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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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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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并不想打扰这份安宁,进了村子后便放慢了车速。沿着狭长的村路小心行驶,先到了古大叔家门前。

古大叔听到动静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见是我们来了,显然有些惊讶。

大牙咧着大嘴先给老爷子一个拥抱,就像久别多年喜相逢一样,把老古头笑得额头上的皱纹都抻开了。

进了屋,我们也没见外,直接坐在炕上和老爷子唠起嗑来。自从上次帮了老古头的忙,老古头基本上就把我们当成了自家人,坐在炕上陪着我们聊了一阵后,见天也不早了,猜到我们还没有吃饭,便下地要张罗饭菜,说啥也不让我们走,非得留我们在他家住一宿再走。

我看了看柳叶,无奈地笑了笑,冲着老古头点了点头,让大牙去车上把东西搬下来。

老古头见我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脸一拉说:“你们可真是,又不是外人,买啥东西啊!这钱不好挣啊,知道点儿花,用钱的地方都在后头呢!再说,我这老头子可没那么高的档次,也喝不惯这种瓶装酒,喝着还不如村里的小烧有劲儿。”

大牙一边往屋里搬东西,一边冲老古头笑道:“古大叔,您要是这么说我们下次可真不敢来了。又没多少钱,咋说也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您老那小烧该咋喝就咋喝,这瓶装酒都是高度酒,可以存着。反正也搁不坏,以后来客人了再喝。”

古大叔里里外外一阵忙活,也不用我们伸手,让我们在屋里多歇会儿。

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我们又向老古头借出了他家里的族谱,趁着饭前这工夫,逐页又翻看了起来,希望能在这里面再找出些有价值的线索。只是从头翻到尾,除了先前已经知道的那些事情,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大牙把书往炕上一撇,伸了个懒腰,直接就躺炕上了。

柳叶突然皱了皱眉,盯着封底内页看了起来。我伸脖子也瞅了瞅,似乎上面划拉着一段字,但是看笔画肯定不是汉字,好像是日文似的,但是也不太像。我见柳叶盯着这些字时神情有些不对,就问柳叶是不是这字哪里不对?

柳叶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这种文字是“女真小字”,虽然她并不认识多少,但是其中有个字符她倒是认得。说着,用手指了指其中一个文字,告诉我们这个是叶赫那拉氏的符号,相当于姓氏图腾,她以前在别的文献上见过,所以能认出来。

大牙听柳叶这么一说,赶紧翻身又爬了起来。

刚好出去买菜的老古头进了屋,我便随意地问了问老古头,还记不记得他们家以前的满姓了。

老古头摇了摇头,告诉我们,那个早就不知道了,谁还记得这个啊。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后,我们便张罗着去老孟头家看看,免得老孟头挑理。

老古头点了点头,告诉我们屋子都收拾出来了,晚上回来直接睡就行了。就在我们刚出门的时候,老古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告诉我们,老孟家的那个孩子前几天摔坏了,正在家躺着呢,好像还摔得不轻。

老孟家的孩子?孟星?猴子?

我赶紧又追问了几句,果然,真是猴子出事了。

中间的细情老古头也说不太明白,我们赶紧匆匆出了门,顺道在村头的小卖店又买了些水果罐头和一堆小食品,装了满满的一大包后,直奔老孟家。

进了正屋,猴子正铺着个褥子,无聊地躺在炕上看电视呢,孟大爷并没在屋里。

猴子见是我们来了,眼睛瞪得溜圆,好像不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看清真的是我们后,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冲我们嘿嘿地一阵傻笑。

大牙把给他带来的礼物和买的东西都推到了猴子跟前,摸了摸猴子的脑袋,问猴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受伤了。

猴子看着眼前的这堆东西,眼睛直放光,咽了口唾沫,抬头告诉我们,前两天,他和三驴子还有小贺去韭菜地找酸沫浆吃,然后就到旁边的局寨子里去玩,一不小心就掉到了菜窖里,崴了脚,没办法下地了。

“酸沫浆?”柳叶好像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东西。

我冲柳叶笑了笑,告诉她,“酸沫浆”是我们这边的叫法,其实是长在野地上的一种草,嚼起来酸酸的,生津止渴,农村也没有啥吃的,这东西也算得上是应季的美味了。

大牙拍了拍猴子的脑袋说:“猴子,你们去的那‘韭菜地’在哪疙瘩啊?还有那个‘局寨子’,是啥地方?咋还整出地窖来了?”一边问着话,大牙一边摸出袋薯片,撕开后直接递给了猴子。

猴子接过薯片,一边“咔吧、咔吧”地吃着,一边告诉我们,“韭菜地”就在村东头五'文、'里地左右,是块'人、'荒甸子,甸子上'书、'有两个坟包。这块荒甸'屋、'子能有他家的院子那么大,四周都是苞米地。里面每年都长很多的酸沫浆,他们年年都去那里采酸沫浆吃。而“局寨子”就在离韭菜地不远的地方,是在一个土岭子上,里面都是些破墙碎瓦,有时还能捡到子弹壳。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院门响了一声,老孟头出去给猴子抓药回来了。

刚一进屋,见我们几个坐在屋里,老孟头也愣住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当知道我们这次回来是特意看猴子时,老孟头摇了摇手,冲我们说道:“看啥看,一个半大小子,也没个老实气儿,瞎淘!这不,脚崴了,这下子老实了,不得瑟了。”

猴子撇撇嘴,也不敢还嘴,冲他爷爷直翻白眼。

大牙揭开被子看了看猴子的脚,然后用手按了按,问了问猴子的感觉,又把脚放下了,让老孟头放心,没啥事。半大小子哪有不淘的,好在没伤到骨头。他听说个偏方挺好使的,一会儿给写下来,明儿个去抓点药,用纱布装上后,用开水煮开,热敷在脚面上,用不了几天就能消肿了。

说起猴子,老孟头直晃脑袋,显然,这淘气的孙子让老爷子倍感头疼。我们有些好奇地打听老孟头,那个局寨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地窖呢?

老古头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唉,这些事啊,陈芝麻、烂谷子了,一晃多少年了。那里解放前曾经住过一伙土匪,匪号叫什么‘东北大局’。那家伙的,那伙人可老横了,杀人如麻,和八路军都对着干。最早以前还能在那疙瘩捡到些子弹壳、破刀片子啥的,现在是啥都没有了。”

大牙“哦”了一声,突然插话道:“大爷,你说啥?东北大局?”

老孟头看了看大牙,愣眉愣眼地点了点头。

大牙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冲我和柳叶笑了笑:“‘东北大局’知道不?当时可是咱四平人最多、势力最大的土匪团伙,黑道上的‘扛把子’啊!”见我和柳叶不知道,大牙嘿嘿一笑,得意地点上一根烟,告诉我们,“东北大局”这股土匪,大掌柜的叫董文廷,当年三十多岁,办事说话有些愣头愣脑的,人又莽撞,诨名叫做“董大愣”。

这家伙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日本鬼子投降后,东北的政权大多都归属了共产党,而这董大愣趁着时局不稳之机便纠集了一伙人暗地“起局”。别看这人文化不高,但是野心很大,→看书吧…www。kanshuba。org←一心想要独占东北,所以匪号就叫“东北大局”。为了讨好国民党政府,他们对外声称是“东北军”,挂起了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

董大愣一方面采用封官加冕进行招抚,另一方面火拼争斗吞并地盘,很快就把四平周边所有的匪股基本上都招到了门下。时间不长,“东北大局”的匪徒就发展到了二百多人,全部配枪,还有火炮,战斗力极强,成为这片地区中势力最强的匪股。

大牙比比划划地讲得绘声绘色,柳叶觉得新鲜,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大牙知道这些事情,我倒是并不意外,肯定是从他爷爷那里听来的。大牙他爷爷极具传奇色彩,解放前倒腾药材,天南海北的哪里都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生意本身就不好做,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后来竟然被抓上了山,当了“胡子”,成了山寨里的“先生”,也就是个郎中,负责给别的土匪抓药治病,身份特殊,在山上也很受尊敬,地位也挺高。最后眼看着时局变了,再留到山上早晚得挨枪子,这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总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大牙口若悬河地白话着,我不经意地就瞥了一眼老孟头,突然发现老孟头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吧嗒吧嗒地不停地抽着烟,直到大牙说完了,这才眯着眼睛问大牙咋知道这么详细,这事是听谁说的。

大牙摸了摸脑袋,如实相告,说是他爷爷解放前是做小本生意的,走江湖路,吃江湖饭,所以这些绿林上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是他爷爷以前讲给他听的。

老孟头点了点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才说道:“其实这事要不是你们,我还真不能说。这东北大局的绺子多少和我家还真有些关系哩!我本家二叔在绺子里是‘马号’,报字‘小旋风’,专门管那山上马匹和所有车辆。听说还是山上的‘四梁八柱’之一,有头有脸。虽说和我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但就为这个,解放后,我家里也遭了不少罪。”

说到这儿,老孟头摇了摇头,估计又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眼神也有些迷离了。狠劲儿吸了一口烟后,神态这才恢复了正常,接着告诉我们,他爹就是为了这事才丢了性命,而他本家二叔也在解放后的一次围剿中被打折了腿,没挺过多长日子就死了。

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内部组织都极为严密,而且还有一套完整的组织机构,大头目叫“大掌柜”,也叫“大当家的”,内部称其为“大哥”或是“大柜”;而二头目称“二掌柜”,内部称“二哥”或是“二柜”。在“大柜”和“二柜”之下一般都设有“四梁八柱”。

“四梁八柱”中的“四梁”一般都是主要人物,而八柱是仅次于“四梁”的骨干。其余的匪众都统称为“崽子”。

这些事情,我也是以前听大牙的爷爷说的。当时还小,听这些事情就像听故事一样,天天晚饭后,我们几乎天天准时在大牙家门口的榆树下等老爷子说故事。那个年代,信息匮乏,根本就没机会看到报纸或是电视,除了村口的大喇叭偶尔放些二人转或是评书,可以娱乐一下以外,大牙他爷爷肚子里的故事对我们的吸引力那可是最大的。

老孟头告诉我们,他小时候听他爹说过,其实他爹也是从他那个本家叔叔那儿听说的。据说当年那伙土匪来这儿扎寨好像是别有目的,整件事都是当时绺子里的搬舵先生“绿林好”决定的,山上的兄弟大都反对。不为别的,因为这块地方没山没靠,一马平川,根本不适合扎寨,万一打起伏来,四面受敌,只能被动挨打。但是大柜却很信军师的话,最后还是选在了这里。

说到这儿,老孟头喝了口水,神秘兮兮地说道:“也不瞒你们,我那个本家二叔倒是听到点儿风声,好像军师在那疙瘩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偷偷地给运走了。据说整整装了三大马车,这事过了不久,整个寨子的人就差不多都撤回东丰县的大本营去了,扔下了个空壳子。”

挖出了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忙问老孟头知不知道挖出的到底是啥?

老孟头摇头笑了笑,告诉我们,这事也是他那本家二叔随便说了一嘴,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那地方也确实挺怪的,好几十年了,始终也长不活庄稼,一直撂着荒,种啥都不长。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说那里寸草不生,我敏感地感觉到可能还真有些问题。上学时学过苗木学,对土质多少有一些了解,不长草的土地原因有很多,绝大多数都是因为土壤板结程度过高引起的。但是像这种几十年来都不长草的情况,显然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倒是想起一种可能,莫非那里的土中含有大量的石灰粉或是铅、汞等重金属?

第七章 局寨子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打算去那个“局寨子”看看。

老孟头以为我们这些“民俗文化专员”又是因为工作性质才要去考察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很热心地要给我们带路。就在这时,躺在炕上的猴子却嚷嚷开了,主动要求给我们带路。

我回头瞅了一眼猴子,刚要劝猴子听话,在家老实歇着,不过反过来一想,毕竟孩子的心思单纯,真要是老孟头和我们一起去,反倒是有些麻烦。都说人老精,鬼老滑,万一我们说话不留神,恐怕会漏出马脚,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早就不让老孟头跟着,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我用手摸了摸猴子的脑袋,问他:“就你这腿脚也走不了,你咋去啊?”

猴子眨巴了几下眼睛,向外望了望,用手指着门外的那台越野车说:“你们不是有车吗?咱们可以顺着壕沟边上的毛道开过去,拖拉机都在那上边走。”

拖拉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估计在猴子的心里,我们这车和拖拉机一样,都是有轮子的机动车,顶多比拖拉机长得漂亮些,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无奈地笑了笑,冲猴子点了点头:“也行啊,那就领你小子去吧,总在家憋着也不行,出去透透气,反正咱们有车,也不用你走道。”

老孟头本来并不想让猴子一个小孩儿领我们去,怕我们挑理,不过见我主动应承下来,也就没说别的。那个破地方,猴子都走了不下一百八十回了,有他带路,倒也没什么不妥。

猴子估计早就想坐这轿车过过瘾了,坐在副驾的位子上,兴奋地东张西望,摸摸这儿,瞧瞧那儿,看啥都新鲜,等到车子发动起来后,更是乐得手舞足蹈。估计平时他也很少有机会坐轿车,更别说坐在副驾位子上了,两只手比比划划地像是开车一样,嘴里“呜哩哇啦”地一通叫唤,看得我们也是忍俊不禁,笑个不停。

我和柳叶看着猴子就打趣大牙,让大牙干脆认下这个干兄弟得了。看他和猴子秉性相投,举止也相像,简直就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大牙吹胡子瞪眼地冲我们直咬牙,看着眼巴巴瞅着他的猴子,脑袋晃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说啥也不让猴子叫他哥,还是叫他程叔。

车子行驶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猴子把手伸出车窗外,指着路左面不远的一片土包子告诉我们,那里就是“局寨子”,他就是在那里崴伤的脚。

柳叶小心地把车尽量开到近前,这才熄了火,拔下车钥匙,让猴子留在了车上帮着我们看车,而我们则奔着土包子走了过去。

这片土包子占地面积着实不小,虽然六十几年过去了,暑去冬来,风吹雨打,破坏得很严重,但是仔细打量,依然还能看到些残垣断壁,砖头瓦块。还真就像老孟头说的,偌大的地方,果真是寸草不生,显得死气沉沉的。

放眼看去,遍地都是车轮大小的山石,几堵残垣断壁东陈西列,满目狼藉。不过仔细分辨之下,山寨的布局多少还能看得出来。寨门也只留下不足半米高的地基,上面纵横皲裂,岌岌可危。从寨门往前不到二十米,有一块空地,地面是用石块铺砌的,看面积大小估计应该就是当时举行一些活动或是整合队伍的活动广场,再往里则是内寨了。

我们沿着中间的通道,边走边看,越过一口枯井,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了猴子所说的那个菜窖。目测一下,大约长三米、宽两米左右,也就是一米来深。

我看了看这个菜窖,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整座山寨的最高点,从这里放眼过去,四周一览无余。四下望了望,总感觉这里的山形地势有些眼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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