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儿臣不想让自己的身居高位成为父皇忽略对皇弟们的关注的原因。”太子给出的答案同样出乎了圣帝的意料,一时间,两人就僵在了那里,谁也不能打破这样的沉思的寂静。
“你好自为之,朕就暂且将你禁足在别府,等你想明白了再说吧。”皇帝甩了甩袖,将那活灵活现的九爪真龙都沾上了一些怒气。
就因为贪恋酒色,太子就这样禁足在了别府。不仅是太子一人受到的贬斥,就连太子妃也是因为没有及时劝阻住太子,导致太子荒淫无度被一道圣旨发下训斥了一通。太子被禁足,褚家的太子妃遭训,这是什么意思呢?太子——要女人不要江山?那,皇帝岂不是最后要废了他?大家都在猜,唯独苏儒予那个老狐狸乐呵呵的拈着胡须在自家花园里哼着小曲转了一圈,好不自在。本来还想找些人来罗织罪名,构陷太子,最后给他安个,禁足一段时日。现在,连构陷这事都没有必要了,太子他自己自作自受,还成全了他一番好事,莫不是天助他成大业?就连先生都说这是天意。天意啊——天意不可违,连老天都这样帮他,莫不是他这次定能成大事?想到这里,苏儒予不禁小胡子乐的跳了跳。在自家总不会还有人敢妨碍他洋洋自得了吧。出门是别人看,一个人是自己看。不用担心有人阻挠他,高兴啊!
与此同时,明井啸的府邸。
几乎所有的五皇子的谋臣都已经在此处,一起聚在一个小房间里,算作是一场小型会议。
“殿下,太子禁足对我们来说可是一场好机会啊。如果我们好好把握,说不定···”
“殿下,与其便宜了别人,我们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将太子之位牢牢攥在手中”
“殿下,反正德妃娘娘怎么样都会在事成之后将位置交给你,要不你先等等,等事成了再说不迟。”
“那可不一样。如果是殿下自己把握到了机会,那么就算殿下说什么想来也没有人敢去反驳的。要是靠娘娘的力量,咱们王爷岂不是名头不怎么响,说来总归有些依托家族力量的闲言碎语,反而对殿下有些不利啊。”
······
一帮谋臣尽在那里磨嘴皮子,什么也不懂就七嘴八舌的开始策反他,很好玩么?要是赌输了,你们也得一起去陪葬。明井啸头疼的听着这一大群人在哪里扯淡,心中一点无名火顿时烧了起来。
“都给本王闭嘴!”顿时,吵吵闹闹的房间变得鸦雀无声,连根头发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见到这一吼有了作用,明井啸这才接着说话:“现在事情尚不算明朗,母妃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而且太子也没有被废黜,只是暂时的禁足而已。你们怎么就知道太子日后就必然失去荣宠?现在就去煽风点火也不怕自己的衣服没穿好,反过来给烧的灰头土脸?再说,结党隐私可是大事,在本王的王府深处你们可以言论自由,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没事,但是一旦传出去,你们是要害死本王吗?”
“殿下言重了。”一干谋臣长揖到地。
“散了吧,明日谁也不要妄动。”
“是。”众人从室中穿过,走到东晓楼,便再也没了身影。
009 日出明朝月怨怼
更新时间2011…6…25 13:42:07 字数:2037
嗯,看了王爷嫁到》,笑得肚子痛了,o(︶︿︶)o唉,哪天才有人家的技术?飘走——
被皇帝禁足的太子到底在干嘛呢?歌舞升平几时休,直把杭州作汴州!这一句足以概括了。且听太子别院这几日天天不是一场又一场的歌舞,要不就是,听乐师昼夜不分的敲敲打打。亏得太子这人熬夜的能力早在小的时候就练出来了,不然的话,还真是不容易承受的住如此长时间的狂欢大典。音乐,照旧。歌舞,照旧。在别人看来,这太子是铁了心的不想好好混了,和皇帝对着干,那不是找死吗!
事实上,太子根本就不在厅堂里听那些劳什子歌曲,看那些女人跳舞,更没有像圣帝探视那天喝的那样酩酊大醉。他现在很清醒,很清醒,滴酒未沾。他现在正坐在书房里玩他的毛笔,蘸了写,写了蘸,反正除了练字,他就没干过其他事。
“喂,你在这边摹褚遂良的帖子已经练了两天了。你除了会吃饭睡觉和写字以外,还能干点别的?”太子府的新妃褚珺怡很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那里自得其乐,写了N+1张书法后并撕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那我给你个选择吧。你说我是练字呢,练字呢还是练字呢?”太子头也不抬,继续写第N+2遍。
“这,这还是选择吗?”褚珺怡为太子的冷笑话所深深折服,不由得背上热汗层层,以免被冻死。然而太子此人实在是比崇阴池还要强悍,大热天也能把她惹得连打几个寒噤。
“嗯,你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考虑陪我一起写。”太子很随意的递过一支笔,有自顾自的写了起来:“不要客气,就当现在咱们在吃饭,你陪我一起吃。”
这个比喻好不伦不类啊!褚珺怡实在很想敲死他。但是这仅仅是停留在很想敲死他这一阶段,并且不会有其他的下一步行动。“喂,你有没有搞错,看书都比写字要舒服的多,你你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褚珺怡眼见自己如何劝说都没有用,不由得气急败坏,想要硬拖着太子走出书房。太子任由她拖拽,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只是突然爆出来一句话。
“嗯,你虽然是太子妃,但大庭广众之下随便的拉着我到处乱跑可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哦!”太子唇边挂着笑,只一句话,便把褚珺怡气的两眼冲火,头上冒烟,偏偏还拿他无可奈何,便僵在那里,拉也不是,松也不是。现在,她真的很想敲死他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嘛,前面搞的那么隆重,人却在这边清闲自在的很,你倒是给我讲讲看,你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到底要到那一天才是个尽头啊!”褚珺怡随着一道禁足令也被关了禁闭,根本出不去。
“嗯,快了,估计今年父皇生辰时就是这事完成的时候。”太子终于停下笔,将刚才书好的一张作品展开在眼前,仔细查看。
“嗯?这还快?现在才年初,父皇生辰可是在年末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也是明井邺那几人的加冠之礼吧。”太子妃拿过那个幸免于难的墨宝端详了一阵,还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老四他们都是一年的生辰,自然是要在同一年的寿辰大典上加冠。只不过今年可能会有一些个小插曲。”太子意有所指,而太子妃似乎也意有所悟。只不过山雨欲来风满楼,尽管还有几个月却是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为什么不现在就一网打尽?也免得坏了父皇他老人家的心情。”褚珺怡丢下字帖,随口问
“然也,非也。”太子就像再打一个哑谜,连天都才女褚珺怡都听不懂的哑谜。
首先,太子在纸上写了几个称谓,形成一个圈状:“你看。”他伸手揽过褚珺怡,不顾她脸上的绯色越来越盛,毫无顾忌的把她圈在怀中。
“这个是苏儒予,老滑头一个,就是人品差了点,容易遭人嫉恨。为此他还不知道流失了多少人才全部都投到了我太子府。”
“这个是德妃,苏家的皇妃。专门在父皇跟前承欢,又有家族势力。”
“这个是西突厥。”太子又画了一个圈,将突厥二字圈下:“是个人都知道突厥和我中原不合,兵马年年犯境,即使是父皇也没得办法。更可怕的是,西突厥恐怕只是计划的一部分,而**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手锏。现在老六担心的就是这个。”太子停笔,又觉得不妥,在中间提笔写了两个字“天下”。
“嗯,虽然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老六这样出去也不是一个好的方法,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褚珺怡拿过笔,又在纸上写了另外几个名字,分别是“明论”“明井陌”“苏儒予”。
“你怀疑老六?”一看,心间便已明了褚珺怡的想法,不由暗自叹了口气。总不能和她说这本来就是他和圣帝,明井陌三个人商量好的一场戏吧。所以,还是装着点比较好。
“如何不能?”褚珺怡反问。
“嗯,因为——他和那两个人有仇的。呃,总之,你不要搞的那么清楚,只要是老六的要求,你一概信任救行。”
“诡异的说法。”褚珺怡白了他一眼,发现太子的手仍然还在抱着她,不由大窘,用力拍开那只咸猪蹄方才罢休。
“嗯,回来。”太子仿佛故意逗她,先让她跑掉在将她务必可怜的揪回来:“最近肯定没练字,写的一点劲都没有,要不咱么再练一会?”
“明井尘,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练字,我——”打住
“怎么样?”调侃之意颇浓
“我就找点惩罚来消遣你。”虽然褚珺怡的话是恶狠狠的只可惜听这话的却是明井尘,油盐不进。
“嗯?消遣我?那好——晚上回房消遣吧。我比较有耐心。”
“明井尘!”
“干嘛?不是你说的嘛!你要惩罚我。嗯,那我吃点亏吧,晚上放过你,现在怎么样?”
“滚!”
010 盛夏逝去秋不见
更新时间2011…6…25 16:44:43 字数:2340
第三章了,有人鼓励没?有的话就去书评区挖挖,或者嗯收藏。飘走。
一队人马,嗯,准确来说只有三个人,在官道上绝尘而去,除了灰尘,什么也没给来来往往的人留下。几日来,天气出奇的好,一直是艳阳高照,故而灰尘也就多了起来,呛得人很难受。这已经是第十七天了,算算日子,离回去交差的日子还有两个月,明井陌干脆招呼两个亲卫坐在路边的茶棚歇息。
“秦端,我们离**的册封之地还有多远。”明井陌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将满嘴的灰尘随着水一起吐在路边,看的两个副官直瞪眼。
“少爷,不远处大概就是**的献古城,是他们的王都。”秦端翻了翻地图,回答道。
“呃,赶了十几天的路方才到了献古城,若是要去更南方的地域,岂不是要花上一个月?”明井陌以前出游都是走走停停,从来不在意时间,现在有了圣旨的约束,他才发现原来即使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花上不少的时间才能到达突厥的领地。如果突厥要反,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等消息到了帝都,恐怕军队也兵临城下了。以前似乎有人告诉过他,帝都位置靠北,但是却近海,如果想要去南方,乘船会比起码快上一倍不止。只是现在他想不起到底是谁告诉他这样的走法,唯一隐隐感觉的就是这个提议说不定真是对的。
“秦端,天律,你们两个稍微歇息一下,我去附近问一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明井陌在他二人旁边低声吩咐,随即向正在烧茶水的老伯请教一些事情。
秦端和天律是六皇子的亲卫。说是亲卫,其实和他情同兄弟。虽然外面盛传六皇子面冷无情。但是他们二人,包括长栎都知道六皇子对待政务十分严格,对待亲随虽称不上是好的形影不离,但是却能体恤下属,至少不会黑心的要求他们替他卖命。虽然除了长栎之外,府里很少有人能让六皇子给个笑,但是只要他在,便能将王府维持在相对稳定的状态下。不是靠一种铁血手腕的打压,也不是靠能力的折服,更不是靠背景,只是凭借他公证待人的态度。虽然仅仅是一个小举措,却能使每一个人都甘愿受他的驱使。又虽然,他们并没有被当作下人,而是被当作兄弟。秦端跟着明井陌的时间较长,了解他也就深一点。而最令秦端吃惊的是这位六皇子根本就不想当皇帝,虽然他是经纬之才,拥有惊世能力,却依旧,不想,不做,不愿。
“哎,你说进了献古城,我们该怎样打探消息?是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还是直接亮身份,敲打敲打?”天律用气声说话,轻轻的,旁人难以听见。
“估计是暗访。”秦端左右瞅了瞅,方才继续在天律耳边道:“找不找**可汗都一样,找了,他也不会二话不说就立马承认他密谋造反,再将人交出来。估计少爷是想找出内应,直接揪出来。这时候在去可汗那边去拜访,一来可以震慑,二来也解决了那个卧底之人。”
“那万一可汗仗着势大,将我等擒住又该如何?”天律仍有疑惑。
“那便要看少爷能不能将更厉害的人给搬出来了。”
那厢;明井陌与那茶老板也谈的相当欢。
“老板,这附近多远就可以到献古城了?”
“呵呵,这位少爷是打外地来的吧。这里原来是归天朝管辖,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这里接近边疆,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北边的**跟我朝又素来比较好。所以原来的闽西道行军大总管就放弃了在这里安置常驻军的惯例,而是将驻军引至靠近西突厥那边。所以,您说这里就是献古城也可以。”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去向朝廷告发此事呢?如果告成了,又是一大功啊!”
“唉,这您可就不知道了。那闽西道大总管是个厉害人物,无论我们这些告御状的人去哪,都会被他逮到。好的打一顿,可怜一些想着国家的老乡都被打死了。”
“如此枉顾法律——与卖国通敌又有何区别!”明井陌不想此处竟有如此龌龊的事实存在只恨的牙痒痒。可惜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他就马上代圣上行便宜之权,将那恶徒处斩。
“欸,少爷,你还是小心慎言的好。”老头儿也不多说,只是阻止了明井陌继续往下讲,却没有多言。
以明井陌之聪明又如何不知这老头是什意思呢?无外乎那种见不得光的职业——暗探。
明井陌拜谢了那个老头,起身就要转身离开,不远处的山坡上,或者说是山上的某棵树下有一个人影,吸引住他的目光。刚才还拜谢老头的那一抹笑瞬间凝固。嗯,怎么说呢?就是觉得那个身影很熟,而且,似乎是那种倒换过万世轮回也不会变的心跳。
那个人也在看着他,或者说是一直就在看着这个方向。明井陌心头没来由的一紧。熟悉的,也只有帝都的那些人。那么,是不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他奉密旨前往**查探的事情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情况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瞥一眼那棵树,树下根本就没有人。就在他一晃神的功夫就不见了。那来人可就厉害了。是敌是友,都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早一点把事情办成。
拉着尚还在休息的秦端和天律,明井陌不顾他俩要求再休息一会的要求直接跨上马,对他二人道:“如果支持不下了就回去,我不拦你们。想跟着我走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咱们要办的事宜早不宜迟,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发现行踪了。”
“呃——”两人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猛然变得这么糟,唯一清楚的就是——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就得葬身此处。
“少爷且慢,我二人马上就来。”
三骑绝尘,如来时,只留下一片烟尘。就在他们三人离去之时,一名蒙着面纱女子御马而来。
“事情都办的如何了?”女子声音轻柔,温婉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都按照要求完成了。”老头眼中精芒一闪。
“嗯,那就好。”女子坐在座位上,随手斟了一杯茶:“你回去复命吧,让七师兄来帮忙。”
“可是,九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危险?”老头佝偻着背,但是却一脸慈祥。
“你不就是怕我偷懒不练功嘛。放心好了,我的任务那么多,不练好功夫,怎么帮他?”女子言语间有些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