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管江心言在心里怎么抱怨,她还是被搀了出来。她就奇了怪了,兰十四和覃功明明就认识,干嘛还要学人家盗贼似的爬人家院墙,还要躲进覃小姐的闺房!

小姐闺房啊!这在古代不是男人止步的圣地吗?兰十四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和覃总兵在覃小姐的闺房谈事情!

想着想着,江心言总觉得哪里想露了,又纠结着从头想了一遍,忽的就茅塞顿开。

正因为小姐的闺房一般人进出不得,兰十四现在又是清王的同党,在这个时节,他敢来找覃功,说明覃功也是清王的同党,两人若是去了书房,行踪谈话容易暴露,所以覃功对兰十四私闯小姐闺房的事情才毫不动怒。

“啧啧啧。”江心言晃着脑袋,都是一群心机党。

“小姐,这位是江姑娘。”任丫鬟北秋带着她在覃府七拐八拐的停在了某处。

听见面前有钗环相击的声音,江心言微微一弯腰,恭敬道:“覃小姐你好。”

“江姑娘好,坐着一起喝茶暖和暖和吧。”古代的深闺小姐果真是不一样,就是说话,都让人心窝里舒服。 小姐相邀,她也不客气,北秋搀着她坐了下来,一杯香茶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虽然不懂茶,但她知道,这当官的家里必定都是些上等好茶。

抿了两口,果真是满齿留香,茶香味浓郁毫无苦涩感。

“唉。”品茶正兴,桌子对面的谭小姐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声。

江心言好奇的放下杯子,问道:“覃小姐为何叹气呀?”

覃小姐不语,端起茶抿了一口,一旁的丫鬟北秋伏在江心言肩头,小声说道:“我家小姐有心事在怀。”

江心言了然的点头,正想开口来解其烦闷,随即又皱眉,这心事是指何事啊?丫鬟也没说清楚呀。

“小姐,小姐,左护卫受伤了。”就在江心言为难开不开口之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对面的覃小姐闻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何人伤的他?伤的可重?”

“听其他护卫说,是左护卫的爹打的。”小丫鬟小声如实的回答。

覃小姐没有立即接话,沉默了会儿又轻轻坐了下来,江心言看不见她的面色和神情,但她知道覃小姐此时有着担心和不安,因为她发髻上佩戴的钗环响作不停。

“呵呵,北秋姑娘,不知这周围可是种有梅花?总是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梅香飘来。”江心言笑着问到一旁的丫鬟。

“北边的园子里的确是种有梅花。”北秋回道。

“不知覃小姐可否愿意一起去沾沾梅香之气?”江心言又回头邀请坐立不安的覃小姐。

覃小姐淡淡一笑,回道:“不瞒江姑娘,音玉自小体质弱,受不得这般风寒,让北秋陪江姑娘去吧,音玉失礼了。”

江心言还担心覃小姐会答应呢,听她回绝,心里倒是有些高兴,便和北秋一起往北面的梅园而去。

慢慢的走在小道上,江心言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北秋姑娘,方才所说的左护卫是谁呀?为何小姐知他受伤这般伤心?”

这要是别人多嘴问这话,北秋估计会斥诉她一番,但面前的这位江姑娘,她是万不能的。

有人闯进小姐的闺房,老爷不但没有让人将其抓起来,竟然以礼相待,又好生嘱咐伺候好江姑娘。以丫鬟的直觉,这江姑娘和那两位公子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更何况,小姐最近一直将她自己关在府里,不和任何人说话,她真担心小姐会因此大病一场。

也该有个人陪小姐说说话才是。

心里想着,北秋便对江心言讲了实情:“江姑娘,左君岳是覃府的护卫长。我家老爷身为武官,难免在外结仇,一次有刺客闯进府,是左护卫救下了小姐。小姐对左护卫是一见倾心,北秋不忍见小姐每日相思之苦,便为两人搭线,一来二去,左护卫对我家小家也是生了真情。”

“小姐欢喜不已,哪知就在此时有媒婆上门。老爷不知小姐与左护卫的事情,便应下了吕家的这门婚事,为此,我家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左护卫一时冲动,想带着小姐私奔,被其父亲知道,带回去一顿毒打。”

江心言心中叹息,儿女的苦情戏码真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哇。

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想了下,她问到北秋:“那覃小姐可曾和吕家公子合过八字?”

15 合婚

北秋摇头:“未曾。睍莼璩晓本来是三日后,换了庚帖便请算卦先生来合婚的,因为最近朝廷的事情老爷太忙,我家小姐的庚帖还未曾送到媒婆那里,便将此事先搁置了。”

江心言听得心中直呼庆幸庆幸,拉着北秋的袖口说道:“此事还是有转机的,只要覃小姐与吕公子八字不合,这婚事不就是成不了吗?”

北秋也知这理,可是这合婚,谁都说不准啊。

“奴婢也知这理,若是万一吕公子和我家小姐八字正合呢?”

“算过才知道,我们回去找你家小姐,我来替她算算八字。”

江心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覃小姐那里去。

“江姑娘会算卦?”北秋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江心言。

一边往回走,江心言说道:“会,我师父也是子平术的高人呢!”

北秋一听,看着江心言的眼睛猛地一亮,若是江姑娘真的能掐会算,再加上老爷对那位公子的恭敬,说不定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能成。

心里越想越欢喜,北秋高兴的搀扶着江心言回到了覃音玉休息的暖阁。

伏在覃音玉的耳边,北秋将方才和江心言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罢,覃音玉半信半疑的看着江心言:“江姑娘果真会子平术吗?”

江心言挺直了胸膛,肯定的点点头,这次不是在刘婆家,不能表现的恭谦,覃小姐这话就是不太信任自己,若再假意谦虚,只会让她更加难信自己。

覃音玉犹豫的看着江心言,思忖了许久,心思早晚要合八字,不如就今日看看。

终归是深闺小姐,这种话她再想说也是不能启齿的,便唤了丫鬟北秋,在她耳边叮咛了一番,北秋听后笑着出门去了。

覃音玉的心情明显比刚才要好了许多,也有了些气力陪江心言闲聊。

足足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北秋才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在覃音玉身边耳语了一阵,又直起身子,对着江心言说道:“江姑娘,我把吕公子的八字拿来了。”

江心言点头,说道:“将你家小姐和吕公子的八字报与我。”

北秋依言,伏在江心言耳边报了两人的八字以及生肖。

心中默记下来,合婚的步骤有些繁琐,先从生肖合婚,口中轻念生肖合婚口诀,不一会儿,江心言停下说道:“覃小姐,从生肖合婚看来,属于中下等姻缘,虽这类婚姻也许不会劳燕分飞,但是长期不合是有的。我再来看看五行和八字。”

江心言认真的掐指推算,口诀默念的飞快,从各个方面都合了一遍,又将两人的八字推算了一番。

算到最后,江心言收回手,笑的极其欣慰。

一旁的北秋见状,忙小声问道:“江姑娘,结果如何?”

江心言笑答:“覃小姐放心吧,您和吕公子的婚事成不了。”

“果真?”覃音玉激动的双手紧拽着桌沿。

江心言很肯定的点头:“先不说合婚如何,就是吕公子这人,他下月行大凶之兆。”

“大凶之兆?”覃音玉有些不相信。

“我虽不没见过吕公子,但是从他的坤造看,吕公子长相英俊。伤官用官,惜官星先天力量不足,决定了其为官职位不高。岁运一旦冲破辰土,则孤官难辅,乌纱难保。”

“其先天八字里辰戌遥动,有克妻之象,婚姻不顺,所以小姐和吕公子的姻缘成不了。下月,岁运冲破辰土,乌纱难保不说,许有性命之忧。”

“这……”听江心言说完,覃音玉有些懵了,不知其说的真假。

江心言心叹,看来女子算命在这个朝代还真是举步艰难啊。

“覃小姐若是有疑虑,覃总兵早晚要替小姐合婚,不如小姐到时候听听那位算命先生说的可和我一样,不过,小姐还是要在这月下旬之前将庚帖合婚。”

即使覃小姐不相信自己,该提醒的江心言还是要提点下的。

说了不少话,口有些干,江心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鬓发边又传来北秋的声音。

竟是要她算算左君岳的八字,江心言从心里佩服北秋,短短半小时时间,竟然将吕公子和左君岳的八字都拿了过来。

看来这丫鬟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得下去的,至少她江心言做不到。

既然北秋发话了,那便是覃音玉吩咐的,放下茶杯,江心言动了动手指,推算起左君岳的坤造。

“覃小姐,从左护卫的坤造上看,金水食神主文贵,木火食神多就武。木火食神往往火炎土燥,性情急躁,难以静下心来攻读诗书,而钟情于武艺,在武艺方面能取得很大的成就,他日定能受重识,入朝为官。”

“你是说,左护卫以后能进宫当武官?”北秋惊讶的回问。

“嗯,是的。”点头,就这一会儿她这脑袋就没停过。

“小姐!”北秋的语气透着高兴。

覃音玉面上也微有喜色,竟亲自问到江心言:“那音玉和左护卫的姻缘……”

江心言喝茶回道:“虽然谈不上是上上等,但是小姐和左护卫也有三合,也是不错的姻缘。”

“若真是这样,音玉定重金答谢江姑娘。”覃音玉喜形于色,但不失大家风范,就是此时,也不忘起身朝着江心言施了一礼。

总兵的千金小姐对着她一个贫穷的瞎女子施礼,唬的江心言也急忙站起来:“覃小姐太客气了,小姐今日如此款待心言,心言就已经很感谢了。”

覃音玉内心欢喜,忙吩咐北秋换壶茶,再上些点心,两人在暖阁内,聊得很是投缘。

直到有丫鬟来报,谭老爷喊她过去,她才有些不舍的告别了覃音玉,离了暖阁。

进了覃音玉的闺房,便听见兰十四在和覃总兵“惜别”。

看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何不借兰十四帮帮覃小姐和左护卫。

江心言觉得这方法挺可行的,便暗暗拉了拉兰十四的袖子,极低的声音说道:“借一步说话。”

见江心言和自己离得如此的近,兰十四偷偷拉了拉袖子,只是江心言手攥的紧,在覃功面前又不敢大幅度,只好随她去了一旁。

“江姑娘有何事?”背对着覃功,兰十四使劲的甩开江心言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江心言便简明意赅的把覃小姐和左护卫的事情对其说了一遍:“所以,看你和覃总兵关系匪浅,你能不能帮帮谭小姐?”

听清楚江心言的意思,兰十四冷笑的反问:“收了覃小姐多少银子?”

一听兰十四这话,江心言急了:“谁收银子了!事实如此,而且……”江心言放低声音,“左君岳的坤造里看,可是个大有作为的武将,以后可是能入朝为官的。虽说现在是个护卫,以后可就难说了,覃总兵怎么能只看眼前,不想以后呢。”

“想不到江姑娘还能掐会算。左君岳我见过一两回,武功极高,人品也是不错,就是性情有些急躁。”兰十四如实的评价道。

“急躁有什么,他日后可是大将之才!”江心言反驳。

兰十四眉尖一挑:“大将之才?”

“嗯哼。”

16 逃亡的夜晚

江心言不知道兰十四有没有对覃总兵说覃小姐的姻缘,就被兰十四和罗一带上了马车,一路穿过了海银县城,往京城而去。睍莼璩晓

窝在马车里,江心言越想越不对,她怎么能让兰十四开口说别人女儿家的婚事呢,万一让覃总兵误会覃小姐的为人,自己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越想越不是后悔,江心言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个,兰十四,你没有真去和覃总兵说吧?”

“说什么?”兰十四放松状的靠在马车上问道。

“没什么了!没事。”看来兰十四根本就没有说这件事,这么快就抛之脑后忘记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江心言问道。

“兰都。”

“兰都在哪里?和之前救我的地方是一个方向吗?”江心言迫不及待的问道。

兰十四感觉体内的余毒在缓缓的往四周蔓延,虽然四周的穴道已经被封住了,也只能是延缓余毒四散的速度。

他现在觉得身子发寒,浑身酸软的很,他需要安静的歇息会,偏偏江心言不知实务,在一旁聒噪不已,让他心烦气躁。

“罗一,点了她的哑穴。”兰十四闭眼冷声吩咐道。

“喂,凭什……”江心言刚要抗议,驾车的罗一身子速度一转,马车帘子似乎都没有动过一般,她就转为无声模式了。

不能说话,她只能愤愤的挥着拳头在空中张牙舞爪。以泄心中的怒气。

“若再动弹一下,我便让罗一定了你。”兰十四的威慑力好似是天生具有的一般,把江心言吓得硬生生的收回了双手,安静的蜷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这男人说到做到,算上这回,她已经领教三次了。

出于安全考虑,去兰都罗一选择的都是林间小道,坑坑洼洼的不少,江心言在马车里不知道磕到多少回脑袋了。

揉着被磕的生疼的那半边脑袋,江心言痛苦的直呼呼,可惜被点了哑穴,再痛苦也无人听得见。

脑袋疼也就算了,她的肚子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一直在唱空城计了,这肚子又没被点了哑穴,难道他们主仆二人听不见吗?他们自己就不饿吗?

她此时饿得胃直抽抽,前胸贴后背的不好受,就算兰十四再来点自己的穴道,她现在也要先抗议他虐待人。

毫无气力的抬起手,伸手敲了敲马车内壁,声音太小了,再加上外面呼呼刮来的寒风,罗一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她又不得不加重了气力拍着内壁。

车外依旧没有反应。

就在她卯尽力气要拍第三次时,对面传来兰十四慵懒的话音:“停车休息。”

“吁~~~”兰十四话一落,外面罗一就勒起了马缰,缓缓减慢了马车的速度。

明明兰十四的声音比自己第一次敲内壁的声音还要轻那么一点,罗一居然听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无视她嘛!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上梁不正下梁歪!江心言脑子里想到什么词,心里就怎么骂罗一,以此解自己的满腔愤懑,亏得自己还为他说过话呢!

不过这种心情很快就被江心言抛到了脑后,因为兰十四发话了,让罗一找个隐蔽的地方生火打猎。

围坐在火堆旁边,面前传来的温暖感觉,让江心言显得有些兴奋,这算不算在露营?

“现在是什么时候?”能再次听见自己悦耳的声音,这感觉可真好。

“寅初。”拨着身前的火堆,兰十四回道。

江心言点点头:“丑末寅初。丑末寅初日转扶桑。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忽忽,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哪),减去了辉煌。一轮明月朝西坠,我听也听不见,在那花鼓谯楼上,梆儿听不见敲,钟儿听不见撞,锣儿听不见筛呀,(这个)铃儿听不见晃……”

江心言此时心情极好,念着时辰,便不由的哼起了京韵大鼓《丑末寅初》来。

“这是什么戏?”兰十四突然问道。

“就叫丑末寅初呀,好听吧?”江心言笑的直得意。

“好听。”

江心言也就是这么一问,没想到兰十四竟然回应了自己,这感觉有些,别扭。

兰十四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偶尔飞溅的火堆,江心言眼睛看不见,她怎会知道此事兰十四心里感慨良多。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当今的圣上,在位已有八年,这八年,先皇留于他的忠臣老臣俱被诛杀尽矣,却信用杨太清这样的大奸之臣,宠信宦官,对自己的手足兄弟,更是不惜削藩夺权,朝廷之上是人人恐之。

这次,圣上是想对手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