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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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必读
这是一段发生在煜国的小故事。
小言情,纯粹小言情。
笔者初次写文,情节无能,尽量将一个故事讲圆满是我的终极目标。
女主的名字是为纪念逝去的阿桑而取的,很喜欢阿桑口中淡淡的忧伤,当然这和文中的女猪脚八字是不怎么合的~囧
没有勾心斗角当然也不是完全没设计情节。本文细水流长,前半部分慢热得一塌糊涂OMG‘‘‘不过绝非废话,是废话也在公众章节说完了‘‘熬过繁琐者得永生~!
女主实在不强大,而且缺点多多。可是我觉得人总是要成长的,需要的是经历,是时间,等她度过懵懂期,度过狂妄期,就会一点点看清自己,成熟起来的……女主绝不是人见人爱,但自有去包容她珍惜她的男子,而我希望我们的女主能够一步步长大,真正值得一个男子去爱……
此文是用第一人称描述的,可是一般大家都习惯写第三人称也喜欢看第三人称。这个我也是考虑好{炫&书&网久后做的决定,现在就算觉得不顺手也只得写下去了,希望尽量不要出现囧囧有神的上帝视角……
就这些吧,希望亲看文愉快!
飞吻,扑倒,熊抱,乱啃!
穿越异世
在轻微的颠簸中我缓缓睁开了眼。眼前迷迷蒙蒙大红色一片。我猛的起身,撩开挡在眼前的红色绸巾,愣了足足三分钟,方清醒过来,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乱跳起来。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这个红罗茵褥、软屏夹幔装饰豪华的大盒子,该是传说中的花轿吧,我一把把头上的绸巾扯下来,呵!大红盖头!
这所谓的花轿有节奏的一颠一晃,正前方绣有精细的百子祥图的绫罗帷帐轻微的晃动着。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的大红吉服,我哭笑不得。
这是哪跟哪啊!我的破洞牛仔裤呢?我的T恤和小外套呢?不出意外的话,此刻我该是坐上了北上的火车,蛇行在京九线上了。没错,我是想离家出走来着,所以挎着简单的旅行包包就潇洒大方的走出来了,购了张去北京的火车票,打算远离这生养我十八年的伤心之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开启我全新的人生。
敢情这次我真逃了个彻底了!惊恐拍打着这如今生在我身上还没长开的完全陌生小脸,大俗套套我身上来了!
意思是:我 穿 了 !
这下好了,真的如我愿了,父母看不到我了,谁也不认得我了。可是我该怎么来开启我的人生啊,如今我被冠在这小小的四方盒子内,也不知哪朝哪代,甚至不知到自己是谁,小小年纪又要嫁作谁家妇……
沿途吹吹打打的声音就没得消停过,混杂着街头嘈杂的人声显得热闹无比。忍不住想要撩起窗前的帷幔好好瞧瞧。于是小心的用指头挑起一丝光线进来。
大红灯笼开路,左前方的轿夫牛高马大,不远处长长的迎亲队伍一个个鼓乐手皆着扎着红头巾系上红腰带吹打得不亦乐乎。喜娘在一旁撒着喜糖,惹得一大群穿褂子的小娃娃蜂拥而上……一旁的行人也都跟着轿子移动着脚步争相往轿里头看……我手一缩冷汗吓出一身。
好奢豪的仪仗队伍!四人大轿,这可是仅次于皇后八抬鸾驾的四明轿子啊!看来我那没见上一面的相公,家底子倒也不错。我的全新的辉煌人生,没准就是做上个起床有丫头持衣伺候吃饭有嬷嬷端茶服侍的米虫。
想想刚才惊出的一身汗。
我还看热闹呢!现在满大街的人都是瞅着这一方帷帐,似乎我该清楚谁才是他们看热闹的对象!依这万恶旧社会的习俗礼节,哪有新娘子自个儿掀开盖头四处乱瞟的啊!没得新娘还未进门就给丈夫丢这么大个脸……我不敢想了。
当然我是本能的抵触这个不争的事实的。就是在现代,我也只是个为躲避高考而出逃的十八岁学生啊,更何况现在这具顶多十四五岁的小小身躯呢!十五岁便要嫁作他人妇,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来说或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我可是新世纪的知识分子啊!好歹也高中读满三年就是在发毕业证的节骨眼大玩出走游戏结果穿越到这来了的……
轿子外头鼓乐齐鸣人声鼎沸,此刻想逃,就算插了对翅膀也不顶用。还是乖乖进了门拜完堂再见机行事的好。
于是俯身去捡方才被我扔在轿内的红盖头,却瞧到脚边滚出一小小的青涩瓷瓶,白色珍珠粒大小的药丸已撒开不少。
……
待到前方鞭炮轰鸣时,轿子终于缓缓落地,我早已颠了个七荤八素年夜饭都快吐出来。只强忍着,这时已全身虚脱。
轿帘被打开,我从盖头下偷偷瞟过去,看清了这出轿小娘是一个五六岁的盛装幼女,伸出手来。我只以为是来扶我下轿的,便也稍稍抬高了手。只见她先用手微拉了我衣袖三下,才稳稳的把住我请出了轿子。
心里骂道:繁琐!
结婚还不简单!去民政局盖个章不就完事儿了!
只是想想这里没有登记场所,要承认姑娘是男子合法合理的妻,只能够三媒六证多盖几枚章,再吹吹打打风风光光抬进门,当众宣布所有权。
这婚礼越热闹,对女方便越是一种尊重与恩宠。只有受着没有抱怨的道理。
找这么多理由来唐塞自己,无非就是要劝自己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在喜娘的搀扶下,学着屏幕里那些古代女子别扭的摇着步子向前挪,不久脚尖便蹭到了个涂着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想必也是这鬼地方成亲时必备的道具之一。是马鞍?不是火盆?哈利路亚!谁来告诉我这怎么用啊!我心底里早把这恶俗又繁琐的礼节给咒骂了不下一百遍。只听得身边喜娘细细提醒:“请新娘跨过马鞍,消灾消难!”
正待要提脚,身子一轻已被人抱起,黑亮的马靴一抬便轻松跨了过去。引得周围一阵高呼,叫好声不断。
脚一着地,便又被人握住了双手,然后红绫的一头已被塞在手里。
就原谅我的不坚定的意志吧。虚荣心作祟,这样被握着还真的挺窝心的,虽然只是一瞬。宽大的手厚实的茧子,让人感觉到实在真切。如果不是在花轿内自己挣扎着分析形势决定要逃脱这是非之地,或许我还就真感觉这手的主人便是自己的良人,愿意一辈子依伴,白发不相离了。
猛地意识到自己太花痴了。一双手就能蛊惑人心?还是承认自己太没免疫力的来得实在。呵呵,将来还指不定会遇到多少极品帅哥呢!由得自己精挑细选了。只是这都是后话了,眼前是乖乖拜堂成亲做娇滴滴羞怯怯状误导众人,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为上策!
于是浑浑噩噩的听得所谓的引赞和通赞在喜堂内扯着嗓子开唱:
新郎新娘就位!
新郎新娘进香!
跪!
一叩首,拜天地——
二叩首,拜高堂——
三叩首,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于是消停没多久的礼炮鼓乐又响起来了。
新房布置得极喜庆。只是没有真皮沙发玻璃茶几更没有任何的数字化设备。一切的古色古香闯进眼内再一次确认了我穿越的事实。红木制成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想来是新娘的花钿步摇,石黛胭脂,铅华粉英。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咯!
我贼笑着轻跑过去。一一打开。当然,不认得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不是我的错,我只管知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叫珍珠绿的唤翡翠就OK啦!来这世界的短短几个小时已足够让向来比别人慢半拍的我,也有充分的把握敢肯定凭这陌路相公家底,是断不会拿假货水货来忽悠人的。
啧啧!这可是真金白银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这么漂亮的玩意儿!啧,一想到你们认错了我这不识货的主人,不禁有点惋惜,以后一一送去当铺好生安家,另寻知音便是!
恩恩,这钗不错!收起收起。
呃……这玉镯可真好看!这个不当,带上再说。
还有这珍珠项链……
还有这沉甸甸的玉簪……
“哎呀小姐,这可使不得!”
一声娇呼把正两眼放光的我吓得不轻。匆忙转过身。
着黄绿色细碎散花裙子的丫头打扮的女子赶忙过来扶我坐回床头,拾起被扔在地上的红盖头,匆匆重新为我盖上。
“小姐,这囍盖可不是随便掀开了事的,新郎还没持起称心如意呢!姑爷得持了如意称揭开了才成!”
……
“小姐您别自个儿乱掀啊,仔细屋里的丫鬟婆子瞧着了闹了笑话。”
又细细的把我视线遮了个严实。
……
“好小姐,小桃求您别闹了!快盖起来吧!”
恩恩,记牢了,这丫头叫小桃。
“您心里头不愿意也没办法了,那李公子的屋舍是小桃亲眼见着烧了的,火势太大也没法子救人……人死不能复生,您又何必老是……”说道半路小桃的声音越来越小,搓着手指不安的看着我。
“小姐,小桃多嘴,但那李公子命薄,与您终是无缘的……况且那三间草房,哪能和定王府相提并论呢……”
……这丫头嘴松!看样子是个好糊弄的主!有希望。
“那么,你可清楚李公子的房舍,是意外?还是谁人恶意纵火?”吸了口气,我赌了一把。
“小……小姐,绝不是您心中所想的那样!您当日痛心疾首只哭着认定是表少爷干的,但明白人都能想明了的事您偏偏要认死理儿……”
“谁是你姑爷,谁又是你表少爷?”
“小姐!”小桃明显带了哭声道:“您只管上街上去问问,咱们煜国的人谁不知啊,京都定王府四公子苏黎和苍岭城林太守家的小姐林语桑,十五年前就定下娃娃亲了的啊!当时表少爷也不过六岁,小姐您更是出生不久就得接受这一事实,先祖明德皇帝还是那牵了红线的月老呢!只是这好好的一桩亲上加亲的美事小姐您就是不愿意接受……”
这下我心中倒明了了几分。只是这小桃闲不住嘴,只得耐着性子听其苦口婆心。
“小姐,小桃六岁便进了林家服侍您,老爷夫人待我不薄,您更是视我如姐妹,小桃感激您。如今老爷夫人过了,小桃更不愿小姐今后受半点苦……”
原来我倒也有点林妹妹背景,是个没爹没妈的苦命娃了。
我很满意从小桃丫头身上搜集到的情报,可是……她若是再这般纠缠下去,倒是怕等会没得时间准备出逃大计了。
“小……”
“好了你先出去吧,容我好生想想……对了,端点茶水果品进来,小姐我饿了。”
见我阻断她言语,小桃本是不安,又听到我要吃的,不禁一喜,道了声“是”,便匆忙跑了出去。
我是真饿了。来这时空的短短几个小时,我所要想的所要猜的所要接受的东西太多太多,倒是个耗体能的事。
只一会小桃便返回了新房,随着两个同样碎花黄衫打扮的丫头捧着食盒进了屋。糕点果子茶水一一摆放在屋子里的朱红色原木桌上。
“少夫人!”两丫头恭敬的向我福了福身子,声音细细的却又悦耳,想必这定王府家规甚严。
“小姐,姑爷此刻正在外头招呼客人,不时便会过来的,您要记着仔细把盖头盖好!”再三叮嘱我过后小桃终于被我轰了出门。
我走到桌旁坐下,随手拾了块桂花糕放嘴里细细品着,也顺便把刚才搜罗到的碎碎散散的信息串珠子般的连接起来。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那唤作语桑的林家小姐。
心下明白了几分人事。
这桂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酥软又不呛口。我吃得顺着呢!于是脸上闪出一抹得意的笑,想到了郭德纲。
惊堂木拍起!
话说这煜国都城京都,住着朱门苏家大户,家里老头来头不小,封作定王。定王府上四公子单名黎。家人为取这一黎字,想必是愿其有如将出之皓日般能够光耀门庭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蒙浩荡皇恩,苏四公子六岁时便由当时的明德皇帝指婚林家刚打娘胎而出的林语桑小姐。
又说苍岭城林太守家与苏家本也是异性本家人。这苏四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林家小姐的表哥。若是表哥娶了这表妹,有皇帝这么个大媒人插足作保人,来个锦上添花,成就一段金玉良缘传出去也不失为佳话。
然而造化弄人,先祖他老人家乱点鸳鸯谱,一纸婚约硬是拆散了林家小姐与潦倒书生李公子的姻缘。且不说这李公子是否是那困顿书生,家徒四壁倒也不假。
这林家小姐长到十五岁,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可是心中良人姓李不姓苏。死活不愿嫁去定王府。这对苦命鸳鸯早暗通款曲你是风儿我是沙,估摸着这林小姐还放出了什么非李公子不嫁的话来。定是这苏四公子权大势大,平日里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口闷气!于是使了点计谋,烧了点什么,灭了点什么,顺便娶了那寒书生性命去。
林家小姐痛不欲生,爹娘亦死,情郎也没,眼下除了下嫁苏家别无他法。
可是这林小姐八成心里头是恨透了苏四公子,又对死去的李生思之若狂,于是在刚上花轿时,便偷偷服了药……
……
想到这儿,我收起了玩笑心态。擦擦指间的糕点渣子,弯下身取出套在袜子里的那个装了药丸的小瓷瓶。
喜服裙裾本就宽大,加上袜子及漆,扎得紧,放个小物件什么的不被人发现,还是件挺容易的事。
拔开软木塞子,小心将里头的白色药丸一一倒出。凑到嘴边闻了闻,无臭。与现代常见的安眠药大致相似。那么那林语桑便是服下这药死去的吗?是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为情自尽?还是……刚刚那抱起我为我解围的男子,是地痞?是恶霸?是枭雄?为什么林语桑宁死也不愿嫁他?
苏黎。
我在心头默念。
想着那些丫鬟各个着装统一讲话细声举止得当,想着他们叫我“少夫人”,猜也能猜到这王府的家规定是严格。我该问那小桃丫头一声的:拜过堂的女子,若是逃了婚了,又该如何处置呢?
如果回不去了,那么要想在这个异空间活得更好,这个“少夫人”的尊贵头衔定是能带来更优厚待遇的。
可我想回家了!不要在这里,迷迷糊糊的嫁了素不相识的人,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绣花纳鞋底,和将来的二房三房四房……争风吃醋?然后母猪产崽似的生一窝?
这事我绝对做不来!我还不如乖乖回去高考了事!
这苏四公子,夺人所爱,棒打鸳鸯让人阴阳两相离。不是恶霸不是枭雄又是什么!
要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无敌青春美少女去当头产崽的母猪?想得美!
恩,既然这林语桑宁死也不愿苏黎如愿成婚,我又是借其身体便也是林语桑了,死不成,若也没逃成,岂不拂了原主人的美意?本来我也是离家出走惯了的。只是走得也太远了点罢了。若是回不去那就在这陌生的土地活得轰轰烈烈罢!
忘了刚刚怎么想的来着?极品帅哥,精挑细选。呵呵,前世没谈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爱,到这世,便让我将出格进行到底吧!都像那些走细碎莲花步的女人那般活着,岂不太无趣?都要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个自己不中意的男人还不让逃婚岂不太残忍?
新房的人倒是都被我轰了出去,小桃也只当我嫁得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没得办法,心里头苦闷拿他们撒气来着。所以都只乖乖的在外间呆着,不曾有人来打搅。
我朝帘子外望了望,婢女嬷嬷们都只自作自事。我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朝梳妆台旁的两只大红木柜子走去。解开系在柜子上的红绸带,将其中一只打了开来。
柜子上层皆是质地极好做工极为华丽的成衣。稍里头是上等的丝绸布帛。
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