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她第一觉得,原来新娘真的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据说,古时候女儿出嫁都是要哭的,哭得越大声越好。
舒圆圆戳着米舒的脑门说:“你嚎两声吧。”
米舒咬了一口面包,抬头:“嗷嗷嗷……”
她是真哭不出来啊,笑得脸都僵了。
《红灯记》里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她现在总算体会到这句话了。原来还觉得让家挺空旷的,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了许多人自称是啊三姑妈七舅老爷的,表哥表姐表弟排一排够开一个班了,看舒圆圆跟他们熟络的样子也不像是领便当客串的路人……
比上次结婚热闹多了。
果然嫁入豪门就很多人攀亲戚啊……
帮米舒上妆穿婚纱的几个姑娘初来被这阵仗吓了,但很快恢复正常,体现了良好的职业素质。她见过几个七舅老爷辈分的长辈,敬茶聆听教诲和祝福,回屋的时候肚子又唱了空城计,忍不住一边啃面包一边让姑娘们给她补妆。
早上等司徒来接她,然后去教堂走完西市的仪式,说一句我愿意,然后去司徒家,给司徒那边的长辈见礼,接着下午四五点去酒店迎宾,三百张桌子,包下了三层楼,差不多婚宴是晚上七点半开始,致辞之后,宾客开动,三百张桌子……一一敬酒过去……
米舒扒着桌子,突然有了嚎啕大哭的冲动了。
没想到司徒全程乐在其中,应付起来地球上的繁文缛节竟然比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地球人都得心应手,米舒抽了空偷偷在他耳边耳语,
“相公,你怎么这么能干,奴家好生自卑……”
司徒眉毛抽搐一下,表情顿时五彩缤纷,然后出乎他意料的居然在所有人面前温柔亲吻她,宣誓一般说,“小米,我爱你。”
米舒幸福的融化掉了,沉溺在这个柔情似水的吻里。
宾主尽欢之后,夫妻二人双双把家还,行驶的目的地竟然是他公司。
他淡笑不语,按下了顶层三十楼电梯。
米舒可怜兮兮道,“洞房花烛夜还要加班么……”
他说:“是我们的新家。”
米舒傻了,豪门果然很给力啊,房产连公司楼上都有。家和公司,只隔了十层楼……其实他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上下班吧!
“这样你要见我就很方便了。”
啪的一声,开门。
米舒一路走,他一路开灯,直到屋子里所有的灯都不甘寂寞地亮起小菊花,照亮了上下三百多平米的复式楼。
“诶呀,真俗气。”米舒抹抹眼角说,“挂结婚照什么的,最没品位了。本来就胖了,被你一放大,感觉简直无边无际……”
米舒看着卧室墙上那幅被放大的照片,不由得悲从中来。
司徒从背后抱住她,不甘被忽视地啃着她的肩膀,选择无视我的抱怨,低哑着喊了一声:“小米……”
“嗯?”湿热的感觉在后颈游移,又麻又痒。
“老婆……”
“嗯哼……”
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
这一夜呼哧呼哧得两人筋疲力竭了……(咳咳……未满十八岁的自动忽略)
直到第二天下午,米舒仍然卧床不起,不过却幸福的无以言表,她敏感地察觉出他心绪有些低落,于是戳了戳他的后背,问:“你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
米舒说:“才刚建国呢,你怎么就一副后了悔的样子?”
“不是。”他搂了我一下,说,“你接着睡一会,我打个电话。”
结果……
竟然是公司的事……
情何以堪啊!君王还是要早朝的!老娘魅力不够啊!
司徒说完事后挂了电话,背靠在床头,无意识把玩着手机,仍然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米舒仰起头欣赏美色,一觉醒来能看到裸着上身的精英美男满面春色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谈公事,实在是很美好啊……
米舒戳了戳他,说:“你到底在忧郁什么?难道女人有婚前恐惧症,男人还有婚后忧郁症?”
他揉了揉脑袋,轻轻揉着她的肚皮,“我在想,咱们儿子起什么名字好。”
米舒嗤笑一声,笑他这个准爸爸的傻样。她哪里会知道,司徒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那次车祸,实际上发生了什么,司徒小心翼翼的握着这仿佛做梦一般的幸福,想起那次所遭遇的不可思议的一切。
几个月前,他被迫无奈接受统帅的位置,却在一次行动中中枪,他没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只能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陌生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而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都让他不可思议。
他所深爱的女人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她的心,早已属于那个霸占了他身体的人。
本来以为要永远生活在暗处,没想到那一次意外,却让他和他正面相处。
他告诉了他关于他和她之间的所有事,他说,“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不仅是两个世界的人,更是两个星球的人,这里不属于我,尽管我们彼此相爱,可是原来,仅仅有爱是不够的,司徒,我把小米还给你,请你好好照顾她,我感觉得到她的心里有你,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给她想要的幸福,我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取了,希望下辈子,隔在我们中间的,不再是这么难以跨越的鸿沟,下辈子,我一定再也不放手。我爱她,真的很爱很爱,所以请你,连带着我的爱,一起给她。”
他回来了,却没告诉她。
有些人,并不一定要是最好的,适合才是最重要。
有些事,并不一定要清清楚楚,幸福就好。
而他相信,他们会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