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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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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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真的很像!
  “好了阿娇,”长公主开声,“好歹你是皇后,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又看了一眼卫子夫,道,“要说错,也不能全算在这女人身上。阳信就是想给她弟弟塞个女人,也要那正主儿点头肯收才是……”“母亲……”皇后闻言,满是委屈。
  “你啊,”长公主看她一眼,“你就是这脾气不好,虽说夫妻相处要两方包容,可你要知道,你的丈夫可是皇上,这皇上怎跟常人一样呢?”“那他就可以这样羞辱我?”皇后不服,“大汉天下还找不到个像样的女子了?要看中这等低贱之人?他倒不怕失了身份?”
  “这男人么……”长公主道,却被皇后打断,“男人怎么了?男人就可以乱来?他可是我陈阿娇的丈夫,他忘了当初要是没有我和母亲……”“阿娇!”长公主板起了脸,“有些话给我藏在肚子里,不用总挂在嘴上……”“可是母亲……要让这贱人……”子夫明知皇后是在说自己,心下委屈,不怒反笑。
  “别说了,为娘心里头有数。想给皇上提个醒,不是没办法。既然当初能让他坐上去,今日要他爬下来,也不是办不到……”长公主说罢,看到带着笑的卫子夫,异道,“你笑什么?”子夫听到长公主的问话,抬眼看着她们,不但不止住,反而“呵呵”的笑出了声。“卫子夫,母亲在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我……笑长公主和皇后娘娘这样厌恶皇上么?”子夫看着她们。“什么意思?”皇后挑眉。“皇上他……”子夫提到刘彻,昨晚那地狱般的一幕立刻纷至沓来,心口如遭重击。刘彻那样折磨自己、践踏自己,难道还值得自己为他据理力争么?恍惚中,理不清头绪,只看到皇后母女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子夫咬牙挺直了身子,道,“皇后娘娘,您不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么?长公主殿下,当初不是您选中了皇上继承大位的么?为什么现在却要帮着外人对付他?”
  “你说什么?”皇后瞪圆了眼睛,看着子夫。“让她说。”长公主挥手。子夫握住了拳头,“我说了我和皇上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所以娘娘和公主根本不需要为了这个和皇上斤斤计较。如果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将皇上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娘娘、公主,奴婢想知道,这对于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不冷不热的样子,”皇后恨恨,“我就要知道,他如果不当这皇上了,还会不会这样目中无人!”
  “娘娘,恕奴婢大胆说一句,如果皇上都不是皇上了,那娘娘又是什么?”子夫掷地有声,不可理解的看着一肚子怨气的陈阿娇,“是不是淮南王做了皇上,河间王做了皇上,娘娘和长公主的日子会过得更好些?”“卫子夫,你……”皇后气急,脸色煞白,瞪着子夫说不出话。长公主一连阴沉,却并不答话。
  “长公主,奴婢知道皇上做事冲动,惹了太皇太后不高兴,惹了长公主和皇后不高兴,奴婢……”卫子夫低下眉眼,生怕被看到眼里的屈辱和伤痛,“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和娘娘争什么,奴婢也没想过要和皇上有什么。只希望皇上和皇后……好。现下,皇上因为朝廷的事食不知味、寝不安枕,如果娘娘这时候您都不帮着皇上,却还要联合外人算计皇上……好歹,您和皇上也是结发夫妻,皇上许过您的金屋之约,都是真真切切的,不是么?”
  皇后默然,长公主却看着子夫,眉眼轻轻跳着。
  “奴婢什么都不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娘娘,如果皇上都没有了,那还有皇后娘娘您什么?还有长公主您什么?不管谁做了那把龙椅,都没可能再许您一个皇后的位,是不是?”
  “你……你……”皇后怔忡,看向长公主,而长公主始终一脸的高深莫测。
  “小丫头,好厉害的嘴!”长公主冷冷笑了。“母亲……”皇后娇嗔,长公主抬手制止,“卫子夫,这番话是谁教你说的?皇上么?还是阳信丫头?”“没有人教,”子夫道,“是奴婢的心里话。”“心里话……”长公主道,“心思不小啊……”
  子夫抬起头。
  “奴才报长公主、皇后娘娘,奴才在宣宁宫里搜到了一些东西。”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子夫未及回头,皇后连忙起身回答,“给我拿进来!”于是,一个宦官手捧着个包袱走了进来,赫然是自己的小背包!子夫一愣,然后立刻燃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皇后和长公主接过背包,把东西全翻开倒在了身旁的几上,“这些都是什么?”长公主看看这样,又看看那样。皇后则捏着手机仔细的研究。子夫心口怦怦地跳着,脑中空白,竟想不出可以找什么理由来解释。“奴才还找到这个……”那宦官从身上摸出了一样物件,递到长公主手里,“是在这奴婢的床头翻到的。”子夫去看,心立刻荡起来——赫然是自己的通讯器!
  长公主问,“阿娇,你可见过这东西?”皇后没有吭声,长公主随即看向子夫,“卫子夫,这些都在宣宁宫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子夫仓促而答,“这些……这些都是奴婢从家乡带的,全是些小玩意儿。”偷偷看长公主的神色,心中思量着如何把背包给要回来。
  “母亲,我看都是些妖物,准时她用来迷惑皇上的。”皇后下了定论,把背包扔在了地上,拿过通讯器也扔在了地上。
  长公主点头,“卫子夫,我本来以为你不过是个想攀上龙床的宫女,现在可明白我当真看走了眼了!你用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迷得我那皇帝女婿神魂颠倒,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皇后道,“母亲,和这种奴才多说什么,我看最好还是毁了这些妖物,免得她再拿去蛊惑皇上!”子夫急了,“皇后娘娘,不要,这些不是妖物!我敢用性命担保!”皇后冷笑,“你的性命,你的性命值得了什么?你以为你的命我不要了么?”
  一个眼色,旁边蹿上来的几个宦官立刻对着背包一阵猛踩猛摔。
  “不要,皇后娘娘!”子夫扑过去,但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通讯器被一个矮矮的宦官扔在了台阶上,摔成了两份。皇后道,“还想捡!胆子倒真不小!来人,给我抓住她。”她回转身去,亲自拿了背包里的东西,就往地上摔。子夫方寸大乱,左右顾及不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捡回通讯器,但又两个宦官业已过来牢牢抓住了自己。“皇后,求求你不要,不要!”子夫无奈开口求她。
  皇后斜睨了一眼,“哼,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把那些妖物都给我烧了,烧干净!还有,来人,把这妖人拖下去,廷杖二十,我看你嘴硬!”
  子夫听不清皇后在说什么,只眼睁睁看着那通讯器和背包,虚弱重复着不要毁了它们,不要毁了它们……宦官们却听不见子夫的请求,木然将她一路驾到了宫外的空地上。子夫的心随着皇后身前燃起的火焰而坠入冰窖,什么思想都没有了,直到那廷杖结结实实落在了背脊上!





  卷一: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鴈南归 第十三章 大起轩然 上
  更新时间:2012…2…28 23:11:11 本章字数:3681

  手握着一封竹简,刘彻信步往宣宁宫而去。虽然今日陪着太皇太后听了大半日的《鸿烈》黄老,不过能借着辩驳的机会,让那刘安呈一篇“离骚赋”来,也算不亏本。“《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怒,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嚼然泥而不滓。推此志,虽与日月争光可也。”想到赋中所陈,刘彻暗叹淮南王果然非等闲之辈,这几句小评寥寥几言却正中《离骚》之精要!刘安,确是个文采博然的文雅之士。刘彻捏了捏竹简,把这辞赋和子夫同览,该是一件不错的乐事。
  只是……心中突然一颤,她怎样了?昨晚上的失控……刘彻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那样粗暴和野蛮,只是当时自己郁极也痛极,想找个知心的人来分担这份痛楚和压力,但是……刘彻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他非但没有抓住那女子,反而将她推得更远了。
  他到底该如何才能抓牢她?身为帝王,刘彻却好笑的发现,在她的面前,帝王根本无足于道。越是帝王,越让她退却。她要的是一个平等的丈夫,一份心中只有她的感情。刘彻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宣宁宫,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能给的起这样厚重的承诺么?
  “奴婢叩见皇上……”门口一个人慌张的闪了出来,看到自己连忙行礼。“子儿?”刘彻看清那人,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杵在门口?子夫呢?”“皇……上,太傅她……”子儿结结巴巴。“她怎么了?”刘彻心中一紧张,提高了声音,没想到面前的人却更慌了。“太傅她……她……”“她到底怎么了?”刘彻疾步往里面去,不停揣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她还在生气?她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自己弄伤了她却不自知?
  “太傅……不在宣宁宫。”子儿急匆匆跟在身后,怯声道。刘彻收住脚步,回头来看,“她不在宣宁宫?她去哪里了?”“太傅她……她被皇后……”子儿急急道,“太傅被皇后召去福宁宫了……”
  “什么?皇后把子夫召去福宁宫?”刘彻的眉头打在了一起,“她叫子夫去做什么?”“奴婢不知道,”子儿摇头,“奴婢本想……跟着一起去,可是那传话的公公不许,奴婢……只能在这里等……”“行了,”刘彻打断她,“走,跟朕去福宁宫。”
  边说,边转了方向去向皇后寝宫。
  没几步,突然又有个人心急火燎的朝这边奔过来,见到自己,猛然止步跪在了地上,“卑职公孙敖见过皇上。”刘彻见那人有些眼熟,皱眉问道,“什么事?这样莽莽撞撞在宫中行走?你是哪里当值的?”“卑职在建章宫中任侍卫……”“那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刘彻恼他挡了自己的去路,语气生硬的很。
  “卑职……卑职是特地来报信的……”“报什么信?”“禀皇上,刚才……刚才长公主遣了人到建章宫把卫青给押走了!”“什么!”刘彻又一惊,低头看着地上匍匐的人。身后的子儿捂住了嘴,瞪大眼睛,“青儿……”“到底怎么回事?”刘彻问道。
  “卑职……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公孙敖道,“因这几天王爷入朝,宫中人手不够,昨日卫青才刚刚到建章宫来当值。可是今日早上,原本好好的,却突然来了一批人,说是卫青行为不端,来路不正,会损害宫中皇室的安全,所以……所以就把卫青给带走了。他们当时说,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
  “长公主,又是长公主!”刘彻满脸愤怒,握紧了拳头,“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子儿慌乱的看着刘彻,不敢作声。公孙敖始终跪在地上,很是紧张。刘彻抿了抿嘴,低头看着公孙敖,“公孙敖,你做得很好,特地赶来通知朕。现在,你就去替朕把那些带走卫青的人找出来,带着所有建章侍卫去让他们放人,说这是朕的意思!哼,朕倒要看看,这宫里头,现在究竟是皇后长公主她家作主还是朕这个皇帝做主!”
  “卑职遵旨!”公孙敖得到刘彻的命令,立刻起身疾奔儿去。
  回头看了一眼子儿,刘彻续道,“子儿,跟朕去福宁宫,朕要看看,长公主和皇后究竟想搞些什么花样!”
  从不曾体尝过什么叫做“刑罚”,当那廷杖毫不商量的落在背脊上的一刹那,子夫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破布娃娃——身子也碎了。双手被人死死摁在两侧,除了紧咬住嘴唇,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抵抗那一下一下的重击。原本就脆弱不堪的躯体被那儿臂般粗的棍杖一击,摧枯拉朽似的,失去了支撑。
  为什么会受这样的罪?子夫混乱的想着,这样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砰”的一声,脊梁与那杖端接触,是闷闷的一记,锥心般的刺痛从身子里沿着脊柱直达头顶。骨头碎了,快死了……子夫脑中印出了这样的想法,然后感到喉咙处甜甜的涌上一阵热,眼一黑,便什么都没有了。
  “噗啦——”一个激灵,冰凉的刺激带着一种残忍把子夫从黑暗中又拖了回来。“想装死么?可没这么便宜的事!给我继续打,狠狠打!”皇后瞅着地上的人,不带丝毫温度。子夫睁开眼去,却发现淌着水的发丝遮住了整个面庞,眼前除了滴滴的水珠,是一片模糊,那前头的一抹红,究竟是火还是人?
  咬破的唇齿间弥漫起熟悉的血腥味来,可是同昨夜不一样,这血腥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随着止不住地血液泛上来,子夫无法将口中的液体都咽回去,随着身上一下又一下绵延不绝的痛楚,终于摒不住喷将出来。于是,那抹红霎时印满了面前的石地。
  这么多血,子夫忽然牵起了嘴角,自己会死吧,一定会死的。昏昏噩噩中,想到了刚才的那团火,好像鲜血一样的触目惊心,通讯器在那团火里,通讯器没有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自己的世界……宁可死了吧。
  留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不如死了……
  垂下眼帘,忽然发现身体上的痛不复刚才那般肆虐了。这是不是死亡的征兆?自己真的就要解脱了么?子夫居然有欣慰的快感。
  “哼,我看你还有什么说!”皇后的声音跋扈异常,再不复刚开始的低沉,“我还要看看刘彻拿什么来救你这小贱人!”
  刘彻两个字入耳,子夫一震。眼前突然涌现的,不是昨夜他对自己的粗暴和残忍,而是那个梦……还有他的无助、不平,他被扼杀的理想和浩志。人死之前,是不是应该做些好事?她突然想到。
  “皇后……娘娘,”子夫拼力抬起头来,“您这样讨厌我?”“我巴不得你去死!”皇后瞪着她,“小贱人!”“呵……”子夫突然笑了一下,隔着面前湿漉漉的头发,哑声道,“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帮皇上……”“你……”皇后由愤恨转为惊愕,看着子夫。
  “我真希望,我可以死了……”子夫喃喃,头落在地上。身上的痛,心上的痛,一下如潮水涌来,席卷了所有的意志和思想。视线完全模糊了,除了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子夫!”跨入福宁宫的门口,刘彻就看到很多人围在面前。皇后、长公主果然都在,站在宫室门口一脸阴恻恻的瞅着人堆。“皇……皇上……”那围成圈的宦官们看清来人,吓得一脸呆滞,立刻转了身匍匐在地。
  于是,刘彻看清了福宁宫的混乱,地上有物件燃烧的灰烬和残物,那宦官们黑压压的跪满了整个殿前,长公主面无表情,陈阿娇则一脸的怨气。可是……唯独少了一个人。
  刘彻不管不顾往里头去,地上的宦官识相的让出路来。才几步,他看到了一个人,俯卧在冰冷的地面上,长发散落遮住了面容,全身都湿漉漉的,此刻身边跪了好几个人,有两个的脚旁居然还摆着——廷杖!
  心好像被针扎似的搐痛起来,刘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奔过去,扶起了地上的那具身体,拨开满面的湿发——刘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感到呼吸一下停止下来,无穷无尽的的心痛,深入血液、刺入骨髓。
  “子夫,子夫!”抹去她脸上的水渍,还有嘴角的血渍,刘彻直瞅着她,面色惨白,紧闭双目,气若游丝,“你怎么了?子夫!”一松手,那脆弱的头颅歪倒在怀中。刘彻低头去,看到了地上的血渍,和水印混合在一起,蜿出一道恐怖的图案来。
  “谁!谁把子夫叫到这里来?还用廷杖!”刘彻豁然抬头,直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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