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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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妃你不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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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拱桥的最高处,静谧祥和,一男子临风而立,落拓身姿,仿若要乘风归去。
  
  卫思辰的脚下仿若生了根,她松开拽住小太监的手,颤巍巍地努力挺直了背,站稳了身子。
  
  那小太监将卫思辰带到地方,便默默地往来路行去。
  
  一时间,拱桥顶上,只留下那沉醉在夜风中的男子,和浑身发软,僵住的卫思辰。
  
  过了许久,男子终于转过神来,墨绿色的眼睛,在夜色迷蒙中,璀璨生辉,妖魅俊美的脸庞,就好像盛开的花朵,绽放着无穷的喜悦和欢欣。
  
  他身上的龙袍,却像是席卷着的火苗,烫伤了卫思辰的眼睛。
  
  卫思辰一路来隐隐的猜测,在瞬间成了事实!四面八方好像旋转起来,卫思辰艰难地挪动两步,靠着拱桥之上的柱子,低垂着头喘气,倔强地不愿意去看面前的男人。
  
  想起凌三贤那一夜的话,会有个大惊喜在等她!这哪里是惊喜,简直就是惊吓!
  
  难怪,绿柳如此开心,她这是得偿所愿,可笑,她卫思辰,居然还想着帮她摆脱这段鸳盟!
  
  “辰辰!”
  
  “你是南国皇帝卫景濂?”
  
  卫思辰哈哈大笑,眼泪溢出,她整个人软软地滑倒在地上,眼睛里亮晶晶一片,像是要将面前丰神玉郎的男人盯出一个洞来。
  
  她的青梅竹马啊,难怪推开她的姿势那样的绝然,他恨着福王爷吧,所以,连带着恨上福王府的每一个人!
  
  她真傻,相识这么多年,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却原来,是她根本没有资格去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男人,顶着傀儡皇帝之名,躲在福王爷身后运筹帷幄,震慑北国!可怜福王爷谋划多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陛下又准备拿我威胁谁?”
  
  卫思辰满脸嘲讽,手不着痕迹地碰到头上的簪子,这一次,她再容不得这个男人,拿着自己去威胁别人。
  
  卫景濂本待走上前来,搀扶卫思辰,听得此言,整个人像是被人打了一鞭子,他满脸的惊痛,望着近在咫尺的卫思辰,再也迈不开步子,走上前去。
  
  “陛下若是决定放过我,请容我告退!”卫思辰努力站起来,满眼泪光,踉跄着行礼。
  
  “辰辰!”
  
  卫景濂风一般走到卫思辰面前,不管不顾地将卫思辰搂进怀里,搂得那样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相溶在一起,永不分开。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卫思辰安静地靠着卫景濂的胸膛,刚刚一路走来,耗尽了力气,现在,想要推开他,手足发软,有心无力。
  
  “我就想见见你!”卫景濂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盒中放着一颗白色的药丸,他送到卫思辰嘴边,“这是解药!”
  
  卫思辰闻言一喜,若是能够恢复内力,哪能还由得他如此摆布!便乖顺地微张着嘴,想要吞下他手中的那颗药丸。
  
  卫景濂却收回了手,将那颗药丸喂进了自己的口中。
  
  “你……”
  
  卫思辰气愤不已,下一刻,不由得瞪大了眼,看着面前放大的那张脸。那颗药丸,充斥着他的气息,滑入卫思辰的口中。
  
  卫景濂贪恋地用嘴唇摩挲着那娇嫩如花的唇瓣,感受着身下女子细微的颤栗,这一刻,她在他的怀里!
  
  “辰辰,以后小心饮食,切莫心软,又如这次般,信了他人!”
  
  卫景濂的唇,游弋在卫思辰光洁如玉的脸颊上,最后,停在了她的耳畔,咬住那玲珑小巧的耳垂,直咬得卫思辰痛呼出声。
  
  “记住了么?”他附在她的耳畔,急促的呼吸,声音里满是关切。
  
  他吞吐的气息滚烫灼热,让卫思辰瞬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厉喝,从拱桥之下传来,远远地,黑色的身影以迅猛的速度,往拱桥顶上飘飞而来,携带着焚天灭地的怒气!
  




争锋相对

  莫淮笑一路疾奔而来,没想到入眼所见,竟是如此!
  
  他的湉湉,倚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做着那样亲密的动作!即使是情动时,他的湉湉,也不曾如此柔顺可人,媚眼如丝!
  
  “卫景濂!”莫淮笑咬牙切齿地喊道,手握着腰间的剑,一触即发。
  
  卫景濂好似没注意到身畔多了一人,依旧专注地看着卫思辰的脸庞,目光灼热,他的手,游走在那如云秀发之上,缓缓地取下了卫思辰头发的发簪,一头青丝如瀑,顿时披撒下来,更映得卫思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越发的玲珑清丽。
  
  他的唇,一直流连在卫思辰的耳畔,滚烫的气息扑洒在卫思辰白嫩的肌肤上,引得一阵阵颤栗。
  
  “辰辰,师傅的话你也敢忘?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快乐地活着,你的心,别给我,也别给任何人,这样……你就永远是我们快乐的小辰辰!”卫景濂俯在卫思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那根簪子,在他的手中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被他随手一扔,落到拱桥之下。
  
  卫思辰没想到刚刚的小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不禁浮上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曾几何时,她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师傅让他来安慰小师妹!那时候的卫景濂,瘦小的身子挺拔如松,偏偏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散过。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小师妹!”他说,“你看师傅偷鸡摸狗不亦乐乎,天下皆不在他心上,活得多么潇洒!”
  
  “好小子,敢说我老人家偷鸡摸狗!”卫景濂的话还没说完,头上已经挨了狠狠一下,天七老人心疼卫思辰丧母无父,乐呵呵地道,“小辰辰,你看,那猪圈的猪,比起你来,可聪明许多,明知道有一天被宰,猪依旧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虽然逃不过死亡,可活着的时候,却是了无遗憾呐!”
  
  “师傅,你能当我师傅,自然比我聪明许多,徒儿受教了!”卫思辰忍俊不止,趴在卫景濂身上大笑不止。
  
  天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难得地板起脸教训两位徒弟,“心无垠,则天地宽广!你们守得住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物所困扰,当一世无忧!特别是你,小辰辰,你师兄这辈子比猪还不如啊,为师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了!你无牵无挂,放眼天下,还有谁是你敌手?”
  
  卫思辰唇角嘲讽的笑容越发的幽深,眼珠一转,脸色不由得一白。
  
  莫淮笑坚毅的面孔上,堆积着千年不化的冰雪,他的目光森寒,整个人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突然觉得有些冤,她不过是内力尚未恢复,所以无力反抗,被师兄非礼了,可如今,她觉得这样相依相偎的姿势,和亲昵的喃喃细语,她就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
  
  更何况,莫淮笑还在生气,他第一次对她这样生气,以前就算两人有什么矛盾,或者闹别扭,最多是他在一旁冷着脸看着她,直到她受不了,主动求和,两人自然和好如初……可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他气愤到摔门而出,甚至不让她知道他的行踪!
  
  意识到如今和卫景濂的亲密动作是多么的不妥,她和莫淮笑拜过天地,照着当时的风俗而言,遇到这种事,就算无力反抗,也该以死明志吧!她虽然不是那迂腐之人,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夫君!
  
  卫思辰忍不住挣了一挣,解药的药性散发的极快,内力恢复的卫思辰,只是轻轻一挣,就将毫无防备地师兄甩在地上。
  
  卫景濂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错愕地看着卫思辰,眼底却溢出了欢喜,这样容不得别人进犯欺凌的卫思辰,才是他和师傅都希望看到的,刚强骄傲,静能三年如一日的看书习字,动如天边大雁恣意潇洒。
  
  “淮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卫思辰头大如斗,他们才刚刚吵过架,就叫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本来就在生气,如今,恐怕更是气得不轻!
  
  莫淮笑依旧保持着刚刚飞掠上来的姿势,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宝剑,散发出凛然的气势!
  
  卫思辰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能说什么?说她被卫景濂轻薄了?还是说她之所以没有抗拒是因为知道反抗不了,所以在默默地恢复功力?
  
  “湉湉,你居然这样对我……”
  
  莫淮笑满眼的痛心,他自认待她不薄,在所有的女人中,宠她爱她,红颜满天下,他独恋一人。
  
  唉哟!地上的卫景濂发出一声痛呼,一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
  
  卫思辰吓了一跳,她刚刚挣脱之时虽然未用全力,可是卫景濂毫无防备,前段时间受过那么重的伤,又被莫淮笑的人追杀,肯定是伤上加伤了,她一向在他面前轻重不分,这一推,不会……
  
  “师兄,你没事吧?”
  
  卫思辰飞扑过去,半蹲着身,正要伸手查看卫景濂的伤势,却看见卫景濂眼底来不及褪尽的得意。
  
  心知上当,卫思辰毫不客气地一脚揣在正要爬起来的卫景濂身上。
  
  哎哟!卫景濂这次真的是痛呼出声!
  
  卫思辰仿若未闻,抬起头,却是一怔,面前空空如也!
  
  “淮笑!”卫思辰大声喊道,回答她的,是四周的风声,和拱桥下,随风摇曳的花海。
  
  “嘿嘿,辰辰,他被气走了!”卫景濂从地上爬起来,得意地大笑。
  
  卫思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施展开浮云步,此时内力恢复,今非昔比,卫景濂眼前一花,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上来吧!”
  
  卫景濂静静地望着卫思辰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云淡风轻,衣袂飘飘,恍如仙人。
  
  拱桥下来的花海,随风摇曳出妖娆的姿态!繁花似锦中,一人的身影翩若惊鸿,拔地而起,落在卫景濂对面。
  
  “怎么比?”莫淮笑的话,犹如剑锋,直逼卫景濂。
  
  “随你!”卫景濂笑得吊儿郎当,好似两人不过携手赏花。
  
  莫淮笑的剑,缓缓出鞘,他的手,很宽大,握住剑柄,就好像不过是在温情地抚摸情人。
  
  卫景濂却是负手而立,潇洒恣意,好像和茫茫夜色融合在一起。
  
  两人的表情,渐渐地变得严肃……
  
  终于,莫淮笑拔剑指天,剑光飞舞,绚烂如天边晚霞,划出璀璨的华光,他的眼底,越发的含情脉脉,剑掠过的地方,就好像被情人的手抚摸过,夜色,都变得迷离温情。
  
  卫景濂淡淡地看着,并不做任何动作,等到那璀璨的剑光已经逼到了他英挺的剑眉,他的身影如梦如幻,正是天七一门的绝技浮云步。
  
  莫淮笑一剑落空,不骄不躁,反而微微一笑,剑的走势越发的平稳温柔,却形成了一张铺天大网,将卫景濂裹在其中。
  
  卫景濂额头蹦出了一粒粒的汗珠,脚步变得踉跄,歪歪扭扭,险险地再次避过莫淮笑的杀招。
  
  莫淮笑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乌云密布,下一刻,那剑,就好似有了灵魂似的,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惊鸿影,飞向对面的卫景濂。
  
  卫景濂脸色一变,飞身摘起一朵鲜花,用力掷出,那鲜花旋转着,迎向了空中飞来的宝剑。
  
  莫淮笑的剑,是当世名剑,迎向那朵娇嫩的鲜花,竟然发出金石碰撞之音。
  
  两人面色同时一正,飞向半空,却有一道人影,迎面飞来,状似随意地轻挥云袖,鲜花和宝剑同时失了灵魂般,颓然下落,被她一左一右接在手中。
  
  三人同时落到地上,卫思辰站在两人中间,面色凝重。
  
  “师兄,你教过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卫思辰浅笑着,将那朵鲜花拿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沉醉道,“花香袭人,你该好好珍惜当前景色,和眼前人!绿柳本性不坏,就算是福王爷逼着她潜伏在我身边,伺机取而代之,可若是你不出现,我敢说,她绝对不会害我!情之一字,她入了你的魔,你既然给过她承诺,更要好好待她!”
  
  卫思辰顿了一顿,尴尬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当然,若是师兄因为解药,才答应娶她!我……”卫思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话说得有些艰难,“那么……我会去找她,哪怕是重新种下倾城之毒,我也不会让师兄为了我,娶一个不爱的人为后。”
  
  “辰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的天真!”卫景濂哈哈大笑,满是嘲讽,“我素来爱美人,绿柳姿色不错,福王爷贵为我南国摄政王,你觉得,在南国,还有哪个女人,比她更配得上我?至于解药,你大可不必挂怀,那是绿柳主动提出送给你的礼物,她确实有一国之后的风范,说爱屋及乌,我疼爱的小师妹,她当然也要好好疼爱!”
  
  卫思辰默默无言,将目光落在一直静默的莫淮笑身上,此刻的他,敛去了宝剑出鞘时的锋芒,温润如玉,满脸平和,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偏生让卫思辰觉得无法言喻的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些迟,最近工作太忙啦,请大家谅解下,谢谢,嘻嘻




番外 拜师(上)

  红线结束一天的工回到屋中,点亮了油灯,才发现角落的床上多了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影。薄被裹得紧紧的,还不停地瑟缩着,心头一软,神使鬼差地拿着自己的被子走过去,爬上床,伸手,想要拥住面前的人。
  
  裹在被盖里的人肯定是感觉到多了一个人,红线伸出去落在她身上的手,像蛰着她似的,她瑟缩了一下,怯怯地又往角落里挪了一些。
  
  “我们一起睡吧,这样暖和些!”红线将自己的被子打开,同样破破烂烂的一床小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那人影霎时僵住,半响没有动静,她将自己蒙的太过严实,红线好怕她会喘不过气来。
  
  缓缓地,带着些许试探,一个小小的头颅从薄被中一点点探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而空灵,红线心中一震,面前的女孩子满脸鞭伤,那双集天地灵气的眼睛,默默地述说着她的痛苦和悲哀。
  
  女孩看着红线满脸亲切的笑容,脸上的冰雪微微消融,一点点靠过来,最后,两个依偎在一处。不一会,果然暖和了许多,女孩的眼睛更加明亮,好奇地看着红线。
  
  “你叫什么?”
  
  红线也不过十来岁的一个小女娃,被家里人卖进王府,从此起早贪黑,挨骂挨打早已经是家常便饭。这屋子靠窗的一边,是一排通铺,住着六七个女孩子,年龄都相差不大,但素来,红线和她们,并不热络。
  
  红线本是开朗的性子,刚进王府时逢人便带三分笑,可还是被同屋的女孩子诬陷偷了一个宠妾的首饰,差点丢了半条小命。生死边上走了一遭,便养成了一副沉默谨慎的性子,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主动找人说过话,更别提主动对一个人示好。
  
  真的是神使鬼差,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红线竟然主动递出了友好的手。
  
  “我叫红线,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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