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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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天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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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天下
作者:风潇子
 
没有人知道,她是穿越者。所有人以为,她是南安王明论的二女儿,皇室内定的太子妃。最后她拿荣华富贵换取了一生的安宁。只是,那真的是所有的结束吗?还是掀起新生活的暗流?

001 请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更新时间2011…6…20 22:14:39  字数:3198

 第一次写文,希望有人可以收藏,留言,这就是对我的最大鼓励。
  古琴,暗淡的声音喑哑着,令人听着格外不舒服,尤其是在这样炎热闷人的夏天。拨了一阵,突然间没了声音。仿佛把心中的那点点压抑彻底的抽空,吐出一口浊气,似要把刚才的不爽一吐为快。
  “本王就搞不懂,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连太子这样不世出的人才你都看不上。”
  那人在漆黑的洞口前徘徊着,久久不前,终于又来回踱了两步,反正就是不会离那洞口超过三尺,仿佛怕漏掉了其中的一点点声音。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回答他的,还是一阵琴声。轻轻散散的从黑黑的洞口穿了出来。这次,似乎没有了刚才那般的金属摩擦声,留下的是一种淡淡的悲哀,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的父亲。也许,只是这首曲子比较应景罢了。她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她很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时代古中国的哪一段时间。所以,她连像别人一样以预知未来为生存方式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以一个16岁的年轻女学生身份和一个熟的发透的心理穿回了古代,呆到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上,然后,她就无可避免的被当作小姐供着,并且被那个象征着天之子的皇帝赐名井莹。据说被赐名的原因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天有异象,祥瑞出世之类的劳什子东西。原来,古代的这种福瑞也可以拿来买一个名字··可笑!明井莹?那不是她,只是她现在暂记的昵称而已,没准哪天就换了。可惜,还没等这个想法实现,她的王爷老爸就要把她嫁给皇帝。天可怜见,她到现在连皇帝的面都没得见着,怎么能嫁给那个比她据说老了20多岁的老男人?后来,南安王,也就是他的父王终于想通了。也许是怕辈分差距到最后反而高了皇帝一辈惹得皇帝生气,所以就一时无视了皇帝选秀女的事。明井莹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父王还是父王,她还是她自己。结果,事与愿违。才过了两天,他的父亲就“旧病复发”,重提此事。不过那对象却是换了一个,换成了太子。而且,貌似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一时兴起提出来的。一时兴起····
  如果现在再不抗争那她上辈子就白受那么多良好教育了。在明论提到这事的时候,明井莹脑子中不由冒出了:黄继光、邱少云、文天祥、李白、陶渊明等等先贤,甚至连林则徐都有一席之地,不过很快就被他否决了,因为林则徐反抗失败被罢官了不说,最后在史书上留下的一点印迹就是虎门销烟。她才不要那么悲催,拼死抗争还没的人表扬。至少被干掉也要有点名气对不?比方说——文天祥。可惜,她抗争了这么久,明论仍然是不死心,今天说太子要见她,明天说太子口谕问候,听得她耳朵都快出了茧子,在一个关她的小黑屋里听甜言蜜语听出了一脑子的浆糊。不过,虽然有一部分掌管情商的脑子处于熔融状态,但是,不代表她的IQ现在是0!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不过就是为了她接下这个太子妃,再给这个并不繁荣家庭带来新的血液,毕竟,不是哪一家都可以拥有一个太子妃。
  当然,明论也该清醒一下了。天朝还有四大家族。许,诸,苏,林。哪一家都盼着这个位子许久了,没准哪天就想着法把自己家的女儿给送进去,然后再来个**险恶版的窦娥,没准就给南安王府带来灭顶之灾。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够了,别再给我听什么清心怨,我不想听!”明论一甩袍袖,镶金线的袍边如一抹淡金色的影子,极快的划过天际,令人忽觉有些不真实,就像南安王的怒气,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父亲,您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么?”清清闲闲的声音从漆黑的洞口传出,清越的好似林间的山溪拍打着石块,泠泠响来,煞是动听,一猜便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一定有着良好的家教。不然,又怎么能在身陷囹圄之时还能够有如此淡定的一颗心。话音装不出来,琴音更装不出来。
  “哼!怎么是我执迷不悟?若不是你这丫头死性不改,坚决不接太子的旨意,本王又何必把你关到这里!”明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讲道。
  “请父王注意。一来,旨意只有皇帝和太后才有资格颁布,那太子现在只是储君,无论将来是怎样的荣华,他现在依旧只是皇上的臣子,旨意,能由他来颁布?二来,父王和女儿的立场不同,我要的是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皇家的薄情寡义。而父王所想要的,无非是所谓的家族利益,可以给你自己谋一个更高的位置,找一顶更高的帽子罢了。”明井莹声音略略带了点冷淡,一口一个父王却死活也不肯叫父亲。当然,淡定通透如她,娴静儒雅如她,又怎么和明论生的起气?只是在背后叹帝王家无情罢了。
  “我天都贵族女子,有哪一个及得上你?且不说四大阀门,单看我明氏井字辈这一列,有哪个女子能和你较上一较?无论是学识还是闲艺,不都是你明井莹?我花了15年的功夫,15年的心血,难道说就教出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明论不顾身份的咆哮,和那总是淡淡的回答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吗?父亲,我怎么总觉得你很喜 欢'炫。书。网'教我很多东西,在用你的事实行为一件一件违背你的道理呢?你教我‘不要依龙附凤,而要洁身自好’,你教我‘只要认为是对的,就应该不顾一切,不计代价的去斗争’。现在你好像都不再践行了。”明井莹感觉到很讽刺很讽刺,明明是这个人交给她做人的道理,但这个人又不遵守为师者的规则。就像伏尔泰口中的教皇,叫做“两只脚的禽兽”。不对,这种卖儿卖女换取金钱和利益人比禽兽还狠。虎毒不食子,他却觉得儿女的肉很香——真是令人恶心!
  “那如果我强把你嫁到太子府呢?”明论的脸上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狞笑,看的明井莹又是一阵恶寒。果然是“禽兽不如”,“本王可是有点等不及了!”
  “那父王就试试好了,我想如果在太子大婚的那天,突然有人往本来就不稳定的朝局上加了一瓢油,不知道会怎么样。比方说——”明井莹的话戛然而止,仿佛专门为吊足明论的胃口,“——太子妃当场自缢,怎么样?要是一不小心留下一片遗书,还被那群小宫女先发现了,那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呢?要是这事情盖不住啊····”
  “闭上你的嘴!”明论彷如一头咆哮的狮子,用力锤了一下粗糙的墙面,顿时在有些暗涩的墙上留下嫣红的痕迹。“真搞不懂你是不是本王的女儿,居然连这点家族利益感都没有!”
  “父王不该怀疑母亲。母亲病逝多年,还是不宜再提。现在,我只是姓明,叫做明井莹。”是的,现在叫明井莹,以前她有着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这个应祥瑞之兆而生的名字。又有一点嘲讽涌了上来,不为明论,为自己。
  “你可要想好——”话中隐隐绞着些不该有的东西比方说:不解,不敢,不屑,不信,还有一点点的不能容忍别人,尤其是女儿的挑衅的愤懑。
  “我意已决,请父王不要干涉我的选择!”明井莹语音铮然,竟是和前面的乖巧柔顺截然相反。那感觉就像是,走上刑场的义士。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豁达开阔;还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决然。之前还曾想过文天祥,现在便要真的仿古了,只是,这代价太大!只是不知,是否能像文天祥一样名留青史。只是不知,江山录》上,可会有她明井莹的名字,虽然只是那么寥寥数笔。
  “从明天开始,你不叫明井莹了!”南安王回头,转身,背影依稀有些萧索。
  “也请父王叫太子死心,还有——告诉六皇子,我在天上看着他。”
  古琴幽幽,诉说着一个曾经,一个如今。
  次日,南安王府合府大丧,所有人都知道,将要成为太子妃的清沂郡主,南安王之此女,明井莹,死了。没人悲哀,甚至连南安王明论都不悲哀。谁让她选择的是一条败丧家族,放弃荣耀的路呢?有路你偏不行,何必选什么清高?在官场混迹多年,明论感触最深的就是一个清高的品行所带来的辱蔑。你清高又如何,没钱,没权,谁稀罕你?清高,面子值几个钱?为了生存,他什么都干的出来。今天···这不是就牺牲了女儿来换取安宁?没准明天,牺牲的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吧。
  只是,明井莹,并不是他杀的。他只是做了点小手脚而已。一般人家都是过了三七方下葬,为了避免事端,明论还是决定当日下葬。
  “南安王,你给本王个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朗的声音一划而过,连带着空气中的悲郁都撕裂了开来。当先一少年暗蓝色龙纹衫。飞快跑了进来,竟是焦急万分。
  该来的麻烦,还是要来了。明论如是想····
  

002 抢人还是抢婚
更新时间2011…6…22 7:16:15  字数:3049

 “请问四皇子殿下需要老臣给您一个怎样的解释?”明论不愠不火,不疾不徐,好像这事和他关系不多。那慢悠悠的姿态,仿若给人一种因丧女而老了十岁的猝然打击。只有他自己,还有那漆黑棺木中裹着的小小身体才知道他是真的事不关己。谁让这个女儿既不乖顺也不服从他的话呢?只好委屈她一下了。
  “我几天前还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精神尚好的明井莹,你总不不能拿暴病而亡这种话来解释吧——”四皇子的音调拖得老长,其中好像蕴含了什么样的东西,更有趣的是,他的目光始终在正中央停放的那口棺材上打着转。
  “这···真是暴病而亡的原因难道四皇子还能够否认?”明论不愧为混迹“沙场”的老狐狸,在皇子的逼问下依旧是说话七拉八扯,撒谎依旧能够面不红心不跳,甚至是连眼神都没有丝毫的躲闪。不得不承认,明井莹在性格沉稳方面是非 常(炫…书…网)的像明论的。从基因遗传学的角度来考虑,明井莹的淡一方面来 自'炫*书*网'于明论,另一方面来 自'炫*书*网'于前世的N本官商场小 说'炫&书&网'和16岁的阅历。不过,后者占的比重比较大。
  “哦?呵呵呵——”四皇子皮笑肉不笑,浅浅地盯着明论的面容:“那请问,是哪一种病症能够在短短几日之内,置人于死地?”
  “血症——自先祖遗传下来的血症。”明论哀恸的语气像是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没有丝毫转圜余地的伤,一点一点,将四皇子心中的希望敲碎。只是那一点希望,在原本进入南安王府的一刹那就被某种一样的尘埃所蒙蔽着,现在,敲碎了,也是在那团尘埃中一点点落下粉尘,再在一片“咔咔”声中轰然碎裂。不疼,真的不疼——
  血症——无药可解的血症。先期症状不明显时倒也不足为虑,毕竟只是时常伴有晕眩等感觉,但一旦发作起来便没有方法可以解掉,即便是名医,也只能站在一旁束手无策。这不仅是一样可怕的病症,也是明氏开国先祖所遗留下的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天朝开国以来至今已过去两百多年,期间7位皇帝,除却高祖明河之外,另有两人也是在任之中因血症而死。虽说其他宗室也有这样的病症,但毕竟少。岂料,当代皇族最为出色的一朵奇葩,竟然也为了这病,而香消玉殒。四皇子也只能自叹一口气,道一句天意弄人。
  “太子殿下到——”门口的家仆匆匆跪伏于地,还未完全跪下,便被一声短促的平身给戛然止住。
  “见过太子殿下”庭院里的人全部跪下,唯独明论因辈分较高,所以只是拱手一礼。
  “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皇叔,你对此事可有什么解释?”到底是一家人,连问话的方式都如此相像。
  “小女井莹已去,望殿下——”明论又开始了那一套做派,伸袖抹了抹眼角,雪白的衣服上顿时多出了两道浅色的水痕。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子打断。
  “我不信!”明井尘,也就是那位太子殿下一口将明论的话截下,有坚定似的,重复道:“本王怎么可能会信这样莫名其妙的谎言!”
  “这,血症太子应该熟悉才是,何必去质疑?”明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干脆没有像应对四皇子明井邺那般大费周章,而是直接一棒子打死,免得再横生枝节。
  血症——无药可解的血症。他当然熟悉,他的母后,就是因血症而亡。许靖——已故承徽皇后,其母出自皇族,也就带去了那份致命的血脉。
  “开棺,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冰冷的言语彷如出自一年中最冷的冬天,却偏偏不能让人联想起最美好的雪花。因为,那是来 自'炫*书*网'深渊之中,一种刻骨的冰冷,这样的寒意,才是一个上位者,一个王者所应有的气质。威严肃穆!
  “慢着!”明论大手一挥,清简的正堂内已突然多出不少黑衣打扮的人。说是家仆,那太子和四皇子肯定是不信。那种自厅堂弥漫而出的气势和若有若无的冰寒让人霎时间明白,那绝对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过后才能带来的威压。难道···这是南安王私自圈养的杀手?太子心中不由划过闪亮的一道光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南安王的实力可是真的不容小觑了,以前倒是低估了他。
  “不知,皇叔,我带来的这些人可能将你的人挡上一挡?”簌簌的风声漾起,瞬间之交,太子的身边已多了十来名护卫,皆是金冠玄衣。
  “金翎军?皇上竟将金翎军的虎符交给了你?”明论随意的往太子一方撇去,淡然的脸色在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愕失措。
  金翎军,皇帝的贴身护卫。若是将这最后的都交给了太子,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荣宠?明论暗暗揣度着皇帝的心思,面上的表情逐渐像水波一般缓缓晕开,消失不见。——也许,这是皇帝决意传位于太子的信号。
  “此人只能交好,不能谋悖!”明论在心中打好了算盘,脸上立即换上了一副认错的表情,绝不逊色于变脸绝技。
  “殿下,逝者已矣,您万金之躯,还是不要探视比较好!”
  太子面色不变,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万金之躯这种话你还是和父皇说去吧,我没那么大的重要程度。来人,开棺!”随着太子一声厉喝,几名玄衣战士已经哐哐地晃着衣甲进入正堂。几名黑衣仆侍已经得了明论的暗许,悄然退出了正厅,无声无息。
  明井莹小小的身子被裹在楸木的棺木中,洁白的小脸晶莹纯洁,微微上翘的唇仿佛正在和谁堵着气,既顽皮又可爱。澄净的素颜仿若沉睡,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让后做出个活见鬼的表情,远远嘟起嘴,喝问他们怎么偷跑来看她睡觉!要不就是皱皱小鼻子,大叫有人打扰她睡觉,必须给她点补偿,要不是一本书,就是一堆吃的,总之,肯定要那人大放血方才罢休。才女的生命,尤其是皇家的才女生命,永远是循着一个经得起考验的道路走下去。学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然后作为一个政治牺牲品嫁给一个得势的王爷,然后在家相夫教子,至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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