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如此的分量,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愿再去想,卫燃轻声道:“你那样坐着不累吗?”
我没好气地道;“我可不想离你太近,谁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害人的主意,我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皱了眉头,从一旁的矮桌里拿出了些点心放在桌子上,手中多了一支笛子,他起身道:“吃些东西,有了力气才有办法逃不是。”一掀帘子出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人?这人是怎么了?他会这么好心,眼光瞅向桌子上的糕点,该不会他在里面下了药吧。
正想着,外边忽然传来了悠扬的笛声,清灵婉转,我微微的一怔,这么好听的乐曲会是从那个人口中吹出来的吗?那么动听带着一点点的悲伤,让我紧绷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我叹了口气,靠在车上。拿起了糕点吃了起来,他要想杀我多的是办法用不着下毒这一招,毕竟他说的对,吃饱了才能想出法子来,才能有体力逃。
过了一会儿,笛声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叮咚的流水声,我卷起窗帘,就见卫燃的身影正以及快的速度消失在路旁的树林之中,不一会儿又出了来,手里多了一个乘水的小壶,他一掀车帘走了进来,一声不吭的拿过桌上的杯子,将壶里的水倒了出来,可令人惊讶的是,水居然是热的。
他把杯子放在我的面前,我禁不住问道;“温泉水能喝吗?”
卫燃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哪来的温泉水?”
我诧异地道:“不是温泉水怎么是热的?”
卫燃缓缓的将水壶放在我的面前,将手放在壶下面,只一会儿原本平静的水面就冒起了水泡,沸腾了起来,他将水壶放在桌上道:“现在的天气还凉,喝冷水会让你不'炫'舒'书'服'网'的。”
我呆呆地望着他,再想不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也想不到他居然会用内功将水加热。
卫燃却只是静静的瞅着我道:“快喝吧,你刚吃了糕点,中午的时候就会到运城,到了那里我们就去住客栈,那里有家做的菜还不错。”
我沉默的垂下眼帘,他又想做什么了。
卫燃看我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又退了出去。
中午的时候果然马车进到了运城之中,就听大街之上叫卖声不断,从车窗里可以看到外面一派欣欣向荣的生机。这里的男男女女穿着打扮都很艳丽,头上的发饰也很是漂亮。路上还能看到耍杂耍的。只是随着我们马车的到来,一路上的人都停住了手里的活看向我们,尤其是一些女子,竟然是无限的娇羞的望着我们这边。我想起坐在车外的卫燃,感叹的摇了摇头。马车一路向前来到一家名叫春风楼的店前停了下来。
就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马车上下了来,大约二十来岁,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大声地道:“小二住店。”
店小二忙迎了出来,也是微微的一呆,年轻小伙子瞪了他一眼,他才缓过神,接了马车的缰绳,这时车帘打了开来,卫燃站在车外对我伸手道:“下来吧。”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走出马车,刚想下去,却被人拦腰抱了下去,就听得身边一道猛烈地吸气声,我用力的推开卫燃,气恼地道;“我自己会下车。”更大吸气声传了来。
我一转头,就见那年轻的小伙子像看怪物似的瞪着我,嘴微张,一脸的受惊过度。卫燃轻轻瞪了一眼赵海,柔声对我道:“我知道你自己会下,只是我怕你坐的时间太长脚麻了。这人是我的护卫,你不用管他。”
我冷冷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身进了店,就见店里的姑娘全都一副既羡慕又妒嫉的瞧着我,爱恋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向了我身后的卫燃。就连男子也都有些失神的瞅了过来。
我找了空位坐了下来,说真的,我还真是饿了。事以至此,我又能如何,在这里我能靠的只有自己,有些恶质地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菜上一桌来。”
小二听了忙不跌地答应了一声跑进了厨房,掌柜的一听我说话的口气再一看一旁卫燃的穿着,顶着大大的笑容亲自给我们上了一壶好茶,亲切地道:“几位可是还要住店,我们这里的上房还有几间,都是既干净又'炫'舒'书'服'网'的。”
卫燃看了我一眼道:“要三间上房,再准备些热水。”
掌柜的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又说了好些恭维的话,我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在那里口若悬河的不停地说着赞美之词,连天生一对都出来了,我口中的茶差点喷到他的脸上去。可我身边的卫燃居然是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听着,不时还配合地点点头附和两句,我心中不由得有几分的诧异,这人什么时候脾气变的这么好了,还是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了?
厨子的速度很快,可能是知道我们是‘肥羊’,所以特别招待,菜很快就上来了,我一样吃一点,最后还上了一些海鲜之类的,只是吃起来麻烦,我便不怎么动,可是身边的卫燃却是叫人拿了个空盘,洗过手后亲自剥了起来,剥好之后还沾好了汁放在我的碗旁,我视若无睹的继续吃我的饭,对面的赵海此刻已经成了木头人,只是瞪大了眼瞧着我,忽然间没了胃口,将筷子扔到桌上,“我吃好了,想休息。”
卫燃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望了眼一动未动的东西,“小二,带这位姑娘去房间。”
我跟着店小二去了后面。良久,赵海才回过神来,悄悄的瞅了卫燃一眼,太傅似乎有些烦恼呢,赵海端起了碗,却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米饭,太震撼了,太傅居然会对女人如此地和颜悦色甚至有些宠溺,若不是他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更离普的是那女人似乎并不领情???赵海正在心中想着,就听卫燃有些生硬的道:“赵海,去问问这附近哪里有卖女子服饰的地方。”
扑!!刚吃进去的米饭被赵海喷了出来,他禁不住的一阵猛咳,两只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样,他没听错吧!!!看向卫燃那已然有些黑沉的脸,赵海硬是将到口的问话咽了下去,猛的灌下一口水,抓住一个店伙计问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道:“主子,往东二百米就是运城最大的衣料店。”
卫燃起身就准备出去,赵海身形一动跟在了后面,小小声地道:“主子,您慢点,还是我去吧。”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不过看样子主子似乎是打算给那姑娘去买衣衫,可堂堂一个炎国太傅去买女人衣服这也太那个了,要是被京城里方淑妃那伙人知道了还不得成笑柄?
卫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俊美的容颜有一丝丝的不自然,怒道:“你给我看好了她,其他的事情少管,要不要我亲自动手给你的口缝上?”
赵海连忙摇头,一溜烟的跑到了后面的客房,开玩笑,他家主子怒起来可真的是说到做到的,他还想要留着他的口吃饭呢。
宁国皇宫
花梦灵担忧地看着依旧沉睡的宁觉,虽然太医们都说他正在好转,可是怎么直到今天却还没有醒呢?轻轻的给他擦拭着手、脸,花梦灵小声地道:“觉哥哥,别睡了,快点醒来吧。”
皇后一进门就看到正在照顾宁觉的花梦灵,不由得柔和了眼神,这丫头啊,轻轻地走了上去有些感慨地道:“梦灵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花梦灵一转头正想行礼却被皇后拦了下来,皇后看了看宁觉,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有了几分的红润。大夫说了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怕是这几天就醒了,她的这颗心啊总算是落了地。
皇后拉着花梦灵的手坐到了一边的软榻上,亲切地道:“梦灵啊,觉儿这次能捡回这条命,也多亏了你,你一路上照看着他送他回京,如今又天天来照顾他,觉儿能有你这样的知己真是他的福气。”
花梦灵脸微微的一红,娇声道:“皇后娘娘过奖了,这都是梦灵该做的,宁王这次能脱险那都是皇上皇后保佑,也是宁王自己积福。”
皇后微微一笑,满意的点点头道:“瞧你这张小嘴说的,你对觉儿的情意我这当娘的可是看在眼里,你放心,等觉儿好了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娶了你。”
花梦灵低垂了头,醉人的红晕布满了脸庞,羞涩地道:“皇后娘娘,您说到哪去了?”小女儿的羞态展露无遗。
皇后笑了起来,半晌有些感叹地道:“哎,说起来这事也真是有些委曲你了,当初真不应该那么草率地就给觉儿完婚。”
花梦灵微微的一震,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女子清丽的容颜,口中却道:“娘娘,我还怕我配不上宁王呢。”
皇后宠爱地轻点她的头,“你啊,就是太谦虚了,比起那个不知体统的女人,你要比她好几百倍,却还这么自谦。”
花梦灵羞怯地微微一笑。
正在此时就听得一旁的宫女激动的道:“醒了,醒了,宁王醒了。”
皇后与花梦灵猛的站了起来顾不得形象的跑到了床边,果然就见宁觉皱着眉头,轻轻的摇着头,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皇后与花梦灵齐叫了起来,“觉儿”“觉哥哥。”
被这声音所扰,宁王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的双眼有些不适应地看着头顶的纱幔,半晌那双眼终于有了焦距,缓缓的转向声音的来源,就见两张惊喜的容颜正满眼泪水的望着他。黑色的眼睛暗了暗,宁觉张了张有些干涩的嘴唇,嘶哑地道:“离儿呢?”
两个女人同时愣了住,皇后收起了笑容,花梦灵也愣在了那里,皇后道:“觉儿,你刚醒来,先好好养伤,我马上叫太医来再给你看看。”一转头对站着的宫女道:“快去把太医都给我找来,另外,通知皇上宁王醒了。”
这宁觉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母后张罗着,将视线对上站在床边的花梦灵,没有表情地道;“我的妻子离儿呢?”
花梦灵心中一阵的悲苦,自己照顾他这些天,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却是问那个女人在哪,如此的冷淡,不由得红了眼眶,沉默着不吭声。
皇后娘娘一看这情景,有些责备地道:“觉儿你是怎么了,梦灵这些天一直在照顾你,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了,你醒了也不关心关心人家,问问人家,怎么老是问那个害你差点没命的女人。”
宁觉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疲惫的闭上了眼,伤痛慢慢的袭了上来,巨大的懊悔无边的心痛涌了上来,将他整个人淹没,离儿必定是被捉走了,悄悄地被子下面的手握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会那么的自信?难道真的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第八十六章 不想放手(二)
独自坐在房内,有些微的失神,离宁国是越来越远了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有些疲累地靠在床边,其实我何尝不是在自己骗自己,每一天我都在幻想着有一天宁觉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这却只能是幻想啊,这么多天过去了,如果宁觉真的在乎我为什么不来救我呢?日子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了啊,这么漫长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纵然是两军还在对垒,可是卫燃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回炎国的首都上阳了,那么两国之间的战事应该也是到了尾声了,但是宁觉他又在哪呢?
敲门声传了来,我眼神一凛,冷声道:“什么事?”
就听门外传来店小二讨好的声音;“姑娘,这是给您烧的热水。”
我放下心来淡淡地道:“进来吧。”
小二推开门,指挥着两个人将一个木桶抬了进来,笑着道:“姑娘,这是那位爷吩咐的,里面还放了花瓣。”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指着道:“这是那位爷让我给姑娘带过来的,若没什么事的话,小人就告退了。”
我点了点头,小二走了出去,我上前将门插了起来,用手试了下水温,正好,很'炫'舒'书'服'网',我也确实该洗个澡了,走上前打开那包袱,是一套女装,纯白色的长毛坎肩,桃红色海棠花窄袖袄,配着桃红色的锦绣棉裙还有一双羊皮靴。里面的里衣里裤都有。女装旁边还放着一个翡翠簪子,海棠花的样式下面垂着一条条用纯金做成了链子,上面缀着翡翠做的小小绿叶。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有些脏污的青色棉农,默默地退了下来,洗了个温暖的澡换上了新衣服,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多女子的节气我也没有那份倔强,能够'炫'舒'书'服'网'地活着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找苦吃。
擦干了头发,屋外又传来那好听的笛声,悠扬而又动听,似乎是情人间脉脉地低语,纵然心中对卫燃有太多的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有魅力。静静的听着那笛声渐渐的困意袭来,我缓缓地沉入梦乡,脑海中却在想着这笛声不知道和苏格兰风笛是不是有一拼。
第二天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微一抬头却见天已经大亮了,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我还能睡的这么久。我有些烦闷的道:“什么事?”
门外的赵海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该吃早饭了。”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道,怕是该押我回上阳了吧,起身穿好衣服,刚打开门想叫小二送水上来却见门口的赵海正苦着脸端着水站在门口,我不由得一愣,开口道;“你做什么?”
赵海有些哀怨地瞅了我一眼,低声道:“这洗脸水是温的,还有青盐。”好想哭啊,他堂堂一个贴身侍卫,连爷的洗脸水都没端过,可如今却要给个小丫头端着水伺候着,这,这传出去也太有损形象了吧。
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对那个依旧站着的哭丧着脸的男人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下去。”顺手关上了门。
赵海眼睁睁地看着门在他眼前关了上,心中那个悲愤啊,瞧那女人多么的心安理得,爷也是的,有异性没人性了。垂着头下了去,一瞄眼,看到主子那微微有些期待的眼神,再看看那一大桌子的饭菜,他好饿啊,主子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就连主子的亲姐姐卫贵妃主子都是爱搭不理的,可现在呢。有些嫉妒的护卫小心眼的道;“回主子,冷姑娘刚刚起床,怕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来。”
卫燃看了看一桌子的菜,道:“你去让人把这汤包热一下,还有这粥有些冷了,重新做一碗上来,要快,还有这个、这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试着盘子的温度说道:“让厨子重新做一份,如果没有了就再加热一下。”
赵海呆若木鸡地瞅着自己的主子,再看看主子所指的菜,咽了咽口水,那可是连动都没动过的也,而且也不算太凉,至少以前主子从来就没嫌过这些也。瞅着主子不断地向上看着那楼梯的出口处,赵海心中哀号着,完了,这下可以确定,主子是真的动心了啦,可是他没想到动了心的主子会是这副样子,他怀念那个冷血的主子了。小小的护卫不甘愿地叫来的伙计,只见伙计点头哈腰地去办了。
我缓缓地出了房门来到楼下,却见卫燃他们早已经坐在桌旁,看样子是在等我,我扫了一眼桌子,真是有钱人啊,吃个早饭用得着这么铺张吗?这都够十几个人吃的了。
“你有钱的话不防给我点,用得着这么浪费吗?”我坐下道。拿起筷子不等他们开动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赵海眉头一皱,这女人,真不知道好歹。看向太傅,却见他眼里闪现温暖的笑意,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随手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令牌给了那女人,赵海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道:“太傅,您……”却被卫燃警告地瞪了一眼。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卫燃,就见他不在意地道:“这个令牌可以让你在炎国的钱庄提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