手教训之时,便听姚菁芽厉声制住,“她还是个孩子!”而就在同时,柳二奶奶身前的恭婆得主子令,扬手就扇了过去,“你个该死的贱蹄子……”



    话冲出口后,却听她大啊了一声,转而痛叫失声,“那…那个杀千刀的掐着我,放开……”



    “大禹皇后在此,休得你等奴才放肆!”漠然、冷酷的声音,方是一位孩童语气,虽然还显稚嫩,却自有一番凌然气势。当下震住了狐假虎威、大呼小叫的恭婆。立即恭起身对月白锦袍的男孩儿乞求作辑,“七皇子殿下饶命,老奴不知是你呀,饶了老奴吧……”



    一直安于人后的褚烨显身她身旁,方是一只右手抓住恭婆的手腕关节处,只用二指相夹于穴道位置施力,便让一个成年人痛苦连天,“哎哟,七皇子饶命,饶命喂……”婆子杀猪般的撕裂长叫,清俊漠然的小脸微闪厌恶,方迅速抽回左手,恭婆整条手臂都麻疼抽筋,但见小主子脸有嫌弃,硬是压住喉头上的痛苦叫喊,趴在地上就往人群里端闪躲后退。



    如此欺软怕硬、卑微行径,秦鹿嘲弄的苦笑一声,端是直视着从来不敢正颜相对褚烨,这种只应天上有的清然浮云,一介烂泥的自己得他相救,是否应该感恩待德,方是礼节周全、尊卑分明呢!



    褚烨对视着女孩儿坚锐嘲讽的目光,幽深沉静的眼潭微起波光,方道:“皇后娘娘为你娘施救,已然饶过你们所犯的罪果,难道不应该感谢主子恩典么?”终是上位高座之人,虽是一番好意提醒,却如此的冷酷漠然。



    身上的痛、心上的悲、生死不明的母亲……这种种一切的教训,方让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儿,深刻领会尊卑的真正含义、为人处事的尺度的拿捏。她未表现出一丝感激褚烨之意,方是放下正被急救的母亲,爬到已站立起来的姚菁芽脚边,深深的、用力的埋下小身子,“感谢皇后娘娘开恩,秦鹿与母亲将永世不忘你的恩泽。”



    菁芽完全能够从她的语气里,感受着一个单纯女孩儿的蠕变,不明白是什么触进了她的心底,却是大不忍孩子如此卑微、俯身卧地的跪在她的面前……姚菁芽眼过不忍,伸手再想扶起孩子。



    秦鹿感觉她的临近,反射性坚刻的退后,突见怔在当场的玉润细手,秦鹿再一次咬紧牙关,只把身子再塌在地面上,就听一旁细观的柳二奶奶口酸道:“皇后娘娘,此儿太过不驯,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而姚菁牙却当她是在犬吠,专是盯着俯在地面的卑微小脸出神,她未错过孩子脏污的小脸上,一闪而逝的讥嘲……故而待秦鹿看向她时,一抹失望直直凝视着秦鹿,而一大一小两人,却被这奇异的情素感染,均有一丝疑惑流蹿心底。



    十岁大的孩子,却只看到贵人面露真情真意,并因她的行为似有些在意,哪里会作深一步的探究,于是,也不知为何这么做,她下意识的为刚才闪躲解释,“娘娘,秦鹿身上又脏又是腥腻的血迹,如何敢劳娘娘相扶,我……奴……”后面的自称一再转换过后,方觉眇小如她,高高在上的贵人,果真会在意泥巴地上的她么?苦涩自嘲着,她在自作多情!脏污的小脸便再次埋在地面上,与泥土相融……久久未再继续。



    





第12章故人重逢



    姚菁芽自觉奇怪,为何她能感受到孩子的自讽暗嘲、以及对现实的不瞒及怨恨!本就是个不相干的人,却一再引起她的注意,这次她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方未再接近女孩儿,端是正身相问,“你先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



    “秦鹿。”忍着大痛,坚难爬起来,她低头作答。



    “鹿?”姚菁芽眼中亮光大闪,又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中渐渐暗然下来。这时太医与柳大少爷还在急救凤昭竹,待服了凤族特有的保命药丸后,凤昭竹果然如柳老爷所说,方是未再呕血,恐是真能捡回一条性命。



    秦鹿脸过一丝喜色,但因贵人似还有事相问,故而不敢立即去看母亲,但因焦急,她终是一个不驯的性子,方抬头直望着姚菁芽,疑惑、又奇异的盯着贵人,“娘娘?”姚菁芽微一闪神,回又微笑道:“鹿……一个非常美的名字,”因怀想旧事,有点走神的说,“‘小梅花鹿’若还在的话,我想她也有你这么大了。”



    贵人莫名的低语,让秦鹿完全没有听懂,因心念着母亲的安危,于是也没有再加祥问。但一旁默然而立的褚烨却知道她说的是大禹长公主……传闻中被凤族一个女人掳走,就再未找到的人……也是他的未婚妻子!褚烨本就沉默暗然的神色,思其至此,面上微一僵硬,许久都未再软和下来。



    姚菁芽看他凝神沉思,无不好笑一声,伸手抚住了褚烨的肩头,正说,“也不知你娘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从小就是这副沉静严肃的……”却听身后人群中,有人淡然接话道:“皇后娘娘便是为寻长公主而来的吧……”姚菁芽听闻有人说起失踪的女儿,自是立即回头,同时院中所有人也向来声望去。



    三位长老中,唯一一位年青的女子走出来,她身着灰白侍神者专有的神袍,长长的头巾罩下,只露一张清冷熟悉的容颜。姚菁芽惊呼,“凤倾城,怎么是你?”



    来人却双手作辑,“原万能的山神佑保长公主平安,娘娘心愿早结良果。”一句话了,便才正视姚菁芽,面上干冷的解释,“我是凤族长老之一,名为医女,往日种种堪成过往,望娘娘莫要再去相念。”



    姚菁芽看着她良久,方微笑回道:“医女所说确实,前尘已逝、物是人非,再来回头诸事已晚,又何苦累我心、痛我情。”而另一位老者长老,立即称扬姚菁芽方有慧根、是个慈善良人种种……



    她却未有意多作相谈,却未放过昔日的凤倾城,现今的医女那清冷面上一闪而逝的阴鸷。方是来过,定有会留下痕迹,非是不凡的人,确实难以做到“放下”吧。



    接下来便是三位长老方对人生世事一番说解,诸是居高临下看这个世界,却只是能感染那些生在浊尘中的糊涂人吧,姚菁芽有些无趣,却望着还站在她面前,心思却在娘亲身上的秦鹿出神。



    这方事情方告一个结果,众族人难得得到族中长老的教诲,于是都簇拥着其中两位步进柳家大堂,专心听其讲解。而医女故意落在人后,看姚菁芽一直盯着秦鹿瞧着,一抹奇怪的目光闪过,便临近她道:“听说她死前有说过长公主去处?”



    这话淡然中却沾染着人情味,未如刚才那般一板一眼,姚菁芽也面上微一松,道:“虎狼之地、冰雪之中,这却是何地,我与焱研究了许久,却未一点结果……”想着女儿,当是心痛难当,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她的女儿可还有?又在哪里呀……



    医女方眼过异色,却突然对上秦鹿,清冷的眉眼中略一作思,有一种看透所有的目光急闪,就听她再道:“娘娘今日救得凤玉颜这一脉,却想过没有,等你一走,这孩子与她母亲及家人,又当如何在凤族中立族?”



    





第13章他来翻案



    姚菁芽奇怪的看向医女,明白她话中之意,却不甚明白她这个人,“你变了吗?是变了,成为医女,救济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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