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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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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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神,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人已经被拉了一把,只见碧珠一手扶着她娘,一手正用力的拽着我,着急地道:“你快起来,快点哪。”
  我顺势站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见碧珠一脸的焦急、害怕还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兴奋,她迅速地道;“炎国的士兵出了问题,大家都趁机逃跑呢,你也快点吧,到了山里他们就追不着了。”
  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凉水瞬时让我清醒了过来,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已然爬上山去的人群,耳边却传来炎国军士们的哀号声。顿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些宁国百姓他们疯了。
  碧珠见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着急的推了我一把道:“你还发什么呆儿,你到底要不要逃。”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就见碧珠气红了脸,这时那位周大娘尖声道:“碧珠你还不带你娘走跟她废什么话,人家用的着逃吗?”说着一把扶过王大娘就要往山上走。
  我伸手拉住碧珠,冷静地道:“听我一句,不想死就别逃。”
  碧珠愣了一下,周大娘尖声道;“碧珠别听她瞎说,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是那炎国大人的姘头,跟咱们这些人可不一样,咱们不走才只有死路一条呢。”
  这时就听那王大娘喘着气开口道:“我留下,周大娘,你带碧珠走。”说着挣开了碧珠的手,将碧珠推给了周大娘,抖着音道:“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跑的掉,反倒是会成碧珠的累赘,周家妹子,我家碧珠就交给你了,你们赶紧逃吧。”
  碧珠哭叫着扑到母亲身上,“不,娘,你不走我也不走,碧珠永远都要和娘在一起。”
  王大娘流着泪将怀中的女儿又推了出去,“傻孩子,你还年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快,跟着你周大娘走,别让为娘的伤心。”她见碧珠还是哭着挣扎着不愿走,于是厉声道:“你是想让为娘的死到你面前吗?”
  碧珠呆住了停止了挣扎,周大娘急道:“好了,好了,没时间了,碧珠,你赶紧的跟我走吧。”说着就拉着碧珠往山上走。
  只听碧珠悲鸣了一声,挣脱了她的手,哭叫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决不和娘分开。”
  王大娘变了脸色,眼中都是痛苦,颤着声道:“你这是逼为娘的死啊。”说着就想往石头上撞去。碧珠尖叫着拦了住,痛哭流涕。
  周大娘急的一边直跺脚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一边不停的往前看看又往后看看。眼中的焦急已经是快要溢出来了。
  我站在一旁对着王大娘冷冷地道:“行了,还不到生离死别的地步呢,你也别让碧珠逃了,根本就不可能逃的掉,信与不信在你,我劝你们还是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了。”
  一番话说的原本哭泣不止的两人都是一呆,周大娘却跳脚道:“你胡说什么,你个狐狸精。”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头对那王大娘母女道:“你们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就只能先走了。”
  王大娘推着碧珠让她走,碧珠却死活不肯动,周大娘一见这样,终是跺了跺脚,转身跑了,顿时王大娘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地上,抱着碧珠痛哭失声。
  我无语的看着这对痛哭的母女,心中对她们的母女之情倒是有些感动,可是看着她们这哭的死去活来一副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的样子,真是不可谓感叹啊,这些宁国人都是呆子吗?他们没看见十几万大军就在我们身后吗?他们以为只要搞定看押我们的这一队炎军就有机会逃了吗?这些人哪!!一抬眼,望向山上的小点,往山上逃?亏他们想的出来,这可是炎国的地界,他们不比我们宁国人熟悉地形,更别说炎国本就多山,炎军在山上跑不比宁国人要快的多?想逃?往哪逃?
  摇摇头,只希望他们没有惹怒了炎军,也希望炎军看在他们还有点用处的分上能够手下留情不要把他们当成活靶子练习箭术就行了。耳边传来炎军的哀号,心一沉,怕是这下宁国的这群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不容我多想,只见黑压压的炎军如同潮水般的涌了上来,瞬时将我们包围了住,剩下的人刚飞奔着朝山上跑去,脚步稳健如履平地,只一会儿,宁国百姓的尖叫声已经传了来,只一会儿,逃跑的人已经被抓了一大半,我身边的母女终于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那些飞奔上山的炎军如同拎小鸡一样的将人抓了回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所有逃跑的宁国百姓都被抓了回来,扔到了我们身边,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杀气腾腾的道:“都抓回来了吗?”
  “都抓回来了,”一个副将模样的人答道;“除了几个从半山腰摔死的,其余的人都在这儿了。”
  明炎慢慢的从后面走上前来,原本死寂的脸上全是阴冷的杀气,那双眼如同淬了毒一般缓缓的扫视这些被抓回来的人,所有的人都被他看的瑟瑟发抖,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我静静的垂下了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想逃,逃的掉吗?就凭你们?”明炎微眯眼讽刺地道,来来回回的打量着人群,突然语气一转,低沉而又凶狠地道:“那么,你们谁说说,是谁想的这个主意,是谁下的毒?如何下的毒?听好了,给我一一的交代清楚了。”
  被围着的宁国百姓一个个地都低着头,一声大气也不敢出,各个都噤若寒蝉。空气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不安。
  明炎脸一寒,厉声道:“怎么了,都哑巴了?”
  底下一片死寂,安静的吓人。
  明炎随手抓来一个宁国百姓,盯着他的眼道:“说。”
  那被他抓住的人抖成了一团,哆哆嗦嗦地连话也说不全了,只是颤着声道:“我、我、我、不、不、知、知道,我、我、只是、听见说、跑、跑、我、就、就、跑、跑。”
  明炎阴沉着嗓音道:“那么你听见让你死,你去不去呢?”
  那人吓的够呛,彻底的不会说话了。只听见不住的吞口水的声音。
  明炎恼怒的将他随手一抛,只听咔嚓一声还伴随着一个尖锐的叫声,再看时,那人的手骨已然是断了,哀号声顿时响了起来,这群宁国人更是吓坏了。一个个呆呆地看着那人傻在了那。
  明炎冷冷地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现在谁来说。”
  底下的人抖的更厉害,却没人站出来。明炎眼一厉,狠毒浮上了眼,向前大步走了去。
  正在这时就见一个人影比他更快的冲向了人群,紧紧的抱住了最前面那淡漠的女人欣喜地叫道:“小离,你还在这,太好了,太好了。”
  我被人抱了个满怀,扑鼻的淡雅麝香让我精神一震,有些微诧异他的举动,这人又想做什么了?
  这时只听一个略带些粗哑的男声颤抖地道:“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指使的我们。”
  瞬时如同一声惊雷炸了开,数不清的眼睛瞪向了我,抱着我的身躯明显的一僵,缓缓的松了开来,慢慢的转过头来对着那发话的中年男人轻轻的道:“你说什么?”绿色的眼睛闪过一道不明的光。 
                  第七十二 赃脏(四)
  我轻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并不是很眼熟,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有些暗沉,一双有些混沌的双眼,正颤抖的盯着我,听见卫燃的话语,他整个人明显的一颤,却强自镇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是这个女人让我们下毒,然后再逃跑的。”
  他刚一说完,就见几个人附和道:“对、就是她让我们干的。”
  我冷冷地扫视他们一圈,却见他们毫无愧疚的盯着我,心中一阵冰冷。
  只见身边的卫燃缓缓的松开了手,怒火袭上他的眼,只听他怒喝道;“不可能,小离不会做这种事,到底是你们谁做的,还不承认吗?”说罢,将我拉到了身后,一副保护者的样子。
  那些人一见,更是壮了胆齐声道;“不敢有瞒大人,确实是这个女人让我们干的。”
  卫燃的身子一个不稳,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似的晃了晃。却强硬的道:“胡说什么?你们这些人自己做过的事还要推到小离身上吗?”
  那男子上前一步道:“大人,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我们们必定都是实话实说,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卫燃的眼缓缓的扫过众人,只见每个人都忙不迭的点着头,他倒退两步,绿眸中是心痛与不敢至信,静静的瞅着我。
  我垂下了眼,再一次的感叹这男人精湛的演技,这要是在现代,好莱坞那些男星们都要靠边去了,睢他现在的模样,似受伤又似难过,似乎信又有些不愿信,多么的挣扎,又多么的揪人心。啧,任谁看了也要同情他了吧,可也不想想现在的局面都是由谁造成的。
  明炎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摸不透这太傅又想干什么,可看那样子似乎是大受打击,于是他沉声对那答话的男人问道;“你说是她指使你的,那她是怎么指使你们的?你们是如何下的毒?”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对于这个狠厉的炎国将军有着深深的恐惧,他抖着声道:“回大人,她让我们在路上采一种草,说是叫芡草,然后趁着看押我们的士兵做晚饭时将弄碎的芡草混进炎军切好的野菜中。等到晚上就趁机逃跑。”
  只见那些炎国将士们眼中闪现怒火,死死的盯着我,明炎冷冷地一笑,怪不得呢,要知道芡草这东西和能吃的野菜本来就差不多,只不过这芡草的毒性较强,很多外面的人都分不清,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们不让这些宁国俘虏去采野菜的原因,弄碎的芡草混在切碎的野菜里,就是经验 (炫)丰(书)富(网) 的伙夫也查不出来了。
  明炎接着问道:“你们是怎么把芡草混进去的?”
  男人飞快的看了身后的男子一眼道;“是,是那女人趁伙夫切菜的时候去要的粥,然后就将芡草混了进去。”
  只见寒野的脸色一变,已经吃过解药的脸又变的青了起来,该死的,想不到他一时的心软竟然引起了这场乱子。这些可恶的宁国人,真的是没一个好东西。
  明炎转头冷冷的盯着我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抬眼,静静地道:“我想大部分是真的,只除了一样。”我微微的转头看向那个男人接着道:“那就是我没有指使过他们,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的。”
  “这个恶毒的女人,明明是你指使的我们,现在却不承认了,你果然是没安好心。”只见前些日子怒骂我的男子在人群中叫嚣着。
  明炎爆喝一声道;“住口,再叫的话拉出去二十军棍。”男子缩了脖子躲进了人群里,明炎冷冷的盯着我道:“你凭什么说不是你指使的?”
  我笑了,淡然道:“第一,我和他们一向没什么好的关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指使他们,他们也没那么好使唤,我说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嘲讽地看着那些人,我接着道:“第二,我不是笨蛋,明知道身后有十几万的大军还会在炎国的地界上去逃跑。第三,我是一个王妃,从小养尊处优,我不会选择往山里跑,更不会认识什么芡草。第四,是他们求着我去要的粥,不是我主动去要的。”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我静静地道;“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离开过这里,现在你们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了。”
  明炎的眼神转厉,望了我一会儿,转过头去,向前几步将那男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狠声道:“现在还不说真话吗?”
  那人吓得拼命的挣扎着,却依旧嘴硬道:“真的是她指使的啊。”
  明炎一把将他扔了出去,高喝道:“寒野,晚上是谁和她一起去要的粥。”
  寒野直接走进人群将人提了出来道:“就是他。”
  明炎阴狠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中年汉子,冷着声道:“说,是是谁把芡草混进去的。”
  那中年汉子听着旁边传来的惨叫声,咬牙指向我道:“是她。”
  明炎眼一眯,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阴冷地道:“说实话。”
  男双手抓住明炎的手,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只听得一个尖尖的女声抖着道:“大人,大人,你放了他吧,他说的都是真的啊,真的是那女人指使的我们啊,大人,我们昨天都觉得这些天对她有些过分,所以都想补偿她,她一说有法子让我们逃走我们也就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您没见晚上她还是和我们在一起睡的,就是为了一起逃啊,她说她是王妃见的多知道的也多,芡草也确实是她教给我们的啊,大人,要不是王大娘的病犯了,拖累了她,这会儿她一定早就带头走了,不信,不信你问王大娘和她女儿。”说着一双手指向了一直瑟缩在人群里的一对母女。
  我扫了一眼说话的周大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明炎将眼转向了那对母女,沉声道:“她说的可是真的?”眼神锐利。
  碧珠吓的真发抖,王大娘看了一眼在明炎手中快要断气的男人,沉默的点了点头,哑着声道:“是真的。”
  明炎手一松,那中年汉子倒在了地上,贪婪的吸起了气。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卫燃突然大喝一声道:“够了。”
  众人转头看时,却见卫燃怒红了双眼,绿色的眼眸中尽是伤心与无穷的怒意,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暗晦不明,好半天才伸手指向那倒在地上的男人道:“把他就地正法了,看看以后谁还敢逃。”
  他一声令下已经有士兵手起刀落,鲜红色的血液瞬时喷的到处都是,地上那已经分家的头颅犹带着浓浓的惊讶与害怕,死不瞑目。
  尖叫声,哭泣声响了起来,害怕与恐惧早已吞噬了人的心,却听到尖细的女声拼了命的哭喊着带着满腔的恨与不甘,“明明是那个女人指使的我们,你们为什么不处罚那个女人反而杀了我弟弟?”
  卫燃冷冷的瞪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口中却吐出寒冷的字眼:“所有带头的人不论男女刺瞎左眼,去掉一根手指。”
  我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不停的往外涌,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辛苦的把我们看押过来不就是为了奴役我们,现在你把他们弄残了,还有什么用处?”希望这个人能够网开一面。
  卫燃没吭声,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一旁的明炎倒是冷冷的开口道:“少一个眼睛少一根手指并不影响他们干活。”
  我心下一片冰冷,这些人真是疯子,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没有消炎药,炎军也肯定不会给他们用草药,活生生的断掉手指、戳瞎眼睛,那得有多么痛苦,更别说感染的话是会死人的。
  我忍不住冷冷的讽刺道:“这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再怎么说他们还是有活命的机会,杀了他们他们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们一向都喜欢给别人机会。”明炎淡淡的说着,脸上是一片的漠然,转头对他的副将道:“让士兵找出俘虏里跑的最前面的二十人,戳瞎左眼,断掉左手小指。”
  话音刚落,就听得宁国的人炸开了锅,哭叫声不绝于耳,推搡声和士兵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道:“乡亲们,咱们早晚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还不如和他们这些王八蛋拼了。”
  他话一出口人群更乱,有人附和道:“拼了,拼了。”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胸上赫然插入了一只羽箭,人群刹那间静了下来,抬头却见一个个穿着蓝色军服的士兵正举前弓箭将他们围的密不透风。
  只见明炎缓缓的从炎军中走了出来,漠然地道:“最前面的二十个你们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人抓你们出来?我给你们一些时间,如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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