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什么满意结果?”他显得很激动,声音高亢:“你们身为警察,手持代表正义的法律之剑,有义务有责任替死者伸张正义!可你却连人在溺水后最起码的常识反应都不懂,你怎么为冤死的人伸张正义?”
付队长错愕:“李律,案子还在侦查中,所有的推测都只是理论证据,我们只有深入调查后才能下定论!”
李震宇敲桌子红着眼吼道:“我到省公安厅去请法医,我就不信了,国法岂能儿戏于你们这些人渣手中!”他呯地摔上门,怒冲冲回到车上……。
第七章 失踪
冯彦钧已经在他手机上安装了智能手机多功能卡。
这种多功能卡不是通常使用的SIM卡,它是以GPRS和SIM卡相兼容所制,里面装有一个快速解码及破译的软件程序和超大容量的内存空间。将此卡插进手机里面输入对方的号码,在5-8分钟内就可将对方的密码和PIN码破译出来,破译出来的密码和PIN码将会自动储存在里面。然后对方在通话的过程中,无论是他打给对方还是对方打给她,都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不影响向外拔打电话,在不方便接听的情况下还可以自动录音,任意播放。而GPRS卫星导航系统,能准确定位机主所在位置,并且携带方便。
冯彦钧跟踪他这几天,发现他确实如其外表一样,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想他多年来一直求学,从没接触过社会真正黑暗的一面,与程诺一样,都有着单纯的向往与理想,怀疑他是没有任何道理的!这时,冯彦钧又听到他在给省公安厅的朋友打电话,突然灵机一动,是啊,跨国赌局案,由李震宇揭开最合适不过,这也算是回馈‘他’的大礼!
紧接着,一套方案成型于脑中。
他先是马不停蹄赶到刘虹的家乡沧县王庄头村。刘虹做为813案帮凶之一,当初她能全身而退,证明她对813案具体黑幕并不清楚,如果她得知这么多人被害,自己适当吓唬她一下,她有可能站出来举证翟一鸣。只要警方重新对813案立案追查,他就有信心把真凶绳之以法!
一踏上沧州这片土地,他的心情就莫名激动起来。这里,不仅仅是她的故乡,也埋有他师傅一生未圆的梦想。其实师傅是一个少言寡语之人,师傅的过去,如非那次巧合,或许这个秘密将永远深埋于地下。他仍清晰地记得那天,在他当兵二年后的一次探乡,为给师傅一个惊喜,他悄悄溜进师傅的小楼。此时,师傅正与一位民间调查组织的人员正在谈话,在门外,他有幸把师傅的过去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师傅随国民军溃退到台岛,不得不与新婚妻子分别,多年来,他一直不婚,盼望有一天能重归故里,与亲人团聚。这一等,足足等了40年,直到大陆主动提出与台岛实行‘三通’、‘四流’,师傅才有机会寻找失散多年的妻子。然而,民间调查组织的人员带来一个令人心碎的消息,在师傅离开大陆后,他的妻子生下早产儿,还未过月便已夭折,接着,他的妻子为了摆脱台属之籍,重新嫁人……
所有期望化为无有,一年后,绝望的师傅郁郁离开人世,临死前,师傅一直望着海的另一边。他知道,师傅是想埋骨桑梓,可是,以他的身份,是不能去大陆的,然后不久,他也开始了自己的逃亡生活。
师傅的妻子叫孟凡玲,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人间?他隐在刘虹家小院的阴影里,暗暗打算,等813案结束,一定要想办法把师傅的遗骨移回沧州。然而,等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到刘虹的踪影,他不由疑惑起来。难道过去的所有推断,竟然全是错的不成?
他熬到天亮,在早晨第一班公车到达这个小村庄的时间段内,他走进村庄,寻问正往田中劳作的老农:“请问,刘虹是这个村子的吗?”他操着一口京腔。
“是这儿村的,”老农一脸不屑:“你找她做啥?”
他故作羞涩:“我是她朋友!”
“她春节后就外出做工去了,不在家了!”
“啊?她怎么没和我提起过呢?”他心中大吃一惊。
老农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两声:“她家就在那儿!”他指指村左老洋槐下的红砖墙四合院,然后就走了。
再打听已经是多余!时间不待人,他迅速原路返回,立即实施第二套方案。
第一章 恐吓
程父的意外骤逝,苏介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度精神错乱,不吃不睡,日夜痛苦悲泣。
这些年来,她欠他的太多!
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抱负,她从没好好做一天合格的妻子,而他却毫无怨言,一直宠她爱她,无论工作多忙,他总是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专心她自己的事业。而那时她总那么的任性自私,所有灰色 情绪都向他泼去。其实他所从事的职业要比自己高尚艰难得多,取得的成就也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可他从不向她抱怨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呢?上天为什么不给她一丝悔改的机会!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都在滴血。
这个时候,李母仍一心盼程诺放弃警察职业,做自己中规中矩的好儿媳。可固执的程诺总是对她的话不予回应,她一气之下,带司机离开中江,把烂摊子又甩给程诺。程诺为了照顾精神有些失常的母亲,只好请假在家。她心情忧伤抑郁,每日发大量短信联系冯彦钧。如今,813案所有的后续侦破工作,只能寄托于他身上。谁知,他所有的通讯方式全部关闭,也不对她的信息有任何回应!是不是,他也出了什么事故?她揣测不安,又急又怕!
夜晚,待苏介睡后,劳累一天的她才到浴室冲澡。
突然,笼罩在残星冷月下的程宅小院内,一条黑影唰地跃入。他熟悉地撬开房门,闪进苏介的卧室内,先向浴室里喷射了一种气体。
苏介好似有心灵感应,一骨碌爬起来,正待喊救命,然而还未她叫出声来,下巴就被来人捏住。那人阴邪戏谑地望着她惊惧的眼:“别来无恙啊?苏董事长!”
“你——”苏介已然认出来人是谁,战战兢兢地问:“冯彦钧,你深更半夜想干什么?”
“哈哈,苏董事长不会这么健忘吧?我记得你还欠我一大笔工资呢!”
“是你先违反合同的!”她无力地辩白。
他冷笑:“是吗?”说着,转身就向浴室走去。
苏介顿觉后脊骨一凉,急忙叫住他:“你不要,我给你,我给你补全!”
他这才回身:“算你识趣,老子最近欠了大笔赌债,苏董事长可得替我想想办法啊?”
深知冯彦钧有一定手段,为免女儿受到伤害,苏介不敢硬碰硬:“好,你要多少?”
“一百万!”他斜吊着肩膀,痞痞地看着她。
她眉都没敢皱一下,从皮包中掏出支票薄,迅速按冯彦钧的要求填好,盖上专用章:“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没问题!”他拿过支票开门欲走,想了想,又回头:“苏董事长,不要耍什么花样,如果你胆敢报警,想想你老公的遭遇,你不希望又在你女儿身上发生吧?”
他这话明显地告诉她,程父是被人谋杀的!苏介直瞪着眼,指着他:“你,你——”惊得竟再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他呲牙一乐,转身欲走,忽觉脑后生风,急忙歪头后错,才险险避过李震宇地偷袭。接着,李震宇手中的拖布杆又轮过来,砸在他胳膊上,他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第二章 不许报警
李震宇没有追赶,他怕自己离开苏介母女出现危险。他去扶惊傻了的苏介,焦急地问:“妈,您怎么啦?您没事吧?小诺呢?”
苏介呆滞片刻,突然痛哭失声:“我的诚哥是被人害死的,引狼入室啊!”
李震宇一惊:“妈,你怎么知道的?”
“是他害死的,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还要来害我的小诺,阿宇,你快救救小诺,你一定要救我的小诺啊?”她泪流满面,拽着他的胳膊恳求。
李震宇眼丝血红,声音嘶哑:“妈,你放心,我会的,我会为爸爸报仇的!”他把她扶上床,没看到程诺,很着急,大声喊:“小诺呢?小诺?”
苏介有气无力地说:“她在浴室!”
冯彦钧在室内不过停留十分钟就被他赶跑,她应当不会出危险吧!可没得到她的回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去敲浴室的门:“小诺,你在吗?”
敲了好一会儿,正当他准备硬闯时,浴室里才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我在洗澡,妈醒了吗?”
刚才那么大声响难道她没听到么?他无不惊讶:“小诺,你没事吧?”
她很奇怪他为什么这样问,匆匆换上衣服,打开门,望着苏介和李震宇古怪的表情:“你们怎么啦?”
“诺,刚才,你没听到什么吗?”
“听到什么?”她眉头向上蹙起:“究竟怎么啦?”
苏介惊愕不已,把刚才冯彦钧胁迫她,敲诈她一百万的经过复述一遍,然后又不相信地问:“小诺,你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一听到这个名字,程诺的心立即咚咚跳起来:“冯彦钧来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没错!”苏介眼中突然燃烧起熊熊怒火:“这条恶狼,我早看他不是好人,可你们非要我收留他!”
“怎么会?他才不会干这种事!”程诺惊讶,他绝对值得她相信,何况,以他的身手,李震宇怎么能近得了他的身?里面一定有迫不得已的隐情!不过,好在他没出什么事!她放心下来。
“妈妈的话你为什么不信?”苏介气得浑身哆嗦,瞪着血红的眼:“他威胁我如果胆敢报警,就想想你爸爸的遭遇!是他害死了你爸爸!”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绝不会放过他!”
程诺扶苏介坐下,平静地劝道:“妈,有谁杀了人还会告诉别人说那是他干的?”
苏介登时愣住,迷茫地看向李震宇。
“不论如何,冯彦钧以非法手段拿走了一百万是事实,我这就报警!”李震宇去掏手机。
程诺突然嚷道:“不许报警!”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这样维护他!李震宇怒从中来:“诺,你身为警察,为什么要任罪犯逍遥法外?” 。。
第三章 发现
听两人吵起来,苏介才回过神来:“阿宇,小诺说得对,你不要报警!”丈夫究竟是他杀还是意外死亡,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但她绝不能把女儿置于危险之地。
李震宇急道:“妈——”
“阿宇,不要再说了!”她打断他,看向女儿:“小诺,你辞职吧?”
李震宇明白了苏介现在所想,也不愿女朋友面临任何危险,劝道:“小诺,你先在家里照顾妈妈,其它的事我来办,你放心吧!”
也许,这也是大钧所希望的,既然自己对案情已经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令他人担心自己的安全,她也不愿再伤母亲的心。“嗯,过些日子我去办手续!”等把悦来茶楼的录像送回市局的技术科,她就满足母亲的愿望。
没想到程诺如此痛快应允,苏介和李震宇心头俱是一松。苏介一反往日的悲伤迷乱之色,重新变得自信坚强:“阿宇,冯彦钧刚才向浴室里喷了一种气体,那是不是迷幻药?”
李震宇听罢,突然间豁然开朗。这么多日来,他终于从程父车祸而亡的重重迷雾中,看到了指路明灯。他使劲点头:“太有可能了,我去查查相关资料!”
苏介道:“你去问问你法律界的朋友,有没有一种使人暂时丧失意识的致幻药?”毕竟,女儿刚才的表现就是一个证明。
李震宇激动地说:“嗯,妈,您真是太聪明了,我这就去查!”
很快,在朋友帮助下,他查到这种致幻药:它由甲氧氟烷、环丙烷和异氟醚组成,使用后令人麻醉、失去抵抗力及短暂失意,出现神志不清,听人指挥,任人使唤,问什么答什么,清醒后亦不知期间曾发生的事情。由此,李震宇想,是不是程父中了此类麻醉剂,导致失意而发生惨祸?
苏介眼微眯,看不出任何情绪波澜:“阿宇,我们稍安勿躁,先不要打草惊蛇。”
“也好,等小诺辞职以后我们再查!”李震宇回答。
苏介这才睁开眼,略显疲惫地说:“阿宇,如果你真心爱小诺,这件事就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其中也包括小诺!”
他认真点头:“我明白!”
程诺请假在家,罗佳暂时担当起她的角色,尽职尽责地替她巡夜。晚上十点,罗佳绕完所辖的片,正要回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身边匆匆而过。她定睛一看,这不是程诺的司机冯彦钧吗!这么晚了他干什么去?她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感觉很诡异,强烈的责任心,使她悄悄跟上他。他七扭八拐,进入一片陈旧的住宅楼,不时左右看看,确定无人跟踪,才鬼鬼祟祟地钻了进去。
她疑惑愈深,越想探知他的秘密。
他在楼梯口等电梯时,她已经缘梯而上,跑到三楼,发现电梯显示屏指向十一层。还好距离不算远,她一鼓作气,一口气冲到十一楼,正好电梯门打开,他向左边房间拐去。接着,她听到他说:“王哥,这次钱我可带齐了,我就不信翻不回本!”
一个男人轻声答道:“快,关门,别让人听到!”……
作者题外话:我所介绍的*与跟踪器都是真实的,至于程父中的什么药,会在人体内查不出来,我以后讲。不过,大家不要乱实践,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第四章 圈套
门咣当合拢,但罗佳已经听明白,这里是地下赌场。她对他真的很失望,微有的那点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她悄悄下楼,拔通程诺的手机:“喂,小诺,我看到冯彦钧啦!”
“哦?”程诺心口突地一跳:“他在哪?”
“我看到他在赌博,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发现的?”
“今天我巡夜,正巧碰到冯彦钧鬼鬼祟祟的路过,我好奇就偷偷跟了上去,结果发现他在参赌!”
程诺不由一惊,他的身手岂是她能追得上的!他究竟瞒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她真相?对整个案情她现在有种无法掌控的恐慌,虽然明知道他一直努力在做,可是,就不能对她说吗,至少,她可以安心啊!
罗佳继续道:“我一时说不清,我一会儿就到你家,这件事必须让苏阿姨知道!”说完,她挂了电话,直奔程家,把晚上所遇向苏介陈述一番,建议苏介立即解雇冯彦钧。她认为,凡是参与赌博的,最终不偷鸡便摸狗,都是没品的人。
“我已经解雇了他!”苏介淡淡地说。
李震宇听到这则消息,显得格外激动,他亲自送罗佳出了小院,悄声说:“冯彦钧曾经从苏董事长这里勒索过一大笔钱!”
罗佳一惊,皱眉:“你们为什么不报案?”
“他武功高强,苏董不想节外生枝。可你身为警官,办理此案是你职责所在,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小诺真的要辞职吗?”
“是啊,你也知道,苏董一直反对她做警察,她父亲去世后,她想全心全意照顾她母亲。”
罗佳沉默片刻,说:“本来今天我就想报警,觉得他是小诺的司机才忍下,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这就抓人去!”
李震宇比她想得更多,能开地下赌场之人,一般都涉黑,都会得到‘某些人’的关照。“不急于一时!”做为律师,他更倾向于取证,他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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