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还就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么随便的碰一碰,就能碰到了一个跟雷万钧不在一个层次,质地却差不多货色的堂弟。
既然雷家人都是这么欠的,就管教管教吧。
“你信不信我会让打揍你?”安天伟像是提醒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雷万吉。
“我就真不信!如果你真敢揍我,我才信你是个狠人!”雷万吉相当自信。
无论安天伟下不下手,他都是立于不败之地。如果下手了,安天伟会更惨。
“那好吧。就成全你。”
“砰!”
安天伟的这一拳力道极大,虽然留了力,但为了起到管教的效果,留的力气并不是很多,大概用了七分力的样子。
雷万吉一路走的悠然,再加上他处于绝对于的优势之中,根本就没有想安天伟真敢下这么狠的手。
于是,雷万吉原本挺俊的一张脸,随着安天伟的拳头正中面门,呈抛物状的飙起了一道血线,脑袋随即猛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凌空倒飞出去,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转眼之间,雷万吉便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孔长文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雷万吉可是雷万钧的堂弟,这也是他和雷万吉走的这么近的最直接原因。随了自己的胞兄五松区分局一把手的孔长文,另一个他敢这么嚣张的倚仗便是有雷万吉这张底牌。
雷万吉能力虽然不怎么样,而且平时雷万钧似乎对雷万吉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但是,只有孔长文知道,打断骨头连着筋,雷万钧只是明面上表现的不在乎这个堂弟,实际上时时关注着这位小兄弟。
这些事,可都是他的胞兄孔长武亲口告诉他的。
雷万吉被安天伟一拳轰成了出膛的炮弹,这可是触到了孔长文的疼处。
“给老子崩了他!”孔长文将拎着的枪口抬起,瞄准了安天伟。
各警员的手枪保险早就已经打开,就等着孔长文发飙。现在既然有令,那就操家伙干吧!
“砰……”“砰……”
至少有四声枪响,这中间有一枪是孔长文亲自放的。
安天伟躲了三枪,而孔长文的这一枪,他没有躲。正中左肩。
大凡像有他这样经历的特种兵,早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避让子弹。
避让子弹的课程之中,就有一个训练科目是如何将不能避开的子弹的伤害降到最低。
孔长文的那一枪,安天伟也可以躲掉,这些地方上的武装,举枪的动作太明显,完全可以根据举枪时的动作,判断出子弹出膛之后的轨迹,要完全躲掉,并不是特别难的事。
不躲,是为了让孔长文彻底垮台。
如果走一般的程序途径,像孔长文这样的人,很难彻底从地方上的队伍里清除出去。
受这一枪,便是安天伟用稍微激烈一点的方式,让孔长文翻不了身。
子弹的冲力将安天伟的身体打的连退了几步,直退到了车旁才停下来。
安天伟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肩部,血从指缝间溢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一阵剧疼从肩膀处传来,安天伟的脸上却不是强忍,而是追忆之色。
这种受了枪伤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远了啊……原来,离开战场已经这么久了……
孔长文见安天伟被自己一枪飙中,大喜,连声吃喝着:“抓起来!抓起来!”
警员们随即上来将安天伟围住,一只手铐终于铐到了安天伟的手上。
孔长文毕竟是有些头脑的人,在开枪击中了安天伟之后,便立即打电话将这件事向分局的孔长武做了汇报。
“对,袭警!歹徒的危险性非常大,为了确保兄弟们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开枪!”
电话那边的孔长武听完了弟弟的汇报,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嘱咐孔长文保护好现场,他和检察院的人打个招呼,随后就一起赶到。
“注意点,别搞出人命,不然我也摆不平!”临挂电话时,孔长武不忘记嘱托一句。他实在太了解这个弟弟了。
收了电话的孔长文,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点得色。收起枪,他大跨步走到了安天伟的面前,将脸凑到近前,左右打量。
“跟老子斗,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安天伟漠然的抬了抬眼皮,轻声道:“我需要打个电话。”
孔长文等的就是这个。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直接给昊天集团的人打电话,事情就好办的多。不过现在也不晚。
“给他电话!”孔长文相当大方:“老子是非常讲究法理的。犯罪嫌疑人也有打电话的权利。”
一只手被铐着,安天伟只能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单手按键,再放到耳边。
不一会,对话那边传来了班长的声音。
“带些人来,实弹!临川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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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天伟从三爷的旧式院落里走出来时,脸是黑的。
三爷的话虽然没有说的明白,但是“做事的过江龙,指使的本地蛇”,这几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难道事先设想的有误?针对自己的并不是黄泉训练营的人?
如果不是黄泉训练营的人,又有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和能量?
安天伟第一位想到的雷万钧,但是他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自临川市风波之后,雷万钧自保不及,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虽然说现在他和雷万钧之间,有一笔必须要清算的账,但还没有到绝路,雷万钧也不到狗急跳墙的地步。
无论真相如何,这些人针对的是他,这一点不会有错。
张金同在青阳县的行止很低调,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更何况这次是去临川市碰头,照常理而言就更不会出现被劫这种事。
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便是他的行踪一直就被有心人盯的死死的。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要知道他当这个军方代表的时间也不长,回来了m省之后,行踪也一直就是飘浮不定。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怎么可能会拿到张金同的行迹,从而如此轻松的将堂堂昊天集团董事长劫持?
低头沉思着,安天伟直走到了门外才想起来,他的车没有开来。
这次来见三爷是由肥哥亲自送来的,肥哥又没有人回来,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到咖啡厅取车了。
苦笑了下,安天伟发现自己真有点关心则乱的感觉了。
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的,总比以前在海外时,像一头离群索居的孤狼,被寂寞的冰冷充斥。
拦了辆的,安天伟侧身坐了进去,便彻底离开了三爷的住所。
在安天伟从院子里走出去之后,三爷一直就坐在轮椅上微闭着眼睛。直到安天伟打完了的,真正的走了,肥哥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人走了?”三爷没有睁眼。
“是的,三爷。”肥哥躬着身子上前,将安天伟塞给他的银行卡递了上来:“三爷,这是刚才那小伙子给我的银行卡。”
三爷没有接,而是吩咐道:“推我去后院看看你三娘吧。”
“是。”肥哥很听话。
到了后院之后,三爷眼开眼,看着三娘的眼神竟然变的异常的温柔。
“三儿,来,跟三哥说几句话。”三爷招呼着。
三娘将手里的剪放下,轻步走到三爷的面前,有些微微发怔。
三爷一向面冷,一旦出现现在这种柔和的样子,准会有大事发生,这在以前也不是第一次经历。
“三哥,是不是要躲了?”
三爷点了点头道:“你和肥儿去乡下避一避。我就在这里守着。这么大一个家,没有人守着不行。”
三娘犹豫了一下方道:“几时能过去?”
三爷没有答这个问题,而是示意肥哥:“帮你三娘收拾一下。”
肥哥应声,这才敢走到三娘的侧身,很小心的扶着三娘走向前厅。
三娘的神色变的灰暗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三爷决定的事,她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现在能做的,只是不要给三爷增添负担。她走了,三爷便少了一处弱点。
没有弱点的三爷很可怕。
在肥哥和三娘走进了前厅之后,三爷的眼睛渐渐的冷了下来。他一把将盖在膝盖上的毯子掀掉,猛的站起了身。
一阵金属的摩擦之声,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响起。透过了裤管和鞋袜的间隙,能看到一抹金属的光泽。
前厅收拾好了行装的三娘,隔着门缝偷偷的看了一眼后院,见三爷正在后院里缓步的走着,阵阵金属的摩擦声传来,让三娘的心揪了起来。
“三娘,我们走吧。三爷既然这么说了,我们留在这里只会添乱。这次就去青阳县灰河乡吧,那儿有我老早之前救过的一个兄弟,一直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用的上。”
三娘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便和肥哥一起悄然又黯然的出了门。
后院里的三爷停了下来。
他虽然腿折了,但耳朵灵便。前厅的丝毫动静他都听的清楚。
“三儿,如果这次能扛过去,我就退出江湖,不再别离,不让你担惊受怕!”三爷自言自语着说道,随后又自嘲的一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了二十年,最终还是没有能躲过去。”
三爷在院子里发感慨之时,安天伟也差不多到了咖啡厅。远远的就看到好几辆警车拉着警灯闪啊闪的停在咖啡厅的门口。
安天伟付了车钱,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坐了进去。
他没有打算去掺和五松派出所的办案。现在时间紧,张金同的生死未知,给五松派出所的人缠上了,他耽误不起这个时间。
可是他不想找事,不代表别人就一定不找他。
五松派出所这次带队来咖啡厅调查现场的人,正是将安天伟当成一块肥肉想要咬一口的孔长文孔所长。
如果这儿不是三爷的地盘,孔长文也没有这么积极。
虽然三爷平时十分低调,但江湖地位在那摆着,平时也没有多给所里找事,遇到个什么大事小情的,还能帮一把手。这种协作的关系,维持了不是一天两天,所以三爷的这个面子,孔长文是一定要给的。
这也是一般不怎么出外勤的孔长文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没曾想,这一问还问出个水花来了。将三爷的人打成这样的家伙,居然就是从大城市来的那家伙!
孔长文有八成的把握能确定,这人和去所里的昊天集团那人是同一个人。
“真是他/妈瞌睡遇着枕头啊!”孔长文差点就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也太不知道检点了。自己的头儿被人绑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跟三爷的人干架?落在我的手里,你就等着出血吧!
巧不巧的,正思谋着怎么能让安天伟出血的孔长文下意识的对着外面扫了几眼。
这一扫之下,正好将开车门的安天伟看的清清楚楚。
孔长文大喜过望,也不管手下,呼的一声就冲到了门外,边跑边掏出了手枪,大喊道:“别动!”
已经上了车的安天伟,看着孔长文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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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像是青光眼的老人不适应阳光一样。
直到安天伟走上前喊了他一声时,三爷眯着的眼睛才睁开了一条缝。从缝里闪烁出來的眼光,却如针一般的刺在了安天伟的身上。
安天伟屹立不动,任由着三爷如针一般的目光在身上扎着,连眉头都洠в兄逡幌隆
三爷的眼睛只睁开了那么短短的一瞬,但是在安天伟的感觉里,整个后院里的空气骤然的变了下。肥哥脸上的肉不由自主的抖了一抖。
三爷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便又将眼睛闭上,仿佛在养神。
而肥哥喊三娘的女人,则有些嗔怪的看了三爷一眼,转而带着歉意向安天伟道:“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这位小哥是不是遇着什么难处了。”
不等安天伟回答,三娘又转而向三爷道:“三哥,出门人都不容易,能帮我们就帮着一把。”
三娘从安天伟的口音里,听出了安天伟是外乡人。
一个外乡人來见三哥,九成九是有了难处。
三娘轻步走到轮椅的后面,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推着轮椅就走了过來。
从后院到前厅有一道小门槛,三娘吃力的将扶手压下,将前轮尽可能的翘起來,再吃力使了把力,这才将轮椅推进了前厅。
在三娘推轮椅的过程中,肥哥恭敬的垂手站在一边,却洠в幸坏闵先グ锩Φ囊馑肌
“进來吧。”三爷的声音飘了出來。
肥哥连忙应声,和安天伟一起进了前厅。
三娘将轮椅推进了前厅之后,便转身又去了后院,临走时向安天伟笑笑道:“你们说话。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说,三哥就是脾气坏,但人不坏。”
似乎有点嫌三娘的多嘴,三爷的眼睛又睁了一下。三娘却不以为意,给了安天伟一个鼓励的眼神,走出了门去。
临出门前,将后院与前厅的门也顺手带上了。前厅里只留着三个老爷们。
“三爷。”肥哥恭敬的上前。
三爷抬了一下眼皮:“不用你说,让他说。”
“是。”肥哥非常听话的退了下去,侧立于一旁。
三爷的眼睛睁的大了点,看向安天伟道:“你不是來找我帮忙的。有什么事情,直说。”
安天伟的眼光在三爷的双腿上稍稍的停留了一下,便向上迎着三爷扎人的眼光,洠в谢乇堋
“三爷可能对我有所误会,我确是來找三爷帮忙的。”
三爷的目光在安天伟的身上遛了两圈之后,方道:“你不是个看上去需要帮忙的人。”
“我帮的是朋友,所以三爷如果能帮我的朋友,也就是在帮我。”
“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为什么要帮你。”
安天伟的神色一凛。
三爷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尽管他已经尽量的收敛自己,却还是被这老人一眼就看穿了。
自古兵匪不同路。在兵的眼里,像三爷他们这些走江湖路的人,皆是匪类。如果三爷帮了,那不就是兵匪一家了。
“不在走的哪条路,只在路上的人。”安天伟道。
“嗯。”三爷微微点了点头。
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个兵。这点从安天伟进了后院那会,三爷就已经看出來。
当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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