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和托答儿在他话一落下时,就立身在他身侧,三人三角状,圣山的雪风吹起三人的衣袂,噬骨的杀气缓缓向雪莲侍卫飘去。
“布阵!”塔塔往后一退,多年的配合已让所有的雪莲侍卫心有灵犀,只见四周白影飘飞,已将三人团团违住。
“太子何苦为难奴才,只要您先拿了陛下的手谕来,奴才自当放您过去,如若硬闯,奴才职责所在,刀剑无眼,请太子三思。”银色的长枪闪着慑人的光茫,塔塔皱起眉头,好言劝道。
“你也知道刀剑无眼?太子的路你也敢挡,如若伤了太子,你们以为陛下就会放过你们?”安木阴冷说道,手下却一点儿也不放松,从后背抽出了长剑。
塔塔面上一僵,犹豫不决。拓拔寒眼中精光一闪,低声说道:“就是现在,动手!”冲天的剑光夹着凌厉的剑气宛若满天乌云密布,安木和托答儿一瞬间已刺出十几剑,划破了满天乌云。
“主子,你只管往里冲,只要过了洞口,他们便不敢进去。”安木在拓拔寒耳边一阵低语,便一个闪身冲到身前,剑影层层叠叠如波涛一样汹涌,寒芒冶冶。
塔塔很快回复镇定,雪莲侍卫不愧为国王身边的精锐,立即挥舞手中长枪,拓拔寒看准时机,身形如鬼魅般冲出,直往洞里掠去。
近了,就要到了,他一只手搂着怀中的人儿,另一只手挥舞着长剑。他没有办法全力出招,只能借着灵动的身体化解就要落到他身上的长矛枪,细密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只能咬牙硬闯。
随着硬捱住刺中后背的长枪,拓拔寒拼尽最后一口真气掠过了塔塔,冲进了洞中。
脚下有些虚浮,他用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无力的靠在冰冷的石钟乳上平复着凌乱的气息。他知道,其实塔塔手下留情了,自己必竟是月氐未来的国王,他们根本不敢下杀手。否则,在这密集的枪雨中,他没有任何机会冲进去。
“唔、、、”怀里的人轻声的呻吟出声,拓拔寒不觉一阵惊喜。他忍住后背不断传来的痛,嘴角的笑容淡淡扬起:“就要到了,前面就是莲池,月儿,你一定要坚持住。”
他顺着洞中的小路缓缓前行,脚底留下一串淡淡的血迹,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四周一片耀目的银白。洞顶通天,不知从哪儿流出一股莹白如玉的清泉,仿佛从天空直落下来,晶莹剔透,在中间的凹地处积了一池泉水,微微升腾的雾气带着温热的气息,映照的两人面上生光。
终于,终于可以活下去了!拓拔寒无力的跌坐在池边,怀里的人儿向下一沉,缓缓睁开了那一双迷朦而又灿然的眸子,怔怔的望着面前浑身是血的男子,茫然轻喃:“我、、、这是在哪儿?”
月梢头 疗伤?还是情难自禁
这是个慢长的,痛苦的梦吧!水月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毫无依靠,脑子里全是不断流逝的片断,刚要想起,却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斩断。记忆,永远都在那个她重生后的清晨,后面的一切恍若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洞,一要去看,却若云里雾里,什么也看不见。
思绪仍然是一片空白,水月半眯着眼,有些呆滞的望着面前脱去衣服的精壮男子。她根本就无法思考,连呼吸都无法顺畅,只觉得心中压抑着一种无法捉摸的痛楚,轻盈的鼻翼动了动,梦中似乎一股好闻的兰花香味一直索绕不断,让她怀念。
“你是谁?”轻轻的低唤,面前的男子是否就是那个梦中的片断?是否就是那个模糊的,俊逸的人?是不是就是随手一舞,就可带起来漫天兰花清香的男子。
“月儿”,拓拔寒忍着浑身的痛楚,捧起了那张俏脸,看她努力的望着自己,眼底尽是疑惑。
“别说话,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么?”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拓拔寒将水月平放在面前的池边,将自己带血的衣衫脱下,他看见水月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半睁着,却没有什么焦距。心底一颤,忙将她揽在怀里,动手解开衣襟上的环扣。
“月儿,只是疗伤而已,不用害怕,都交给我,好么?”虽然这么说,可拓拔寒却忍不住轻轻的颤栗。
只是刚刚退下她的外衫而已,拓拔寒却在望向那玲珑有致的娇小身躯时,手上一僵。
自己的心怎么不受控制的跳的那么快?不就是女人的身体么?又不是没有见过。丰满的、娇媚的、野性的、柔和的,每一具身体都艳丽动人,他占有她们,却心如明镜。而今日,却紧张、不安、心跳如鼓,像个不经人事的少年。
在心底狠狠将自己嘲笑一番,拓拔寒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几乎涨红了脸,颤抖着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脱去。那一身如丝绸般滑腻莹白的如玉肌肤顿时让拓拔寒呼吸一滞,迷人的少女体香随着升腾的雾气让他心醉神迷。
水月似乎也觉得不对,只是神思恍惚,没有力气反抗,苍白的面上泛起一片桃红,如星空般璀璨的双目中莹绕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无力的将脸埋在拓拔寒的胸前,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将怀里的人儿拦腰抱起,拓拔寒湛蓝的双眸幽深起来,他缓缓往池中走去,温热的池水轻柔的包裹着两人,他搂着她坐了下来。银白的光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无论拓拔寒如何躲开目光,那晶莹剔透的玉乳,如镜子般光滑平坦的小腹;修长优美的玉腿,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洁如白瓷的脸上;散乱的乌黑发丝飘浮在池水中,直挺的鼻因为浑身的舒畅而扇动着,无一不诱惑着面前的男子。
拓拔寒闭上了双目,镇定心神,脑中回忆起虚青子教给他的疗伤方法。用手贴在水月的后背处,静气运神,打开她周身大穴,毒素会随着莲池水而渐渐溶解,从而将所中的毒全部排出体外,伤口也会随之愈合。
升腾的雾气越来越重,水月胸前的血玉在这一刻忽得发出耀目的红光,顿时将整个莲池映染得一片血红。拓拔寒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他忽然发现血色的光芒不断围绕着水月的身体,配合着莲池的功效,正已飞快的速度治愈着她。
顾不得多想,拓拔寒忙加快真气运转的速度,整个莲池上空不断闪烁着时而血红,时而莹白的两色光芒,分外诡异。
雪莲池的功效果然奇异,不仅医治着水月,连他自己身上的伤也在渐渐好转。过了足足两个时辰,拓拔寒才收回贴在她后背的手掌,呼出一口气。
无力靠在池边光洁石背上,静静的望着怀中那沉睡的绝世容颜,望着那撩人心魄的娇躯,拓拔寒只觉再也无法将目光移开。身体里的渴望不断随着雾气越来越大,他只是怔怔的望着,缓缓靠近,不由自主吻上那娇美的唇舌。
淡淡的处子清香,让他欲罢不能,似醉非醉的眼睛半迷着,蓝得发紫的眼眸在池水的映射下流光溢彩。
肌肤与肌肤贴合,不知是池水的温度,还是两人相拥的热度,两具身体犹如着了火,拓拔寒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股邪火由小腹一下烧遍全身,让他无法自拔。托起她纤细的腰身,他一把将她抱出莲池,圈在自己的身下,湿润的呼吸随着唇齿间的游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四周静得只有拓拔寒沉重的呼吸声,由轻至重潮汐一般拍打着水月的心窝。撩人心魄的诱惑让她不由得半眯着眼,这样的场景怎么那么熟悉?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吻得让她无法喘息?
她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男子,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仿佛伸手就可触及,却又那么远,像风过即散的烟云。
“月儿,月儿、、、”拓拔寒蛊惑的声音带着压抑情欲的苦楚,越来越重的吻滑过脖颈,轻轻啃咬上胸前粉嫩的乳尖,直到它挺立风中颜色由浅转深。
“不,不要这样、、、”身下的人无力的推阻着,然后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拓拔寒心中忽得一颤,看她痛苦的皱起眉头,巨烈的喘息让她的双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柔美的身体在他的身下不住抖动。只这一瞬间的刺激,竟让他欲望决堤、、、一把扯过身旁的大氅将她紧紧裹住,轻拍后背,等怀中的人儿平复下时,拓拔寒不由得一阵苦笑。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拓拔寒放下水月,从泉眼处取回干甜的泉水,缓缓倒入她干涸的唇里。见她又昏睡过去,拓拔寒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后悔的直想抽自己两耳光。
果然是魅惑人心的妖精,别开纠结在那张明艳动人俏脸上的眼眸,拓拔寒疲惫的闭上了眼。
“太子,太子殿下、、、”隐隐约约的呼唤从洞口的方向传来,拓拔寒豁然睁开眼睛,唇角飘起一丝轻笑。可以出去了么?虚青子做事果然快,还以为,会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起身穿上那件带血的衣衫,他托起依然苍白脸色的水月,心中溢满温柔。月儿,从今以后,一切都是崭新的,自由的天空,广阔的草原,万马奔腾、雄鹰翱翔、连绵的群山、、、他喃喃的低语着,向着洞口的明媚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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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忘却了,就快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的飞快,水月的伤实在太重,等她完全好起来时,已是一年以后、、、在这一年里,她总是会发愣,时而笑,时而泪流满面。拓拔寒曾问过虚青子,虚青子却说那是因为子尧给她服用的忘情丹起的作用。她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晓月阁,甚至记得小梅。
小梅早已来到水月的身边,一同陪在身边的还有云官和雨官。他们都支字不提轩辕的任何事情,如果水月不厌其烦的问小梅,她总会心疼的望着她的脸,轻轻说道:“小姐生了一场大病呢,是拓拔太子救了你,病好后你就不记得了。他从妈妈手中为你赎了身,你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呢!”
“哦、、、”水月疑惑的蹙起眉,本就瘦小的身影更加单薄,她支起腮,木然的望着莲庄外广阔的蓝天,眼前跳动的是三生石,是白衣水月如水的目光,还有,前世子沐让人心碎的脸。
可无端失去了那么长的记忆让她心情烦躁,她会觉得心里空得让人想哭,她发疯一样的将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却在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后怅然若失。
有时她会对着阳光看一直戴在身上血玉,然后痴痴的问拓拔寒:“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戴的这个?”
“这是我送给你的,名叫‘勿忘’,是定情的信物呢,你很喜欢的。”看拓拔寒一脸柔情似水的轻笑,她就会对着血玉发愣,然后会在脑子里跳出一句话:“这块玉,名叫勿忘,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她有时也会想起前世的子沐,因为水月对子沐的依恋早已深入骨髓,那是一种类似于亲人一样的感情,让她在这个没有一个亲人的异世里分外的想念。
拓拔寒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住上几日,他总是满足她所有的要求,他会带她去看草原,看数不清的牛羊,看夜晚迷人的星空。水月就会开心的笑,对这个太子充满感激。小梅说自己是他的侧妃,那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吗?有些怀疑的仰起小脸,然后在拓拔寒怀中一阵乱蹭,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只是,只是这个味道怎么会不一样,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她开始在他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拓拔寒会轻轻的在她耳边呢喃,直到她安心的平静下来为止。
这一年里,轩辕朝册立皇四子轩辕子沐为太子,并辅助皇帝处理政务。皇三子轩辕子尧统兵北方,与月氐国一起在草原深处追击蒙族,扫荡流寇、、、又是一个懒懒的午后,水月坐在花园的草地上扯着不些不知明的野花。现在的她,完全是月氐国女子的打扮:长长的乌发被编织成细小的辫子,每一条小辫上都坠满细小的花珠。火红的短褂映照得肌如白雪,纯白的短裤裙上点缀着珍珠流苏随着身体的摆动折射出耀眼的光,脚上的红色短靴更觉得整个人英气逼人。
她努力的编织着手中的花篮,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可爱的桃红,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嘴里兀自哼唱着好听的歌。
“水月,水月、、、”一阵清脆的呼喊,她只是略抬了眼眸,就见到云官一路小跑着过来。眨了眨好看的眸子,水月不由的伏得更低,只等云官路过这片花园,她猛得一跃而起。
云官几乎同时一个闪身,右掌急急挥出,就听得“哎哟”一声,火红的影子“砰”的一响,落在云官身后的花丛里。
“云官,你什么时候学了武功了啊?”水月捂着摔得生痛的臀部,撅着小嘴大声喊道:“开个玩笑而已嘛,用的着下这么重的手么?”
云官一愣,才发现自己一掌打在了水月身上,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到处找你,躲在这儿做什么?还好下手不重,要不你又得受伤了。”云官轻叹一声把她拉了过来,仔细的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缓缓说道:“太子殿下回来了,正找你呢,别玩儿了,快去吧!”
“哦、、、”她懒懒的应了一声,细眯了眼,认真看着云官:“云官你什么时候又会武功了啊,我怎么认识的你呢?小梅老是说不清楚,还是你告诉我吧!”
云官心中一紧,没有去看她渴望的眼睛,淡淡说起了她们三人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一套说词:“我们是好姐妹啊,在你受伤之前就是,我和雨官是舞姬,在一次太子府的宴会上认识的,从此就成了好朋友。后来你受伤了,就忘记这一段了。”
拉起她的小手,云官强忍着心痛,她记得子尧送她们三人来月氐时曾说过,永远不可提起他,他说从此以后将不再见她,他说希望她们永远都陪在水月身边。云官清楚的记得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的绝然落漠,心疼的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云官,云官?”水月闪身拦在她的面前,叉着腰,斜睨着云官的眼睛似笑非笑:“你怎么回事啊?失忆的那个人是我呢,怎么每次问你们时,却变得好像我在让你们伤心似的。好了,好了,我再不问你们了,以后总会想起的,有什么大不了!”她赌气似的转身,跑到前面去了。
云官眸子一暗,心中凄然,水月,你永远也不会想起了!三爷,你这是何苦、、、水月顺着石子铺就的小路往前厅走去,心中充满喜悦。拓拔寒,你又给我带什么来了呢?真得很期待呢。嘴角好看的抿起,穿过小桥流水,她一眼就望见了那个站在枫树下面带着微笑的俊朗男子。
“拓拔寒你回来了啊!”她唇角带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便跟着呼扇了两下,拓拔寒不由得一阵失神。
宠溺的在她微扬的小脸上点了点,他心中涌起一股柔情。“答应过你,这次回来给你带礼物的,走,带你去看看!”
牵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拓拔寒心中一片满足。虽然她仍然对自己是他的侧妃感到怀疑,虽然把她留在这里是为了另一个目的,可他还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快乐。这种快乐竟让他有了一丝不舍,不舍得最后那一刻到来时,把她推出去。
水月兴冲冲的跟在他的身后,刚一走出莲庄的大门,就看到了不远树下的一匹枣红大马。
“啊,这、、、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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