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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妺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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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一回事情,面对又是一回事情。

话说回来,一直觉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所以没有让他们一开始就爱得死去活来。
古逸潜入永邦,其实已经说明了他对妺妃的在意。我相信他是爱她的。
可是,现在的他对妺妃是不专一的,比如皇帝和云妃之间,我相信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的。这是妺妃的无奈之处。
现在孩子是妺妃最在乎的,妺妃喜欢孩子,所以她需要解决的首先是孩子的安全问题。至于她自己的去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的
妺妃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她不会一直被动的生存。嘿嘿,(网友无聊)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妺妃就不是妺妃了。

水水水,
呵呵,估计快如你所愿了。不过不是逃婚。

听海,
谢谢,无论如何谢谢鼓励。:)

何处是天涯

立后风波刚刚平息,皇帝的另一道圣旨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原来古逸自觉对妺妃有愧,不忍心让她再受刺激,所以特意下旨让她继续住在凤藻宫,至于新任皇后娘娘则另建宫殿。

圣旨一下,居然有老臣在朝堂上气的吐血。

消息传到云妃那里,她气得把桌子上的一堆赏赐一股脑的摔了个干净,一旁的女官扶住她,连忙说道:“娘娘莫要动了胎气”说罢使了个眼神给云妃。云妃方才安静下来。

摒退左右,女官对云妃说道:“明眼人都知道娘娘的这个后位是如何得来的,皇上原本就极为宠爱那位,如今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皇上必定对她极为愧疚,一旦她有了皇上的骨肉,娘娘的这个位置保不保的住还两可之间呢”。

如果她再有了身孕,自己在这宫中就彻底无立身之地了。既然横竖是死,不如索性放手一搏吧。

云妃自幼生长在官宦世家,心机、才学自然比常人家的女子要高许多,静下心来,细细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就在大婚前夕,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宫中的御医仔细诊治下来,说是心中有气淤积,以至于动了胎气。趁机有人上书,要求皇帝将妺妃另配其他宫殿,古逸执意不肯,第二日,便有许多官员称病不朝。那些人有些是宰相的心腹,有些是头脑顽固的读书人。古逸心里发狠,差点下旨撤了那些人的官。

直到长公主出面,古逸才勉强同意。于是一道圣旨下来,妺妃又回到了自己先前居住的宫殿。

连连受欺负,喜鹊心里很是不高兴,倒是妺妃心情好似没有受影响。每日依然写写画画,或者出去散散步,生活的极有规律。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依祖制,后宫的嫔妃都要给皇后行大礼。这是皇家规矩,没有人能例外。

妺妃是妾,自然不能躲过。古逸和云妃高高在上,妺妃跪了下去,古逸不敢看她,如坐针毡。

妺妃很早就问清了行礼的细节,她一丝不苟,战战兢兢,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愤懑和由妻变成妾的羞愧。

云妃看皇帝眉眼间的毫不掩饰的悲痛,还有那恨不得伸出的双手,大婚的喜悦散了大半,只觉得浑身冰凉。

是夜,原本应该在皇后娘娘处的皇帝,却出现在妺妃的寝宫。

白日妺妃跪拜的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此时他对妺妃满心的愧疚全部化成了深深的怜爱。他拥着妺妃说道:“妺妺,终究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你的脚下。”

妺妃转身抱着他,她没有想到自己以退为进,不仅伤了自己,也伤着了他。

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个皇后她无论如何不能做。为了自己,为了孩子。

她就是要让他对自己满心愧疚,她要他永远记住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好,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经得住生死的考验。

红红的火烛燃去了大半,皇帝还没有踪迹,云妃透过红红的帕子,看到的只有朦胧的一片红色,血一般的红,仿佛要将她吞噬。的

按祖制,皇帝大婚要和皇后共处日,可新婚之夜,他就抛弃了自己。这份羞辱,让云妃发了疯。

她几乎是一把扯下头顶的红帕,一旁服侍的宫女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喜娘忙说:“娘娘,这不吉利”。云妃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看我的笑话,你们心里都在嘲笑我呢。”她指着喜娘说道:“是不是?!”

喜娘连忙摆手:“娘娘就算要奴才的命也没什么,若是动了胎气,娘娘还指望谁?”那喜娘也是云妃的心腹,三句两句话就说到了要害处。

云妃一个趔趄,坐回床上,喜娘将那帕子又给她盖上,低声说道:“娘娘,能忍就忍,您已经做了皇后,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的

“是啊,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云妃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牢牢的一股,却又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次日一早,皇后娘娘独守空房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云妃心中有事,便总觉得旁边的嘀嘀咕咕是在嘲笑自己。神情便有些恼怒。

见着皇帝,心中的委屈泛了上来,皇帝却好似没事一般,只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按例要接受友邦的敬贺,古逸对这些琐碎着实没有兴趣,只盼着赶快结束,正在走神,却突然听到:“永邦”两个字,他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一旁的张公公忙低声回到:“是送贺礼来的,昨儿才到,奴才来不及禀告”。

古逸盯着那个使者,那使者扫了一眼皇后,微微一愣,瞬即恢复正常。看到这个,古逸便断定这个人认识妺妃。

君安庭送来的礼物倒是中规中矩,既不掉永邦大国的面子,又不华丽贵重到好似进贡。可越是这样,古逸心里就越是怀疑,好似君安庭猜着妺妃做不了皇后似的!

或者他另外有东西送给妺妃?!想到这个可能,古逸心里很是不悦。

妺妃没有想到能够在意国的皇宫里见着吴良,想起那些快活的日子,她的心情有些雀跃。仿佛有很多的话要问,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末了却只问道:“涟漪姐姐好吗?”

吴良毕恭毕敬的答道:“颜主子问娘娘好”。

吴良还要说什么,因古逸在一旁,只好咽了下去。得知故友的消息,妺妃很兴奋,听到吴良即刻要返程,便迫不及待地说:“你等着,我有礼物送给涟漪姐姐。”说罢抬脚便走,走了几步想想不妥,回转问古逸:“这样可以吗?”

古逸点了点头说道:“你吩咐喜鹊去做就是”。妺妃点头,连忙叫喜鹊进来:吩咐了一番。片刻工夫喜鹊便将那礼物拿了过来。

特意当着古逸的面打开,是妺妃自己绣的一幅画,一棵树下,君安庭和涟漪还有几个很可爱的孩子团团坐着,其乐融融。

人物绣得极为逼真。妺妃读书的时候,颇得公安部一位画像专家的喜爱,那个人便收她为徒,所以妺妃对人物的神韵把握得极好。只不过以前都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给疑犯画像。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吴良千恩万谢收下,然后在大内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京城。

他希望妺妃能够听懂他说的话,他说的是“颜主子”而不是“皇后娘娘”。

因为,颜涟漪的皇后之位被罢黜了,永邦后位空悬。这便是君安庭送给她的大礼。

吴良走后,古逸的心思还在那幅画上,妺妃知道他为何沉默,便叫过喜鹊,如此耳语了一番,片刻之后,装祯好的一本画册摆在了皇帝面前。的

全是古逸的画像,或眉头微皱、或哈哈大笑、或严肃谨慎、或冷漠安静,惟妙惟肖。看得古逸心花怒放,当着喜鹊的面便将她搂在怀里,耍赖:“我喜欢你送给君安庭的那幅。”

妺妃神色一暗,古逸方想起现在怀孕的人是云妃,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没有你的画像?我要将她挂在御书房里。”

妺妃露出少有的娇媚,笑着说:“还有一两处需要修改,明儿晚上若皇上赏光,我便送给皇上。”

因为李简暗里加了妺妃寝宫的侍卫,所以张天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恰巧皇帝召妺妃去御书房问话,他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习吐纳。

他曾经得一位高僧指点一二,所以耳力极好。刚刚静下心来,却隐隐听到:“皇后”字样,他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展开轻功,稍微走进了些。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听张天细细说完,妺妃思索半晌,回到:“火烧宫殿是不容易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你先不要声张,待我想想再作打算。”

终于要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如此狠毒。一把火,要烧死多少人?这个账,妺妃记下了。终究有一天,他们要还的。

古逸惦记着妺妃的邀约,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只带着离墨去了妺妃的寝宫。

红红的帐子、红红的地毯,一进门便是红色的海洋。妺妃着一身火红的嫁衣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新郎服。

古逸的心微微有些抽痛,他点头示意宫女给他更衣,待穿戴整齐,便依着民间嫁娶之礼,和妺妃拜完天地,携手入了洞房。

他揭开妺妃的喜帕,跪在榻下,将妺妃拥在怀里:“妺妺,你是我唯一的妻。”

背后传来妺妃哽咽的声音:“妈妈,我嫁人了。”

突然想起妺妃的那方锦帕,他起身将妺妃抱在怀里说到:“妺妺,明天我就下旨,让你冠我的姓氏。古妺妃,你可答应?”

原来他看着了那方锦帕,难怪他要把自己的发丝绾起来,看着他偶尔流出的调皮神色,妺妃觉得心又抽痛起来,点了点头,索性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她要记住他的味道。

帐子落下,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床底之间,妺妃从未如此主动过,她吻遍了他的全身,用她那并不娴熟的技巧蛊惑了古逸,他缴械投降,输了个彻底。

激情过后,他想抽身出来,妺妃低低说了句:“不要,再等会。”

两个人就这样拥着,妺妃实在太累了,临睡觉前,她嘀咕了一句:“不要忘了我。”

听得古逸心里一酸,那种很不祥的预感又笼罩过来。

等妺妃睡熟,他方才起身离开。他吩咐离墨,让他天一亮便将荻浩调入宫中,保护妺妃。那种隐隐的不安,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这些日子妺妃的觉很浅,不似从前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榻旁空着,她心里一暗,坐着想了一会事情,便吩咐喜鹊帮她穿衣服。

喜鹊对妺妃半夜出宫很不以为然,虽然皇上已经将冷宫和皇宫打通,但进进出出还有几道宫门。妺妃执意要去,说是有本很重要书,非要寻回来才放心。

半夜出宫不能大张旗鼓,妺妃要喜鹊留在宫里,万一哪个人过来找碴好应付,她带着张天快去快回。有张天陪着,喜鹊虽然放心,还是千叮咛万嘱咐送了妺妃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喜鹊说:“喜鹊,你还记着我说的话吗?”喜鹊不妨她突然说这个,很不高兴的说:“记着呢,您快去快回。”

妺妃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妺妃知道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晚上这层层的宫门便是最好的隔帐,等到冷宫时,尾巴已经都甩掉了。

再绕过那棵大树便是冷宫了,妺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了一声,张天连忙低头察看,却被人点了穴道,晕倒在树下。妺妃说了句:“对不起”。

冷宫里堆积的都是易燃的东西,以妺妃的常识,搜集这些东西并不难,既然他们要烧死自己,索性就如愿吧。

看着火慢慢烧起来,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隐在暗处的妺妃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要躲到天涯海角去。

既然选择爱我,就要选择我要的方式;

既然选择恨我,就要接受我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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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天亮时,只余一片灰烬。

张天已经苏醒,他仿佛有些疯癫,见人就问:“娘娘呢?”。

救火的人方才知道妺妃在里面,兹事体大,赶紧报给皇上知道。

皇帝批了一夜的奏折,刚刚睡着。离墨接到消息,脑子轰的炸开了,等反应过来,他直接狂奔到妺妃的寝宫,还未到门口,就听到一片呜咽声。

离墨傻在那里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好容易挪动脚步的时候,脸颊已湿了一片。

这是他成人后第一次流泪。此时,他才明白,那个精灵古怪、古道热肠女子真的不在了。

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赶回皇帝的寝宫时,皇帝已经起身,离墨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间杵在那里。

突然皇帝随口说道:“荻浩来了你先带他来见朕!? ='#'》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古逸正觉得奇怪,却听见“扑通”一声,离墨已经重重的跪了下来。

古逸看着他,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却好似躲避什么似的,摇了摇头。离墨低头不敢看他,低低说了句:“冷宫着火了,娘娘在里面。”

寝宫里伺候妺妃的人已经换了一身素服,只有喜鹊死活不肯换,一个小太监刚要将红色的幔帐换下来,喜鹊已经死死的捉住。她不相信妺妃不在了。

皇帝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白衣映着红色的幔帐,说不出的凄凉。离墨喝退了所有的人,将皇帝关在门里,自己守在门口。

什么都没有改变。满心的欢喜换成了满腹的伤悲。

他坐在榻上,手触着光滑的绸缎被子,还能感觉到上面的温度。触目惊心的红色看在眼里只余无尽的凄凉。

画像依然摊开在桌子上,画中妺妃幸福的依偎在古逸的怀里,古逸的眼睛有些迷离,泪水滴在画卷上,泪渍溢开,眼前模糊一片。

他觉得自己再不会幸福了。

离墨拦住了正要往里面闯的李简,李简一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宣泄,两个人居然动起手来,李简火冒三丈冲里面喊:“人都死了,做这样子给谁看?”。

门突然打开,古逸站在那里,不理会李简的话,转身走了回去。手里只拿着那幅画。

转眼间,妺妃葬身火海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宫廷,云妃一扫前些日子的郁闷,觉得浑身有了力气,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一旁的女官提醒道:“娘娘还是要装装样子”。

云妃嗤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她的对头不少,不等我们……”女官咳嗽了一声,云妃方觉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那个女官在宫中多年,家人一直受到宰相的庇护,所以对云妃极为死心塌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隐隐不安,一切太顺利了,反倒可疑。她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想找个时间和宰相聊聊,断不能前功尽弃。

朝堂之上,古逸和往常一样,只有一旁服侍的张公公感觉到了不正常。皇帝的身子一直有些微微颤抖,好似忍着极大的痛楚。

快要退朝的时候,礼部的郑大人问道妺妃的丧事,古逸看着他,郑大人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恼怒的眼神,心下一凉,半晌听到皇帝说:“妺妃只是失踪。”

郑大人以为皇帝对这位娘娘的死难以接受,遂回到:“火势凶猛,娘娘不可能生还”。

皇帝“啪”的一声将折子摔倒了他脸上:“谁再提丧事,杀无赦。”这郑大人是宰相的门生,皇帝心里清楚,如此咄咄逼人,自然惹得皇帝不悦。

晚间,张公公照例将嫔妃的牌子拿给皇帝,古逸瞄了一眼,啪的一声将盘子打在地上,张公公连忙跪下请罪,古逸看都不看,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李简知道母亲极为喜欢妺妃,怕她知道会受不了,一直瞒着。晚间吃饭的时候,长公主突然说了一句:“过些日子,我打算将妺妃接到这里住,最近又是废后又是怀孕的,还让不让人过了。”

李简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只得匆匆告退,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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