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屏幕先是变成白屏,随后中央闪出一个黑点,越来越大,和昨晚看到的一样,只是人变成了阿獒,文静,木头和腾子,正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向大门走去!
待录像完后,三人相视很久,我顺便也将昨晚和耗子看到的跟文静说了下。
过了好一阵,耗子突然叫道:“真是奇怪,三个录像加一个电话,把咱们这几个人都包括进去了,为什么里面唯独没有醉仙呢?而且少了一个醉仙,却又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87book'”
文静叹了口气道:“咱们四个都活着出来了,为什么偏偏才让向导出事了呢,他怎么会跑到西藏阿里?”
耗子道:“哼!不是咱们没事,而是时候未到。我看啊,咱们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出事只是早晚的事!”
我觉得我们三人都在避免谈一个问题:“为什么两盘录像中文静都和一帮死人混在一起,若果真她当时被炸下天宫,能够活着的可能很小,退一万步说,她侥幸活了下来,那她又是怎样上的天宫,我记得当时自己没晕过去啊!难道现在的文静是……是鬼?我忙低头看地上,妈的!屋里没有光,看不出来有没有影子!”
文静见我老是盯着她看,也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了,便道:“我的问题我自己也想过,我绝没有第二次爬过铁链!咱们先不要考虑这些问题了,先想想怎么救才让向导才好!”
耗子敲着桌子道:“才导最后连说了三次“门”“门”“门”,是不是和录像中的门是一个?难道他真人也进去了?还有,你说这道门是不是文静父亲要找的通向阴间的门啊?”
我道:“我觉得我现在都弄不清自己是真的是假的,是活的是死的了,要说现在的咱们是真的,那录像中的是替身?可若不是替身,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录过像,照片都没照多少。还有,阿獒他们死时的场景是谁拍下来的?还他妈都是特写!”
文静又叹了口气道:“唉,或许这堵谜团,只有咱们到阿里才能解开!”顿了顿又道:“可阿里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啊?”
我看了下表快半个小时了,便对他俩说道:“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文静“嗯”了声道:“这件事,我看还得请教下丘叔!”我一想也是,从昨天的事来看,丘局近几年虽未涉江湖,但知道的事情却是很多,且对文青山的动作似乎非常了解。而这几个录像或许和文青山要找的东西有关,那么丘局就应该知道些。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悔,该把丘局一块儿带来,不过现在不是想这儿的时候,我对他俩道:“这件事得动作快点,咱们分头行动。这样,耗子,你马上去郑州订四张去格尔木的机票,然后再买一些飞机上能带的装备,都安上次去乌孙时的买就行。文小姐,这次去阿里咱们还需要一辆越野车,这就得麻烦你了!”文静点点头道:“没问题!”
飞往格尔木(2)
我又叮嘱了句:“要准备至少支持一千公里的汽油!”文静痛快道:“放心吧!我会让徐叔把车送到格尔木。那你呢?”
我说:“你说得对,这事儿不光要问一下丘局,还得必须让他出山!”二人会意的点点头。
三人出了警局便分头行动,我拿上文静的小东西又去了一趟丘局家,把几个录像的内容说了一遍,本以为丘局会和我再回警局看一遍,谁知丘局听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食指在桌上敲了足有五分钟,突然冒出一句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都他娘的长能耐了!”随即一拍桌子道:“小林,你现在回去收拾一下,带上太阴天符,马上跟我去格尔木!”
这话更是打得我个措手不及,我心道:丘子维啊丘子维,你想跟徒弟混一次,直接说不就完了吗,搞得这么虚幻,最后竟还成了我跟你混,你这也太爱面子吧!我道:“是!师父,我马上回去,下午来接你,我已经让人定好了机票。”丘局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我没敢啰嗦便回家了,一路上左思右想,总有点想不通,上次为了请他去乌孙,文青山费了那么大劲都没请动,怎么这次这么痛快?一直到家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耗子顶的票是晚上十一点的,我和丘局赶到郑州时文静也刚到。我对文静办事放心,也没问车的事,她也没说。当晚便飞向了格尔木,第二天早上六点五十到的。找了间小宾馆睡了一上午,下午便和耗子去了格尔木南郊市场,这里隐藏着西部最大的黑货交易市场,各类黑货应有尽有,这主要得益于格尔木的城市特点。
格尔木是个地道的新兴城市,是青海西部重要的经济中心和甘,青,新,藏之间的交通枢纽,方便了货物的流通。建国之初,格尔木不过是一片茫茫戈壁滩,随着柴达木资源的开发,国家在此大量驻兵,慢慢就演化成了一座城市,所以格尔木是地地道道的兵城。
这两个特点便成了黑市滋生的沃土,尤其是枪支弹药。我和耗子逛了两天,陆续备好了四套,每人两把冲锋枪,不过不是以色列乌奇,听耗子说叫什么术亚特,我试了试后坐力要大一些,不过可以五十连发,射程可达三百多米。
威力自然是强大了不少,可文静用起来就有些不方便了。不过也没办法,耗子说这里毕竟不是香港,像乌奇这种新款短时间内还到不了这戈壁滩来。所以又特地为文静配了把手枪。另外每人配了把金刚伞,外加十公斤炸药,其余均和上次一样。
当晚十点多,文静的管家徐叔派人送来了我们要的越野车,我看了下牌子正是美国军用名车悍马,只是经过了一些改装,多出一个后尾,顶上多了个放行李的货架。
听徐叔派来的人说增加的后尾是足够跑一千二百公里的副油箱,备用的四个轮胎都是实心强力橡胶轮胎。本来想把发动机换成三菱重卡的,徐叔说没必要,悍马发动机足以对付青藏高原的地形。看着这外型已显丑陋的悍马,多日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些。
当晚吃过晚饭,便踏上了征程。按丘局的路线,我们先沿着109国道南下,过了昆仑山口再往南一百公里处放弃国道,折而向西,穿过可可西里。开始我不理解可可西里本就是生命的禁区,我们完全可以一直沿着青藏公路南下入藏,然后从安多或拉萨直接往西都可到阿里,为什么还要冒生命危险闯一次禁区呢?
撞到什么东西了
丘局并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说了句那里有象雄古地图!丘局募得的提到象雄,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也找不到这和象雄古国有什么联系,不过我也没多问。
第一班由耗子开车,出了格尔木,便像进入了无底的黑洞一般,除了车前的灯光,周围一片死寂,跑了一个多小时没见一辆车,没看到一点从其他地方照来的光线。车外的黑暗就如张开大口的魔鬼一般,欲将这小小的越野车吞噬掉。
不过车内的气氛还是十分祥和的,耗子一边开车一边哼着小曲;文静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躺在前座上睡着了。丘局正抱着上次我和耗子从乌孙带回的碳盒想着什么,他这几天都是盒不离身。
我没有一点睡意,窗外也没风景可看。便问丘局道:“师父,咱们要去阿里哪地方?”丘局摇摇头道:“我现在也不清楚。”
我当时就想冒火,人都到这儿了,你还不知道去哪,难不成真要在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地面上一点点搜索?妈的,老子还得救人呢!一想到才让,我就感觉被丘子维给骗了,但一想自己不也一样不知道去哪么。
我刚要问他怎么确定具体位置,只靠分金定穴,显然地面太大了,丘局先开口道:“小林,你对象雄古国了解多少?”
提到象雄,我确实了解很少,只是在汉文史籍里见到过,便道:“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它是先于吐蕃存在于青藏高原上的王国,在今天阿里地区,以信奉本教为主,其他就不知道了。师父,难道这次咱们的目的跟象雄古国有关?”
丘局看了看西侧的窗外,叹了口气道:“不错!象雄古国颇具神秘色彩,它的兴起和消失也是史学界的一个迷,只知道其大约兴起在公元二、三世纪时,与吐蕃同为古玛桑赤面族分支,但其建国却要比吐蕃早近两百年,现在的阿里地区扎达县、普兰县即是象雄国中心辖区,并在此筑有四大城堡,分别是穹隆银城堡、普兰猛虎城堡、门香老鼠城堡和麻邦波磨城堡。”
这四座城堡我也听说过,是象雄著名建筑,其实就是四座古城,至今扎达和普兰还有四座城堡的遗迹。丘局又接道:“象雄的第一代国君辛绕米活且就是本教的创始人,此人一生为人耿直,所有国事尽皆布之于众,但其晚年却秘密操办了一件事!”
“什么事啊?”不知文静什么时候醒来的,正聚精会神的听丘局说话。耗子也挺了挺腰支起耳朵。
丘局接道:“就是第五座城堡的修筑。”耗子侧了侧头道:“刚才不是说四座墓吗?怎么有多出来一座。”
“其实还有第五座萨布落日堡,共由三代国王来建,历时十年,专门用于祭拜辛绕米活且,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墓。”
我随便问了句:“那,咱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这儿吧?”丘局点点头。我心下登时为难起来,本来是要丘局帮我们找才让,顺便把录像的事搞清楚,现在却要去什么落日城堡。才让的情况已是十万火急,怎容的我们路上耽搁,我抬头看了眼文静,她也是满眼疑惑,似乎在问我,你怎么和他谈的?
还是耗子直接:“丘师傅,我们还得去救人,可没工夫跟你瞎逛啊!”
可可西里
丘局笑道:“你朋友多半会在那儿。”耗子扭头道:“你怎么知道?”
丘局不悦道:“不为什么,想救你朋友,最好还是相信我!”耗子还要再说,我忙岔开话题,示意他专心开车。我了解丘局,他最不喜欢比人刨根问底的问他了。不过我相信他,其实就算不跟他去,我们也没地方找去。我看文静的脸色也舒缓了些。
文静若有所思道:“萨布落日堡……丘叔,是不是传说中的时有时无的落日鬼堡?”丘局略微点了点头。
文静又接道:“据说这座城堡建在了一口巨鼎上,丘叔,倒地有没有这回事啊?”丘局略显惊讶道:“这,我还真不清楚!”
我刚要说话,突然“嘭!”的一声,紧接又是“吱——”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我没一点准备,整个人飞到了前座上,直接撞向了玻璃,两腿正好搭在文静肩上,就这么卡在了那儿,上也上不去,退也退不回来,弄得极其狼狈,文静更是尴尬无比,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只好把我的腿撑离开她的肩膀。
幸好车急时刹住,我急忙从前门爬了出来,也顾不得骂耗子,顶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忙向车前跑去。耗子他们也下来了,可围着车找了好几圈,连个毛都没见,似乎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倒是天开始下起米粒大的小冰雹。
我问耗子:“你刚才撞得什么?”耗子吞吞吐吐道:“我看着是个女人。”丘局疑惑道:“女人 ?'…87book'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这荒原上,怎么会有女人 ?'…87book'”
文静认真道:“天昊,你看错了吧,刚才明明是只像藏羚羊的动物。”耗子瞪眼道:“是人是羊我还看不清楚吗?哎!你怎么看成羊了呢,明明是个站着的人。”问的文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
随即又嘟囔道:“真他娘的邪门了,这人去哪了,难道刚才没撞到!”
丘局摆摆手道:“找不到也没办法了,走吧!”说着便催促我们赶紧上车,我感觉丘局不大对劲,边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的丘局,却发现他不停的盯着右后方看,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仍是催促我们上车。
车刚一开,丘局便道:“这地方野兽较多,开车注意点,撞到就撞到了,不用下车!”耗子还要争辩,似乎也意识道事情的诡异,这时候,这地点,不可能会有女子独自夜行。
我自然的往车右后方看了眼,突然发现黑暗中似乎有个影子,时隐时现,十分恐怖,刚才丘局看到的应该就是此物。突然耗子轻点了下刹车,后尾灯猛然亮起,那黑影迅速从黑暗中脱颖而出,转瞬间又消失在黑暗中。
虽然就这么一下,也把我吓得浑身寒栗。朦胧之中,极像一只羚羊,只是就两条后腿着地,两条前腿垂直搭载胸前,看样子应该是断了,最恐怖的还是头部,不知是被撞得还是其他原因,就像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
虽然这造型的恐怖程度还赶不上在乌孙时的醉仙,但毕竟没有心里准备,我不禁又拉了拉车门。两眼隔不了二分钟便往后瞟一眼,耗子、文静只专注的盯着车前,并没注意到我的异象。至于丘局就算注意到也不会说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第n次回头看时,黑影已经不见了。
可可西里(2)
三百多里的路还是很快的,不过也将近走了三个小时。不一会儿便见前方两侧群峰中突兀的站立着两个高大的山影,黑黝黝的如同两个门神一般拦住了去路,这就是昆仑山口东西两侧海拔六千米以上的玉虚峰和玉仙峰。若在白天就可看到终年银装素裹、云雾缭绕、闻名遐迩的昆仑六月雪奇观。
公路自东北向西南穿过山口,呼啸的劲风冲过山口,发出呜呜的吼叫声。山坡吹下来的沙石打的玻璃梆梆的响。过了昆仑山口,在不冻泉加满了油,往南跑了二百多里,在一座大桥前停了下来。
丘局道:“这就是通天河的北支脉楚玛尔河,从这里下去,沿河道一直往西走!”
我说:“咱们为什么不过了桥,沿南岸走?”
丘局指着地图道:“你看,南岸支脉河道太多,且路况复杂,非常麻烦。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去一个地方,先把地理情况搞清楚!”
我道:“恩,这次记住了。”说着换下耗子班,便向可可西里进发了!
楚玛尔河北岸虽河道较少,但下游多戈壁沙漠,对轮胎损坏非常严重,跑了不到一百公里,后面两轮胎齐爆了,索性下了车把四根轮胎全部换成了实心的。
此时已是早上七点多钟,对于八月的徐州来说早已大亮,但对于藏北高原上的可可西里却要比江苏晚上近二个半小时,现在才蒙蒙发亮。
换上好的轮胎,把车速放的快了些,一般的小石块,根本不用再照顾。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地面上的草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湖。
我看了下地图,应是可可西里东缘的多尔改错湖,确切的说从这里开始,便进入了可可西里中心地带,真正的人类禁区!
很快到了湖畔,湖水的湛蓝一下充满了眼底。文静要下去灌些饮用水,我把车熄了火,索性在这里让车和人都休息下。听说高原的湖水清彻无比,正好要见识见识。
四人下了车先洗了把脸,清鲜的晨风一吹,登时无比清爽。高原湖泊的美丽这才尽显出来。真的!那是一种无法表达的震撼人心的漂亮,湛蓝的湖水静静的躺在一望无际的高原上,就如少女的双眸一般清彻动人,湖水清彻至极,十米之外仍能明视湖底碎石。
四人在这儿吃了些东西,我给水箱加满了水,耗子又加了些油,便继续向西急行。一过多尔改错湖,地貌明显发生了变化,地面铺满了低矮的高原草甸,夹杂着一些黄、白色的小花,迎风招展,与北面高原的雪山遥相呼应。
耗子落下车窗探出头大喊起来,刚喊了句:“可可西里,老子爱——”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右前方叫道:“哎!老齐你看那是什么?”我按他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二公里处绿油油的草地上一大片血红色的东西,我加大油门躺中那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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