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肆?”他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俊颜挨近了她雪玉般的右颊,那明显的灼热呼息,太有存在感。
她不否定此时真实的感觉,心很慌,七跳八跳,好似要蹦出来。
他的手还没有放开她,脸颊上的触感却越来越灼热……害怕,害怕他会乱来,更怕……怕什么,连她也不知道这莫大的恐惧,来源在哪里?
微作试探,却让那夜的情形一幕幕的闪出脑海,刻意掩盖的事实,终是在这一刻暴发……褚烨异样的神色中,同生一抹慌色,却因着什么缘故,他镇定下来。
“从现在起,本王不再允许任何人,做出有损本王尊严与威信之事,”他修长指尖细腻却坚硬,掐着秦鹿歪在一旁的小脸,徒然扭了过来,瞪着她那双仍然不驯的大眼睛,重声震震的宣示,“你是本王的女人,做本王女人应该有的规矩……从这一刻起,我会让你得到最深刻的体会!”
第125章无知与无耐
两颊被他狠狠的掐住,字字灼灼的威胁之言,却伤及了她天生最为骄傲的自尊。
“只要我想,也可以不是!”在这一刻,一个自尊于高于一切的姑娘,竟然第一次想到了死亡。
“士可杀不可辱”秦鹿深深的感受着个中含义,并不是她不爱惜生命,而是现实迫于她没得选择。涩弱的心突然自痛自艾了起来,其实早在她失贞之后,就应该从此了结生命……
苦笑失神,徒活这么久,她又向命运挣来了什么!
“他给了你胆量!”他危险的问道。
陷于痛意中的秦鹿,峥峥回神。眼见他眸中闪耀的愤然灼光,此时的她,真想大笑三声,是禹君初吗?她怎么没有想到还有他,也许、可能和他……
“嘶……”嘴角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再一次让她清凌了双眼,压抑不住愤怒,“对,就是他,他可比你温柔百倍,跟了他,自比你这个霸王强多了……呃…”
他像抹掉她这串不驯言辞般,好么用力的蹭磨着她的苍白的樱唇,大拇指来回用力的摩擦下,一张温润的雪唇,顿时染上淡淡粉花。
“鹿的骄傲……若被破坏殆尽的话?”手指力道更猛,在她忍耐的极限之前,男人冰凉的凌唇,突然覆盖了粗暴的手指。
“唔……”她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会亲她……
说是亲,更像是啃。
这个处罚性十足的碰触,却因那柔软美好的触感,蓦然变了滋味。
他在加深这个亲昵的“交流”……
放开……放开我……秦鹿瞪直了眼,定定的扎在他专注的俊颜上,手脚上的束服,让她完全没有一丝抵抗的余地,可是能够自由动作的脑袋,却仍再做最后的挣扎。
女人的不安份,让身上的男人再一次偿到沮丧的滋味。
他不好受,她又如何能够安然。
大手上的动作毫不迟疑,湿薄的衣衫在他手中顿时碎成几条破布。
“不要……”并不是她的奋力挣扎起了作用,而是男人凭借着本能,寻找到更加迷人的领域。他在攻城掠地,再不放过她!
……分割线……
事后。
她以为的事后。
“混蛋!”又一次……她有点欲哭无泪,沉重的心情比这还要悲上千万倍。
被迫嫁人,对象还是他……她是待嫁女,还未过门啊,就做了这种事……
还不止一次!
褚烨衣衫尽落,不过重点部位仍有最后遮掩。对于女人此时的悲痛神色,以及不驯骂语,他无耐又无语,“我没要你,不是时候。”他在陈述事实,神色仍然严肃。
其实……他忍耐的辛苦,无法发泄的热力,全变成灼热的汗水漫布了全身,特别是谋处的疼痛……
他暗暗咬牙瞪她,都是为了给你留下颜面,还吃里不讨好!
上身光溜溜的她差点气得晕过去,“你又咬又亲,哪里没有碰过,还说没有要……这话也敢说,褚烨就是个地地道道卑鄙的、下流的、无耻的混球!”升极了她,混蛋到混球就一个字,却听来如此的扎耳。
对于刚才那个字眼的层度,已是他的极限,所以他顺势起身,面无表情的警告她,“你是很想再继续?”
秦鹿身上明显一哆嗦,“你敢!”
而吼声震震的秦鹿,是突略了还是无知的,好像并未发现她下身的长裙除了松一点,仍然如一团皱巴巴的干菜,还完好无损的挂在身上。
她突红的眼眶无比的悲痛,又怨又恨的目光,却有那般可怜的正在说明她当真无知。
“秦鹿,你可知‘经人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褚烨一脸无语的盯着她猛瞧,只希望她会有一点这方面的常识。
不过他的目光却控制不住又被“焦点”吸引了过去。
身上暴露的秦鹿,已经恨不能挖了他的眼珠子,“你卑鄙无耻,下流做作……”
得,又来了!褚烨清俊严肃的容颜,又一个第一次,竟然朝上天翻过白眼,无关乎她那要死要活的样子,原来症结在这里!
在她挖尽心思的咒骂声中,他面无表情却很好心的拉被子盖上她,完全的包裹住了惹火的身子,紧在喉头上的那团热气儿,才能够缓慢的、坚难的压了下去。
对着她黑亮的眼睛,无声的叹了口气,“女人,有些事情我不好教你,有关男女之事,在我们成亲之前,你应多加请教你的母亲。”
第126章心境突转
褚烨当夜宿在凤家,隔日起就与秦鹿同进同出。早上接秦鹿到黄门习艺后,他才会到女儿堂帮蝶妃打理相关事宜。后日就是初九,去苍月的时间越加紧迫。
因为凤家到黄门总会经过两府学堂前,故而褚烨护行秦鹿之事,立即引起多方关注。而这其中便以凤九天最为关切。本以为褚烨只是向族人们做做样子,宣示秦鹿非凡的身份,不想第二天褚烨依然顾我,骑马护在秦鹿马车前,那不怒而威的凌厉之色,却不仅仅是做样子而已。
凤九天开始焦急了,当他亲自上黄门请罪却被拒之门外之后……当每月初五例行的族长会议,却无一门门主参于的时候,凤九天就再也坐不住了。
“你说你能做一点什么!”凤九天训斥起凤钏,气得脸红脖子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不好去招惹,去惹那种野蛮丫头作何!”
这时族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就是再等下去,今日也不会再有人来。
族长议会的大堂正中便跪着凤钏,因为族会没有按时开成,故而凤青莲今日也无心再去女儿堂,为了父亲的事,她也焦虑难安。
毕竟兄长都是因为她,才浑了这么一次又一次!
凤钏跪在当场,满颜的不服气,又碍于父亲的威严,才未敢立即发难。
凤青莲堪堪挡在凤钏身前,她苦口相劝,“爹,你再责骂大哥又有什么作用,现今我们应该立即修复与娘娘的关系,咱们自家人就不要再自相争对了吧,若再拿不出一个好的法子,像今日这种情况,日后不定还会发生呀!”
四门门主方是告病请假,族中紧迫的各项事物,全摆在凤九天一人身上,只是一夜时间,他凤九天就成了孤家寡人。
恕来都知凤族族长不好当,其实不过是个和事佬的角色,论手中权利全是一场空话。这也是凤族建族时的规定,为了凤族能够更加长久独存于世,故而,无论是族长还是门主,在族中的权力都有多方限止。
而百年下来,却唯有凤九天这个族长,做的如此坚难!
凤九天气愤难耐,瞪着未有一丝悔改的凤钏吼道:“是你弄出的事情,就由你去摆平,别说当爹的没有提醒你,若我就此栽了跟头,你这小子这辈子也就完了!”
凤钏本想反驳,却被凤青莲挡了下来,急使了眼色让他先应呈下来。凤九天看着眼前的一对儿女,最后把期望的目光落在凤青莲身上,“莲儿,父亲已到最为坚难的时候,今后我们这一脉是好是坏,就全指望你了。”
凤青莲惊了一眼,明知父亲指的是与晋国太子的婚事,可是心里再不愿,她也得堪堪承受应和下来。
刚才不是在劝凤钏吗,现实就是如此,有些时候并不会因为你身份有多么光鲜,就能够随意而为。
也就是说,她的身份和地位,还未到随意而为的层度,若是,若是如蝶妃一般……在这一刻,凤青莲方是认真看待与晋国太子的婚事。
在晋国时蝶妃并无势力,但在凤族中的身份却生生高于族人一筹,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她进了正统皇族,并且诞下皇族与凤族共同的血脉……凤族那句“永世独存”之说,其深意,便能从蝶妃在凤族中的影响可以看得出。
凤族的独存,意味深远!
而如她自己这样的人物,堪只能做这种大势之下,小得如微尘般可以忽略不计的棋子。
但即使是棋子,她也要做最为光鲜亮丽的那颗!
兄妹两退出了族会大堂,凤钏眼见妹妹承受这么重的压力,其心不忍,毕竟在凤九天冷血的管教中,唯有这个妹妹,常常为他背黑锅不说,在各方面都很照顾他。
所以凤钏抓着妹妹的双手,郑重的对她说,“青莲,你放心,不管我心里怎么不愿意,这件事,我一定给你摆平。”
第127章负荆请罪
仍然是在下学堂的时候,秦鹿独坐在马车里,因为褚烨的存在,她的心变得更加燥动不安。
就在她狠骂死骂褚烨千百回的时候,马车又在人声吵杂的族学堂停顿了下来。
秦鹿瞪着眼睛,下意识便想,有褚烨在,天大的事也跟她无关,于是安坐不动,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你下来。”他特有的沉重嗓音响起的时候,秦鹿反射性的震出一个清凌凌的哆嗦,圆睁了眼睛瞪着突然出现在门帷前的俊颜,身体保护性的往车厢的后端缩了过去,胆小的犹如小羊碰上了恶狼,连贯害怕的动作,只差拔腿就跑。
褚烨黑了黑眼,方是透出丝丝大不愉的光芒,“你躲什么?”
对这个“躲”字,她怎就这么敏感?
秦鹿立即身一正,强绷着脸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躲你。”可是,她刚刚是怎么了?
刚才砰砰乱跳的心,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这两天下来,褚烨这个男人,就差和她同上茅房了……她真弄不明白,那晚的欺负还不够吗,非要以这种黏人的姿态对她!可知……可知时时刻刻看到他的话,她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们坦诚相见的情形……
他控制不住的对她又一次锁眉,连秦鹿都说不清这下意识的行为原因何在,再睿智的褚烨当然也看不分明她又发哪门子神经。
“下来,外面人要见你。”
族学门口?秦鹿从窗帷处往外瞅了瞅,和那天的情形好像,这里仍然有那么多人围着,围在她的马车旁,顺着众人的目光走向,所有人的注视全落在她的马车之前。
秦鹿不是胆小之人,这等仗势也不是第一次(炫)经(书)历(网),她蹭到马车门口上,冷着脸瞪着褚烨,“你让开,我才能下车。”
明显的闹性子!
他倒是退了一步,却在她一腿踏下马车的时候,伸手就揽起了她的腰,连人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门帷开启的那一刹那,她被他很近的厉颜震摄的滞了几秒,所以压在喉头上的斥喝,生生的全吞了肚子里,待她双脚落地,清醒半分之时,却被眼前的情形怔在当场。
柳嫣光溜了上身,背上捆的是从族学旁梧桐树上折下来的树丫,大片的叶子还蔫巴巴的挂在树叉上,在他脑袋后成扇形捆绑着,乍一看时让秦鹿差点暴笑出声。
但看他身上那条条明显的红艳痕迹,以及脸上红一团青一团红的伤痕,秦鹿方是坚难的压下了笑气,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褚烨,“你弄的?”
……分割线……
柳家。
柳二奶奶刚听下人来报,她宝贝儿子在族学里让人揍了,被人捆绑着去给秦鹿负荆请罪……她立即喝喝嚷嚷的要找族学管事人算帐。
来报信的恭婆立即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双脚,“奶奶你去不得呀,嫣少爷被人打,全是族里上下默声允许的,你还没看到吗,黄门一不去族中大会,其他门主哪一个敢轻易动弹呀……”
柳二奶奶大怒,手指天的愤喝起来,“就是那族长默许的吧,他有今天全靠我柳家,竟然敢索使族学里的子弟欺负我儿,我阿兰珠跟他没完了我!”
第128章河东河西
在柳二奶奶愤愤难平的时候,她还未去找凤九天算帐,玄门门主凤驭天却亲自到访。来得有些神秘,改了便装潜进柳家,直接由柳嫣的媳妇儿,唤融儿的女子暗中领进来见阿兰珠。
“娘,就算找人算帐,也应该从长计议呀……”融儿一身妇人装扮,清秀佳人之姿,她先走进了正堂。
阿兰珠却见是她,一脸子的怒火立即冲了过来,“你是在教我做事!”
“融儿哪敢,融儿是……”
“你个没用的东西,也就那凤驭天敢欺我柳家人,送了这么个低下的东西过来,还糊弄我说是什么二小姐,我呸……”
当日与玄门联姻时,以为会是凤纭仪嫁进柳家,可后来一变再变之下,方是用这位名不传经传的二小姐替了这份子,进了柳家之后,柳二奶奶才知道这个融儿,也就是个丫头生的贱胚子,在她尊卑尤其分明的观念里,自是万方看不上融儿。
所以儿子在外面胡来乱花,她也就放任不管了,终是要娶个上得了台面的做儿媳妇儿,方显她柳家的尊贵。
融儿急急跪下来,她身子这一让开,凤驭天就适时的走进了大堂。
柳二奶奶还在其怪,这个布衣着身,一身穷酸相的人是谁。就听他先出了声,“柳二奶奶,即使融儿身份不如人,但是却生生是你柳家的人,有这层姻亲联系存在,较于那些半生不熟的分脉支亲,柳家与玄门应该更加和睦相处,共创本就应属于你我两家的大势啊……”
此话露骨,柳二奶奶虽然性子暴烈,但却也是个聪明的明眼人,立即让恭婆带下融儿,方对凤驭天恭敬相邀,“玄门主来得是时候,阿兰珠愿闻其详。”外人都知她是个厉害人物,不仅是娘家,柳家这个家她也是当得下,所以精明的凤驭天会找上她,堪是拿准了时机,找对了人。
……分割线……
族学堂门前再次围满了人,褚烨之势的强烈宣示,以及柳嫣的负荆请罪,流言环身的小可怜秦鹿,暂时为她悲惨的人生轻轻划下一个句点。
她的确可以安稳的过些日子,明日去苍月拿回秦家秘技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人们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既然有人舒坦,便也有人正在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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