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儿乐呵呵的笑了开来,他真的好喜欢这个舅母呢,他自小对自个的父皇除了严厉,阴冷之外就没有别的印像了,宫里的兄弟姐妹们与他都不亲,自从他当了皇上之后,他们更是要不就是害怕,要不就是嫉恨,每天看到他们的眼神,他的心情都会不好。母后虽然对他很好,可是母后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渐渐的理起了佛,对他也不像以前那样了。其实当皇帝一点儿都不好,好寂寞呢,也没有人再当他是孩子每个人见到他不是怕就是求。他一点儿也不快乐。他一直好喜欢舅舅,他觉得舅舅是这世上最有能力的人,而且舅舅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他有的时候也会做梦,梦见舅舅像平常人家的父亲一样赞许他,亲近他,可是舅舅从来都不,舅舅总是对他冷着脸。他很难过,总觉得自己是不够优秀所以舅舅才不喜欢他。直到舅舅娶了舅母,那天婚宴上,他竟然见到舅舅对自己笑了,当时他的心里差点乐开了花,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喜欢这个没见过面的舅母了。后来真的见到了舅母,虽然她没有舅舅美,可是她好温柔,好慈祥,她也不会怕他,也不会冷淡他,她会亲切的拍自己的脑袋,还会给他做好吃的,他做错事了,她也会惩罚他,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偷溜出宫见到的百姓家的长辈一样,亲切而又温暖。那是他好想得到又从未体验的感觉。于是他更加的喜欢这个舅母了,而且自从舅母来了,舅舅对他也不再是总冷着脸了,他会对他生气,对他吼,有时高兴了还会夸他两句。那种感觉,是真正的亲人,他们让他觉得他不是一个孤单的皇帝,他也是有亲人的,也是有人疼,有人管的。真的好好,好好。
女子异讶的看着男孩眼中逐渐升起的水雾,关心地轻抚他的脸,“小路儿,怎么了?”
卫燃亦停下脚步,看向小男孩眼中的泪水,微皱了皱眉头,“这么大了,还是皇上,哭什么哭?谁给你气受了?”虽然口气不善,但却有着淡淡的关心。
小路儿看着他们用力的一眨眼,空着的一只小手怯怯的拉过卫燃的手,卫燃皱了皱眉头,看到妻子那威胁的眼神,终究没有拍掉小东西的手,任由他拉着。小路儿快乐的笑了开颜,拉着他们高呼一声“甜圈,我来了。”
进到屋内,小路儿舍不得松开两人的手,拉着二人来到放食盘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才松了开来,快乐的拿起甜圈就是一咬,顿进甜甜的香气在屋子里飘散了起来。小路儿幸福的眯起了眼。
这时女子却突然的捂住了嘴,面容有些不适的干呕了起来。
卫燃慌忙的抚住了她,急道:“怎么了。”
女子安抚的拍了拍他,想跟他说没什么,可是一张嘴,想吐的感觉却又涌了上来。
一旁的小路儿也吓住了,“舅母,你怎么了?”
卫燃抱起女子就往外冲,“来人,大夫呢?”
小路儿慌慌张张的跟在身后,亦大声道:“快去叫太医来,快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隔壁院里的太医便忙忙的跑了出来,还没出门呢被堵了进去,他连礼都来不及行就被男人拉了进去,一阵昏头转向后,忙忙的搭上了女子的脉,两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不停的问着,不停的说着,吵的他一阵的头昏,可是也不能吭声,谁叫这两人是炎国的天呢。
没一会儿,太医眉头一松,在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一转身,躬身道:“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顿时之间,屋里静了一下,太医偷偷的抬眼一看,正主儿眼睛瞪的老大,表情怔愣,整个呆住了,而他旁边的皇上,一脸的傻笑,也呆在了那儿。
啧,太医在心里小小的坏笑着,真是万年难得一遇啊。
良久,床上传来有些暗哑的声音,“你说,我怀孕了?”
“是的,王妃娘娘。”太医忙道。
这时候卫燃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把拉过太医,眼里全都是狂喜与不敢置信,“你没有把错脉?”
太医身子一挻,“王爷,下官若是连喜脉都能把错,还叫什么太医。”
卫燃一把松开他,猛的扑到床前对着那同样不敢置信的女子狂喜地道:“听见了吗?小娅,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竟然有孩子了,天呐。我们的孩子。”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抚上女子的肚子。
女子说不出话来,泪水却涌了出来。
一旁的小路儿乐陶陶的看着,太好了,他要有弟弟妹妹了,他决定了这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他要从小培养感情,那么以后他就会有一个真正的亲手足了,真的是太好了。
番外三
傍晚的风吹过敞开的窗棂,引得桌子上的书页儿沙沙做响,屋子里身着龙袍的男子正静静的做着画,傍晚的霞光照在男子那俊逸出尘的面容之上隐隐的有股飘飘欲仙的感觉。男子十分专注,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画好的画缓缓的拿了起来转身挂在了墙壁之上,放眼望去,整个的墙上都是男人的画作,而画上全部都是一个女子,或轻笑,或皱眉,或撒娇,或气愤。每一张都是那么的活灵活现,仿佛一个不小心,女子就要从画上走了下来。
男人痴痴的看着画上的人儿,眼神是那么的眷恋,那么的深情。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瞬不瞬的看着,直到夜色低垂,直到门外的太监总管有些不安的道:“皇上,晚了,您还没有用膳呢。”
屋内的皇上好似突然惊醒了一般,微微的动了动,然后轻轻的一叹,将桌上的夜明珠掩了去,关上窗,退了出去。
外面站着两个人云飞和太监总管安福。两人见皇上出来,都是一礼,皇上微摆手,有些疲累地道:“去离阁吧。”
安福在心底叹了口气,忙让下面的人去安排了。自己跟在皇上的身后,默默的走着,晚风带来阵阵的花香,宫里各色的灯笼也都升了起来,前面的皇上慢慢的走着,似乎是在欣赏夜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就这么慢吞吞的一步步地向着离阁走了去。
安福看见云护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他的心也便沉了沉,皇上,真的很苦啊。哎,他安福从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到如今的太监总管,宫里的事情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当今的皇上任谁都得承认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有谋略有能力,能礼贤下士也能雷厉风行。宁国因着他直向了繁荣昌盛。可是他却知道皇上是不快乐的,看看这皇宫。里面的妃子总共不超过十个,而且皇上大部份的时间也不去任何妃子的殿,他只待在离阁,那里的一切都是按照皇上还是皇子时宁王府的主院建造的。他也知道,皇上是想着已经去了的离王妃,皇上真的是一个很重情的人,为了离王妃皇后之位终身空悬。当初,京里曾传言离王妃没死,赤月的左相就是离王妃,皇上大怒,命人彻查,查到是花府的人传出来的,皇上当时怒斥了花家,将宫里已经是贵妃的灵郡主贬为了嫔。随后不到两年的时间皇上因着事由查封了花家,将花家的人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灵郡主也打到了冷宫,前几天他不小心看到,原本的美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婆子。哎!安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也不太懂皇上,前年,下面的人送来了一个与离王妃有着八分相似的女子,可谁成想皇上见到那么相似的脸只是愣了愣随后大怒,竟然是直接将那名官员下了狱,连带着有关系的人也全都遭了殃,皇上回到宫里砸碎了不少的东西,那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那些日子整个宫里宫外的人全都是胆战心惊。足足有两个月皇上的脸色才不那么阴沉。至此,宁国上下都知道,离王妃是个禁忌,因为,她是无可取代的。只是,这样一来,就真的是苦了皇上啊。安福有些心疼的看着前面的帝王。
“今儿个初几了”冷不丁儿的,皇上淡淡的开口问道。
“回皇上,初十了。”安福赶紧地道。
“初十吗?”皇上低低地道,抬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天空,什么也没说,继续向前走着。
安福愣了愣,随即【炫】恍【书】然【网】,每年的八月份前后京城里都会有一天飞来一群的鹰,每到这个时候皇上都会非常的高兴。可是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如今是七月份了啊。
一旁的云飞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忽然间皇上顿了顿,安福心里一紧,皇上微微的转头,神色有些许的迷茫,好像是在倾听什么。
安福与云飞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皇上,有什么不对不吗?”云飞问道。
皇上怔了怔,神情清明了一些,忽然之间神色之中充满了落寞,摇了摇头,转过头云继续向前走去,刚才他好似听到了离儿的笑声,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他想,他是思念过头了吧。苦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天,那个人儿,想必一定是快乐的吧,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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